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社恐也要谈恋爱!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鳄人行山
鳄人行山  发于:2022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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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咋这么不禁逗啊,这样会让我更加兴奋耶~】
  阮存云受不住了,闪出镜头,羞恼道:“都别疯了,这是蔷薇的直播间。”
  白蔷薇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脸色一变:“嘿,别扯我当挡箭牌!”
  齐畅顺势接过直播间的主导权,和观众插科打诨,阮存云感激地退到旁边,继续当他的小透明。
  又聊了一会儿,白蔷薇冲着镜头挥手:“好啦,我们要开始工作了,先到这儿吧。”
  在弹幕汹涌的挽留声中,白蔷薇光速下播。
  “看那边,我觉得那个景就不错。”白蔷薇指着不远处的地方。
  徐飞飞窜得像猴儿:“走走走,过去看看。”
  这里枫叶茂密,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未被破坏的枫叶,金黄松脆,旁边就是湍急的小溪,清透澄澈,应该能拍出动静相宜的照片。
  齐畅肯定道:“不错不错。”
  “好,全票通过,设为拍摄点之一。”阮存云鼓掌。
  白蔷薇又露出个笑模样,让阮存云脊背发凉。
  “那我们现在进入另一个环节吧,试衣服。”
  昨天阮存云并没有选出穿哪一套,大家一致认为要到现场和风景搭一下。
  白蔷薇托着腮帮子,把月白色广袖袍递给阮存云:“要不你先试一下这套吧。”
  他们找到附近的一个僻静小亭子,把汉服换上。
  阮存云的工序最复杂,他还要戴假发,坐在亭子里任由妆娘和造型师摆弄。
  半小时后,阮存云施然起身,白缎曳地,垂腰长发末端简单绑着一段红绸,眼波灵动。
  白蔷薇扮的是一个英气逼人的女侠,冲过来一把搂紧阮存云,恨不得揉他的脸蛋:“哎呀,不怪他们都叫你老婆,怎么这么漂亮啊!”
  阮存云提着裙摆走了两步,跟好朋友在一起他放得很开,学着古代女子福福身子,对白蔷薇说:“女侠说笑了,姐姐英姿飒爽,妹妹我好生羡慕。”
  纨绔公子徐飞飞拿折扇虚虚挑起阮存云的下巴,轻佻道:“小牙,给爷笑一个。”
  被阮存云一拳揍飞。
  “哎呦,小云,你过来,我找到个很绝的东西!”白蔷薇兴奋地嚷嚷。
  阮存云走过去,白蔷薇直接蹲下,撩起他的下摆,往他脚踝上扣了个东西。
  阮存云抬腿一看,是一条带铃铛的红绳脚链。
  “绝了。”白蔷薇啧啧道,“这就是禁忌感,这就是纯欲风。”
  阮存云骂她“大变态”,但也没取下来。
  谁还不是个变态了?
  踩点还在继续。
  他们计划让阮存云拍一组赤足在溪边玩的照片,阮存云敬业,就算试镜也要试全套,脱了鞋踩进不远处的溪里。
  徐飞飞凑到摄影师身边看取景框:“这样好好看!”
  齐畅点了一下阮存云背后的某一个地方:“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被树挡住了,看不清。如果是景区木牌标志什么的我们就得换个角度。”
  阮存云挥挥手:“我去看看。”
  白蔷薇大声叮嘱:“一定要小心,你没穿鞋!注意安全!”
