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部主管琳琅】:你们说,像秦总这种就算是不说话,也能气场三米,寒气冻死人的人,究竟到最后会被那个女的给收服?我自认为,但凡是个女的,都不可能喜欢他,如果有,当我什么都没说。
【营销销冠林晓】:虽然秦总真的真的很帅,但是他真的真的真的好吓人!反正我是不敢喜欢他,我怕他把我撕成渣渣,然后丢他家海里喂鲨鱼,害怕???
这个容纳了全体公司职员的大群里,因为宋凛的消息,瞬间沸腾了起来,但是还没有沸腾多久就又安静了下来,原因是,宋凛发了一句,秦悠年会看监控,让大家悠着点,于是他们就彻底消停了。
办公室里,秦悠年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了烟,他静坐着看着落地窗外的蓝天白云,眼睑微磕,眸底里的沉郁与刻意压制的暴戾情绪。
烟灰落了一地,与地面上燃尽的数个烟头融为一体,秦悠年抽了一口手指间夹着的烟,吞云吐雾间,将他沉郁的眼神衬托得愈发阴郁可怖。
一声沉郁的手机来电提示音让秦悠年的身形微顿了一下,他的思绪被打断,眸子里释放的情绪慢慢被掩藏,转变为平静,越是平静,越是令人胆寒。
秦悠年将指间的烟丢在地面上,擦得程亮的皮鞋将未燃尽的烟头碾息,他这才缓慢的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在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眸子里流露出不耐烦,但是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爸,有什么事?”
秦悠年的语气很冷淡,仿佛手机对面的人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仇敌一样,一点儿也不客气。
秦老爷子握着沉香木制作而成的拐杖,指腹不自觉抚摸着拐杖上以玉石制成的盘旋着的玉龙龙角,眉宇间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威严,即使他鬓角斑白,也令人无法忽视。
“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秦老爷子听着秦悠年冷淡的语气,一股气直往天灵盖冲,说话时语气中直接带上了怒火,洪亮的声音把站在他身旁的张管家都吓得一阵轻颤。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秦悠年说完这句话直接挂掉了电话,完全不给秦老爷子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气得秦老爷子把手机砸在地上,怒吼道:
“这个逆子!老张,你派人去他公司,就算是绑也要给老子绑回来参加家宴!老子让他在外面创造公司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敢不回来,他的集团也可以不用做了!”
“老爷,你消消气,我一会儿就让人去公司请二少爷回来。”
张管家命人将破碎的手机捡起来处理干净,自己则看着秦老爷子,有些担心的说着这句话,心中却在连连叹气,如果老爷当初同意二少爷和虞小姐的婚事,这个家庭会不会温暖一点呢?唉……
秦老爷子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张管家鞠了鞠躬,带着人走了,客厅里一瞬间只剩下秦老爷子一个人,他靠着沙发靠背,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岁。
秦悠年太像年轻时的他了,自己这个二儿子总是在跟他作对,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第5章小糖果要去找爸爸了
虞鸿箐的葬礼持续了三天,她被葬在了一个长满了桃李的山顶上,彼时桃树的粉色花朵与李树的白色花朵相辅相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糖果没有了妈妈撑腰,在村子里过得并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喂着院子里的小动物们,和它们相依为命。
他答应了妈妈,要等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爸爸来接他,他要听话。
小糖果垫着凳子站在屋里简陋的书桌前写着毛笔字,一笔一划,虽是模仿,但是他自己的风格却已经初具雏形。
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假以时日,锋利的笔锋和极具气势的字体,终将形成。
大橘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写字,倒竖着的竖瞳在光芒照耀下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琉璃色玻璃珠,很漂亮。
小糖果鼓着小奶膘,有些费劲的垫着脚趴着,这个桌子与他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即使垫了凳子,也有点费劲。
“呼……”小糖果写完最后一笔,放下笔后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他看着自己写的字,大眼睛亮晶晶的,“终于写完了,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小糖果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亮晶晶的大眼睛突然黯淡了下来,语气低落道,“差点儿忘记了……小糖果已经没有妈妈了。”
小糖果话音刚落,就听到院子被人从外面猛力踹开的声音,大黄凶狠的叫声和小奶狗凶巴巴的叫声掺杂着被吓到鸭妈妈和鸡妈妈的声音传进了小糖果的耳朵里。
小糖果也被吓了一跳,差点儿从凳子上掉下去,他往门外看去,在看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彪型大汉带着两个又高又瘦的大汉走进来时,他整张小脸都被吓白了。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村里的村霸王大庆、韩达礼和郑鸥三,这三个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霸道。
上到抢老人家的钱财,下到抢小朋友辛辛苦苦找到的野菜,或者是抓到的鱼,如果不给,他们就打人,实在是恶心得不得了。
虞鸿箐在的时候,报警把他们送进了监狱,岐山村才恢复了和平,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出狱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糖果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于是赶紧下桌子,转身进屋抱着虞鸿箐的遗照往后门跑。
大橘跟着他一起跑,狗妈妈大黄对三人的到来并不欢迎,狗叫声一声强过一声,声声震耳。
“老大,那死崽子跑了不追吗?”
