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湛烟
湛烟  发于:2022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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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旁的花园。
  江识野刚到,没看到人,
  站定。
  感觉后颈一阵疾风。
  他立马转头。
  反应力很快了,却依然在那一瞬间被人手臂一环大腿,双脚腾空,抱着一转。
  “想我没。”抱完一圈后,岑肆并未撒手,笑眯眯地问他。
  江识野手撑着他肩,面红耳赤:“……你偶像剧看多了吗。”
  岑肆不理,只问:“想我没。”
  “……有什么想的。”
  江识野虽这么说,脸却往岑肆肩窝埋,鸭舌帽的帽檐把岑肆抵得脖子痒。
  岑肆轻声笑:“那我亏了,我集训三个月,每天都会想下你。”
  “……你油不油。”
  岑肆迅速改口:“好吧,五天六亲不认地训练,一天想你。”
  “……可拉倒吧。”江识野拽了下岑肆的头发,“这儿不安全,你快把手松开。”
  确实,此地的含情脉脉只适合点到为止。
  岑肆终于松手,又揽过江识野肩:“快走,我们回家。”
  江识野一愣:“你可以回家吗,明天就比了啊。”
  “对啊,就因为明天比赛,今天赶快偷偷回个家,我下午再回来就行。”
  “你不训练吗。”
  “没事儿,重点训练我早上也做了,赛前最后一天,没必要这么紧,我要放松。”
  他们鬼鬼祟祟又匆匆忙忙回到家。
  岑肆像条死鱼趴在沙发上。
  江识野则坐着,抱着他腿,双手叠掌,揉捏按摩着,给他放松肌肉,手法熟练又专业。
  “啊,好爽。”
  岑肆下巴搭到手臂上,边看手机边叹。
  江识野无视他的声音,很专注。
  三个月没摸这么一双腿了,手掌放下去,就像在弹一把思恋已久的吉他。
  指腹带着私心去滑过跟腱,像自己的心弦,绷得又长又紧。
  突然,岑肆问他。
  “我肌肉是不是更硬了,”
  江识野点头。
  “算了,问你也白问,我一直挺硬,都没软过。”
  “……”
  不过他说得也对,岑肆一直挺硬——江识野是说腿上的肌肉,裹得相当紧实。
  这人腿并不细,只因格外长才显得匀称。当他腿横压在江识野身上时,是不容小觑的重量和维度。
  江识野觉得就像在抱一架钢琴——妈的,太久没见了想的老是乐器,总有一种想在肌肤上演奏的诡异冲动。
  又壮了些。
  “累吗。”他问他。
  岑肆滑着手机屏幕:“累啊,累死了。晚上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我每天都提醒自己,上床给你发个消息。”
  “但你并没有每天发。”
  “有时候太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这训练真不是人。”岑肆说,封闭式管理也没给他太多远程分享交流的机会,“你呢?有采纳我的建议吗。”
  “你不用管我,我想靠自己。”江识野捏揉着他的小腿,“……我暂时也不想参加选秀。”
  “为啥。”
  “就不想。”
  “你不会是因为选秀不准谈恋爱吧,僵尸,我队规才是严,你看我都不怕。”岑肆手臂一翻,拍了拍自己的腰,“我们已经在犯罪了。”
  “先不急吧。我水平还不够,我想申请F国的——”
  “那你没事儿我去巴黎的时候陪我好不。家属随行。”岑肆沉浸在自己的规划里。
  “家属”这个词让江识野瞬间抛弃脑里各种想法,咽下没说完的话,又问:“不会被人发现吗。”
  “悄悄的。”岑肆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手机。
  江识野嗯一声,视线扫过他的手机屏幕。
  “你在看什么。”
  “备忘录,就是记了一些复盘时的想法。我赛前一般都喜欢过一遍这个,你要看吗。”
  江识野拿过他手机。
  岑肆记得很细,不仅有复盘记录,还有战术策略、重点对手的风格和数据,甚至灵光一现的训练技巧,插了各种辅助图片和比赛视频,堪称他击剑体系的全汇总。
  江识野看不太懂,只点在一个地方问:“为什么弗朗索这里你啥都没记。”
  “教练说我重点研究世界积分排名5-15位的选手就行,弗朗索先别管了,我时间确实也有点紧。”
  “……可你不是还想夺冠吗。”
  “话虽如此。”岑肆揉了揉后颈,“但你知道我现在世界排位多少吗。”
  “57。”
  “哇你好了解我。”岑肆惊喜地挑了下眉。
  “但你不是才进队不久,分站赛都没怎么打吗,根本没啥积分。”
  “是。但这样我也不太确定自己的水平到底是什么级别,教练给我划的前二十的圈子,那我首要任务还是把这个范围的对手研究透彻。弗朗索吧,这货……他太他妈全面了,风格和我好像,我都找不到漏洞诶。”
  江识野总感觉他在自夸。
  “而且他有J国祖传的那种诡异步法,速度很快,其实很克我。”
  “……但我觉得,他节奏感没你好。”
  岑肆一愣。
  他鲤鱼打挺地坐直,盘腿,眼睛睁大:“此话怎讲?你看过他比赛?”
