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倒是有商有量——谁也不记得这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谁!
贺品安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同时他不知这股子闷气哪里来的,以前从没有过,他仿佛被一伙强盗给挤兑了似的。到底还是咬咬牙也忍了。正是喜庆的时候,横不能让亲儿子滚吧。
夜里各自回了屋。在主卧的卫生间里,俩人站在一起刷牙。
阮祎用的电动牙刷,口中嗡嗡作响。这玩意儿他给贺品安也买了,买的情侣款,贺品安用一次就甩开了,说嘴麻。
贺品安在镜子里瞧他,小孩儿正认认真真地清洁牙齿,看到他在看,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他一笑,心里就有些痒,贺品安低头吐掉牙膏沫子,轻哼一声,问他:“你非把他留下做什么?”
这话他问得含混,那头还“嗡嗡”响着,阮祎没听清,转过头来:“啊?”
这一张嘴,被电动牙刷旋出的白沫子飞溅到了贺品安的睡衣领子上。也并非不能补救的情况,偏偏阮祎被贺品安震惊的神情给逗乐了,笑喷了,这下从上衣糟蹋到了裤子。
他知道不能再笑,于是生忍着,把嘴巴抿成一道线,瞧着更有几分滑稽。
贺品安对这活宝无计可施,嘴里照骂一句“他妈的”,骂完轻飘飘的,情绪落不到实处,如脚踩不着地面。
不经琢磨,他把那傻子牙刷扔到水池里去,不由分说地开始剥阮祎的衣裳。
“叔叔!”他问一些傻话,“脱衣服干嘛?”
“洗澡。”
“不洗,我昨天洗过了——”
他被男人拉到花洒下面,兜头浇了一通。玻璃门被拉上了,睁不开眼时,他就反手去够门把手,被贺品安抽了一下手背。
耳边是哗哗水声,等到贺品安关了花洒时,周围忽地安静下来。
他小声说:“我错了,叔叔,放我出去嘛。”他撒娇时,每一个字都咬得软乎。
“身上暖和没有?”
他还不晓得这话什么意思,只好如实答:“暖和。”
贺品安赤膊抱他,这姿势使男人大臂的肌肉微微隆起,他看到几滴水珠从麦色的皮肤上滚落。
正是心旌摇曳的时候,贺品安同他耳语两句。
男孩儿的脸霎时涨红了,哆嗦着跪下去。
细嫩白净的手握住鸡巴套弄了一阵,弄得很硬了,他稍偏了偏头,找着一个合适的角度,缓缓地将那根粗大的鸡巴吃进嘴里,腮帮鼓起来,再仰头时,却是一副很受欺凌的样子。
他含不完全,左手仍旧握在那话儿的根部,安抚似的摩挲。他看向贺品安时,分明感到口中的鸡巴又胀大了几分,饱满的龟头翘起来,不知怎么一颤,划过他柔软的上颚。蓦地,一阵极为强烈的快感顺着后脑窜向尾椎,整个下身都微微痉挛起来。
他心慌,下意识地向后躲闪,要把那肉棍吐出来。男人许是察觉到了,大手正按在他的后颈上,稍一用力,就将他逼了回来。
他被捅得狼狈,那驴玩意儿塞满了他的口腔,感到舌头无处安放时,只好被动地舔舐起男人的阴茎,舌尖混乱地滑过茎身,间或“唔唔”地叫两声。男人掐住了他的两颊,迫使他张开嘴。他趁这时候猛喘了一口气,吸进肺里,还未等呼出去,贺品安又插进来,插得更深,几乎到了他喉口的位置,他闭着气,眼前忽明忽暗的,禁不住就要咳嗽,喉头一紧,好像将那肉头夹了一下,他听见男人爽快的闷哼声。在他快要忍到极限时,贺品安又未卜先知似的放开了他。
放开他,却没有将阴茎从他口中拔出来。他在这头哭得凄惨,眼泪鼻涕一起流,贺品安却悠然地用鸡巴戳弄着他湿软的腮帮。
这样顶了数下,看到透明的涎液从男孩的嘴角滑下来,双唇被磨得殷红,蒙着一层水光,看到他开合的嘴里若隐若现的粉嫩舌头。
他叫他,漂亮的小狗。
阮祎被他弄得既羞且恼,到了还是红着耳朵,嗦冰棍似的为男人吸着鸡巴,吸到后面,那人越动越急,直吃到他下巴都酸了,才被人提溜起来,开了花洒,几下冲干净,连浴巾也不裹。贺品安还那么土匪似的扛起他,到处都湿淋淋的,他被贺品安扔到了大床上。
屋里是有暖气的,然而他还是迷蒙地叫唤了一声:“叔叔……冷。”
贺品安就这样俯身过来,把他压在身下,习惯性地钳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低哑道:“等一会儿,等会儿就暖和了。”
他们许久没做过了。阮祎心里想得厉害,只听了这一句话,屁股便禁不住在被单上磨蹭起来,里面也空虚得很,两条腿已经顺从地缠上了男人的腰。
可他脸皮薄,还顾念着这屋里不止有他们俩人。
贺品安在他胸前啃着,一点儿不客气,他的手被捉着,没什么能堵住嘴巴,咬牙忍着,呻吟也能从牙缝里跑出来。
他望着天花板,干巴巴地开口:“明天……”他想,贺疏来了,他是叫老公也不是,叫爸爸也不是,于是期期艾艾地叫他,“主人、主人,明天……呜。”
贺品安在他的胸脯上留了一个艳红的牙印,不理他,用牙尖叼起他的奶头,磨了一下,磨得他只顾忍耐,说不出话时,才松了口,眼瞧着那被揪起的奶子柔韧地弹回去。他还淫亵地点评道:“长了些肉,奶子也变软了。”
“今晚不要……明天,明天再……啊、啊!”
