离婚之后我还爱你[现代耽美]——BY:苦司
苦司  发于:2023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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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矮了一些身体坐在床边,把喻修景的脑袋摁在自己肩膀。其实喻修景没有哭出来,他还是有很多敏感的情绪,可是眼泪因为年龄后面逐渐变大的那个数字,也变得少和谨慎。
  “我特别混蛋,今天是你生日,我想让你开开心心过完的,”徐祁年揉着他的脖子,说话轻得像叹气,“对不起。”
  喻修景摇了摇头,手指抓皱徐祁年的衣服。
  他脑子很晕,能想的事情很少。
  突然想哭可能是醉了,也因为难受。
  喻修景悄悄抱住徐祁年的腰,闭眼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一直觉得,爱也是有味道的。
  爱着徐祁年的时候,他会想到小蛋糕的香甜,所以对着蛋糕许愿的时候,喻修景又会发现自己在爱他。
  这些年来,他只有一个一直重复的愿望。
  明年要过得更好,和徐祁年一起。
  *
  作者有话要说:
  [1]歌词和翻译都来自[Someone You Loved]


第44章 N.44 年龄不是,爱也不是
  喻修景睡着是因为累了, 他被徐祁年抱在怀里,浑身都软软的。
  虽然说起来是庆祝生日,但一整天喻修景都处在紧绷的状态。
  他呼吸很烫, 还带着微弱的鼻音。
  徐祁年轻轻拍着他肩膀,缓慢地将人放下来。
  离开温热的怀抱, 喻修景不适应地动了动, 他侧脸贴着枕头,很快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安静下来。
  徐祁年坐在床边,帮他把挡在额前的一缕碎发拨上去, 手指贴着他耳边的皮肤慢慢往下滑, 摸了摸他耳廓, 又碰了碰颈侧。
  收回手,徐祁年不动了, 只是低着头看喻修景。
  黑夜里,他的五官其实看不清楚, 徐祁年却能记起每一个细节。
  眉毛,眼镜,鼻子, 还有嘴唇。
  徐祁年的目光像一片暧昧薄纱, 覆盖在他脸上, 贴住他每一寸温热皮肤。
  倏地,徐祁年回忆起那年他偷亲喻修景, 虽然喜欢直白, 但行动懵懂, 他们都还无比纯粹。
  徐祁年牵了喻修景的手扣在床上, 俯身贴住他的嘴唇, 轻轻拨咬他的唇瓣, 他滚烫的鼻息染热了徐祁年的脸颊。
  他们都不是十八岁了,年龄不是,爱也不是。
  这个认识让徐祁年对喻修景的占有欲突然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轰然炸开。
  徐祁年舔了一下喻修景的齿关,带走他口腔里残留的一些清新的牙膏和淡淡酒精味道,慢慢退出,起身离开房间。
  喻修景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眼前熟悉的装饰也变得那么陌生。
  缓了一会儿,他才坐起来。
  房间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庆幸。
  喻修景起床洗漱完,推门出去,听见客厅里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心脏狠狠跳了一下,无声地走过去,看见徐祁年拿着平底锅站在到台前。
  “醒了?”他抬了下眼,“吃早餐。”
  “哦……”喻修景这声都没发出来。
  他走过去,徐祁年正好做完,还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喻修景在高脚凳上坐下来,难免不想到昨天晚上的失控。
  他把牛奶杯子拿起来,低头喝了一口,咬了下杯子边沿。
  抬眼时徐祁年沉沉地看他。
  “你是……”喻修景清了清嗓子,“几点起来的?”
