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的种种,皆让人认识到苏以尘对裴夙月的重视。
作为苏苏的哥哥,他应该看到苏苏幸福,看到他快乐,这就足够了。
陆鸣封轻轻地关上门,掩去眼底的悲伤,将病房内的空间留给了小两口子。
“唔,好甜。”裴夙月舔了舔唇角。
苏以尘的唇潋滟透着水光,他脸颊微红,问道:“还喝吗?夙夙。”
“喝。”裴夙月朝苏以尘轻笑。
他仗着卧病在床,仗着自己是个病人,仗着苏苏爱他,不停地冲苏以尘撒娇,跟苏以尘要着各种各样的福利,苏以尘几乎什么都答应,卯足了劲儿地对裴夙月好。
这不,苏以尘又答应裴夙月下次两个人玩的时候,苏以尘会穿猫耳女仆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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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养好伤差不多之后,苏以尘与裴夙月处理完了国外的事情,过了两三个月,两个人买了机票准备回国。
陆鸣封得知此事,买了与他们一起的机票。
三个人一起回了国内。
处理了国内公司的事情。
沈元打电话给苏以尘,哭诉道:“我的苏总,您可别当甩手掌柜了,这么多工作留给我,我也很累的。”
苏以尘淡定道:“加工资。”
沈元:“……我不是这样的人。”
苏以尘:“再加。”
沈元:“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苏以尘:“再加。”
沈元:“苏总,我爱公司,我爱工作,我愿意将我的一生奉献给公司,我愿意为公司的未来发展规划创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蓝图!我去加班了!”
电话挂断。
苏以尘摇着头将手机放了回去。
他继续给裴夙月的头部上药。
“好痛哦。”裴夙月瑞凤眸轻眨,一瞬不瞬地盯着苏以尘。嘴上说是疼,实际上却是在借着伤口想让苏苏亲他。
“我会轻一点的,别乱动,给你上药。”苏以尘亲了裴夙月一口,笑了一声,温柔地给他上药,然后包扎起来。
裴夙月一眨不眨地望着苏以尘的脸,在他上完药后,一把揽住苏以尘纤细的腰,抱着他坐进自己大腿上,裴夙月托着苏以尘的头,亲吻他的唇。
苏以尘被吻得失神,搂住裴夙月的脖子,很小心他的伤口,异常担心:“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不乱动,就想和老婆亲。”裴夙月不停地亲吻苏以尘。
亲着亲着,就搂着苏以尘的腰,将人放到床上,俯下身轻声说:“老婆,我们都好久好久没有……。”
苏以尘不自觉地呻/吟一声,他叫得也很好听,让裴夙月浑身酥麻起来。苏以尘脸颊微微泛红,轻声道:“你轻一点,小心你自己的伤。”
“我很懂分寸的。”裴夙月轻笑着咬了咬苏以尘的耳朵,呼着热气进入苏以尘的耳朵内。
……
……
回国后,苏以尘便开始回公司慢慢整理工作,回家后继续和裴夙月国二人世界,日子塞神仙,过得美极了。
这一天。
大雨滂沱。
陆鸣封特地前来云盛公司与苏以尘谈合作。
苏以尘加班到深夜,开车回家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一个在大马路上赤着脚逃跑的人。
那人赤着脚,脚腕似乎有断掉的铁链,他一瘸一拐,倒在大马路中间,狼狈至极。他的浑身上下陈列各种各样的伤痕,淤青以及红痕。
他望着迎面而来的车刺目的灯光,挡着脸,眼睛被刺到睁不开。
车门打开了。
那人脸色发白,不停地往后退去,以为是什么人过来抓他,浑身哆嗦着害怕。
苏以尘一身西装革履,俊美的面容沉冷稳重,他撑着一把伞,照在这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头顶,夜色下,他的眼眸漆黑而明亮。
大雨不停地下。
那人遮着脸,眼睛透过车打过来的光,看到来人。一身西装的俊美年轻人给他打了一把伞,声音好听又磁性。
“请问……”苏以尘问了一句。
那人遮着脸,喉中呜呜咽咽,嗓音嘶哑,好似被什么东西伤到过,耳朵后面纹了个字。
灯光下,苏以尘看清了纹的字。
“妓”
苏以尘轻蹙眉头。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
那人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跪着抱住苏以尘的腿。
哽咽哭泣的声音在大雨中显得凄厉无比,“苏以尘!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后面有人追我。”
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是苏以尘听出来了,是陆鸣辰的声音。
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以尘眼神微冷。内心没什么波动。
