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献无奈摇头。
真是没心没肺没烦恼的姜小蠢。
第二天,姜毅睁开眼,发现徐献和他盖同一条被子后又把人踹了,用极其鄙视嫌弃的眼神问候了对方祖宗十八代,最终在徐献提出要带他去看林朔后才停止。
正规请假不行,那就用溜的。
营地有很多可以玩的项目,比如缆车、溪边垂钓、漂流......每天参加的项目都是在前一天报名,第二天由工作人员点名带学生们去玩,结束后再点名回来。
姜毅规规矩矩参加,然后中途以上厕所借口跑了,以防老班到处寻人,特地让胖子事后给老班带个话。
徐献早在营地外等他了。
人比人气死人。
别人请假只要动动嘴皮子,他请假就得费心费神耍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咦,这是什么?”姜毅坐上副驾,一眼就发现了手刹边上放着的两包东西,用透明小塑料袋装着,比黄豆小一些,看起来像水果糖,一包红色一包绿色。
“好东西,要不要尝尝?”徐献发动车子,边开玩笑说。
姜毅哼哼:“老子不是煞笔,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好东西都有毒,让我尝不如你先吞。”
“没毒,强身健体的,不如一起?”
“一起你....”没骂完,喉咙便有些发痒:姜毅咳了几声,“咳咳....”
“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今天起床他就觉得嗓子不太舒服,可能是野营这边的环境不太适应,要么就是着凉了。
两人一路拌嘴到医院,下车后他没徐献,直奔林朔病房。
徐献则是不紧不慢泊好车,降下车窗,然后点了根烟抽着,他对林朔没有探望的义务,所以不是来探望林朔的,只是来关心一下云耀泽,顺便想想这药怎么用,拿都拿来了,不用多可惜。
两指捏起其中一包。
红色药丸在窗外光线折射下又有点水晶珠子的味道,红色是给女人用的,吃完会骚成母狗,绿色是给男人用的,能金/枪不倒。
两个人一起吃最先弄坏的可能是床。
薛宁照例也来了医院,和姜毅前后脚,但今天薛子默没来,他正好有事需要回一趟沂市。
他们在病房待了一上午。
班长性子比较冷,大多是姜毅在叭叭叭的说,临近午饭,薛宁先离开了病房,林爸挽留他吃午饭,他没好意思留下来。
在电梯口时。
有人拍了拍他肩膀,“你是叫薛宁吗?”
薛宁转头,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对方国字脸,小眼睛,昨天他离开医院时还见过这个男人扶着一个老大爷在锻炼走路,因为走得特别慢,所以他记得,应该是这儿病人的家属。
“是,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笑容和煦,说:“是小江....哦就是江辰枫,这两天零零碎碎帮了我挺多忙的,难得他今天也有事拜托我,他现在在医院边上阳光酒店的二楼餐厅,包厢号水木清华等你,说是有重要的事和你谈,边吃边聊。”
说着,递过来一瓶饮料,“他让我给你的,怕你渴了,冰镇的现在喝味道最好。”
“谢谢 。”
薛宁接过,对方笑了下便走了。
他低头看了看饮料,之前离开时江辰枫确实不在病房,所以没和他打招呼,在酒店餐厅?会有什么事?
想到上次,脸不由得发烫。
叮——
电梯门开了。
薛宁进了电梯,刚踏入一只脚,熟悉的声音传来从后头传来,。
“等等等等等......还有我!班长,等等我!”姜毅快冲几步,在电梯门关上前挤了进来,本来他是厚脸皮要留下来吃午饭的,没成想,老班搞到了他手机号码,电话里吼着让他赶紧回去,不然也给他记过。
先有林朔受伤在前,后有学生擅自离队,班主任已成惊弓之鸟,总之现在是,除了医院躺的,其余一个都不能少。
“呼,亏我跑得快。”
电梯里闷热,姜毅拿手扇风,喉咙里又涌上来刺痒感,于是掩住口鼻咳嗽。
“之前就见你在咳,要不要正好挂号看下?”薛宁道。
“不用,”姜毅摆手,“我身体好着呢,打小感冒咳嗽都是先扛着,我妈坚信越扛身体的自愈能力就越强,等扛不住再吃药,诶你还买饮料了啊?”
“啊,是.....”
“真是及时雨,赶紧让我喝一口!”
