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了!
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
抵抗意识再强,林朔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完完全全是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碾压得粉碎,再捡起碎渣狠狠捣烂。
“滚,滚,滚——”
骂天骂地都没用,他现在说的最多的就是滚。
遵循着本能的厌恶,想让这个人渣从自己身上滚开,可惜天不遂人愿。
“你能说的就只有这个字?就不能叫点好听的?”男人开始不满意,似乎这个字听腻了,嘴角一扬,一拳头砸林朔肚子上。
林朔唔一声,猛地身体往上蜷缩,挣扎的手脚一下卸了力。
人渣快速掐住他脖子往下压,后脑咚一声撞在坚硬的地砖上,喉咙被用力掐住只能发出呜咽声,掐住他脖子的顷刻,男人俯下身,酒气冲天的嘴巴里伸出舌头。
没有最恶心,只有更恶心。
对方还没扒他裤子,没有破开最后防线,但人的心里是有底线的,林朔的底线就是此刻。
愤怒的情绪化为崩溃就在一瞬之间。
死命忍住的眼泪开始掉。
对方舔过地方越多,精神世界崩塌的越厉害,他是为什么会来这个酒吧,为什么要被一个人渣摁在这里侮辱,为什么要告诉枫子他在学校,有人会来救他吗?
“唔...额...”断断续续的哽咽从口中溢出。
两片唇瓣苍白如纸,崩溃、恐惧、说不出口的羞耻和怒意使得嘴唇抖得比身体还厉害。
“哟,还哭了,我最喜欢看小美人哭了,哭大声点儿。”
林朔咬住唇,不如他所愿。
另一个在外面的男人玩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朝厕所方向看一眼,云耀泽声明了,那个小朋友是他的,就代表别人绝不能动,虽然云耀泽还是学生,但他背后和他们有扯不清的关系,而撇开关系不说,单他发起狠来就让人发怵。
再说那性格,这事儿被他知道了,自己一定受牵连。
思索片刻,他给云耀泽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有一会儿才被接起,“什么事?”
男人道:“你今天带来的那个小同学,刚才回酒吧了,阿荣对他有点意思,你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这说的还是委婉的。
“告诉他,他死定了。”不是极致的嘶吼咆哮,却是十足十的冰冷阴森,说完电话已经挂了。
男人推开怀里的女人朝厕所走去,他叫邱朋,和里面那个阿荣是一起混的,不过他们人多,不是每个人都特别熟悉,他和阿荣只能算有点半熟,所以这事儿他不想牵连到自己身上,不过忠告还是要给的。
邱朋在厕所外踹了两脚门。
酒吧嘈杂声很大,他的踹门的动静也不小。
“干嘛——”里面的男人发出怒吼。
邱朋站在外面说:“云耀泽在过来的路上,劝你好自为之,否则死定了。”
里面的人低咒了声,很快打开门,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神经病,你告诉他干嘛,等老子干完有的是办法不让这小子说出去。”
“你有办法不让他说出去,有办法不让云耀泽发现蛛丝马迹吗,他自己的人他自己不碰?”
邱朋了解一点阿荣,被他弄过的人身上都是痕迹。
就算这小子是哑巴,云耀泽不发现才怪。
“操!”阿荣回头看了眼已经翻转身趴在地上的林朔,男生手臂被皮带束缚在身后,撕开的衣服早就扔到了一边,光滑的背上有很多口水渍和痕迹,“你他妈总不能让我火都没泄就撤吧。”
“撤不撤随你,反正我话带到了,我先撤了。”
邱朋率先离开。
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色胚的胆子大过天,阿荣嘭一声重新甩上门。
“老子速战速决。”
他走到林朔身边,抓起林朔头发又往地上撞了下,免得这小男生中途再反抗。
地板很凉,抵不过林朔此刻如坠冰窟。
男人托起他腹部,抓过裤子边缘一下拉到腿弯,林朔浑身一震,脸色惨白惨白,用肩膀抵着地砖往前爬,可对方掐住他的腰就把他拉了回去。
比崩溃更崩溃的,是被拉回地狱。
“跑什么跑!”男人一巴掌抽在臀上。
“以后我一定会弄死你!” 唇角的血都没有眼睛红了,后槽牙都磨出了腥甜味。
“你弄死我,不如我先弄死你。”
男人嗤笑着拉开裤链,那啥啥对林朔那啥啥了一下,愣是一点儿没进去,不由得骂了声,“你他妈崩那么紧干嘛!”
