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鳄人行山
鳄人行山  发于:202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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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方律很自然接过那两个盒子放到一边,把拖鞋放到阮存云脚边。
  “你一共说了三遍,我这个生日已经太快乐了。”
  拆了礼物,里面是一套剃须刀。
  很适合男性的礼物,四平八稳,但秦方律还是很开心。
  秦方律家很大,客厅宽敞,装修风格如他本人,简约大气,细节处又透着奢华。
  窗边立着一组猫爬架,三只猫看见有陌生人来了,警惕地攀在高处,打量这位新鲜的人类。
  阮存云起先还有点坐立难安,但目光全被三只猫吸引过去,感觉它们比秦方律之前头像上的样子长得更胖了。
  “可以摸吗?”阮存云用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秦方律。
  “当然。”秦方律答应得很痛快。“这不是今日的主题之一吗?”
  “他们叫什么?”
  秦方律卡住了,过了几秒才说:“小黑,小橘,小花。”
  阮存云冲着那只胖橘喊“小橘”,橘猫大爷歪在垫子里舔爪子,轻巧地瞥他一眼,又漠然地扭过头去。
  秦方律直接把猫抱过来放进阮存云怀里,没什么语气地说:“他听不懂自己的名字。”
  “猫咪都这样。”阮存云把胖猫抱进怀里,搓他柔软的肚皮,矜持地没有把头埋进毛里吸,“小橘好可爱哦!”
  “它们都是您在宠物店买的吗?”
  “都是捡的。”秦方律盘腿坐到沙发上,黑猫动作流畅地跳过来,自然地窝进秦方律腿弯,“火……这只橘猫年纪最小,但现在已经是最胖的了。”
  “啊。”阮存云捏了捏橘猫的肉垫,“在哪里捡的呀。”
  秦方律手里抱着黑猫:“有的是在小区里流浪的,有的是被人遗弃的。小橘什么都吃,很会吃,所以刚捡的时候身体状况还不错。但小黑就是又瘦又小,还很怕人,养了很久,结果现在变成最粘人的了。”
  黑白牛奶猫从阮存云身边蹭过,阮存云一把抱住它说:“能遇到秦总,你们真的好幸运哦。”
  “他们的主人比他们更幸运。”秦方律说。
  阮存云飞快地瞥他一眼,假装听不懂。
  即使只有两个人,气氛也一点都不尴尬。阮存云伸着逗猫棒和猫玩,叹道这才是完美的周末。
  两人吃完午饭吃蛋糕,因为只有两个人,他们都赞同不要唱生日歌,阮存云抹不开面子唱,秦方律抹不开面子听。
  “但我在公司没许的愿,今天是要许的。”秦方律双手合十,对着蛋糕闭上眼。
  “我希望——”
  阮存云打断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秦方律笑着掀起一点眼皮,又飞快闭上:“好的,那我不说了。”
  吃饱喝足之后阮存云就有点困,坐在沙发上懒得动。
  秦方律问他:“你在家的周末一般干什么?”
  阮存云踌躇道:“呃,看看书,看看电脑……你呢,你一般干嘛?”
  这次轮到秦方律犹豫,他道:“偶尔画画……”
  “画画?”阮存云坐直了,“你会画画啊
  ?早知道我生日礼物就送画具了!”
  “可以留给明年。”秦方律挑眉,“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画一幅。”
  “好,好啊。”阮存云说。
  秦方律站起身,打开一间房门,不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拿着几张纸和铅笔,反手带上了门。
  那门里黑黢黢的,阮存云什么也看不见。
  “你想摆什么姿势?”秦方律问,“你可以拿本书看,不用一直不动,自然就行。”
  阮存云自然听取秦方律的建议,从书架上一溜正经书里挑出来了一本侦探,坐在沙发中间看。
  秦方律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对面,铅笔沙沙地在纸上落下。
  阮存云翻着书,却什么也读不进去,时不时地偷瞄一眼秦方律,然后望一眼那扇被秦方律关上的神秘的门。
  秦方律注意到他的视线,问:“你在看那间房?”
  被抓了现行,阮存云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抱歉,因为锁着,所以有点好奇。”
  秦方律大大方方地说:“那是我的卧室。”
  接着问:“你想进去吗?”