不等薛宁说完,姜毅便从他手里拿走了饮料,旋开盖子仰头喝起来,平时作业他也是拿了班长的就抄,顺手惯了。
薛宁动了下嘴,想说也来不及了,这是江辰枫给的,自己都还没舍得喝....
“咳嗽忌生冷腥辣,这是冰的,你还是少喝点吧。”
“没事儿,冰的爽,”些微停顿后,姜毅接着灌饮料,一会儿工夫把整一瓶都喝完了,舒畅的吐了口气打了个嗝。
薛宁和他在一楼电梯口分开,姜毅准备去边上的垃圾桶扔塑料瓶,叮的一声,另一部电梯也开了,徐献从里面出来。
姜毅奇了怪了,“你怎么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我也没见你去看林朔啊,偷鸡摸狗去了?”
“差不多。”
徐献转着手里的车钥匙,心情愉悦,想接着说让姜毅先打车回去,自己还有点事儿,可忽然看到姜毅手里有些眼熟的塑料瓶,不禁一愣,“你喝饮料了?”
“昂,喝个饮料怎么了,你家住海边的啊管这么宽?”
“哪儿来的,我也想要一瓶。”徐献试探。
姜毅举起瓶子,学电视剧里打广告的范儿,“这可是举世无双世间仅有班长赠送,仅此一份,你想喝?莫、得。”
第77章 用姜毅身上不算浪费
徐献太阳穴突突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姜小蠢这个二货来掺一脚。
这瓶饮料里他可是放了三四颗红色药丸,药效全部发挥能把姜毅折腾死,薛宁那边只能暂且搁一搁了。
“俗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怎么带我来的医院就怎么把我带回去吧,”姜毅扔完饮料瓶回来,也不和徐献客气,反正徐献不喜欢他,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占人渣便宜,那叫替天行道。
“嗯,走吧,”徐献并肩和他往外走,又问:“回去前不如我请你吃饭?营地11点开饭,过时不候,这会儿回去得饿肚子。”
“行吧,毅哥我给你面子。”
“我真是谢谢你,毅哥。”
徐献拉开副驾的门,让姜毅坐进去。
跑车慢吞吞的在街上以四十迈的速度游荡,看到饭店也不靠边停下,姜毅奇了怪了,“你是多金贵的爷,就没一家看的上眼?”说着,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喉结不停滚动。
“想带你吃西餐,”徐献随便编个借口,余光看着姜毅。
其实姜毅不饿,就是身体有些难受,车窗开到最大都解不了一点点从毛孔里钻出来的燥热。
这天也不热啊。
拽着领子扯了扯,不仅身体燥热,脑子也觉得开始烦躁起来,喉咙还尤其发干,忍不住对徐献发脾气,“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儿,凑合一家吃得了,大老爷们那么挑三拣四干嘛,老子渴死了!”
“后备箱有水,我给你拿?”
“不用!”
姜毅看也不看他,对着窗外一脸的不耐烦,手不停抖着领子,手指触碰在皮肤的感觉也越来越奇怪,好想.....好想摸摸自己。
此想法一出,姜毅被自己吓了一跳。
更恐怖的是,他不可抑制的起反应了!这也太丢脸了,怎么会突然这样?他也没在大街上看到什么脱/衣艳舞啊,反应来的太莫名其妙,但身体的感觉很诚实。
想要那什么.....
姜毅脑子很乱,呼吸变得急促,在感到变化时及时叠起腿夹紧,不能被徐狗看到,老子要脸!
“我看到了。”徐献道。
“操!你他妈看到什么了看到,开车的时候眼珠瞎瞟个屁啊!还吃不吃饭?不吃饭回营地,爷爷我没工夫和你瞎几把乱转悠!”姜毅一通炸毛,吼完脸颊绯红气喘得不行。
徐献压根也没想带他去吃饭,就是在等药效发挥。
然后。
直奔酒店。
“青春期有这种情况很正常,偶尔就会起来,身体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还叫正常?”姜毅拔高音调。
徐献接着忽悠,“正常啊,我以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和身体发育不稳定 内分泌失调有关,自己解决几次就好了,我带你去酒店?”
“真的假的?!”
“那你要放着不管?”
姜毅犹豫,就一会儿的工夫,身体的热度又升了好几个层次,什么发育不稳定的鬼话听着就不靠谱,可放着不管肯定不行,因为太难受了,比偷偷看毛片的感觉还厉害,而且特别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具体不对劲在哪儿。
“我.....”低语的字变得有些绵软。
“别犹豫了,难不成你要在我车里.....”
