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雨臣亲自帮夏寒挂上玉坠,“求来的平安福,戴上求个平安吉利。”
夏寒抬眼看他认真的样子,笑了下:“你还信这些呀。”
他以为以郑雨臣臭屁的性子,对这些神佛一定嗤之以鼻的,没想到他还是这方面的大佬。
郑雨臣给他戴上,又顺势捏了道他的脸,“不做坏事,行善举,佛学知识明悟正身,看你怎么理解。”
夏寒点头,他以前在大学时候上过一节佛学讲座,深知佛学博大精深,要明镜透析涵养极高的人才学的明白。
几株桃花开得艳丽,夏寒捏着吊坠走了两步,笑眯眯回头,“谢啦,这吊坠我很喜欢,以后有时间也给我讲讲佛学的道理。”
郑雨臣揣着一只手在兜里,闻言笑了:“求之不得。”
两人又逛了会古城,眼看要到五点,便提前去了几人约定的地方。
又等了一会,掐着点,李柚宁才含着跟烤肠,翩然的拽着傅知遇赶过来,他是真能吃能买,身上拿了许多的小玩意。
大大方方将桂花糕分给大家吃,还带了其他许多小零食。
给夏寒买了个风车头夹,他自己也戴了一个,风一吹彩色风车就呼啦子转。
夏寒有些嫌弃,转而别在郑雨臣的头顶上,配合他高大的身材格格不入,显得有些滑稽,引得李柚宁连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要上山前,傅知遇接过李柚宁手里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放进包里装好。
他埋身下去看李柚宁的脚后跟,有些红肿,有些担忧,“还能爬山吗?”
刚才在古城里玩疯了,还没爬山,脚底就打上泡,他们可是打算今晚上爬到半山腰再住宿,明早一早上山看日出。
李柚宁自己觉得还好,说到爬山他有使不完的力气。
被郑雨臣笑话,精准点评,说他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没玩过似的。
夏寒瞥了眼郑雨臣,“你别笑别人,你自己能爬吗?”
郑雨臣身上的伤口实际已经在结疤了,这几天夏寒照顾的好,天天换药,只要不用力过猛,爬山是没问题的。
他有些神清气爽,转身看李柚宁:“怎么样宁宁?来比试比试?”
李柚宁还真就撸起袖子,架了势要跟他比试,两人都是小孩脾性,前半小时拖都拖不住,健步如飞,后半小时,李柚宁先萎靡下来了,步子慢下来,郑雨臣满脸淌汗,被夏寒发现绷带红了,猛地照着人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爬了一个小时,傅知遇脸上连汗都没淌,全程步子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对李柚宁招了招手。
“干嘛”,李柚宁喘着气走到他跟前,手还捏着前额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
傅知遇拽他过来,拧开矿泉水递给他:“喝点水。”
李柚宁灌了几口,抬起袖子擦嘴巴,转身就想跑,被傅知遇手疾眼快捞回来。
傅知遇摸他汗湿的后背,板着脸,“跑那么快干什么?不准跑了,慢慢走——”
后半段路程,因为郑雨臣的伤口崩了,夏寒带着他坐缆车先上去了,没人比赛,李柚宁步子越拖越慢。
走着走着还总往傅知遇身上靠,又是扯袖子又是拽手臂。
傅知遇有心让他好好锻炼,任他一路上撒娇发嗔都视若无睹,好歹半拖半拉的带着人又走了半个小时。
这一幕被外人看来,就是可爱的弟弟拖慢哥哥的步子,哥哥虽然无奈,但还是带着弟弟一路的走。
最后傅知遇实在被他缠的没法,只好蹲下来,“上来吧。”
李柚宁欢呼一声,立刻翘着屁股趴上去。
被傅知遇稳稳的背起来,步子沉稳的往上走。
又走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半山腰,李柚宁虽然不重但也是一百多斤的人,傅知遇不可避免出了些微汗。
两人到的时候夏寒和郑雨臣已经坐在藤木椅上悠哉的喝花茶。
这便是半山腰的农家乐,置身于大自然中,能闻到新鲜的空气和鸟儿自由的叫声,显得很是舒服惬意。
房间是早就定好的,郑雨臣这些做到非常惬意,提前挑选了几个好视角的房间。
因为是工作日,山上人不多,凑了几座麻将,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不算安静,但也不觉得吵闹。
傅知遇脱了外套放在靠背上,李柚宁赶紧找了把扇子对着他扇风。
“没事,你坐下来歇会,吃点东西”,傅知遇拽他过来椅子上坐下。
李柚宁将帽子揭下来,接过夏寒递来的清茶,咕噜灌了半杯水,又递给傅知遇喝了半杯。
都是山上的毛尖,用山泉冲泡的,喝起来有些微甜,很解渴。
郑雨臣摸出副牌,笑看着傅知遇,“来不来?”