  这话就问得有点露骨了,卧室本来就是极具暗示性的一个地方,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一室,且这两人间情愫涌动的时候。
  秦方律总是时不时地撩一句,让阮存云难以招架。
  他的脸都快埋进侦探书里,摇着:“不想。”
  秦方律继续问:“是暂时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
  阮存云从书里抬头,封面都快被他捏折了,耳垂红得能看见血管。
  “……你别问了。”
  “好,不问了。”秦方律笑着道歉,语气里没有一点悔悟的意思。
  其实秦方律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说得露骨点儿不保险。
  万一阮存云想进去,那才是彻底没辙。
  那些从客厅清扫出去的游戏机漫画书和海报全堆在卧室里,他刚刚为了找画纸,还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好几个抽屉,都没来得及关回去。
  阮存云则急着想把这令人脸红的话题绕开。
  “我认识……也不算认识吧,反正就是知道一个朋友,女生,她也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好。”
  “噢。”秦方律一边落笔一边随意问,“她画的什么流派?”
  这问题把阮存云难倒了。
  他回想蛋老师发过的那些图,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流派,还差点把自己想燥热了。
  阮存云最后挤出来一句:“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是艺术品!”
  “艺术品呐。”秦方律重复一遍,“那我画的肯定比不上。”
  阮存云问:“你现在画的是什么?”
  秦方律手上不停:“我现在在画素描,挺久没画了。”
  “那你平时画的都是什么呀。”阮存云继续问。
  铅笔顿了一下,秦方律回想了一下他满电脑满抽屉的东西,只有“不堪入目”四个字能形容。
  秦方律最后挤出来一句:“说不清,就瞎涂。”
  阮存云闻言笑起来:“但你很喜欢画画对不对?我看你画画的时候,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
  “那是什么眼神?”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笑。
  “说不清。”阮存云靠在沙发上轻轻扭着身子,似乎在思考,“就,挺温柔的。”
  “我平时很凶是吧?”秦方律说着,又回复阮存云的上一个问题,“我确实很喜欢画画。”
  这点秦方律并不否认。
  “难怪当时我跳舞的时候,你说有件喜欢的兴趣是很快乐的事情。”阮存云记忆里超群,“好羡慕会画画的人,可以把自己想象的画面表达出来。”
  “但你
  真的会画画之后就会发现,你会因绘画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苦恼。”秦方律的声音很平静。
  “但是呢,如果有人能从一张平面的画里理解出来你想表达的东西,那就是最让人开心的部分。”
  两人一言一语的聊着,猫咪在旁边打呼噜,气氛很宁静,让人觉得非常舒服。
  后来聊天越来越稀疏,阮存云听着沙沙的纸笔声,缓缓合上了眼。
  秦方律看着午后的阳光洒进落地窗,像一片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阮存云沉睡的羽翼上。
  阮存云歪在沙发上,睡得很安静,让秦方律想起他睡在自己休息室里的样子,让他想到春天,想到微风,想到纷乱世间唯一的桃花源,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想到一切温柔的总和。
  阮存云蓦然醒来时,发现天色将晚,自己侧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脚边蜷着一只橘猫,厨房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传来阵阵香气。
  朴实,平淡,像漫长生活里一个最有烟火气的切片。
  秦方律端着两碗煲仔饭从厨房走出来,看了阮存云一眼:“醒啦?”
