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免费EP,燕斐然把宽宏大度的人设立得飞起,也不想想那么多小的音乐人怎么活】
【呵呵,版权时代他来个免费】
【他有钱啊,哪管底层的人辛辛苦苦挣那点钱】
【我看他就是用免费来吸粉,最后再割韭菜】
这些声音,迅速被燕斐然的粉丝所淹没,但时不时总会出现那么阴阳怪气的一两句,看了让人心头很是添堵。
安朋作为幕后导演,虽然知道现在网络舆论环境对艺人不友好,但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
燕斐然把手机给拿过来,说:“既然安导看着不开心,我就把这些评论给删了。”
如果只是他看见,他自己是无所谓的。他经常看见粉丝用一个叫「酸鸡跳脚」的词来形容这些人,深以为非常之精准。
不招人嫉是庸才。
他是庸才吗?显然不是。
所以,又有什么好值得在意。
但安朋是燕斐然所敬重的长辈,虽然这些评论删掉还会有人发,图个爽快不好吗?
紧接着,在安朋的目瞪口呆下,燕斐然一顿操作猛如虎,刷刷刷把现在能看见的膈应人的评论全部删了个干净。
“你能删?”
安朋把两个眼睛瞪得溜圆,看了看手机,又看看燕斐然,一脸的不可置信。燕斐然能随意删除音乐评论这件事,超出了安朋的理解范畴。
在他的理解中,只有发帖人和平台才有删贴权限,但EP显然不是发帖,而是音乐。就算是平台删帖,也有一套复杂的举报核实等等流程。
燕斐然看着他吃惊,露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道:“安导,你莫不是忘了,泛音是灿影的产业?”
“从我第一次发专辑开始,我就有这个权限。”
那会儿他脾气急,一言不合就要在网上干架怼人。盛锦拉不住他,干脆在平台给他开了个权限,只要是在他专辑下面的评论,看谁不爽就可以直接删。
只不过这个权限,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燕斐然解释了一通,安朋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说:“你们公司也太惯着你了。”
“那是,”燕斐然把头一扬,傲娇道,“我不值得吗?”
“值得值得。”安朋连连点头,他还头一回看见燕斐然的这一面,只觉得这孩子可太招人疼了。
被燕斐然这么一搅合,安朋也忘记了内心的忐忑,看他越删越熟练,不得不承认说:“这是挺爽的。”
两人玩得正开心,安朋的助理敲了敲门,一脸喜气洋洋,道:“安导!零点场的数据统计出来了!”
“多少?!”
安朋和燕斐然同时抬头朝他望过去,助理被看得一阵紧张,晃了晃手中的数据,说:“两百九十六万!”
“什么?!”安朋猛然站了起来,揉了揉耳朵。
这个数字他并不是没见过,如果拿他自己以往拍摄的商业片来说,甚至是太低了。
可这是《伴世》,是一部从来都不扛票房的文艺片啊!
《伴世》虽然是波澜诡谲的大时代背景,却把镜头聚焦在燕斐然和安德烈所饰演的两位主角身上,深入讨论战争与爱情这个永恒的主题,并以此探讨人性。
并非大投入大制作的商业片,也不具备快节奏高刺激的快感。
比如在大雪山脚下长达十多分钟的剧情,聚焦于唐别尘的心理状态,讲述他的挣扎与苦痛。这样的叙事结构,并不符合大部分人的观影需求。
在安朋预期的设想中,《伴世》的总票房能有五百万就已经超出预期。
零点场两百九十六万是什么概念?
换句话说,几乎所有排了这部电影的影厅,都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上座率。这对一部大制作的商业片不难,对《伴世》来说,却是安朋从未想过的好成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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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我们家
“Yes!”
安朋朝着天空用力挥了一拳, 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太好了!”
燕斐然举起手,在空中与安朋击掌相庆。这是他第一部 担纲主角的电影,能取得这样的好成绩, 怎么能不高兴?