傅知遇眯着眼:“好啊,怎么玩?”
“比大小,这个数”,他说着比了五根手指头,李柚宁和夏寒都没玩过牌不知道五个数是什么程度。
傅知遇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好啊,到时候输给我了可别哭鼻子。”
郑雨臣熟练的洗牌,“打嘴炮谁不会,傅总钱包带够了吗?”
傅知遇惬意的抱着手,“放心,几辈子也输不完。”
两人玩没意思,还将李柚宁还夏寒也拉进来,郑雨臣心细怕夏寒多想,先小心翼翼的解释:“这可不是赌博,只是玩耍,我跟老傅好久没玩了,也不打多大,就随便玩玩。”
夏寒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他这么一说,反倒像逗逗他,遂板着脸:“那我不让你玩,你还玩吗?”
郑雨臣一点犹豫没有,立马丢了牌,“那我就不玩。”
夏寒憋不住轻笑一声,“玩吧,我开玩笑的。”
赌博这个东西,是他一辈子仇恨的,但娱乐是娱乐,没必要做到那么极端。
郑雨臣再三确定,才又重新拿起来,李柚宁捂着嘴躲在傅知遇臂弯里偷偷的笑,觉得郑雨臣以后可能是个妻管严。
李柚宁面前发了牌,他跟夏寒一样,都是门外汉,从没碰过这些东西。
先几局,就拿给他跟夏寒两人练手了,傅知遇和郑雨臣则充当两人的老师。
第一轮,李柚宁跟着傅知遇说的办,险胜。
那边郑雨臣正跟夏寒细细的讲解,夏寒似乎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
第二局郑雨臣要求他和傅知遇都不准说话了,让夏寒和李柚宁两人单独打。
夏寒打牌有个好处,面不露色,无论好牌坏牌,对方摸不到一点痕迹,还有那么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李柚宁就不同了,纠结困惑彷徨都表现在脸上,对方看着他的脸,仿佛就能猜到他摸到了什么牌……
傅知遇眼睁睁看他瞎几把出牌,毫无疑问最后输了这局。
李柚宁埋在傅知遇耳边,小声问:“我刚才输了你多少钱?”
傅知遇摸着他的脑袋,笑眯眯:“放心,一套公寓的钱不到。”
“……”,李柚宁囧住脸,被傅知遇亲了一口,散了牌,“继续。”
连着几局都输了,这下李柚宁成了缩头乌龟,任郑雨臣怎么个激将法,都不肯再打了。
夏寒玩了几局,也没觉得多有意思,兴致缺缺放了牌,让他两位大佬自己玩。
他站起来,看向李柚宁:“走,给你找点吃的去。”
正合李柚宁的心意,去到农家乐里边找到年轻的老板娘,让后厨帮忙做几道菜。
李柚宁爬了山,肚子早就饿了,夏寒带着他蹭了两碗白水面先抵肚子,只是人刚端着面出去,就听一声碗碎。
夏寒丢了东西跟着就出去,也没看清怎么回事,眼见李柚宁被人提着领口,像是被欺负了,夏寒火气窜上来,几步上前,一拳头就打过去——
第146章 和李柚宁打架了,郑雨臣X夏寒
“怎么回事?”傅知遇显而易见的发了怒,伸手将憨站在一边的李柚宁拉近了瞧。
除了头发领口有些凌乱,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
刚才当郑雨臣和傅知遇赶来时,农家乐里都乱了套。
夏寒贼猛,压在人身上的打,还是郑雨臣几步上前圈着人拖下来,他自己也被打了一拳,嘴角光荣负伤。
李柚宁指着被揍的更惨的汉子,“就是他,刚才故意撞我,弄撒我的面不说,还想揍我。”
不是夏寒来的快,那一拳头就落在李柚宁脸上,他那小身板,估计人都要被打废。
那大汉凶神恶煞,还带着两个小弟,瞪向李柚宁,“分明是你不长眼往爷爷身上撞,弄脏爷爷的衣服,你打算怎么赔?”
“叫谁爷爷呢?你再放肆看看?”傅知遇脸上都是戾气,往后拉过李柚宁,宽敞的肩背将人完全挡在背后。
郑雨臣此时粗略看了夏寒嘴角的伤,也走过来,无声的挽起袖子,动了动手腕。
两人气势不凡,门高马大,看起来不太好惹。
汉子语气稍微弱一点,扯着自己被泼了面汤的衣服,“怎么赔?给个说法?”