  阮存云不好意思地揉揉头发,蹦下沙发,忙着帮秦方律收拾桌子端菜。
  明明是秦方律的生日,结果居然是寿星在忙来忙去。
  没想到秦方律做饭这么好吃,不是多么高精尖的菜式,但是很家常,很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平淡淡的,没有骑马没有泡温泉,阮存云却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开心。
  送阮存云回家的时候,秦方律把今天画的画塞进他手里:“不太好看,多担待。”
  “送给我啦?”阮存云惊喜道,接过来就准备打开看。
  秦方律立刻按住他的手,道:“回家再看。”
  抓心挠肝地回到家,阮存云在灯光下展开画纸。
  一副铅笔素描,男孩安静地睡在沙发上,身边睡着一只小猫,另外两只在沙发顶上玩耍。
  背后有一扇窗户,窗外是盛开的花树。
  右下角有一个飘逸的签名:秦。
  阮存云抱着看了很久,心里鼓胀温暖。
  他心想秦总果然谦虚,明明画得这么好看。
  准备好好保存住,阮存云突然发现画纸背面写着一行字——
  【我的眼神和平时不一样,不是因为我在画画,而是因为我在画你。】


第43章 次元43
  似乎是为了报复阮存云享受了一个完美的周末, 下周的工作如排山倒海般压来。
  其实纯粹工作倒也没什么,有同事一起干活儿讨论, 总是可以达到既定目标的。
  真正的心理压力来源于主持任务, 眼看着下一周的排练时间渐渐逼进,阮存云仍觉得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没有任何提升,这种不知该怎么办的焦虑感充斥着他。
  主持这事儿也不是说有多艰难, 没人每天检查,但阮存云总感觉心里压着块石头,不舒畅, 工作的缝隙里会惦记着,晚上睡不好觉, 时不时地就会回想起上周排练时,自己在台上手足无措地稀烂表现。
  每次回想起来, 阮存云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
  每天下班回到家已经很晚, 阮存云洗澡躺上床,不再是悠闲地刷微博看漫画,而变成了四处搜罗各种“主持人精彩救场盘点”,学习那些强大的主持人怎么控场,怎么妙语连珠地化解尴尬。
  光是看还不够,阮存云深知眼高手低的道理。他对着视频一个个地想象,如果类似的情况发生,他该如何应对。
  在空荡的卧室里,阮存云对着空气练习,想象柜子上一排排的手办就是他的观众们。
  周二的时候,老于在主持人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说本周排练会有领导来看看, 主要是聊聊天, 然后犒劳一下大家。
  老于说:“不用有什么成型的东西,精气神儿面貌在就行了,领导不管年会具体怎么表演,他们也只是想看看今年的年轻人怎么样。所以大家放轻松,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哈!”
  小河第一个回复:“哇!领导要带什么犒劳我们呀哈哈哈,期待一下。”
  写稿子的陆山也说:“收到,大家也都加油!”
  同事们都挺热情地在群里回复,表达了对领导到来的期待。
  阮存云跟在最后面回复了一句:“收到!”
  老于戳了戳阮存云的私聊:“小阮,在吗在吗?”
  阮存云:“在的。”
  老于:“你大概练得怎么样了呀?”
  阮存云:“应该有改善吧~”
  老于:“是这样的,在这周的彩排里,领导们可能想体验一下小游戏,所以需要主持人暖场呀,引导呀之类的,万一有什么意外都要临场处理一下。”
  阮存云:“好的。”
  老于:“所以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辛苦了啊!”
  阮存云:“没事的于哥。”
  阮存云:“能不能问下,您知道是哪些领导会来吗?”
  老于:“这个我不太清楚,据说是高层随机来几个。”
  老于:“你是担心你们秦总来吗?没事的哈哈,秦总对文艺活动没有工作上那么严格,你正常发挥就好啦。”
  阮存云关上对话框,靠在转椅上闭眼三分钟。
  他突然好想抽支烟。
  秦方律会去看彩排吗?一共有几个人会去?
  虽然老于说秦方律不在乎文艺活动,但他大概只是在安慰自己。
  况且他和秦方律现在不止是一层上下属关系,阮存云想,另一层关系他并不想放弃。
  想到秦方律在展会上深入浅出的精彩演讲,想到他在派对和人群中自信快乐的神态,阮存云心里又变得没底。
  他虽然在生日那天和阮存云在家安静地待了一整天,但闲暇生活偏好不代表他在工作上的偏好。秦方律会不会还是更喜欢开朗的人?他上次只是顺着自己尝试一次。
  阮存云一焦虑起来就容易想很多,想得多就容易更焦虑。
  恶性循环了一会儿,他下定决心,不就是主持个小游戏吗?顶多半小时的事儿,一眨眼就过去了。还有三天时间,他
  就不信自己练不好。
  多背一些话术,多准备些段子,到时候上台好歹不会冷场吧?
  这几天阮存云都练到很晚,连小莓都看出阮存云的疲倦,问他:“小云你怎么了?黑眼圈好重。”
  阮存云笑着回复她“没事”。
  小莓看得出来的事,秦方律自然也看得出来。
  不仅看得出来,而且非常明显。
  因为阮存云这几天都不怎么偷看自己了,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笑的时候也不真心。
  趁着阮存云打水的功夫,秦方律把人堵在了茶水间角落,身子侧一点,外面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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