林朔死死咬着牙关,眼珠直勾勾的定在地上的某一点,脑子里的神经也崩成一条直线,他不敢再发出一点点声音,怕一旦泄了音最后的防线就真的决堤了。
唯一没有崩住的,是瞪大的眼睛里不断滚在地上的眼泪。
和嘴角的血,混成一片。
时间紧迫,男人很急,在周围转了下找了根细长棍子狠狠抽了林朔十几下,然后重新压了上去,还没动作,身边传来一声巨响。
厕所的门突然被踹开。
云耀泽矗立在门口。
天知道他从公寓赶过来用的是多快的飙车速度,见到眼前的场景顿时目眦欲裂,散去浑身的温度就剩下眼底疯狂嗜血的凉薄。
男人愣了下,赶紧从林朔身上起来,顺带提上裤子,说:“我随便玩玩,逗逗他而已,还没怎么样。”
云耀泽没说话,解开林朔手上的皮带,脱下自己外套给他披上。
男人绕开他们想走。
云耀泽起身,拽住他后领。
男人转过身来辩解:“要不我给他赔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又没真...”
话没说完,云耀泽的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闷响炸开,几颗牙在男人倒地的间隙从嘴里含着血飙出去。
这拳头好比一块巨石砸脸上。
叫阿荣的男人措不及防,挨了一下后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等他起来,白色球鞋便到了跟前,抬脚踹在他肚子上,整个身体直接从地面滑到墙根,后背重重的撞在瓷砖墙面上。
渣男蜷缩起来,肚子里肠子打结一样,痛得压抑住呼吸。
绝对的力量面前,单一个拳头就能打趴一个人。
“云....”求饶的话只艰难的开了个头。
云耀泽拽起他衣领提了起来,又是一拳头砸去,这一拳直击正面,门牙掉光。
云耀泽拳头也占了血,也被门牙磕进皮肉里,但他一点不感觉到疼。
他打架不爱说废话,就喜欢往死里揍。
尤其是今天。
触了他的逆鳞。
而且极度疯狂状态下,人真的能封闭自己的五感,只把自己当机器,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渣男顺着墙根滑落,拳头不是他最终惩罚,坐下的同时,云耀泽一脚碾了上来。
“啊——”
男人双眼突兀,额头暴起的青筋如虬龙,双手抓住云耀泽脚腕,但是碾压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一点点,嘴里只能发出惨叫。
因为火腿肠没了。
云耀泽再次把他提起来,要不是知道他是男的还以为他来了大姨妈没用姨妈巾。
渣男还没从几欲昏死的疼痛中缓过来,脑袋就被塞进了男士用的尿池里,云耀泽抬脚,面无表情,一脚接着一脚.....
不多时,徐献赶到。
他在公寓他见云耀泽忽然火急火燎冲出门就知道出了事,于是也开车跟来,但他车速没飙车快,所以晚了些。
就几分钟功夫,这儿的场景已经惨不忍睹。
徐献看看缩成团还处于发懵紧绷状态的林朔,又瞥了眼尿池,卧槽了声立马转开脑袋,也拉开云耀泽:“可以了可以了,真的可以了....”
云耀泽的目光转过来。
徐献冷不丁一颤,松开拉他的手,那双墨色眸子里没有一点点人类该有的情感,和暗夜里的野兽一样,冰冷凶残,藏着无尽的危险,谁挡在他面前他撕谁。
放古代话说,那就是杀红了眼。
徐献:“你冷静点,你看看林朔,还是抓紧带他离开。”
云耀泽看向地上的人,正常情绪才慢慢回笼。
林朔还没放松,但意识渐渐清楚。
是云耀泽来了。
通红通红的眼睛对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人,视线接触的那一刻,云耀泽爆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通火,“我看着你上了车了,居然还折返回来,你他妈脑子进水了吗!”
巨大的怒吼盖过外面舞曲的狂热节奏。
徐献呼吸都顿了顿,特别缓慢地咽着口水。
林朔猛地一颤。
今天的阴影太黑暗,他没那么快抽离出来,面对云耀泽的怒火,只是本能的做出身体的反应。
也许是吼完后,也许是吼出第一个字的时候,云耀泽自己也不分清,总之他飞快地抱住了林朔,将林朔的身体狠狠嵌进自己怀里。
发的火有多大,他的心脏就有多疼。
“我来了,我来了....”
