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夫夫?我们装的 强推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爻棋
爻棋  发于: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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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星燃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认为男男能有什么真爱,但电影和现实是不一样的,电影更偏向于艺术作品,一部电影和一首歌是同样的道理。
  昨晚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部电影,的确深受感动,更无法否认他们之间超越生死的爱情。
  “那看见自己这么爱的人如此堕落,你觉得他会有什么样的情绪?”闻纪年引导他道。
  仲星燃思索着说:“生气,难过,但又不想放弃他。”
  闻纪年点头:“你说的是他最直白的内心,绪导教你的是表现形式,你只需要把这两者串联起来,再通过肢体和表情语言表现出来就可以了。”
  仲星燃恍然大悟:“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简单了不少。”
  闻纪年笑了笑,“不用着急,你是第一次正式拍戏,NG也不丢人。”
  经他这么一安抚,仲星燃放松了许多。
  十分钟后,直播开始了。
  楚风气喘吁吁地冲到卡座上,看见许檀正在和女人调情,登时咬着牙红了眼,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你他妈说自己去上课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上课?”他从未用这么恶劣的声音吼过许檀。
  许檀酒喝多了,脑袋昏昏沉沉,嚷嚷着想推开他,“你谁啊,滚你妈的,别碰老子!”
  楚风被他推拒的更加恼火,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弯腰将许檀扛了起来,“我是谁,你他妈说我是谁?!”
  木绪儒喊道:“Cut!星燃这里太收着了,要释放又压抑地喊出来,不要怂。还有,你别不敢碰他啊,既然都扛起来了,就别缩手缩脚的。”
  仲星燃讪讪地放下闻纪年,被台词弄得有点脸颊发热,闻纪年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弹幕纷纷道,
  【啊啊啊,好喜欢看虾仁凶人!好奶好狼好帅!】
  【哇,第一次听甜甜讲脏话,帅爆了!】
  【甜甜那句真的好带感啊,正片里面会剪掉吗?】
  【我的妈呀,直接扛起来简直man爆了好吗!老婆你被扛在190的肩膀上,会不会恐高啊?!】
  第二遍的时候,仲星燃明显放开了很多。
  到了第三遍,木绪儒总算喊了“过”。
  下一场就要拍淋浴间吻戏,大家都开始往淋浴间搬设备。
  闻纪年对仲星燃说道:“进步很快,就是要这样,把我当成许檀就行。”
  仲星燃没说话,他不像闻纪年那样,有专业的共情天赋,也不能很快地入戏和出戏,所以……他刚才并没有把闻纪年当成许檀来看。
  在他看来,只是把自己代入了一直喜欢对方的楚风,而对象依然是闻纪年这个人。
  不过看着他欣慰的表情,仲星燃还是把这些话默默地咽了下去,毕竟说出来也怪怪的,搞得好像他真的喜欢闻纪年一样。
  十分钟后,淋浴间的戏开始。
  楚风扛着许檀走进淋浴间,把他扔在地上,拿起花洒就要对着他的脸浇下去。
  木绪儒赶紧喊道:“Cut!星燃你不要不敢使劲儿,底下有垫子的,你就正常把他扔下去,别不敢放手。”
  仲星燃点了点头,结果第二次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服了一把。
  闻纪年说:“听导演的,直接松开我,与其反复NG,不如一次性到位。”
  第三次拍摄,仲星燃终于狠了很心,撒手把闻纪年扔在了地上。闻纪年丝毫没有用力,任由身体撞在了玻璃门上,昏昏沉沉地紧闭双眼,眉宇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明知道他是在演戏,仲星燃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揪了起来,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
  楚风一把拿起花洒,兜头将许檀淋得湿透,一直到他发出小猫似的反抗声,才蹲下身子,声音沙哑地问:“醒了吗,认得我是谁了吗?”
  假如许檀稍微清醒一点,就能听到他声音里很明显的颤抖和哽咽。
  许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起眼睛充满怨愤地盯着他。他的眼尾生来就向上勾起,这么看人不仅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还带了几分勾引的感觉。
  楚风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强迫自己掐住他的下巴说:“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我不对你生气,你就永远不会正眼看我?”
