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林朔醒之前他就仔细看过,没摄像头,更像一些娱乐会所的设施,外面的人可以看见里面,所以只能赌一把。
赌耀泽就在外面,把耀泽逼疯了说不定就能快点出去。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确定.....是这面墙?”
药效的作用越来越强,做戏的同时林朔的意志力也越来越薄弱,徐献也是,额头布满了汗水 。
“按照位置应该是。”
“从我们翻墙开始你就一直不大靠谱。”
“.....”
欲望爆棚的情况下,徐献脑子也开始不灵光,“应该是....要么....要么....”后面的话碾碎在齿缝间,说实话,如果眼前的人换成是姜毅,他不会再管姜毅接不接受,绝对就地把他办了,再弄得对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事后怎么办事后再说。
但是林朔动不得。
动了,他和耀泽的兄弟情就算到头了,关键是他的姜小蠢说不定永远没在一起的可能了。
他脑子里想的全部是姜毅。
看着看着,似乎姜毅就在眼前。
“姜毅?”沙哑的嗓子沉沉地吐出两个字。
这会儿听到这个二货的名字,林朔头皮都发麻了,身上的被单已经不再动,徐献盯着他的眼神完全像野兽,他把他认错了,束缚在一起的手腕感受到力量的遏制。
“我是林朔,我不是姜毅!”
林朔急了,刚才说好要做戏时就想到了这种可能,可不赌一赌拖时间的后果大家都清楚,只是这种可能来得太快,但也不意外,徐献忍受的时间比他久,意志力总有到达极限的时候。
“我是林朔!”
林朔又喊了一遍,他的声音没什么力道了,又软又绵,根本唤不醒对方的理智。
“姜毅,”徐献自顾说着姜毅的名字,右手摸上林朔的脸。
林朔真的慌了。
原本快要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尽管云耀泽之前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他依旧很爱很爱他,他就是爱云耀泽,爱这个渣滓,犯贱也好蠢货也好,他只想云耀泽碰他,而不是别人。
“云耀泽...”
低声的呼唤夹杂着抽泣。
外面看真像他被徐献欺负的狠了,徐献脑子有时糊涂,有时又有点想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残存的一丢丢理智和欲望不断抗争,辛苦二字都不能诠释他的感受。
忽然,嘭一声巨响。
他们所处的墙面传来一点震动。
紧接着又是一声嘭。
这声比上一声更加剧烈,震动的也更加厉害,随着嘎拉拉的声音玻璃的左上角出现缝隙瞬间龟裂成蛛网状。
林朔和徐献愣了愣,有人在砸玻璃这个认知贯穿脑海,一下让理智站在了欲望之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玻璃墙。
“是来救我们的吗?”
“希望是,”徐献道,随即立马松开了林朔手腕,他们不用演戏了,再碰到某人的宝贝疙瘩一点点,被救就要成被谋杀了,他提醒道:“我们退后一点。”
林朔往后退。
嘭!第三声传来。
玻璃墙整个碎裂,云耀泽就站在外面,眼神暴虐、阴骘,他手里拿着一把实木椅子,但已经被砸到歪曲变形随时就会散架,自己手脚为了挣脱束缚摩擦得皮肉都破了,鲜血布满双手双脚。
云弘业撑在地面,半跪在儿子面前,不用他吩咐,被打倒的两个保镖分分钟爬起来还掏出了家伙。
砰!硝烟声震荡在此刻的空间里。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林朔连看见他后的欣喜都没来得及表露便屏住了呼吸,脸色煞白。
幸好。
这一枪被云耀泽躲过了,手里残破的椅子甩手砸在保镖身上,椅子终于应用就义,保镖倒地,黑色家伙被云耀泽夺走,接着砰砰两声毫不留情的让俩保镖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飞溅的血落到林朔脚边。
然后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云弘业脑门,话不多说扣下扳机,徐献震惊到无以复加,林朔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可是耀泽实打实的爸爸啊。
咔哒。
林朔的身体随之一颤。
滚烫滚烫的身体陡然凉了大半截,这就是....云耀泽最冷的一面吗?双手染血如地狱修罗,人命在他眼前都不算什么了.....