  “没。”江识野揉了揉后颈,他和岑肆都有摸后颈的习惯,也不知道是谁学的谁,“就是J国击剑队的推特不是辱华吗,我去那账号里面看了下他的比赛视频……我瞎说的。”
  “不,”岑肆表情严肃,手却把江识野的五分工装裤往大腿上掀了下,伸进去,往内侧摸:江识野用力拍了他一下,岑肆手停,
  “你讲讲你的想法。”
  “没想法。就是他那个步法确实挺特别的,但感觉有些乱。没你那个……有节奏。”
  岑肆哼笑一声,手又伸进去继续摸,摸得江识野头发都要立起来:“我家僵尸还知道节奏啊,果然音乐和击剑是共通的,就像我和你。”
  “……”这人真的很油,江识野无视,终于把他的“上下其手”拽出来,瞎建议道,“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再研究一下,万一碰上了呢?”
  岑肆垂眸,左手滑开手机,“宝贝儿我给你说,昨天男佩抽了签,我和他不在一个半区,我多半碰不上他。”他直勾勾地看着他,随即又咧嘴一笑,“但碰上,就说明我们是在决赛了。”
  他笑得很简单,带着一种兴奋的期待和张扬,很有感染力。
  江识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那我等着。”
  岑肆手相当不安分,又去戳左嘴角那个相当不容易见到的梨涡,“中午吃什么啊。”
  江识野再次把他手腕拽住:“你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老三样。”
  “行。”
  于是岑肆开始看弗朗索的比赛,江识野去厨房捣鼓。
  他轻车熟路地把虾滑、胡萝卜丁和玉米粒混炒在一起,抹在海苔片上煎脆,最后拌在糙米饭里;又做一份黄洋葱和西葫芦当配菜的鸡胸肉;最后是香煎牛排。
  这是老三样。但岑肆饭量大,更何况很久没吃自己做的菜了,江识野怕不够,本都摆上桌了又跑回厨房,再弄了个蛋炒荞麦面。
  事实证明他是明智的。
  岑肆风卷残云,两人食都快变成一人餐。大快朵颐之余眼睛还挺尖,指着很欧洲风情的橱柜一隅:“那是什么。”
  江识野看了一眼:“哦,梅子酒。”
  “你买的?”
  “……你哥上次来的时候带的。”
  “你喝了吗。”
  “还没。”
  “拿来,我们来喝。”
  “算了吧,赛前喝酒不太好吧。”江识野本就担心这人吃多了,完全不像是明天要比赛的食量控制,“你悠着点儿。”
  “放心,”岑肆摆手,“我就想尝一口,我这辈子还从没喝过酒。”
  “完全没喝过?”
  “嗯,总觉得自己应该滴酒不沾。”
  “那你现在也不能沾。”
  “可我想在比赛前解决一个人生遗憾。”
  “你万一醉了咋办?”
  “一口就醉?那不至于。你看我哥,还有岑放,就知道我酒量应该挺好吧。”
  提到岑放,江识野干脆转移话题:“你爸那天来了。”
  岑肆果然脸色变沉:“他又来干嘛?他发现了?”
  江识野摇头:“我觉得没有,他以为我就是你同学,只有你哥知道。”
  岑肆颔首:“嗯,先不忙让他知道。要我亲口给他说才爽。岑放自己喜欢男人,还他妈不准我喜欢,我就要气死他。”
  “……嗯,我感觉你爸好像见过我。”
  “啥意思?”