  他的力道很大,硬是在许檀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指印,红色的印迹在雪白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许檀痛得直吸气,却仍旧不服气地瞪他,楚风被他抗拒的眼神激得彻底失去理智,手上的力气越发不受控制。
  两人像好斗的公鸡一样怒视彼此,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渐渐地,许檀的眼底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脑袋磕在门上破了块皮,痛的要命,被粗暴地扔在地上,屁股也痛的要命。现在下巴还被人这么捏着,疼的他快要气死了。
  他终于从酒精的沉溺中清醒过来,看清了面前那张冷峻帅气的脸。
  ——是那个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恨不得把他捧在掌心含在口里的,对他百依百顺从不反驳的楚风。可是此刻楚风的眼神,俨然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许檀恨得牙痒痒,他打小天性顽劣,对谁都睚眦必报,被这么一番折腾,顿时涌起了一阵报复心理。
  他小声愤恨地嘀咕:“你敢这么对我,你完了,楚风。”
  楚风刚想冷笑,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突然间,许檀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他的控制,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当他的手搭上来时,楚风有片刻的失神,以至于忘了反抗。
  短短一秒时间,许檀已将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闭上双眼吻了上去。
  弹幕炸开了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亲了亲了亲了!!】
  【好猛啊甜甜,第一次见甜甜这么主动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受强制我真的爱死!燃年就是最好磕的!】
  【我在床上扭成蛆!救命,这是我配看的吗?!】
  【亲死他亲死他亲死他!!】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现场安静的有些反常,大家似乎都看呆了。
  当闻纪年亲上来的一刹那,仲星燃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好像都从他身边消失了。
  柔软微凉的唇瓣贴在他滚烫的嘴唇上。
  如同彗星拖着闪亮洁白的尾翼,呼啸着穿过云雾密布的大气层。每一颗尘埃与微粒彼此碰撞,极高的摩擦温度将凝结的冰片汨汨地融化开来。那一道穿透天际的亮光,掀起滔天的喷发与爆破,顷刻间一切生物荡然无存。
  那是毁天灭地,直击心灵的一吻。
  在他真的亲上来之前,仲星燃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感受。
  陌生的,奇异的,喘不上气的……
  他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猎物,红着眼睛嘶吼,却抵不过猎人轻飘飘的一次抚触。
  等到仲星燃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吻了过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吮住了那粒圆润的唇珠。
  闻纪年这张脸上,最不清纯的地方就是嘴唇。
  而这张嘴唇上,最不清纯的就是那颗唇珠。
  口感一如想象的细嫩饱满,那样一颗小东西,很容易激起人的暴虐心。
  仲星燃第一次体会到,原来“牙痒痒”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从牙根到牙尖都奇痒难忍,非常想一口咬在上面。
  随后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上下牙齿□□合,失了力道地在那块肉球上啃了一口。
  闻纪年整个身体僵住,似乎连发丝都在颤抖,随即用力抵住他的肩膀,猛地向后退开,后背啪地贴在冰凉的瓷砖上。
  空气倏然寂静下来,两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只有粗重的喘气声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闻纪年低垂着薄薄的眼皮,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手指沾了沾唇边,低低地说:“你弄疼我了。”
  五根细长的手指摊开,食指处沾染了一缕血色。
  似有一场芍药,盛开过经年,落于他指尖。
  那一瞬间,仲星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颤。


第22章
  现场静得不可思议, 直到有人咳嗽了一声,才堪堪打破沉默。
  木绪儒忙笑道:“不错不错!不过星燃啊,虽然剧本要求亲的激烈点, 但也不用真的咬破嘴唇, 那样多疼啊。唔,我看看……2号机位需要补拍一下,你们再来一次好了, 这次不用这么动真格, 稍微收着点。”
  摄影师开始调试机器,做开拍前的准备工作。
  闻纪年被咬破了一块皮,疼得直皱眉,缓了缓才抬起头道:“你能不能轻……”
  他刚说了几个字,就看见仲星燃已经石化了, 整个人从脸颊红到脖子,头顶仿佛在冒烟,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才好。
  身为演员, 闻纪年大概能明白他第一次演这种戏的感受,他现在看起来, 好像闻纪年再说一句就会原地爆/炸的样子。
  他转念一想,将到嘴边的责备咽了下去, 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道:“你该不会真是初吻吧, 这么没有经验。”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 轻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
  仲星燃原本沉浸在自我否定当中,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先是看见那个纹身后流鼻血, 后来忍不住回亲了闻纪年, 还把人家嘴咬破了。
  难不成在节目组憋太久, 真的把他脑子憋坏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猝不及防听到了闻纪年的嘲讽,登时崩不住了。
  “你……居然嫌弃老子没有经验?”他内心的愤怒和委屈盖过了羞涩,“那也比你们这些乱亲别人的gay好!”