  “知道了,这边很干净。”阮存云应了一声就往那块疑似木板的地方走过去,脚踝上的红绳碎碎地响。
  待他走近,才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景区木牌,而是一个木制画架,旁边摆着矮凳、颜料、蘸着颜料的笔、画板,不见人影。
  左右无人,阮存云有些好奇,提着裙摆绕到画架前方。
  木架上摆着一张未完成的水彩画,画的是枫林清溪,用色热烈,温柔写意,能看出画家是个心怀美好的人。
  -
  秦方律画完合志的稿子,处理完公司这些天积压的工作,横竖无事,索性背着画板颜料去山里写生。
  秦方律所有发在网上的作品都是用手绘板和软件创作的,但他其实一直青睐纸笔,钟意笔锋摩擦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喜欢看颜料一层层晕染,轻重缓急全由自己掌控。
  除了那一抽屉铅笔稿,秦方律很久没有回归纸笔,这次恰逢美景,他便干脆当场买了画具,在枫树林里找了处好景,就地写生。
  画到一半,满桶水被染得乌黑,秦方律新拿了一个颜料桶,起身去附近的溪边取清水。
  返回途中,秦方律身形一僵,停住了。
  他的画架旁边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女,背对着他,脖颈微垂,正专注赏画。
  秦方律顿时屏住了呼吸,下意识地藏进旁边的枫树后,隐蔽地观察。
  少女一身素净,清风拂过,黑色长发与红绸缎纠缠着摇曳,宽大的广袖兜了满袖山风,白纱灵动,金色阳光铺洒她周身,透彻明亮。
  太美了。
  秦方律躲起来纯粹是下意识的举动,或许是眼前的少女漂亮得不真实,有种不可靠近的神性,像神仙,像梦。
  秦方律一瞬间想起不少中国古代的仙女故事,他此刻相信那都不是传说。
  只见少女撩起裙摆,轻灵地踏了一步,现出一双光裸赤足。
  裸足踩在石地上,连着骨感的脚踝,一条妖冶红绳缠在踝骨间。
  纯洁神性刹那间被打碎,不知是何方魔尊强用邪法,把仙子用红绳紧缚,昭示着霸占的烙印。
  铃铛轻响,少女好像要转过身来,秦方律却猛地翻身藏入阴影,后背紧贴着粗糙的树皮。
  血液烫得失常,最近经常失序的心跳此刻彻底消失,一种愈演愈烈的失控感逐渐冲破临界值。
  秦方律呼吸短促,难以置信地往下看,他竟然对着活人——
  硬了。


第22章 二十二次元
  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地方热情地叫嚣着它的存在。
  秦方律震撼地看着他的小兄弟,不知道它的程序是何时被篡改,连三次元生物都可以触发它的开关。
  等到铃铛声彻底消失,身体降温,秦方律才敢从树后现身。
  画板孤零零地伫立在溪边,仿佛不曾有人光临,水彩画还有一半颜色没上,秦方律却画不下去了。
  背着画架打道回府,秦方律坐回房间陷入沉思。
  无论工作生活,很少有东西能打乱秦方律的计划,计划写生一整天却半途而废,这是第一遭。
  秦方律擅长学习,他在网上搜索当下最困扰他的问题:27岁,看到人之后勃起了,怎么办?
  网络医疗专家答:27岁正值青壮年,这是正常情况,说明您的性功能正常,恭喜!
  秦方律蹙眉,难以苟同。
  转而搜索:27岁,平生第一次看到活人时勃起了,什么原因?
  网络医疗专家答:这说明您的性功能恢复了,恭喜!
  这也不对,因为秦方律的功能一直正常,只不过限制在纸片人的范围罢了。
  搜了一圈没找到合理的解释,秦方律放纵自己躺上床,心中的震撼还未消退。
  床品被洗涤后的清香扑入鼻腔,秦方律想起这是服务员为他新换的房间,上一任住户是阮存云和朱翰。
  没来由地想,阮存云是睡在楼上还是楼下?会不会就躺在他现在睡的这张床上?
  秦方律没有细究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阮存云,因为心脏和性器官方面的异常占据了他大部分注意力。
  等回到城市之后,秦方律准备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
  试了两套衣服之后,阮存云最终选了那套鹅黄色齐胸儒裙。
  一是因为和金色落叶配色更和谐,二是因为白色那套太仙了,和其他几个人的画风不搭。
  星期天是正式拍摄日,四个人起了个大早床,梳洗、化妆、发型、服装,一整套装扮走下来早上已经过了一半儿。
  拍摄不仅费时费力,同时也需要运气,天气、光线、角度,绝佳的拍摄机会可能转瞬即逝。
  幸运的是这天晴空万里,不幸的是温度太高,拍一处景就要补妆休息好久。
  齐畅不停地拿小电扇帮白蔷薇吹掉脸上的汗,徐飞飞酸溜溜地说:“云你看看,有些人不需要自己举电扇,有些人却连一声关心都得不到。”
  阮存云闭着眼睛把徐飞飞的折扇抢过来,仰着脸请妆娘帮他补妆,轻声掐断徐飞飞的唠叨:“你也去找个男朋友就行了。”
  徐飞飞大惊失色:“谁要找男朋友啊?我是直的!”
  齐畅笑着插话:“你俩一直单到现在,干脆凑一起过日子算了。”
  徐飞飞演起来了,顺势靠到阮存云肩上:“哎呀,如果对象是虎牙妹妹的话,我愿意原地弯成蚊香~”
  越是直男越爱演,阮存云索性陪他玩。
  两指一撩挑起徐飞飞的上衣,目光锐利一扫,苛责道:“连六块腹肌都没有?我看不上。”
  “靠!”徐飞飞被戳到痛处,“我这不是成为社畜了吗,天天加班哪有时间锻炼!你你你,你就是个纯色匹,非要六块腹肌才能满足?肤浅!现代人谁能符合要求啊……之前漫展上那个三角头coser?”