陆鸣辰像条狗一样跪在他跟前祈求他。头发被雨水打湿,整张脸煞白无比,唇也泛白,瞳孔失焦,求救地望着苏以尘,下巴、脖颈处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明显是被人打出来的。
“是你。”苏以尘淡淡道。
他突然有些后悔下车了。
“是我。苏以尘,是我……我知道我以前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错,我,我向你道歉!”陆鸣辰整个人好像被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哭着朝苏以尘磕头,头皮磕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苏以尘蹙眉,后退一步,“你没必要这样。”
陆鸣辰有些神经兮兮地朝后方看,他有些惊恐,朝着苏以尘跪爬了过去。他什么都没有了,知道自己没什么路可以走,现如今只有苏以尘能救他。
“有必要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向你道歉,为了弥补,我什么都能做,求求你救我,我出去一定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无论做什么,我什么都能做!”陆鸣辰死死地抓着苏以尘的裤脚不肯放手。
他哭得满脸是泪,求道:“救救我吧。”
“爸爸,你是我爸爸,以后你就是我爸爸!求求你!救救我!爸爸!”陆鸣辰哭着抓住苏以尘的裤脚,跪在苏以尘跟前,说罢又想磕头。
“停。”苏以尘蹙眉不解。
他看向四周漆黑的环境以及下大雨,若是真的把人扔在这儿恐怕会死。
苏以尘扔给了他雨衣,“穿上,别弄脏我的车。”
第121章 陆鸣辰偷偷觊觎苏以尘
“谢谢……谢谢……”
陆鸣辰哭着感激道,接过苏以尘递来的雨衣穿上,雨衣穿上很暖和,一下子隔绝了外界,他一瘸一拐地起身,跟着苏以尘上了车。
车内干净无比,有高级香水淡淡的清香,灯光照映在车内,美好而宁静。
陆鸣辰穿着雨衣坐在后背车,冷得直哆嗦。他不敢跟苏以尘提要求,便一直忍着不说。
苏以尘身着西装冷静的开车,侧颜精致完美,俊美又清冷,干净又美好,气质出众,整个人从容不迫,透着一股高位者的傲气与威严。
车内寂静无比。
陆鸣辰披着雨衣,偷偷地望着苏以尘的侧脸。
从前他看到苏以尘便瞧不起对方,甚至于恶毒地打骂对方,甚至厌恶到用尽各种手段想要毁了苏以尘的名誉。他做得过分又恶毒,愚蠢又无知,可是苏以尘竟还愿意对他伸出援手,拉他一把。
苏以尘难道不害怕,自己还想着害他吗?
“你为什么会救我?”陆鸣辰低头道。
苏以尘透过后视镜看向被黑色雨衣包裹着的人,他道:“想救便救了,没有原因。”
“你难道不讨厌我,不怕我害你吗?”
苏以尘不禁轻笑:“就凭你,蠢钝如猪,愚蠢无知,翻得起风浪么?陆鸣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是讨厌你,但我从未将你放在眼里,因为你根本不够格做我的对手。”
苏以尘冷静地一字一句道。
一头野狼王,不会在意一个老鼠的死亡。
陆鸣辰紧紧地抓着身上的雨衣,他想着从前做的事情,以及愚蠢又无知的想法,羞愧得低下了头。他再回想起自己沦落的下场,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对不起,我以前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还愿意救我。”陆鸣辰说着说着,看向苏以尘的侧脸,又低下头,
“我打过电话找大哥,找,找陆总求救过,他并没有理我。”
“没有人愿意救我,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我没有想到过,只有你愿意救我。”
陆鸣辰紧紧地抓着雨衣,头蜷缩在雨衣里,脸上是乱七八糟的眼泪,这段时间这段日子,他知道了自己的过错,知道了自己的愚蠢。
当初偷取陆家的机密文件,他被赵家骗了,愚蠢到竟然不知道如果给被人看了,这份文件对于陆家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陆家不要他了,
他就是个可以随便丢弃的垃圾,一个没有人要的孤儿野种。
他回不了头了。
苏以尘轻蹙眉头,听着后方的哽咽声音,内心毫无波澜,他将车开到了别墅,犹豫地看了一眼后方的陆鸣辰。
“我只留你一晚上。”
“好的。”陆鸣辰从后方小心翼翼地望着苏以尘,道谢的态度低下,穿着雨衣下了车。
他一瘸一拐地跟在苏以尘身后,进了家门。
别墅的大门打开。
晕黄色的灯光迎面而来,伴随着香味浓郁的饭菜味道,以及身穿居家服身材高大修长的裴夙月。
裴夙月戴着个狗耳朵铃铛发箍,犹如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狗。
“欢迎回家~老婆~木啊~亲一口!”