然而下一秒,没有什么脑浆爆裂的画面。
因为没子弹了。
云弘业冷笑着站起来,“姜还是老的辣,你斗不过我,今天你可以救了你的小男友,但还有明天后天。”
说着,他身后的门被打开。
张蓓拿着一个手提包慌慌张张进来。
云弘业不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在家里收到了一样东西,和你公司有关,我没办法就.....”张蓓打开手提包,拿出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噗嗤一声捅进云弘业肚子里,云弘业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年轻的女人。
刚才慌张的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怨恨。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噗嗤噗嗤,又连捅了两刀。
云耀泽丢到手里的东西走向林朔,用被单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次又一次的翻转来的太快,林朔还处在懵逼状态。
他只是一个学生,再爱打架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云弘业就在几步远的地方倒下去,肚子上的血跟水龙头似的哗哗直流,嘴里嚯嚯得说着什么。
可没人愿意听。
张蓓冷眼看着地上的男人,丢掉手里的刀发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徐献回过神来,在耀泽看向他时立马澄清:“我没碰你宝贝疙瘩,全是假的你别激动,你把姜毅找过来我只要他。”
云耀泽瞥他一眼,抱紧了脑子当机的林朔。
说曹操曹操到。
姜毅跟着江辰枫一起冲进来,后面来了一队武装警员,各个手持枪械,张蓓的笑声戛然而止露出诧异的表情,下意识看向云耀泽,似乎眼神在问云耀泽为什么报警,是不是你安排的?
表情变化在一瞬间,最后只深深看了眼云耀泽,便有警员控制住她,她双手染血面前倒着人,一看就明白做过什么。
江辰枫搜寻林朔。
姜毅瞪大眼睛扫过一地狼藉,视线对上赤果果并且某处嗷嗷叫的徐献,赶紧脱了见外套丢给他,徐献把腰部围起来,药物趋势作用下他没什么羞耻感,反而加速了兴奋。
如果在这么多人面前弄坏姜毅该有多刺激。
林朔埋首在云耀泽怀里,有了实质性的体温包围刚才的惊心动魄渐渐散去,耳边有杂乱的说话声,姜毅的、陌生人的、枫子的,全部混在一起。
之后云耀泽抱起他,也不知道在对谁说:“他受的惊吓太大了,需要休息。
“好,可以安排你们先在附近酒店住下,处理一下伤,回头再录口供。”
“谢谢。”
江辰枫随他们一同去,四个人开了两间房,徐献和姜毅一间,姜毅不大概知道徐献是怎么回事,毕竟娱乐会所多多少少是有点的颜色的,所以他决定帮一帮老徐,毕竟老徐替他挡狗的时候特仗义,他现在能贡献双手帮助一下也是理所应该的。
姜毅关上房门,身后的人一下把他抵在门上。
手里的房卡掉在地上,没了房卡取电房间里一片乌漆嘛黑。
“你干嘛啊老徐?!”
压抑了太久太久,徐献此刻的声音像磨砂纸磨过,又糙又哑,绝对沉地和野兽一样,低低地说道:“干、你。”
“我用手不行吗?像上次你帮我一样?”姜毅还在打商量。
下一秒裤子被扒拉到底了。
“不行。”
另一个房间,云耀泽坐在沙发上,林朔还是裹着被单窝在他怀里,因为云耀泽怀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关键是他脑子里的画面早就是限制级别的了,当然主角就是他和云耀泽。
来之前江辰枫就准备好了纱布、碘伏、消炎药等等,至于他为什么会带警员来,怎么和姜毅一起逃出去的,这些在当下不是关键。
江辰枫放下东西,冷森森的目光对上云耀泽同样冰冷的视线,道:“你可以把林朔交给我,然后重新开个房。”
“林朔需要我。”
“药物的作用,洗个澡就可以缓解,他不需要你。”
“他手上有伤,碰了水会发炎。”
“好过你折腾他来的强,”江辰枫的话又冷了好几度,他伸手去扶林朔肩膀想把林朔从云耀泽身上挪开,结果林朔粘得死死的,还伸手牢牢抱住了云耀泽贴着结实的胸膛一个劲儿蹭。
丝滑的床单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好看的背部,小腰扭得特别骚气。
云耀泽搂住他道:“要不要老公好好欺负你?”
林朔想也没想:“要!”
