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鳄人行山
鳄人行山  发于:202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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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蔷薇笑出声:“她们不是每年都祝吗?”
  “但今年没准真的行呢!”徐飞飞做了做手势,“QQ上微博上都有互动了!”
  阮存云安心躺下:“别说了。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齐畅突然开口:“万一成真了呢?”
  左思右想,可能性还是很低。
  阮存云放心地随口胡扯:“那我就给你们跳脱衣舞。”
  徐飞飞大笑:“你自己说的!可别忘了!”
  齐畅往厨房那边递了个眼神:“我们还想多活一会儿。”
  “怕什么!”阮存云口无遮拦,“我就跳了,他才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呢!”
  说谁谁到,秦方律正好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红烧鱼出来,扬声问:“什么怎么样?”
  三个人毫不留情狂笑,阮存云跟鹌鹑似地瞬间门怂了,慌不择路地找话题挡枪:“啊啊……我们在说BALLS呢,就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画手!”
  歪打正着地找对了挡箭牌,秦方律立刻紧张起来,面上云淡风轻地问:“嗯,BALLS怎么了?”
  “就,就——”阮存云搜肠刮肚,掩饰地嘿嘿笑。
  “就我最近好像获得了一个可能可以认识太太的机会。如果我真的有幸认识她了,就介绍给你认识,哈哈!正好你也画画,虽然不是一个流派的,但没准你们可以聊聊!”
  秦方律百感交集,稳着表情点头:“好啊。”
  没听到之前齐畅和秦方律对话的白蔷薇默默忍笑。
  哈哈,秦方律还不知道BALLS是何方神圣吧?即使是死宅,蛋老师那么广泛的题材对普通宅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的,期待秦方律震惊的表情。
  自以为预知一切地齐畅心里笑得痒痒。牙妹啊牙妹,你现在还不知道你男朋友打算给你什么惊喜吧?没准他可以比你早好多认识蛋老师呢!
  秦方律此前曾暗自立誓,希望自己从今往后对阮存云都能真诚坦率。
  他此刻默默忏悔,求老天再宽限他几日,原谅他的自私和懦弱,至少让他能披着蛋老师的衣服,满足男朋友的一个愿望。
  热热闹闹地酒足饭饱、疯狂称赞秦方律的厨艺之后,五个懒鬼鼓着肚子躺在客厅刷手机。
  白蔷薇和齐畅很自然地靠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头发缠着头发。
  徐飞飞爬着远离他们,下意识地找阮存云哭诉:“云——他们俩又辣我眼睛——!”
  话尾骤收,徐飞飞身躯静止,目光呆滞。
  沙发上,秦方律坐着,阮存云躺着,头无比自然地枕在秦方律大腿上。
  两人都在看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的方向,但他们的氛围十分亲密随意。
  是只有做过最亲密的事的情侣才能拥有的状态。
  徐飞飞就地倒下,觉得自己一瓣一瓣地破碎了。
  阮存云正在津津有味地刷微博小号,分神稍微注意着屏幕不被别人看到,压根没注意徐飞飞在说什么。
  小号上的闲聊消息比大号收到的多很多,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赌,虎牙今年到底能不能收到蛋老师的生日祝福。
  秦方律也在刷微博,逛完虎牙的大号就跑去他阳尾君的小号,没什么新内容,但看到了很多粉丝的生日祝福,比如祝虎牙生日的时候被炒晕在床上……
  更离谱的是,阮存云在底下回复“谢谢”。
  秦方律头晕脑胀,不仅脑子胀,别的地方也有点胀。
  他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的阮存云,忍了又忍,才忍住当场把评论给他念出来然后实践的冲动。
  阮存云看到了太多类似的评论,都希望蛋老师能祝他生日快乐。
  但这怎么看都像是句毒奶,阮存云越看越害怕,怕自己真的敢做这个梦了,到时候会很失望。
  他准备自断念想,用微博小号随便转发了一条评论。
  阮存云毛茸茸的脑袋在他大腿上无意识地磨了磨,秦方律呼吸一乱,心浮气躁地刷新微博,便看到阳尾君在一秒前发了一条新微博。
  阳尾君转发的是一条粉丝评论。
  粉丝说:【我赌一年的夜宵,今年蛋老师肯定会向牙妹@BALLS老师治好了我的阳尾送上诚挚的生日祝福!】
  阳尾君的转发文案是:【谢谢你送出的毒奶。我话放这儿了,如果蛋老师能祝我生日快乐,我直播跳脱衣舞好吧(o^^o)】
  阮存云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咔嚓”一声,他敏锐地抬眼,问秦方律:“怎么了?”