裴夙月瑞凤眸含着一抹期待的笑容,他抱着苏以尘纤细的腰肢,低头亲吻苏以尘的唇,苏以尘锤了锤裴夙月的肩膀。
“有人在。”
苏以尘脸色潮红。
裴夙月抱紧苏以尘,抬起头,一下子就注意到苏以尘后面站着的局促不安的人。
那人一瘸一拐,浑身伤,捂着耳朵,低着头,狼狈得像是被抛弃的流浪落水狗。
“陆、鸣、辰。”
裴夙月搂着苏以尘的腰,眯着眸居高临下地望着陆鸣辰,眸里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他轻笑道:“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苏苏面前。”
裴夙月不准他进家门。
陆鸣辰低眉顺目,惶恐不安:“对不起……”
苏以尘拍了拍裴夙月,面对裴夙月有些心虚:“我捡回来的,答应收留他一晚上。”
裴夙月气得发疯,咬了苏以尘的脖颈一口,有些生气怨气地道:“怎么什么垃圾都捡回家。”
陆鸣辰将头低得更低:“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苏以尘笑着亲了亲裴夙月的脸颊:“夙夙,没事的。只留一晚上,而且我是看他可怜,要是留他在外面。可能会死。我才收留的。”
裴夙月气得哼哼,惩罚地掐了掐苏以尘的腰,又旁若无人地亲吻苏以尘的嘴唇,将苏以尘亲得满脸通红。这才低头冷眼望着陆鸣辰,警告道:“苏苏好心好意,你最好心怀感激,否则……”
陆鸣辰连忙低头道:“我知道,我一定心怀感激,我……谢谢,谢谢。”
“走吧。”
裴夙月轻轻扬起头,旁若无人地将苏以尘横抱起来,进了家门,气焰嚣张有些恶毒的男主人开始冲着外人秀起恩爱来。
陆鸣辰按照要求换了个鞋子,又换了身衣服。
当然,裴夙月丢给陆鸣辰的是家里佣人穿的衣服。
陆鸣辰拿到佣人穿的衣物没有怨言,换了衣服,接过苏以尘递来的食物,然后洗了碗,把地给拖了。
裴夙月将苏以尘抱上了床,他握住苏以尘的腰,亲吻苏以尘的脖颈,望着身下满脸潮红的苏以尘,他温柔地问道:“老婆,工作忙不忙?累不累?”
“不累。”苏以尘搂住裴夙月的脖子轻笑,黑曜石般的瞳孔含着轻柔的爱,他仰头看向裴夙月,双腿夹住裴夙月的腰,轻声道:“回家看到老公就不累了。”
裴夙月开心得不行,他俯下身亲吻苏以尘的唇,又吻他的脖子……
两人在家里过着情侣生活,不,准确来说很像是夫妻生活。
他们白天各自忙着工作,晚上回到家便黏黏糊糊,小别胜新婚一般,抱在一起亲热好一会儿。
屋外。
陆鸣辰经过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准备来说是苏以尘的声音。
叫的声音好听得犹如天籁。
陆鸣辰听得有些脸红,却又有些不由自主地继续听,直到被管家冷冷地盯着,他这才低下头往前走。
寄人篱下,不应该这样惹主人家不愉快。
孙管家不认识陆鸣辰,他只听从裴夙月和苏以尘的命令,见到陆鸣辰穿的是佣人的工作制服,又一瘸一拐,还在偷听两位主人的隐私。
他不悦地蹙眉,冷声呵斥:“没人教你这个家的规矩吗?”
“对不起。”陆鸣辰低着头道。
孙管家后退了一步,扔给陆鸣辰佣人专用的洗手间的钥匙,道:“身上一股味儿,把澡洗了,然后去把花园里的花浇水。”
“好。”陆鸣辰接过钥匙,嗓音很低,态度低下。
他根据孙管家的指路,去找了佣人专用的洗手间,进入之后,锁上了门,他一瘸一拐地过去脱掉衣服。
身上竟全是鞭子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皮开肉绽,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流血,除此之外还有棍子殴打的痕迹。
脚上全是红色的醒目勒痕,右脚的脚筋断了,因此才会一瘸一拐。
当然,
那个人是个神经病变态,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新得的宠物,还会将人扔到一处肮脏的工地上轮番凌辱,赵家除了赵家那神秘的家主,还有赵亓根,赵家的三当家等等等,都与他有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