有人把提前准备好的香槟开了, 安朋工作室里热热闹闹地庆祝着, 每个人都容光焕发,丝毫不见熬夜带来的疲惫。
作为主角, 燕斐然和安朋都喝了好几杯香槟,就连碰杯的清脆声也充满着喜悦的气氛。
燕斐然看了一眼时间,放下酒杯说:“安导,我得走了, 明天下午还有一个通告。哦不, 是今天了。”
安朋眉开眼笑地看着他,拿起一旁的外套, 说:“走,我送你出去。叫代驾了吗?”
“有人来接我。”
出了秋意盎然的院子, 安朋陪着燕斐然走到巷子口,一辆白色的迈巴赫静静停在那里。车内驾驶位上的人清俊如玉,朝着他们的方向望来。
“盛总?”
安朋诧异, 侧脸望了燕斐然一眼。
燕斐然却只是微微笑了, 很自然地往前走去,「嗯」了一声说:“安导没认错,是他。”
见安朋亲自把燕斐然送出来, 盛锦打开车门下来, 笑着招呼道:“安导, 我们家然然多亏你照顾了。”
我们家然然……
燕斐然是灿影一哥, 盛锦又曾经是他的经纪人, 这么说原也没错。只是,安朋听在耳里,总觉得有一种暧昧不明的意味。
“行了,”安朋拍了拍燕斐然的肩,笑着说:“既然盛总亲自来接,我也就不送了,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两百九十六万只是零点场,首映日全天的票房才是更为重要的数据。
上了车,燕斐然系上安全带,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着。他喝了酒,这会儿有点微醺,绯红色将整个耳廓都染红了,在车窗外的灯光照映下如同红玉一般。
把盛锦看得心头大动,忍了又忍才收回目光,发动汽车。
凌晨的街道总是让人感到空寂,玉兰柱状的路灯和二十四营业店铺发出的灯光,衬得空无一人的大街越发寥落。
然而,车内的两人却神情松弛,盛锦一手扶在方向盘上,右手越过中控台握着燕斐然的手指。
燕斐然也没有挣脱,上涌的酒意让他有些困倦,昏昏欲睡。
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感受着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触感,盛锦把车开得非常平稳。半个小时候,白色迈巴赫缓缓停在燕斐然楼下。
都说灯下看美人,正是此情此景。
燕斐然微微侧着头,睡得正香。盛锦的目光从他额前稍嫌凌乱的黑发,到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瓣,再到隐没于阴影中的喉结、与被衬衫衣领遮挡了一半的锁骨。
那每一根线条、每一个轮廓,在盛锦眼里都美得如此无懈可击,勾人心魄。
盛锦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份当下的美好。
燕斐然确实是累了。
绷了好几年的心神一旦放松下来,才能睡得如此香甜。
盛锦开了天窗,从后尾箱拿出一张薄毯来轻轻给他盖上,把两人都手机都调成静音模式,打开笔电仔细阅读这个月的财报。
秋夜的空气微凉,空间静谧。
直到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早起的鸟儿开始啾鸣,街道上逐渐出现了人们活动的痕迹,燕斐然才眨了眨眼醒来。
他用手掌根揉了下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在何处。
刚睡醒的燕斐然看起来懵懂又迷糊,象牙白的皮肤在晨光中透着浅粉色,十分可口。
为了守着他睡个好觉,盛锦一夜未眠,这会儿看起来却是精神奕奕。见燕斐然醒了,他合上手中的笔电,靠近他在额头上落下一个早安吻,“早安,我的然然。”
“我怎么睡着了?”
燕斐然坐起来,把椅背调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道:“你也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正香。”盛锦不以为意。
“你没睡?”
“你就在我身边,我舍不得睡。”
盛锦的情话信手拈来,听得燕斐然心头一暖。他在原位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眼时间说:“还早着呢,我再上去睡一会儿。”
两人从安朋那里离开的时候接近凌晨三点,现在还不到五点,满打满算燕斐然也才睡了两个小时。
“然然……”盛锦忙抓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怎么了?”燕斐然佯装不解,斜了他一眼。
盛锦一脸可怜巴巴,道:“我这一晚上没睡,现在开车回去肯定很困,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你能不能收留我半天?”盛锦一咬牙,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自打六年前两人彻底掰了之后,燕斐然就再也没有允许他进过自己的家门。
“那,”燕斐然故意顿了顿,“如果我说不能呢?”