  秦方律居高临下地望向阮存云,脸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
  他淡然微笑:“没事。不小心把手机屏幕捏裂了。”


第71章
  睁眼、上班、工作、下班、连着五天、休息一会儿、接着轮回。
  打工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无穷无尽的枯燥,疲倦,望不到头。
  但这样疲惫的日子总是会因为一个人而有趣起来,像彩灯点亮昏暗的枝桠。
  工作很忙,阮存云和秦方律约好下班后去大排档吃串串,艰苦的工作都有了奔头。
  阮存云事情少,秦方律更忙。
  等秦方律忙完的时候公司空荡了半层,阮存云提着包,迫不及待地拉着秦方律往外走。
  “饿死了饿死了!”阮存云嚎道。
  秦方律顺手把他的包拎到自己手里,也嚎:“好饿好饿。”
  两人吃得圆鼓鼓,满足地叹息。
  大排档离阮存云家不远,两人便打算走回去,顺便消食。
  春夜晚风微凉,行人斜斜,两人十指交扣着牵手,阮存云半倚在秦方律身上,分去半边重量,低笑着闲扯些无聊的絮语。
  “诶,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阮存云问。
  满柜子的裙子假发,满墙的海报和漫画,他终于不用藏着掖着。
  秦方律蹭蹭他的鼻尖:“好啊。”
  快到家的时候,阮存云手机响了,是他爸打来的。
  阮存云一怔,滑开接听。
  背景音有些嘈杂,阮父好像在外面,他问:“你现在在家吗?”
  阮存云答“还没回”,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秦方律的手腕晃动。
  阮父似乎松了口气:“不急。我给你寄了一个包裹,你回家的时候记得拿……”
  “什么包裹?”阮存云问。
  阮父顿了一下:“你生日快到了。礼物。”
  阮存云手指一蜷,在秦方律手心里挠了一下,秦方律侧头看他。
  他低低地说:“好,谢谢爸。”
  “但是你最好……”阮父的声音似乎很犹豫。
  阮存云没听清,皱眉道:“你说什么?”
  阮父咳嗽了一声:“你最好找你们小区的保安帮忙搬。”
  “什么东西啊。”阮存云哭笑不得,“有多大?我一个人搬不动吗?”
  阮父说:“到时候你自己看。”
  秦方律只能听见阮存云在说什么,但大致也听出来,有个很大的东西需要阮存云搬上楼。
  他轻声向阮存云做口型:“我帮你搬。”
  阮存云点点头,对着电话说:“好,我快到家了,一会儿就看。”
  阮父又说了一遍:“不急。”
  “海城最近气温升高了吗?”阮存云声音温和,“你和老妈都还好吧?”
  阮父顿了顿:“好。”
  这是第一次收到父母邮寄的生日礼物。
  自从阮存云成年,父母就没再给他送过礼物,原因是他们觉得“这是给小孩子的东西”。
  步伐不由地变快,阮存云还挺期待这礼物是什么的,拉着秦方律几乎跑起来。
  电话还通着,阮存云声音里有藏不住的雀跃:“我马上到楼下——爸,你到底送了什么啊?”
  阮父吃惊:“这么快?”
  阮存云还没来得及理解他爸话里的意思,就拽着秦方律猛地刹住了车,眼睛瞪得大大的。
  单元楼下的路灯照亮了一个男人的身影,轮廓宽厚。
  ……他爸怎么会在这儿?!
  阮存云僵立,一时不知是惊还是惧,不知是该冲过去问他爸还是赶紧把秦方律藏起来。
  但什么都迟了,阮父的视线已经从不远处看了过来,正好对上阮存云的目光,然后慢慢地往旁边一飘,移向秦方律。
  两人皆是一颤,触电般地松开了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阮存云心道,完蛋了。
  秦方律心想,好家伙。
  事发突然,无处可躲,也不应该躲。
  秦方律只是没想到随堂测试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走近了,阮父只平淡地喊了一声:“秦总。”
  秦方律坦坦荡荡,肩正身直,不卑不亢地回:“阮总。”
  阮父的气势是多年摸爬滚打淬炼出来的,秦方律高大沉稳,但站在阮父面前一比,还是嫩。
  阮父不辨情绪地一笑:“没想到现在会见到秦总。”
  秦方律恭敬道:“也没想到现在能见到您。”
  阮存云回家过年的时候,阮父曾隐晦地表达过自己对阮存云和秦方律的事是知情的,但父子俩从没挑明说过。
  现在突然见面,秦方律和自己爹至少没冷场没翻脸,阮存云暗自松了口气。
  “我是来看我儿子的。”阮父说,“不知道秦总这是?”