贺品安是无所顾忌的,阮祎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掰开那颗肥屁股,腰一沉一顶,把那根被舔湿的鸡巴送进了肉穴,里面湿透了,他插进去,还不待怎么动作,肠壁便用力地裹紧了他,屁眼翕张着,好似一下一下将他往更深处吃。
“呼……”他粗喘着,一双手忍不住就往他臀上摸去,对着那两瓣绵软的臀肉狠狠抓揉起来,一边掐,一边干,他舔了舔男孩的眼尾,吻过他颤抖的眼皮,吻掉他的眼泪,“心肝儿,等什么明天?你是要我的命。”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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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洗过澡,可谁也顾不上擦一下。被面被打湿了,那片藏蓝被洇得愈发浓重。阮祎仰躺在床上,一双眼半阖着,贺品安干得用力,他于是浪打一般地晃着,在藏蓝的被里起起伏伏,呻吟时有点要哭的意思,他反手抓着被单,那细瘦的手腕一径发着抖。
贺品安正压在他身上,吮咬着他的颈子。
起先他为着快点结束这性事,几次三番夹紧了屁股,结果给人察觉了。贺品安自然恼了,觉得他使些怪心思,尽管嘴上不说什么,却就着插入的状态,又塞了两根手指进到他后穴里。
原本就胀得很,这一下更让阮祎有种后头被撑到极限的感觉,他蓦地慌了。
“不要——”
“不是很紧么?给你弄松些。”
“我害怕……”一双手连忙去找自己的膝弯,捞起来掰开,把两条腿张得很开,他还是没忍住叫他,哀求他,“爸爸,我害怕,我松……您进来,进来,别那么弄我。”语毕,他抽泣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面果然放松许多。贺品安缓缓将手指抽出来,见他还一副乖顺的模样,忍不住往更深处去,稍一倾身,将余在外头的根部也插了进去,鸡巴完全被那湿软处照顾着,贺品安埋进去就舍不得出来。男孩儿的肠穴总是越磨越湿,此时他不过顶了几下,便感到有黏滑的液体沥沥地浇上了龟头,冲着马眼,舒爽到了极点。
阮祎还不经事,且这情形又正合了他的诸多幻想,因此贺品安没肏多久,他就靠着后面高潮了。高潮时,里面又涌一滩水出来。他当然快活,同时又有点害羞,对这一切无法时,只好流眼泪。谁知贺品安瞧见他哭了,更有龙精虎猛的架势。
“哈啊、啊……不行、爸爸,不行了。”
先听到床垫在晃,闷闷的声音,肏了一阵,整个床都开始“嘎吱嘎吱”地叫唤。
在短暂的麻木后,被肏得熟软的穴儿忽而感到一种更进一步的刺激,身体像被一片厚重的云托起来,柔软的腹里却有火在烧,阮祎承受不住地捂住嘴巴,“唔唔”两声,捂嘴的手却被贺品安一挥手拨开了。
男人用虎口卡住他胸前那一层薄而韧的乳肉,两手用力一掐,平坦的胸膛上就聚起两个小小的乳包,他掐紧了,揪起他的奶子一提一放,顺着下身抽插的频率。
“婊子,是不是婊子?”他说这话时,语气放得极轻柔。
阮祎当即被蛊惑了,顿时什么也忘了,眼角还挂着泪,他艰难地吐着小舌头说:“哈……是,是婊子。”他说着,感到快感又一浪浪地袭来。
“那你说,是谁的婊子?”
“是爸爸的……”
狠狠地顶他一下,专往他敏感的那处肏,他慌张地躲,却不知能躲到哪里去,四肢直往身前缩,分明要叫出来了,又急忙咬住下唇。
“叫啊,”他在他身体里轻轻地捣,故意在他耳畔吹气,“怎么不叫?”