第50章 带回公寓
整理好后,云耀泽抱起林朔离开酒吧,坐进了徐献车里,之前驾驶的机车还摔在路边。
今天的阴影是林朔面临过的最黑暗的。
恶臭的厕所,脏污的地砖,可恶的人渣....
如果没有人来救他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恶心到极点的感觉、一度的绝望崩溃和后怕还始终牢牢占据在脑海里,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被怎样对待过,一想窒息感就攥住喉咙。
他浑身都是冰凉冰凉的。
路上,云耀泽一直抱着缩成团的他,没有趾高气扬怼人的凌厉,没有挥着拳头放狠话的拽样,只是顶着乱糟糟的脑袋埋首在膝盖里,借着窗外掠过的霓虹,能隐约从宽松的外套后领里看见红色的痕迹。
直到今天。
云耀泽才明白,林朔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多宝贝。
不止一点点喜欢。
是占据了他所有所有的喜欢,深爱一个人不需要用多长时间,只要那个人住进心里。
云耀泽低头吻在柔软的发丝上,心疼的亲过耳廓,嘴唇滑到耳垂。
林朔脑袋又往膝盖里钻了钻,“你认识的人都是狗杂种!”
“嗯。”
“诶不对啊,”徐献回头,“你这不是把自己和我都给骂进去了,光骂那个人就行了。”
“闭、嘴,”云耀泽拧眉,眼神射过去。
“好好,我闭嘴,典型的重色轻友,”徐献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
云耀泽又把林朔抱紧了些。
虽然云耀泽也是个渣,但此刻被他抱着,确实有安全感,是全方位都被保护的感觉,至于是不是演戏,他已经无暇去顾忌了。
二十分钟后,跑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徐献没急着催他们下车,因为这儿不是林朔家的小区,而是他们公寓小区,尽管兄弟重色轻友,但他徐献还是特别讲义气的,对着后视镜朝兄弟挑了下眉。
意思你懂的。
云耀泽没心思搭理他,打开门抱起林朔带回了公寓。
林朔不是没手没脚,就是一动都不想动。
他知道这是哪儿,但今晚真的没地方可去了,今天样子太惨,老爸老妈见了会问东问西,枫子那边更不好交代,姜毅宿舍里都是同班同学,太丢人了。
“我想洗澡。”
“好,我去给你拿衣服,”云耀泽应道,想起林朔最近对他特别抵触,又问:“我的衣服你愿意穿吗?不喜欢我给你去买新的。”
林朔低着头:“不用,来都来了。”
都到了云耀泽公寓,穿不穿他衣服这种小事已经没必要矫情了。
“嗯。”
云耀泽拿了衣服给他。
林朔抱起衣服去浴室,站在花洒下面,让温热的水花从头浇到脚,又从墙上的置物架上找到了沐浴露,拧开沐浴露的盖子直接往身上倒,被抽的狠的地方会有些刺痛,但比起身上一直粘附着恶心感好。
太脏了!
不仅觉得那个人渣脏,他觉得自己都脏,哪儿哪儿都脏!
沐浴露倒在肩上,手臂上,大腿上,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抹开,冲洗完一遍紧接着再来一遍。
就是再放几瓶沐浴露都不够他这么洗的。
花洒的水流拧得很大。
洗得久了水珠砸上来都会觉得痛,但林朔不管,只想洗到自己满意为止。
不多久, 浴室门被打开。
云耀泽走了进来,他是脱了衣服进来的,四角裤都脱了,想做什么不言而喻,拉开冲澡间帘子时,林朔愣了愣,本能地往后退。
“我没洗完,”他发出警告。
“我知道,”云耀泽的嗓音很沉,回答的这三个字在哗啦啦的浴水冲刷下沉得听不真切,一上来他就把林朔抵在了墙上,“你被别人碰,我会发疯。”
“然后呢,你想用同样的方式占有回来”
“你是我的,”云耀泽不管狗屁的分不分手,他就认定了林朔是自己的,“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记号覆盖掉你身上的痕迹。”
“你这样和那个人渣的行为有什么区别”
水花不断得打在两人脸上,砸得彼此眼睛都有些微眯,云耀泽已经抬起了林朔一条腿,下面大分,皮肤上有沐浴露,滑溜得很,只要眼前的男人/兽性大发绝对能进去。
林朔双手抵在云耀泽胸口。
说实话,他已经没力气反抗了,他打不过人渣,更打不过云耀泽,从没有一天自己这么肯定过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