盛锦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手却仍然固执地抓住他不放。
燕斐然拍了一下他的手,“抓痛我了。”
盛锦一惊,放开后果然看见在燕斐然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印。他愧疚地垂了眸,黯然道:“对不起,我看你上去后就回去。”
燕斐然打开车门下去,却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关门。他侧身看着盛锦,招了招手。
盛锦有些茫然,双手条件反射地抓牢了方向盘。
“来吗?”燕斐然不耐烦地点了点脚尖。
“来,来。”
盛锦大喜,一个箭步就下了车,反身关了车门,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
“你没拿车钥匙。”燕斐然站在原地提醒。
“哦。”盛锦如同在做梦,欢喜得整个人都傻了。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重新打开门拿上车钥匙才离开。
燕斐然走在前面,压住唇角的一抹笑。
进了门,燕斐然在鞋柜里找了找,说:“只有一双楚笳楠穿过的拖鞋,我想你介意?”
“介意。”
盛锦眼神一暗,楚笳楠什么时候和他的然然关系这么好了?能登堂入室就算了,竟然还能拥有一双拖鞋。
他默默不做声地脱了皮鞋,穿着袜子径直往燕斐然的主卧而去。
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燕斐然有些好笑,快走几步追上去说:“嗳,我答应收留你,可没说要借自己的床。”
“我不睡客卧。”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客卧一定是楚笳楠睡过的。
燕斐然这套房子盛锦再清楚不过,虽然是买了两套用来打通改造,房间并不少。但燕斐然只保留了一间客房,其余都做了琴房、影音室等用途。
他才不要睡楚笳楠睡过的床,哼。
既然进来了,燕斐然就休想把他赶出去。
想到这里,盛锦不由加快了脚步,推开主卧的门进去。只见他动作利索的除掉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裤子。
没有睡衣,他索性就光着两条腿穿着衬衣,把被子抖开就钻了进去。
一气呵成。
燕斐然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人。
盛锦略略抬眼,感受到他的视线后,干脆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一句话:我睡定这里了。
燕斐然无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丝质睡衣,去主卫里洗漱。他在车上睡了一会儿,这会精神正好。
洗完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吹到半干的湿发,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看见盛锦已经睡着。
盛锦好不容易再进了燕斐然的家门,原本想要撑到他洗完上床,奈何一夜未眠,眼皮子打架睡了过去。
燕斐然蹲在床边,用手拨开盛锦额前的黑发,露出他清俊的眉眼。
这个男人,着实让他爱让他恨、让他煎熬,又舍不得。
盛锦醒来的时候,有一种在梦中的幸福感。怀里不再空虚,抱着的正是此生最心爱的人。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把燕斐然捞到了怀里,现在正从背后环抱着他。燕斐然的睡衣在梦中被他扯乱,露出白皙的后颈和大片线条流畅的肩背。
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诱惑。
盛锦看在眼里,心头的火越烧越旺,忍不住贴了上去,轻轻吻着。
被越来越滚烫的躯体这么坚硬的贴着,燕斐然哪里还睡得着?颈后传来的温热亲吻,甜蜜又让人沉溺,盛锦的手也开始不老实。
燕斐然往后仰了头,反手环抱住盛锦的脖颈,把自己转了一圈吻住盛锦的唇。盛锦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两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
“然然。”
盛锦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恨不得将人揉到自己骨血里去。他喘着气,克制住心底渴望问:“你愿意吗?”
在火热旖旎的气氛中,燕斐然勉强找回一丝头脑清明,拒绝道:“不行,我下午还有通告。”
盛锦闷哼一声,惩罚性地在燕斐然的喉结处咬了一口,一双手更如铁箍一般将他牢牢捆住,燕斐然几乎要喘不上气。
又闹了一阵,盛锦才将燕斐然从怀里放开。
燕斐然好不容易才让呼吸平稳下来,走到卫生间一看,不禁骂道:“盛锦!你真是属狗的?”
他站在明亮的镜前灯前,镜子忠实地纤毫毕现,只见他脖子和肩颈锁骨处,都是可疑的红色痕迹。
盛锦从衣柜里给他找了一件高领T恤出来,“要不要我给你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