“嗯——”阮祎被他撩动到了极点,身体轻微地痉挛着,显然又快到了,“有人……您饶了我吧,有人……”
贺品安闻言,没好气地哼一声,他哼得轻,阮祎并没听见,只知道他嘟囔了一句:“谁叫你留他……”后面还说什么,一点儿也不晓得了。
贺品安扶着他的腰,猛地几个冲刺,他便无助地仰起脖子,喃喃地叫着“叔叔”,缠在男人腰背上的腿越收越紧,正是关键的时候,男人忽地抽身出来,单膝跪在床上,倾了倾身,大手握住粗壮的鸡巴,在阮祎的眼前撸了一阵,照着那张漂亮的脸射了出来,浊白的精液一股股往外喷,淋在了他的睫毛、鼻尖和嘴唇上。
阮祎先一愣,而后看到眼前那根半勃的性器,感到紧张而兴奋,耳边只剩自己的心跳声。他咽了口唾沫,稍一抬头,就要去含男人的鸡巴。贺品安伸手制住他,扶着鸡巴在他的脸上挤蹭半晌,看他眯着眼,一副委屈的样子。
那性器滑过他的唇角,他伸出舌头,用舌尖顶了一下马眼,把那点浓精卷到嘴里,他带点哭过的鼻音埋怨他:“为什么不射给我呀?”
苍天作证,贺品安原是预备到此为止的。
他抽了纸巾,帮阮祎擦掉脸上的东西,阮祎红着鼻子坐在床沿,念了一声“冷死了”,便往他怀里钻,他习惯了,将人抱到腿上来,擦干净时,正巧又来了感觉,就着坐姿又往他屁股里捅。
于是,阮祎上次未到的高潮很快就被召了回来,快感来势汹汹。
贺品安这么肏了一阵,觉得不痛快,扶着他站起来,在屋里环视一圈,竟支使他去扶住卧室的门,小孩儿不住地摇头,说不行不行。
最后自然也是去扶了。
在他凄哀的呻吟声里大开大合地干他,在寂静的夜晚,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显得格外清晰,万幸门板坚强,倒晃不出床上那般动静,只有阮祎被干得移位时,掌根在门板上砸出的轻微钝响。贺品安握住他的一只手,引他去捏自己的奶头。他都照做了,嘴里只是轻轻地说:“去别处吧……求求您了。”
他求饶时真像只可怜的小狗,贺品安凑过去亲亲他的耳朵,说:“你叫嘛,快点儿。”他磨人得很,用龟头自下而上地戳弄男孩儿的腺体,轻轻缓缓的,弄得阮祎臀缝里满是自己流的水。
他还不肯,贺品安就打他的屁股,打一下,那屁眼就紧紧地绞他一下。
阮祎果真怕这个,一打就不去咬嘴唇了,他憋久了,再出声时叫得极淫荡,还带着发泄不出的撒娇似的哭腔,几下便叫得贺品安骨头酥软。他把男孩儿的脑袋掰过来,把舌头探进人家湿热的口中搅风搅雨。
“小母狗该怎么叫?”他贴着他的嘴唇问。
“呜……汪汪,汪……”
他旋即叼住男孩的舌头吸了一阵,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男孩儿挣了一下,喘着气说:“射进来……呜,射进来主人。”
贺品安被他这样惹得狠骂了一句脏话,抓住他两瓣屁股肉往中间一挤,让那柔软的触感紧贴着自己,腰往前顶,下腹好像被一汪水舔过,他射在了他柔嫩的穴里,同时帮阮祎打着那话儿,小孩嘴里颠来倒去地叫着,不一时便倒在他怀里高潮了。
他把性器拔出来,看到精液从他臀缝里往下流,淫靡得使人眼热。
他打横抱将男孩抱回床上,放下去了,看到床上一片狼藉,又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摇椅上,让他把双腿架在扶手上。
他刚高潮过,比平时还更温顺,正是贺品安说什么是什么的时候。
两条腿大张着,把最私密的地方也露给人家看,贺品安只是攥着几张纸巾,帮他把刚刚射进去的东西弄出来。
他的腿还哆嗦着,贺品安握住他的脚踝,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小腿肚。
他把用过的纸巾掷进垃圾桶里:“这样应该会好些。明天如果还难受,跟我讲,好吗?”
“好。”此时他说什么都好。
再抬眼时,贺品安瞧见阮祎红肿的乳头上有点破皮,他回忆过,自个儿是没有下这样的重手的,想是阮祎刚才掐得过分用力。
“怎么弄的?”
“爸爸弄的。”
他眨着迷蒙的眼,说胡话。贺品安好气又好笑,俯身过去,对那肥嘟嘟的奶头吸了几下,因着吮得温柔,阮祎一点儿抗拒也没有,挺起胸膛往男人口里送。
吸了一会儿,将他松开了,他却拉住男人的小指晃一晃说:“另边也要嘛,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