  秦方律强撑微笑:“关心下属。”
  阮存云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气氛怪异的两人:“爸,你来深市干嘛,到我家楼下还不告诉我?”
  阮父明显表情一滞。
  阮存云继续问:“生日礼物在哪?门卫那边好像没有我的包裹。”
  阮爸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指着大门边足有一人高的箱子说:“那里。”
  “这么大?”阮存云惊了,过去开始拆箱子。
  秦方律也跟过去:“我帮你。”
  阮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干巴巴:“我来深市出差,本来行程很满,没打算见你,但是行程延期,多出了一个晚上,就买了礼物过来了。”
  阮存云拆箱子拆得满头大汗:“到底是啥啊,忒大了吧?你是不是买了个座钟。”
  “不是。”阮父僵硬地说完,抬手看表,转身欲走,“你们慢慢拆吧,我秘书还在等我。”
  秦方律双手捏住纸壳,发力往两边一扯,撕裂声沉闷而下。
  “拆好了。”他说。
  阮存云见怪不怪,毕竟这人前几天不小心徒手捏爆了一个手机屏幕。
  倒是阮父惊诧地看了过来。
  纸箱拆开,厚厚的泡泡纸把东西包裹着,两人继续拆,渐渐露出礼物的样子。
  层层叠叠的遮蔽物拆完,阮存云目瞪口呆地站在礼物面前,全身都僵住了。
  居然是一个足有成年人高的,超巨大,蜡笔小新,雕塑。
  大头,贱兮兮的可爱笑容,欠揍地把裤子拉下了一半,撅着屁股,非常不雅。
  “啊,这,您……”
  阮存云惊叹,说不出话来。
  秦方律和蜡笔小新对视,也无语凝噎。
  这下轮到阮父尴尬,他硬着头皮叹了口气。
  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举着手机解释道:“我记得你小时候喜欢看这个,所以在网上搜了一下。你不是喜欢这种模型吗?我就选了个最贵的,没想到它这么大。”
  阮存云没忍住哈哈大笑:“爸,那叫手办!”
  阮父不解:“有什么区别。”
  “手办是摆在柜子里的。”阮存云笑得不行,“您买的这是摆商场里的!”
  “虽然也有一比一大小的啦,但是我家可没地方放……”
  “嗯,手办是吧。”阮父点头,“明年就知道了。”
  阮存云渐渐停下了笑,安静地看着他爸。
  阮父咳了声:“不好意思啊,今年没买到你喜欢的东西。你明年还是要提醒我一下,这词挺怪的。以前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现在听了也总是记不住……”
  眼眶一红,阮存云冲动地抱住阮父:“谢谢爸。”
  阮父呆愣住,这是他未曾预料的动作。
  好像小孩第一次走路,阮父有点拿不定主意,僵硬地拍了拍阮存云的后背。
  秦方律看了一眼就移开眼,沉默地退到旁边,默不作声地扛起光屁股的蜡笔小新雕塑,往电梯间走去。
  阮存云跟他爸说了会儿话,突然发现身边连人带小新都消失了,回头才看到秦方律已经一个人把沉重的等身雕像扛到了电梯外面。
  “我要回去了。”阮父抬眼望了一眼秦方律。
  秦方律很懂:“我帮忙送到小云门口就下来。您不放心可以在楼下等我。”
  阮父一个眼神没多给他,转身就走:“我没时间盯着你。”
  阮存云偷笑,朝他爸挥挥手:“拜拜,注意安全。”
  阮父回头盯了两个后辈一眼,重复道:“注意安全。”
  这话听在耳朵里,好像总有点别的意思。
  蜡笔小新最后被安置在阮存云家的阳台门边,这样每次出去呼吸新鲜空气都能看到小新欠揍又可爱的表情。
  阮存云家里充满了二次元的浓厚气息,地方不大,但很干净。
  秦方律帮忙摆好雕塑,往大门口走。
  阮存云拉住他,瞪眼:“你真准备送完东西就走啊?”
  “没啊。”秦方律摸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我是去锁门。”
  “神经。”
  阮存云笑他,心情很好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下大雨,你把我送到了家门口,浑身都是湿的。我当时特别怕你要进我家换衣服,看到那些东西我就完了。现在想起来,要是你那时进来了就好了,我们也不用耽误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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