郑鸥三看着王大庆,问这话的时候充满了咬牙切齿,“这死崽子他妈让老子坐了这么多年牢,死了都是便宜她了,跟她报不了仇,就找她儿子,也没什么错!”
“怎么?抓到他之后你想要干什么?”韩达礼看着郑鸥三,一脸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打死以后再去监狱坐几年?知不知道辱杀幼童是死罪?你想死别拉着老子,老子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韩达礼说话间,王大庆已经提着棍子走到了大黄面前,正准备一棍子结束它的生命,今晚吃一顿狗肉火锅的时候,大黄似乎知道了他的意图,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提醒自己的崽崽赶紧跑。
“汪汪汪!”
小狗崽子们虚张声势的汪叫了几声以后钻狗洞跑了,大黄直接快速跑去了后门,去追赶小糖果的步伐。
“哎哟~跑掉了,真是可惜了。”
王大庆说得一脸惋惜,可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可惜的表情,他把棍子丢在地面上,走到屋檐下躺在了躺椅上,“我睡了,这些活肉,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大庆话音一落,韩达礼和郑鸥三就对视了一眼,随后院子里就响起了母鸭子和老母鸡的悲鸣声。
小糖果抱着虞鸿箐的遗照跑了很久,期间还摔倒了好几次,虽然很疼,可是他却把遗照死死的护着,不让它被弄坏。
大橘跟着他,见他摔倒了就站在旁边用脑袋拱他,喵喵的叫着,似乎在喊他起来赶紧继续跑,小糖果在它的鼓励下又爬了起来,继续跑。
一个奶呼呼,跌跌撞撞的小男孩和一只大橘猫一起奔跑的画面,怎么看怎么令人心情复杂,个中心酸也只有当事人懂。
小糖果跑到了虞鸿箐的坟墓前才停下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泥土弄得脏兮兮的,奶呼呼的小奶膘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小手上也带着泥土,还有一些擦伤。
小糖果眼眶红红的,葡萄似的眼睛也被水雾洇湿,小嘴也撇着,明明一副要哭的样子,可是他却拼命的忍着,没有在妈妈面前哭出来。
“妈妈,对不起,小糖果太小了,没有保护好鸭鸭和鸡妈妈……”
小糖果跪在坟墓前,靠着墓碑哽咽着跟再也不会回答他的妈妈道歉,他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大橘坐在小糖果身边,用脑袋拱他,似乎在让他不要难过,小糖果把大橘抱进怀里,终究没忍住,小声哭了起来。
“汪汪汪!”