“放屁!”不等徐献说完姜毅就打断了他,“谁要在你车里,特么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玩意儿!马上给老子去酒店!”
“到了。”
“哈?”
姜毅朝车窗外看去,车子早停在了某大酒店门口,门童正上来要帮徐献泊车。
徐献将车钥匙丢给门童,打开副驾门要去扶姜毅,姜毅伸手就打掉了,只是在肌肤接触的瞬间,那种轻轻被擦过的感觉瞬间在脑中放大了好几倍,像被电流击中似的猛然震了下。
“别碰我!”姜毅怒喝了声警告。
“好,我不碰你,你自己下来,”在徐献看来这点触碰压根等于没碰到,他站在车门旁等。
此时小小蠢早已是大大蠢。
姜毅伸手抓住车门,很迟疑,抬眼看了看富丽堂皇的酒店门,逼格这么高里面的大堂一定 很大,从门口到前台肯定有很长一段路.......
徐献心领神会,脱下外套。
“你要干嘛!”
话落,徐献已经蹲下身喃凮朝姜毅身前倾去,双手在对方腰际穿过,系着自己的外套,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姜毅莫名的呼吸纷乱,徐献的靠近无疑是给身体多添了一把火。
泊车的门童奇怪的看他们一眼。
开好房进入房间。
姜毅第一时间冲去洗手间,中途还在地上跌了一跤, 某处是硬的,被欲火烧灼的身体却是软的。
不对,太不对劲了!
嘭!
洗手间的门甩上。
徐献在床上坐下,打电话给帮忙搞药的哥们,嘟了两声便通了,“我说,你给我交个实底,你给的东西到底效果怎么样?”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肯定实打实的厉害啊!”
“那红色的吃了四五颗,药效什么时候能过?”
“噗——”对方喷了什么出来,应该正在吃饭,接着是椅子滑动声,周围的吵嚷也小了下去,然后憋不住的笑:“卧槽啊,你还真给人吃这么多啊,就是老母猪都受不了哈哈哈....”
“别废话,药效什么时候过?”
“少说七八个小时肯定要,我也说不好,也没用过这么大剂量啊。”
“知道了。”
徐献挂掉电话,走去洗手间门口听了听。
姜毅的喘息很重,就这一个电话的时间,他已经两回了,以前靠右手也从来没遇到过秒这种事,还是连着两次,太离谱了!
关键一点好转没有。
皮肤不仅烫的厉害,红得也厉害,脑子里全是一些乱七八糟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比如低头看了眼腰间的外套,他就想.....想用别人的衣服摩擦过全身....
还有徐献曾经说过的骚话忽然间清晰的在脑海里响起。
靠啊,简直疯了!
腰间的衣服没有解开,腿一抖,银色拉链头滑动着划过大腿,冰凉的触感让喉咙发出了颤抖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姜毅很吃惊。
发软的腿缓缓跪在地上,地面也很凉,和身体的热截然相反,如火山撞上冰山,融化的冰水丝丝入扣的浇入喷薄着火焰的毛孔,留下一地的狼藉。
就算他再憨再傻,这会儿也该明白了。
自己是被下了药了。
什么青春期身体发育不稳定,全是狗屁!
“姜毅?姜毅?”徐献在外面叩了叩门,问道:“你好点儿没有?”
姜毅不想理他,下一秒,门把开始转动,糟了,忘记锁门了!他正想大喊别进来时,徐献已经推开了门,面对眼前的场景不由挑眉,“如果自己解决不够,我可以帮你。”
“谁要你帮,滚出去!”
放平时姜毅能跳起来直接干架,可现在说话的气势都比之前弱了N倍,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眼尾发红的骂着人的样子非常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徐献没听他的,蹲下身把他抱起来。
姜毅推他,手接触到徐献胸膛时身体本能已经不停脑子使唤,不仅没推,竟然还想和徐献贴得更近。
徐献把他放入浴缸。
分离的那一刻,莫大的失落感瞬间席卷所有感官,疯狂狂涌出想抱住徐献的想法,不想让对方放开他自己,这发情都不挑对象了,不是下/药是什么!
手往前伸。
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对方直起腰时,手指顺着徐献肩头一路从结实的胳膊的滑到人手背。
徐献低着头看他。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姜毅猛然惊醒,自己刚才是什么煞笔行为,他主动摸了徐献,这手要不要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