  闻纪年并不生气,他本就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想让他别那么紧张,闻言也只是撇了撇嘴。
  仲星燃见他没有否认“乱亲别人”这件事,怒意燃烧得更猛烈了,气到连胸口都微微疼痛。
  妈的,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初吻了!
  第二遍的时候,他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动作中带上了几分怒火和不甘,把闻纪年推到墙上一通乱亲。
  电影里面,楚风和许檀是激情澎湃的舌/吻,但木绪儒并没有要求他们百分百还原电影。
  仲星燃也根本就不会伸舌头,他连和别人嘴贴嘴都是第一次,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一想到闻纪年不是第一次,满心的恼怒和气闷仿佛要溢出来似的,他像一只愤怒的小狗,在闻纪年嘴角一通乱拱,闻纪年被他拱得想笑又不敢笑。
  弹幕简直要从屏幕里飞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别管我了!我今晚真的死去活来!!】
  【操操操,真情侣就是他妈带感,哪有人拍戏是真上的?都咬起来了救命!】
  【HTH就是最牛的综艺!老娘以后只看绪导的综!】
  【啊啊啊啊啊啊,仲星燃就是小狗!摇头摆尾求亲亲求蹭蹭的小狗!天啊我死掉了。】
  【呜呜,我嗓子都喊哑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木绪儒喊了“过”之后,仲星燃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淋浴间。
  围观全程的夏斐和白婳哈哈大笑,夏斐说:“天哪,燃哥也有这么害羞的一面呢,他在门口差点左脚绊右脚。”
  “哈哈哈哈哈,”白婳笑得直不起腰,“笑死我了,他眼睛都红透了,刚才看我俩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灭口,会不会今天晚饭都不敢和我们一起吃啊。”
  两人从来没在娱乐圈见过如此纯情的男人,爆发出一通疯狂嘲笑。
  张可可给闻纪年披上浴巾,带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她边走边偷笑,“闻哥,你是不是太久没拍吻戏了,脸居然和燃哥一样红。”
  闻纪年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他的手心温度很高,感觉不出脸皮是否发热。
  他淡淡地说:“可能因为人多吧。”
  ——因为围观的人多,所以有点不适应,而不是因为仲星燃的回吻。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他想,他应该能分得清这二者之间的区别。
  *
  仲星燃从棚里跑出去,找了个有水管的村民家门口,拿起水管对着脑袋一顿浇。
  外面比棚里热很多,太阳热辣辣地照射着他的皮肤。
  带着温度的凉水泼在头上,他脸颊的红晕却没有因此褪下去,心脏失控地狂跳,好像已经不属于他了一般。
  仲星燃索性拿了个盆,接了一盆水,整个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他憋气憋了很久,久到快要窒息,才大口喘着气抬起头来。
  吴伯在门口晒鱼干,笑着用带口音的普通话说:“年轻人火气真旺,我看你都洗了十几分钟了,我拿点冰块给你吧。”
  仲星燃没想到他看见了自己的窘态,尴尬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您别管我。”
  吴伯依旧去屋子里拿了冰块,用布包着递给他。仲星燃只好接过来,这才认出他是前几天带他们赶海的那个渔民。
  他拿冰块盖在额头上,逐渐感到内心恢复了平静。
  “当明星很辛苦吧,我儿子在外头打工,说那个地方全是明星。”吴伯跟他闲聊道。
  仲星燃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边敷脸边说:“其实也还好,干哪一行都辛苦,您儿子是在鹿北吧,那地方专门拍戏的。”
  吴伯连连点头,“是是是,他白天帮人搬货,晚上在那里当演员。”
  仲星燃知道他说的“演员”应该是“群演”,看老人家过得比较节俭,于是他笑了笑说:“当演员好,上次你带我们赶海的时候,那个人……我那个朋友就是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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