  阮存云表情一滞,被徐飞飞敏锐地捕捉到了。
  徐飞飞得意忘形:“啊哈,被我说中了吧!云宝,四年了,你不会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吧?喜欢他?”
  “别瞎扯。”阮存云迅速否认,“一面之缘萍水相逢,连脸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谈喜欢?只是……”
  只是那位三角头的身材确实恰好戳中他的红心。
  徐飞飞居高临下地批判:“我懂,你就是色!”
  阮存云理直气壮地反驳:“食色性也。我就是喜欢肌肉帅哥,怎么了?”
  白蔷薇笑眯眯地扣住齐畅的后颈,在两只吵架的小学鸡面前来了个奔放的法式深吻。
  效果立竿见影,两人立刻哑火,看傻了。
  “好了,两位小处男别吵啦,我们继续拍摄好不好?”白蔷薇亲切微笑,字字诛心。
  齐畅云淡风轻地擦干了唇上的水光,弯起的嘴角怎么也藏不住笑。
  徐飞飞哭嚎:“啊啊,我像条路边的狗被踹了一脚!”
  阮存云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他的放肆程度仅止于口嗨,近距离观看就太超过了。
  阮存云的单人场景排在最后拍,因为他要躺进溪水里,拍一组玉兔戏水图。
  午后太阳斜照,被枫林滤成金色的光。
  阮存云来到昨天踩好点的地方,指着不远处的树林说:“那个画画的人今天没来,不用请他搬地方了。”
  徐飞飞打了个哈欠:“那正好不用浪费时间了,我们快点拍完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阮存云双臂搭在石头上,半身卧进清浅的溪水里,裙摆浮动,水波剔透。
  一边摆出娇俏的姿势,阮存云的语气却十分无奈:“我恐怕是和这条溪有缘,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睡进来了。还怪凉快的。”
  漂流落水的河段湍急且水深,拍摄的地方只是一条支流,溪浅水清。拍到最后连徐飞飞都忍不住,扑腾到冰凉的溪水里玩闹解暑,跟阮存云打水仗。
  阮存云被淋了一头一脸,笑着反击回去,晶莹的水珠挂在玉面粉妆上,活泼可爱。
  白蔷薇指着溪水里两个闹腾的人儿,激动地拍打摄影师:“抓拍他们,就现在!”
  最后收工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斜,阮存云换下衣服摘掉假发,还是除不去一身潮湿的水汽。
  齐畅伸了个懒腰:“大家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东西,没有的话咱们就打道回府了。”
  阮存云拉开包清点财产,脸色一白:“我有串挂坠不见了。”
  徐飞飞大咧咧地说:“挂坠有什么关系,再买一个就……”
  “是前年蛋老师出的限量版非卖品,我凭手速抢到的。”阮存云拉下脸。
  “哦。”徐飞飞沉重道,“节哀顺变。”
  白蔷薇拍了一下徐飞飞后脑壳:“节什么哀!小云你找找呀,会不会是掉到酒店了?打电话去问问。”
  放眼望去干干净净,阮存云能确认挂坠没掉在拍摄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落在度假村了。
  阮存云给度假村打电话,艰难描述:“我周五退的房,靠近溪水那一栋……对,我可能掉了一个挂坠,上面画着两个……呃,动漫人物,嗯彩色的。”
  电话那端说:“有的,服务员捡到了,您什么时候过来取?”
  阮存云眼睛一亮:“马上就来,谢谢。”
  “好的,您推门进来就行了。”
  东西找到了就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阮存云先去度假村拿挂坠,其他人收拾东西,开车去度假村接人,可以节约时间。
  阮存云没时间卸妆,一溜小跑地去度假村。
  傍晚气温骤降,山风吹拂阮存云满头满身的水珠,冷得他直打哆嗦。
  阮存云抄小道从度假村侧门进,熟门熟路地拐到前几天住的别墅门前。
  谨遵服务员的指示,阮存云拧开把手,推门进屋。
  一室昏暗,浓稠的红色夕阳从窗格倾泻而入,阮存云看到客厅里放着一只行李箱。
  恐惧感袭来,阮存云警铃大作,他干嘛到别墅来啊?服务生说的肯定是度假村前台呀,他现在岂不是擅闯民宅?
  身后拂过丝缕气息,阮存云的手腕骤然被一只滚热的大手钳住,阮存云惊恐转身,被笼进高大的阴影里,撞上秦方律阴沉的表情。
  阮存云头脑一片空白,张张嘴,连招呼都打不出来。
  秦方律松开他的手腕,眉宇间放松些许,先一步开口道:“我原来的房间被别人订了,服务员把我安排到了这间。阮存云,你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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