  徐祁年垂下眼眸,说:“没比你早多少。”
  “哦。”喻修景开始吃早餐。
  以前徐祁年是做不好东西的,没想到现在也能把鸡蛋和面包做得像模像样。
  “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徐祁年突然开口,“我等会儿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们送。”
  喻修景咬着面包愣了一下,眼神直直的,过了几秒才说:“好……”
  一顿早餐的时间里,喻修景的神思逐渐从醉后的头痛中缓过来,意识到昨天晚上的特别。
  基于酒精和即将离别的现实,他才有了那份在徐祁年面前哭的勇气。他还记得徐祁年身上的味道,因为对方拥抱着他,这样的拥抱上一次拥有,还是在五年之前。
  不论如何,喻修景不想和徐祁年变成陌生人,或者没有什么联系的“朋友”,他发现自己实在做不到,还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一提起“过去”这样的词汇,就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徐祁年占据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段时间,曾经失去一次,他不想又只是擦肩而过,只是同时,他又是一个懂得审视自身的人。
  不知道徐祁年是否还有可能爱他,其中存在巨大而又令人茫然的不确定性。
  吃完早餐,他们沉默地清洗了碗筷。
  徐祁年拿布擦了手递给喻修景,转身要走的时候,被喻修景一把抓住衣角。
  他低头看了一眼,喻修景就放开了手指。
  “昨天晚上对不起,”喻修景说,“我就是没有控制好我的情绪。”
  他仔细解释:“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真的。戒指是应该取下来的,我会还给品牌方。这几天都感谢你配合。”
  “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喻修景看着徐祁年,“我们去吃川菜。”
  他见徐祁年没有说话,就补充道:“吃完你再走。”
  掌心还带着微凉的潮湿,和此刻喻修景的眼睛一样。
  徐祁年说:“可以。”
  尽管他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喻修景还是觉得开心。
  出门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很暗的衣服,主要是为了低调,还给徐祁年也准备好了帽子口罩。
  喻修景拿了自己的车钥匙,电梯门口给绵绵打电话,说:“我和年哥要出去吃饭,麻烦你让司机来接我们一下。”
  电梯到了,门缓缓朝两边打开,徐祁年说:“不用了,我开吧。”
  喻修景顿一下,对电话那头道:“那就算了,我们自己开车。”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喻修景把车钥匙放进徐祁年掌心。
  喻修景坐在副驾驶,设定完导航之后,手机自动播报了要去的地点。
  他侧头很快地看了一眼徐祁年,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又低下头。
  汽车启动开出地库,外面阳光很好,喻修景的鸭舌帽挡住光线,没让他眼睛被晃到。
  “你还在这里吃吗?”徐祁年忽然问他。
  “嗯,”喻修景抬手压了一下帽子,“后来也没有找到很好吃的川菜馆,不过听说这家店的老板也快要离开北京了。”
  徐祁年流畅地打了一把方向盘,问:“回家吗?”
  “对,他们是四川人,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城市,”喻修景看向他,“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宜宾。”
  “听过这个城市,不知道是四川的。”徐祁年诚实地说。
  喻修景笑了笑,可能是太开心,有一瞬间他似乎忘记他们分别五年,说:“我们大学的时候……就是,那个厨师还是那家人里面的父亲,现在已经变成儿子来炒菜了,不过味道没怎么变。”
  徐祁年:“经常去吗?”
  “我能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本来就很少,”喻修景说,“绵绵是广东那边来的,她不太能吃辣的,所以我很少让她陪我,如果邱念山在的话我会和他一起去,其他时候一般就我自己吧。”
  徐祁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其实他一直很想问他,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演戏还快乐吗?
  做演员到底怎么样,红了以后是不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去他们以前喜欢的餐馆吃东西,是觉得以前点个菜也要斟酌价格好一些,还是现在一个人吃东西好一些?
  开车过去花了接近一个小时。
  走到餐馆前,徐祁年抬头看了一眼招牌。
  店家换了一块更大更显眼的,但也已经褪色不少。
  餐馆里不是特别热闹,他们一进门,老板娘就从柜台后绕出来,小声地和喻修景说:“你又来了?你的位置还在。”
  喻修景点点头说谢谢,老板娘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徐祁年。
  她见徐祁年身材高大,虽然也戴着口罩和帽子,但单从那双眼睛也能想象出这个人有很好的五官。
  “这也是明星吗?”老板娘问。
  “我不是。”徐祁年自己回答了。
  老板娘盯着他看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我知道了。”
  她声音更小,凑到喻修景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老公?”