他现在真的太想要了。
云耀泽瞥了一眼江辰枫,说了声‘你自便’,然后抱起林朔去了里面的房间。
江辰枫彻底黑脸。
第111章 相爱的人很难分开
林朔知道他们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说过没得到枫子谅解不会和云耀泽正式在一起,但没想到会发生现在这么尴尬的情况。
现在不和云耀泽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
“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虽然身上的感觉冲击着理智,但他没瞎,能看见云耀泽手上脚上都受伤了,比自己还严重。
“一点小伤,不用。”
云耀泽疼惜得亲了亲他额头,话语温柔。
在此之前,害怕失去、 痛恨自己救不了林朔,撕心裂肺的疼夹杂在一起的爆发力别说挣脱绳子,就是绑着他的是钢筋铁板他也不会顾忌自己流多少血而奋力摆脱,因为怀里的人是他唯一拥有的宝贝。
谁也不能伤害。
“林朔,我爱你。”
林朔撇撇嘴,“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继承财产,要订婚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不要给你惹麻烦。而且你说不止要娶一个老婆以后还要找N多个情人,给你们云家开枝散叶,你还说我是倒贴赔钱的狗崽子.....”越控诉越不像话。
“.......”云耀泽很无辜:“我没这么说。”
“你说了你就说了!”
“我只承认第一句,是为了让你离开保证安全,后面的话全是你瞎编的。”
“瞎编的我也委屈!”
“好好,那我全认,全是我说的我才是狗崽子,不委屈了,乖,”话落,他抬起林朔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
第二天中午。
咚咚、咚咚。
外面响起敲门声,林朔最先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午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照得人暖融融的,也有些刺眼。
身后有人抱着他,比用了502胶水粘得还牢,微微侧头,是熟悉的云耀泽的脸,呼吸均匀睡得死沉。
昨天晚上是怎么过来,一点一滴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拼凑成画面,此刻内心只有四个字,我哩个操!他没喝醉,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记得,只能说太羞耻了!
此刻回忆。
只想死!!!!!
妈的,老子以后没法抬头做人了!
谁来杀了他,啊啊啊啊啊!土拨鼠惊恐嚎叫!
咚咚。又是叩门声响起,枫子在外面喊他:“林朔,起来了。”
“知道了,我已经醒了。”
林朔回了声,转过身看着还在熟睡的云耀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便是心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幸福,在温暖的怀里赖了一会儿,还像小猪一样拿脑袋拱来拱去闹云耀泽,他坦率直白,喜欢了就会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的爱,又粘又闹。
云耀泽不自觉用双臂圈住他。
直到枫子第二次在外面喊,林朔才准备起来。
他拿开云耀泽抱着他的手,撑着身体坐起来,身体哪儿哪儿都是算酸痛的,堪比被压路机碾碎骨头再重新拼凑,严重怀疑自己一站起来就会散架。
“靠!”林朔骂了句脏话。
“去哪儿?”云耀泽贴过来,他还很困,眼睛都没睁开,嗓音懒洋洋的。
“枫子喊我起来,可能有事。”
“嗯,穿件衣服。”
林朔再次挪他手臂,“你倒是放开我啊。”
某人非但没放还搂得更紧了,拉过林朔来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的叩门声一阵比一阵急,云耀泽这才放过他,抱一抱林朔后接着闭上眼,道:“我再睡一会儿,有事喊我。”
“知道了,你个云渣渣!”
云耀泽确实很累,说睡就睡着了。
林朔起床前恶作剧的在云耀泽脸上咬了口,留下了清晰的牙齿印。
酒店衣橱里有睡袍,他穿好睡袍后才一步一步走去开门,每走一步就痛一分。
拉开门。
客厅沙发上除了枫子,还坐着两个人。
视线碰撞,没有什么四溅的火花只有当头棒喝和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枫子敲门敲得这么急了。
对了,今天还得上学来着。
他们现在是旷课状态啊我滴个娘诶!
倒退、关门、上锁,转身健步如飞跳回床上,动作一气呵成,什么狗屁的痛啊,面对生命危险时他能跑得飞快,双手推着云耀泽晃成拨浪鼓。
“云耀泽,云耀泽你他妈的给我醒醒,火烧眉毛了你老婆马上就要死了你还睡个屁啊!”
“怎么了?”云耀泽慢吞吞地掀开一点眼皮,没有一点紧迫感,“只有你的事在我这里是大事,别的不重要,”然后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笑问:“你刚才说我的老婆?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