  “就是他看到我的表情,很惊讶,不是因为我住在你家的惊讶。是那种好像见过我的惊讶。”
  “这样吗,”岑肆挠了挠头发:“其实见过你也不是不可能,枫城就这么块地儿,就像当年和我妈偶遇。”
  “嗯。但我总觉得他……”江识野形容不出来。
  “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岑肆猛然想到什么,筷子一摔,“卧槽!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那还是没有。”
  岑肆又把筷子捡起来:“那就不管了——僵尸,我想喝酒。”
  ……话题又回来了。
  江识野拒绝:
  “不行。万一你一口就醉咋办。”
  “不会的。”
  “……可你妈妈就叫陈醉。”
  这个理由让岑肆哈哈大笑。
  笑到他直不起腰来,便又妥协了。“好吧。”
  挑起荞麦面时他想起一个好主意:“那你喝,我看你喝。至少让我闻闻它什么味道吧。”
  这个要求不过分。
  江识野看他可怜兮兮的,觉得他是想赛前缓解一下紧张,便同意了。
  起开瓶盖,一股浓郁的果酒浓香就氤氲开来。
  岑肆狗鼻子般凑上闻了闻:“酸酸甜甜的。”
  “嗯。是这样的。”
  “我好渴,你先尝尝。”
  他真的很好奇,江识野便捧场地仰头喝了一口。喝完后抿了抿,听见岑肆说:“那现在到我尝了。”
  于是舌尖在一个转瞬舔过嘴唇。
  他的舌尖。
  舔过江识野的嘴唇。
  又分开。
  他又说:
  “僵尸,我渴了三个月,能不能再尝一口。”
  征询意见的句子。
  不容否定的口吻。
  他又俯身。
  这一口很漫长,大概想把江识野舌尖的味道倾数吸进自己嘴里,和心上。
  江识野谈不上意外,毕竟他也渴,甚至他站的位置刚好倚在桌旁,就是避免亲软时手滑让酒瓶滑落。
  梅子酒陈酿了些许时光,久违打开时,比想象中更醇香。
  他妈的,两人都有些微醺了。
  好一会儿。
  岑肆想把他扛到沙发上。
  江识野忙把他推开。
  “你明天比赛。”他目光迷乱,声音含糊,嘴唇很红,都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被亲的,“……后天也有团体赛。”
  “嗯,”岑肆又恋恋不舍抱过来,“可我比完后只有两天假期,不够。”
  “没关系,以后还有。”江识野摸着他的背,声音温柔得像在哄。
  哄他,也哄自己。
  “以后还有多久?”岑肆嘴唇扫着江识野耳朵,埋怨,“这一年我们见过几次面?我真想什么比赛训练都带着你。”
  “……那你肯定输得很惨。”江识野低笑了下,“今天本就不应该偷偷跑出来。”
  “幸好跑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酒店蹲我。就知道你在那儿。”岑肆说着,突然从兜里翻出来个通行证,“你拿着,这是我找人要的的志愿者的牌子,明天后天,来看我。”
  “……我其实买了明天晚上决赛的票。”
  “万一我打不到晚上咋办?通行证可以去后场。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别,你安心比赛。”岑肆把他腰箍得很紧,江识野环着他脖子,问,“你是不是有些紧张。”
  “有点儿。”
  “没事。”
  江识野不善言辞,总嫌弃岑肆直接的话有些油腻,此刻在他耳边,却无师自通地说出了最真诚的鼓励,“我相信你。我相信世界排名57的人能打到冠军。”
  “输了怎么办。”岑肆似乎负担很重。
  “输了就输了,你才19岁。”
  “输了你可以和我来一场击剑吗。”
  “……好。”
  “我是说在床上。”
  “……”
  江识野急赤白脸,拳头梆硬地把他推开。
  “你得走了。”
  确实该走了。岑肆吃饭时手机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了。
  但穿鞋时他还在喋喋不休:
  “无论得了第几名,等我回来了你必须也要和我击剑,比他妈个两天两夜。”
  “……”江识恨不得捂住他的嘴,“你能不能不要侮辱你的运动,猥琐吗。”
  “好吧,你不想就算了。”岑肆倒是很快妥协。
  江识野总觉得里面有诈。
  果然。
  岑肆换好鞋,站起来,俯身冲江识野耳边再次轻轻笑了一声,挑逗地、情|欲地,梅子酒味儿的。
  他耳语道,“那不玩击剑了,你不动,我玩射击。”
  “……”
  江识野忍无可忍地把他轰走了。
  愚蠢如他,竟还担心这人紧张。
  他现在只担心这人比赛过后,自己是怎么紧和张。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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