  喻修景愣了一瞬,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
  “走吧走吧,坐里面。”老板娘热情地招呼道。
  她带着他们走到最里面,推开一扇门,竟然是一个小包间。
  以前他们在这家吃饭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包房。
  喻修景坐下来,摘了口罩,把老板娘手里的菜单接过来给徐祁年看。
  老板娘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笔和记菜板。
  菜单只有一张两面,和之前的也不一样了。
  徐祁年扫了一眼,点了几个菜,低着头说:“以前不知道你们还有包房。”
  “我们没有嘞,”老板娘换成四川话和他解释,“小景经常来吃,他又是明星,有一回在那外头遭一堆人围起拍,把我整吓了,才把这个本来是放乱七八糟东西的地方收拾出来,他要是想来的话就坐这里。而且小景来了以后啊,好多明星都爱到我们这儿来吃,这个房间也没浪费。”
  喻修景很轻地咳了一声,喝了口水,老板娘才不说话了。
  等上菜的时候徐祁年手机一直响,他在回消息,喻修景也并不打扰。
  房间不大,隔音条件也很好,门一关外面多吵也听不见了,只剩徐祁年手机的声音。
  其实发消息的人是贺成,因为徐祁年请假太多天,他一个人承受不住工作量,来和他抱怨,让他赶紧复工。
  徐祁年:【我几百年没休过假了,老板都双手赞成。】
  贺成:【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不是结束了吗?那赶紧回来啊,没休完的之后接着休。】
  贺成:【等你俩复合之后,你假期凑一堆去,多好?】
  不得不说贺成是了解徐祁年的。
  徐祁年:【那等会儿你来接我吧,我车没开过来。】
  贺成:【直接去公司?】
  徐祁年:【嗯。】
  贺成:【得嘞。】
  他刚刚放下手机,菜就上来了。
  “其实我很喜欢这里的一个原因就是,很安静,”喻修景说,“我一个人的时候这里真的会很安静。”
  “嗯。”徐祁年给他倒了茶,看他低下头开始慢慢吃东西。
  其实徐祁年觉得难过,尽管喻修景说自己很喜欢。
  一直以来徐祁年都知道喻修景是一个相对安静的人,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也是这种安静让他觉得心疼。
  之前在片场的时候,徐祁年去看他拍戏的次数不多,但也发现他的确和很多媒体说的一样,没有他的戏就坐在一边看监视器,或者到很远的地方去。
  喻修景明明那么红,徐祁年还以为他会有很多朋友,不会孤独或者寂寞,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他。
  事业走到顶峰,可是喻修景没有他想象中过得那样好,徐祁年反而高兴不起来。
  “在北京稳定下来之后,我一直没有回过重庆,”徐祁年忽然说,“本来也不太能吃辣,现在我比之前还要差一点。”
  “我也是。”喻修景把自己水杯里的茶倒进一只空碗,推到徐祁年手边,和他说:“那你可以洗一洗再吃。”
  徐祁年摇摇头,“不用了,没那么娇气。”
  从餐馆出来,还是徐祁年开车。
  偏头系好安全带,徐祁年说:“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再走。”
  “那我给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送你回去。”喻修景一边说一边摸手机。
  “不用了,”徐祁年发动汽车,“贺成来接我,我们直接去公司。”
  喻修景动作一顿,没想到徐祁年已经安排好了,只好说:“好啊。”
  离别的情绪突如其来。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懒的想要睡觉,可是喻修景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又觉得好像只要一睡过去,再醒来,徐祁年就再也不见了。
  他回到自己那个很大的房子,面对永远都空空荡荡的客厅和卧室。
  到家以后,徐祁年简单装好自己带过来的东西,背上他来的时候背的那只黑色书包。
  喻修景盘腿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部电影,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看进去。
  徐祁年走出来,接了一个电话,喻修景就听到楼外车的声音。
  “贺成来了,”徐祁年说,“那我走了。”
  喻修景站起来,和他一起走到门边。
  “拜拜哥。”喻修景抬了一点眼皮,语气和眼神,都让徐祁年觉得他像自己的一只宠物,依依不舍地看他离开家上班,想让他早点回来。
  “嗯。”徐祁年点了下头,转过身走了。
  贺成百无聊赖地坐在车里等他,徐祁年开了后座车门,把背包扔进去,又关上门,自己坐了副驾驶。
  安全带一扣,他说:“走吧。”
  贺成发动车,倒是往上看了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他还是说:“我还以为要等你很久。”
  “为什么?”徐祁年开始看手机处理这几天留下来的必须要他处理的工作。
  “呵,”贺成笑了一下,“为什么啊?你俩不得在门口来个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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