大黄带着自己的三只小奶狗寻着小糖果的味道找了过来,发现他在哭,就一起围过去舔舐他的脸颊。
小奶狗伸出爪爪扒拉他的脚,发出奶呼呼的哼唧声,听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大黄,小糖果摔倒了,好疼……呜……”
受了委屈的小糖果没办法跟妈妈诉苦,只好一手抱住大黄,一手抱着大橘,难过的哭了很久很久。
大黄舔他脸颊,大橘也乖乖的任他抱着,三只小奶狗乖乖的在他面前转圈圈逗他开心。
小糖果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委屈哭没了,他自己擦了擦眼泪,忽然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他呆呆的摸了摸,忽然想起来妈妈说的话。
妈妈让他等爸爸来接他,可是都已经这么多天了,爸爸都没有来接他,爸爸一定是很忙很忙,可是他现在没有家了,等不到爸爸了。
小糖果想到这个,小眉头一皱,嘴巴一撇,又要哭出来,可是在哭之前,他又看到了墓碑上的妈妈。
小脑袋瓜里忽然有了一个新奇的想法,于是他问自己的妈妈。
“妈妈,爸爸还没有来接小糖果,他一定是在拯救世界,没时间来接我,我阔以不阔以自己去找他呀?”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围在他身边的大橘和大黄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小声的冲他汪呜、喵呜着。
小糖果一瞬间就像是得到了肯定似的,抱着大黄和大橘亲了亲,又抱着三只小奶狗亲了亲。
“大黄,橘橘,小狗狗,小糖果决定要自己去找爸爸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
五只小动物似乎都听懂了,纷纷发出声音附和他,小糖果终于笑了起来,虽然眼眶红红的,可是依旧无法掩饰掉笑起来时脸颊上可爱的小梨涡上。
“妈妈,小糖果不能把你的照片带走了,对不起妈妈,”小糖果笑过以后忽然看到自己怀里的遗照,又有些为难和难过,他的小脑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把妈妈的遗照埋在这里,“妈妈,我找到爸爸以后,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小糖果抱了遗照很久才依依不舍的和大黄一起刨了个坑,把遗照埋在了里面,又用土填了起来,拍得平平的,又用小草盖着,这才红着眼睛,给虞鸿箐磕头,算作是临别时的辞别。
小糖果伸出胖胖的小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这才从草地上站起来,带着五只小动物,一起往山下走去,他要去坐车车,只有做车车才能离开这里的。
第6章小糖果的屁屁被咬了
“啪!”
手机砸到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嘹亮,紧接着,放置在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宋连清单手撑着桌子,握拳砸着自己的脑袋,牙齿紧咬着,额头上和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很明显状态不对劲。
“连清!”经纪人陆向晚拿着通告走到宋连清的房间里,刚推开门就看到满地狼藉以及此刻无比痛苦的宋连清,她愣了一下,迅速掏出手机,给助理冉峰拨了电话,“冉峰,赶紧回来,连清发病了!”
彼时正在给宋连清买咖啡的冉峰听到陆向晚的话,立刻提着咖啡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冲路人大喊,“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有急事!”
陆向晚拽住宋连清的手,皱着眉头阻止他伤害自己,“连清,你冷静一点!”
“别碰我!”
宋连清将陆向晚推开,大喘着气抓着沙发垫,眼神充满敌意的看着她,十分凛冽可怖,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陆向晚穿着高跟鞋,被这么一推崴了脚,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更是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连清,你冷静下来,不要做傻事。”
宋连清见陆向晚受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有意识的从地面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洗浴间走,门被他关上锁住,片刻,一阵玻璃破碎和东西落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陆向晚扶着茶几从地面上站起来,顾不上脚上的疼痛,甩掉高跟鞋就赤着脚往洗浴间的方向一瘸一拐的快速走过去,满目担忧与焦急。
“连清,你深呼吸,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一会儿吃完药就好,冷静下来。”
陆向晚试着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了,只好焦急的拍着洗浴间的门,一声又一声的让宋连清冷静下来,他怕宋连清坚持不下去,做出不可挽回的傻事来。
“晚姐,我回来了,你怎么样?宋哥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在里面?”
“我没事,连清他在里面,他的状态很不好,这一次发作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
冉峰赶了回来,进门后赶紧把门给锁了,顾不上换鞋,快步走到陆向晚面前,见她脸色苍白,立刻扶住她,陆向晚看了他一眼,声音哽咽的回答他的问题,冉峰皱着眉头担忧的看向洗浴间。
“晚姐,你让开,我把门撞开闯进去。”
冉峰把陆向晚扶到旁边,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向后走了几步,正要快步冲上前把门撞开的时候,洗浴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冉峰愣了一下,紧急刹车。
“我没事,抱歉。”
宋连清从洗浴间里走出来,他低垂着眼睑,看上去心情十分低落,情绪十分低沉,与之前的暴躁形成鲜明的对比,躁郁症的特点十分明显,时而情绪高涨易怒,时而情绪低落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