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自己养[现代耽美]——BY:关尼尼
关尼尼  发于:2022年1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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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多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别人伞撕烂。
  还要撕得稀巴烂的那种。
  不能让他一个人膈应宋子义。
  等着吧。
  果不其然,几个人只是聊了几分钟,就听到后面出现了一道不大确定的声音:“姜宜?”
  姜宜探头,拨开应卓翰,看到后面拿着饮料的宋子义,他高兴道:“这里!”
  宋子义看到半身趴在窗台,探出脑袋的姜宜,眼睛也亮了亮,窗台前的几个人侧身也闻声望向他。
  宋子义朝几个人点了点头,一抬头就看到姜宜身后的男生。
  金发男生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浅蓝色的眼睛一如从前冷得吓人,他靠在姜宜的桌子上,看上去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把姜宜拎回来。
  宋子义:“???”
  这他妈的Arno怎么还在姜宜身边?
  这英国佬为什么没有回国读书?
  为什么会那么阴魂不散?
  姜宜热情地探头道:“宋子义,Arno也在,你要不要跟Arno打个招呼?”
  宋子义沉默了两分钟,艰难地丢出几个字:“不用了……”
  姜宜却已经扭头道:“Arno,过来打招呼。”
  陆黎面无表情,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你好。”
  姜宜:“……”
  宋子义扯出了一个假惺惺的笑。
  他总觉得面前人说的两个字不是“你好”,而是“傻逼”。
  钟茂扭头小声跟秦斓道:“我怎么觉得脑袋凉飕飕的?”
  “错觉吗?”
  秦斓神色复杂:“应该不是。”
  “因为我也凉飕飕的。”
  应卓翰则是扭头看看宋子义,又扭头看窗台上玻璃窗自己的倒影,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眼熟。
  姜宜朝他们介绍道:“这个是我幼儿园的同学,叫宋子义。”
  “小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宋子义骄傲道:“对,Arno没转来我们幼儿园前,我跟姜宜就已经认识了。”
  陆黎嗤笑了一声。
  姜宜踩了他一脚,然后又扭头跟宋子义说话。
  陆黎脸沉了下来,他停顿了几秒,也没闲着,扯来了应卓翰。
  应卓翰皱着眉头道:“干什么?”
  陆黎瞥着他:“你是一年级跟姜宜认识的吧?”
  应卓翰警惕道:“那又怎么样?”
  他跟姜宜好着呢。
  姜宜天天都给他抄作业。
  虽然后面不给了。
  但他还是跟姜宜好。
  陆黎不怀好意恶劣道:“你知道姜宜为什么上课那会主动给你铅笔吗?”
  应卓翰依旧警惕:“为什么?”
  陆黎:“因为他说你跟他以前一个朋友很像。”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应卓翰看窗边正跟姜宜说话的宋子义,怜悯道:“看见没,他是卷毛。”
  “你也是卷毛。”
  “……”
  七八分钟过去后,上课铃声响起,姜宜跟宋子义挥了挥手,一扭头,却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应卓翰。
  他疑惑,回头问陆黎:“他怎么了?”
  陆黎冷漠道:“明白了初代卷毛和二代卷毛的区别。”
  姜宜听不太懂,想了想道:“什么东西,游戏机吗?”
  他只听过游戏机一代二代。
  陆黎冷漠道:“算是吧。”
  姜宜后知后觉,他拍了拍脑袋道:“我忘记跟应卓翰说他头不大的事情了。”
  隔壁班教室里,失魂落魄的应卓翰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的同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对美妆美容很了解,正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
  没过多久,女生感觉到应卓翰叫了自己的名字,她扭头道:“怎么了?”
  应卓翰悲伤道:“你知道头发拉直多久会恢复原状吗?”
  女生迟疑道:“不太清楚。”
  应卓翰继续悲伤道:“我想去拉直头发。”
  女生想了想诚实道:“可是你拉直了头发,头会显得更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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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来辣来辣


第48章
  自从见了宋子义, 一整天陆黎的心情都不太好。
  程晁对此很淡定,但钟茂却纳闷得很,问了一嘴秦斓,才知道可能是因为宋子义。
  钟茂有点愣, 他不太相信, 嘀咕道:“宋子义不是姜宜幼儿园的同学吗?”
  怎么生气还能生气到幼儿园同学的份上?
  毕竟幼儿园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甚至幼儿园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秦斓心平气和道:“你不知道?”