李柚宁探出个头:“分明是你故意往我身上撞,当时我根本拿不住碗!”
大汉还要说什么,郑雨臣已经利索一脚踹过去,两个小弟上来帮忙,夏寒捞着椅子就砸上去。
夫妻两打架配合度百分百,不一会三人就被砸的趴下。
傅知遇走了两步,捡起刚才大汉摔倒时从身上甩出来的白色手机。
大屏幕的白色手机,打开上面屏幕是李柚宁和安安的照片,李柚宁也瞥见了,一摸衣兜果然空了。
“是我的手机”,李柚宁深呼吸一口气,瞪着那大汉,“是你偷的!”
刚才就觉得奇怪,他分明不认识这人,还非要往他身上撞,他还觉得奇怪,原来是为了偷他的手机!
傅知遇解开两颗袖子,用手机拍了拍大汉的脸,“这下没话说了吧?”
他蹲下来,“想要钱想赔偿是不是?”他冷笑着:“钱我多的是,但你恐怕得去医院才拿得到赔偿了。”
说着踩在人手指上碾了碾,立刻响起大汉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几只鸟儿拍打着翅膀飞远,农家乐情况如常,该打牌打牌,该喝茶喝茶,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傅知遇照价赔偿了老板娘店里的损失,在自家的点发生这些事,怕影响大家心情,老板娘大方的杀了头羊,架了火来做烤全羊。
当然羊是要给钱买的,有专门的厨子来帮忙做。
山上夜里就有些凉了,但架着火烤,还有羊肉滋滋冒油的肉香,李柚宁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吞口水了。
傅知遇回房拿了件外套出来给他搭上,看他那没吃过肉的样子,只得摇了摇头。
大约烤了一个半小时,羊差不多熟了,李柚宁站起来想去叫夏寒和郑雨臣,两人刚才上楼去处理夏寒的伤,一直没下来。
傅知遇拽住他,“别去叫了,等他们饿了自然知道下来。”
李柚宁往他们所在的房间望了眼,灯开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傅知遇那盘子捻了点面上烤的焦软酥香的羊肉,又拿了两块上好的羊排,放去李柚宁面前,“不是饿了吗,多吃一点。”
羊肉上面加了蜂蜜,烤肉酱也完美掩盖了羊身上的膻味,混合着生菜,一口肉下去,人生简直到达了巅峰。
两人吃到一半,夏寒和郑雨臣才姗姗来迟。
李柚宁犹豫的看着夏寒的嘴巴,有些疑惑:“奇怪,刚才也没肿的这么厉害啊?”
夏寒直接往他嘴里塞口肉堵住,“吃你的饭!”
傅知遇手里摇着呗红酒似笑非笑,没说破,反而那表情,令郑雨臣杵着嘴轻咳一声,“吃饭吧。”
让老板娘又炒了几个农家菜,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小时。
大家上楼睡觉时已经是十点多了,明早还要早起,大家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李柚宁回房,倒下去就想睡觉。
“起来洗澡”,傅知遇关上门进来,拍了拍他的屁股。
李柚宁哼唧一声,趴在床上累的不想动。
如果是平日,睡也就睡了,但今天出了一身的汗,晚上又吃了羊肉,傅知遇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不洗澡就上床睡觉的。
“起来,必须洗”,傅知遇捞着人腰起来,
李柚宁在他手里跟个没骨头的泥鳅似的,哪儿都软就是脾气硬,说什么都不起来。
傅知遇无法,只好抱着人去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反而精神了,李柚宁坐在床上跟儿子视频,听儿子娇声娇气的撒娇。
安安:“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妈妈吗?嘿嘿,妈妈给你带了礼物哟”,李柚宁说着将白日在古城买的稀奇玩意摆弄给安安看。
没想到安安瘪嘴:“不要礼物,要妈妈。”
李柚宁笑呵呵:“明天晚上就回家啦,晚上早点睡觉,要听奶奶的话。”
安安乖巧的点点小脑袋,李柚宁将手机屏幕放在傅知遇面前,“快点跟爸爸也说一声晚安,然后就睡觉觉了。”
“爸爸晚安,啵”,傅知遇看儿子凑着屏幕亲了下,眼神都柔和下来。
又跟儿子聊了两句,两人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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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夏寒将郑雨臣身上的绷带都取下来。
他有些发愁,原本好好养伤,现在伤口可能都愈合的差不错,但被郑雨臣几次三番的作死,伤口崩裂,反反复复都不见好。
反倒郑雨臣不着急,还能借着伤口不便的借口,让夏寒帮他洗澡。
要说昨晚上还能随便洗洗,但今天爬了山,满身臭汗,不洗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