  “他一向平等地讨厌姜宜身边所有人。”
  对于姜宜身边出现的人, 陆黎一心秉持的众生平等的态度——都他妈一样讨厌。
  没一个例外。
  管他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初中。
  钟茂:“……”
  好像也是。
  任谁在姜宜身边黏得紧, 陆黎都烦得很。
  他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自己每天能跟姜宜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也真的不容易, 并觉得自己这些天要好好地在姜宜家降低存在感。
  于是姜宜发现一整天, 身边的一行人都半死不活的。
  应卓翰失魂落魄, 钟茂安静如鸡, 陆黎就更不用说, 这天对来他说就没一件好事, 脸色也是臭得理解。
  姜宜悄悄问程晁知不知道原因, 程晁微微一笑,说只是因为大家都不喜欢开学而已。
  姜宜虽然觉得有道理, 但还是稍稍提着一颗心。
  放学回去后, 钟茂跟着姜宜回家,争取火速解决自己,降低存在感,于是回到姜宜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争取早点洗澡早点躺尸。
  钟茂在洗澡那会,房间里就只剩下姜宜和陆黎两个人。
  陆黎半仰着头,他玩着姜宜的手低声道:“我不喜欢宋子义。”
  姜宜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陆黎没说话, 他盯着天花板的灯饰,好一会才声音闷声道:“你不知道。”
  姜宜根本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宋子义。
  姜宜永远觉得他跟小时候的Arno一样, 霸道蛮横,对他身边出现的人不讲道理,一直固执地坚持着他们天下第一好这件事。
  所以姜宜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宋子义。
  姜宜认真道:“我知道。”
  陆黎稍稍直了身,他盯着姜宜道:“那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宋子义。”
  姜宜严肃道:“因为小时候在幼儿园我送给宋子义两个水彩笔。”
  他严肃地补充道:“而且他到现在还没用。”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小时候的Arno记仇程度。
  连鸡都逃不过记仇的Arno,更不用提收了他两盒水彩笔的宋子义了。
  陆黎一时间不知道该生气姜宜说的话还是宋子义偷偷摸摸收了那么多年的水彩笔没用。
  姜宜拍了拍他脑袋:“明天买给你。”
  “买大的,买一百二十四色的。”
  陆黎:“……”
  他没忍住,拽着姜宜就在姜宜脖子上愤愤咬了一口。
  说是咬,但顶多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连深一点的印记都没敢留下。
  姜宜却习以为常,偏头避了避,觉得对方跟小时候一样是在玩闹,还伸手将肩膀上的脑袋推了推。
  陆黎没起开,而是带着点不甘心在姜宜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然后就被姜宜踹下了床。
  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陆黎懵然,门口洗完澡推开门的钟茂也懵然。
  钟茂望着坐在地板上的陆黎,小心翼翼道:“陆哥,你晚上也要睡地板吗?”
  陆黎:“……”
  钟茂纠结委婉道:“陆哥,这块地就这么大,你要睡,我估计要挤床底了。”
  床上的姜宜耳朵有点红,他喉咙动了动,喉结也跟着上下动了动,泛着点被咬出来的粉。
  他觉得有点古怪。
  明明从小就被陆黎咬到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陆黎咬着喉结,反应会变得那么大,简直是不假思索地就将陆黎一脚踹到下床。
  姜宜红着耳朵,他强装镇定地用手摸了摸脖子,想把那种奇怪地感觉给赶跑,却没想到微凉的手掌一碰到喉结,喉结就忍不住动了动。
  陆黎坐在地板上,迟疑地想着他该不是把姜宜咬坏了吧?
  他重新回到床上,掰着姜宜的手,紧张道:“给我看看。”
  姜宜闷头拍开陆黎的手,然后去拿自己换洗的衣服闷声道:“我去洗澡了。”
  陆黎只能眼睁睁望着姜宜拎着睡衣了,拉开房间门匆匆走了出去。
  姜宜很少会这样莫名其妙地不理他,闷头就往前走,一般只出现在生气的时候。
  钟茂嘶了一下,他扭头道:“陆哥,你干什么了?”
  陆黎面无表情:“关你屁事。”
  “闭眼睡你的觉。”
  “再不睡老子连人带被子给你塞到床底去。”
  钟茂:“……”
  他安详地躺在地板上,安详地拉开被子,安详地看着陆黎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然后脸色古怪问他:“你之前那个小甜甜——”
  钟茂安详道:“怎么了?”
  陆黎憋出了句:“他会莫名其妙生气吗?”
  钟茂继续安详道:“会啊。”
  陆黎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生气吗?”
  钟茂:“知道。”
  陆黎:“为什么?”
  钟茂安详的面容堪称祥和道:“因为我不买他茶叶。”
  “所以他经常会莫名其妙生气。”
  陆黎:“……”
  他神色复杂道:“你还是睡觉吧。”
  钟茂:“好嘞哥,给您闭眼了。”
  姜宜在浴室里,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纠结地微微仰起头,看着镜子里的喉结没有什么异常后,他才心有余悸地稍稍放了心。
  刚才陆黎咬着他的喉结的感觉陌生而奇怪,甚至让人有点适应不了的害怕,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姜宜这次洗澡洗得有点久。
  陆黎在浴室门口徘徊了着,敲了三次的门,问姜宜在浴室里干什么。
  姜宜一次都没理。
  陆黎舔着自己的虎牙,心想这都是什么破事。
  等他想敲第四次门的时候,姜宜推开浴室门,擦着头发望着他,问他在浴室门口干什么。
  陆黎面不改色道:“着急上厕所。”
  一整个晚上,姜宜总会时不时摸一摸自己的喉结,等到后面正常下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陆黎一个晚上也老实了一点,靠在椅背上陪着他看书。
  晚上十点多,陆黎按照往常一样,踩了踩地板上的钟茂,然后离开姜宜家,回去洗澡换衣服。
  等到陆黎走后,姜宜立马起身,啪塔啪塔地踩着拖鞋去把阳台的窗锁了。
  看着钟茂诧异的眼神,姜宜镇定道:“阿姨说陆黎不能老这样。”
  “翻墙和翻窗太危险了。”
  钟茂挠了挠脑袋,虽然不太懂,但是他还是乐得晚上房间里没有陆黎。
  锁了窗后,姜宜给陆黎发了条信息,让陆黎今晚别来了。
  陆黎发了一个问号,问为什么。
  姜宜回复说因为姜父今晚可能会回来,所以还是暂时不要来他这边睡觉。
  陆黎没有回复。
  姜宜松了一口气,他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觉得心跳有点快,好一会才闭上眼睡觉。
  凌晨十二点半。
  整个陆宅万籁俱寂,姜宜房间也十分静谧,只有轻微地呼吸声。
  钟茂睡得大大咧咧,挠了挠肚子后,将腿搭在被子上,睡得呼呼响。
  直到他被枕头旁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钟茂迷迷糊糊地摸来手机,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道:“喂,谁啊?”
  电话那头带着点气急败坏,压低声音咬牙道:“起来给老子开窗。”
  钟茂没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
  电话那头又咬牙道:“抬头,看窗外。”
  钟茂下意识抬头,看看到不远处玻璃窗外一个人影面无表情扒在窗外,一张脸给手机屏幕的荧光照得惨白惨白。
  他手抖了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发现的的确确是穿着黑色睡袍的陆黎,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在漆黑深夜中看得有点瘆人。
  钟茂:“……”
  他好像知道姜宜口中陆母不同意陆黎翻墙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一边开窗一边颤颤巍巍想,以后他孩子要是大半夜整这一出,甭管他孩子翻墙的对象是什么天仙,他高低也要把他孩子的腿给打断。
  陆黎翻窗起来,盯着他压低声音阴森森道:“你他妈锁的窗 ?”
  钟茂疯狂摇头,指了指床上沉睡的姜宜,又指了指窗,解释这个窗不是他锁的。
  陆黎顿了顿,然后脸色立马变得若无其事,只不耐烦地钟茂赶紧滚回去睡觉。
  陆黎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睡袍了,才爬上姜宜的床,熟练地把姜宜环起来抱在怀里。
  姜宜今晚睡得似乎很沉,没有察觉到这些动静,很乖巧地在他怀里。
  钟茂睡在地板上,打了个哈欠,重新拉上被子睡觉。
  昏暗的房间又安静下来,只有窗外明月被云层慢慢掩盖。
  凌晨三点多。
  床上的姜宜微微蜷缩着身子,他脸庞有点潮红,似乎感觉太奇怪,蔷薇色的唇瓣抿得紧紧的,柔软的黑发额发也有点湿透,透着点潮泽。
  他的背弓成一道漂亮的弧度,睡衣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一截锁骨,也泛着点红了,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也比以往要沉了许多,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奇怪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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