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月抬起头,瑞凤眸眼圈红了,他定定地望着苏以尘,搂住他,轻声道:“不要问,哥哥,我的事情一点都不好玩,不要问。”
苏以尘抱紧他,道:“好吧,你不想说,那就等你想和我说的时候再说吧。”
归根结底,他到底不舍得裴夙月过于难受。
裴夙月爱他,他又何尝不爱裴夙月。
也许尘封的记忆过于黑暗悲伤,裴夙月不愿意想起,没关系,他陪着夙夙一起治心,夙夙的内心崎岖不堪,他可以亲手?治愈。
“好。”裴夙月抱着苏以尘,早上又来了好几遍。
苏以尘满脸潮红,眸光泛着春意,仰望着裴夙月,他看到裴夙月抱住了自己,他也抱住了对方,“夙夙,我爱你。”
裴夙月瑞凤眸泛着一抹红,不停地亲吻苏以尘的脸,低声嘶哑:“我也爱你,老婆。”
……
苏以尘已经被囚禁了大概好几天。
这几天以来,他与裴夙月每天都沉浸在欲望之中,日夜颠倒,夜夜笙歌,不知时间之流苏,不知天地为何物。
苏以尘的脚腕上的脚链戴着,已经磨红了脚后跟,破皮了。
裴夙月心疼他,给他摘掉了脚链,换了一个黑色的戴在脚上的电子脚铐。
“还挺讲究。”苏以尘不禁抬起脚,望着脚腕上这黑色还闪着绿光的东西,“花了不少钱买的吧。”
裴夙月摁住他的脚,给他磨红的地上药,认真道:“不要乱动。这个电子脚铐有很多功能,可以定位,监听声音,监视佩戴者的一举一动,还可以控制你的行踪,还可以惩罚电你。”
“这么黑科技?”苏以尘戴着这沉甸甸的黑色脚铐,不禁轻笑,“夙夙,你为了锁住我,还真是大费周章。”
“不锁住你,你就跑了。”裴夙月一想到这件事情眼底便有一阵寒芒闪过,“顾寒舟实在是不知好歹,敢绑架囚禁你。回国后我要他——”
裴夙月说着过于激动,下手不由得重了些,苏以尘冷嘶一口气。
裴夙月一个激灵,连忙松开,给苏以尘吹了吹:“吹吹就不痛了。”
见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苏以尘是真的没眼看,“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哪有那么娇弱。”
裴夙月认真道:“在我的眼里,哥哥就是最娇弱的。”
“好吧好吧。”苏以尘耸了耸肩。
裴夙月给苏以尘上了药,便牵着他吃饭,吃饭期间,裴夙月笑道:“电子脚铐戴上,哥哥的行动范围就可以扩大了,可以在这间别墅院子里自由活动,不过不要出去哦。”
苏以尘:“哦。”
吃完饭。
裴夙月似乎又来了兴致,非要苏以尘穿女装。
他兴致冲冲地拿了一件黑色修身款的高开叉旗袍递给苏以尘,瑞凤眸含着一抹期待的笑意,他递给苏以尘,兴奋得都要摇尾巴了。
“哥哥,换上这个吧!想看你穿。”
苏以尘无语凝噎。
他望着这件旗袍,风格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蓦地灵光一闪,他这才想起来,黑色开叉旗袍,他见到霍南鸢穿过。而那个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哥哥~”裴夙月见他犹豫,知道自己有机会,于是趴在苏以尘跟前,瑞凤眸又可怜又期待,化身为一个美丽又可怜的朝主人撒娇的小狗狗。
可爱死了。
苏以尘亲了裴夙月一口,这么可爱的修勾朝自己撒娇,当然要满足他的一切欲望!苏以尘当着裴夙月的面换衣服,直接将旗袍套在身上。
全程,裴夙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苏以尘。
他咽了咽口水。
苏以尘已经换好。
长款贴身修身的暗黑色纹理旗袍衬得苏以尘腰肢细瘦,屁股挺翘,后背薄如纸。开叉衬得他的腿又长又细。
裴夙月满眼精亮地望着穿旗袍的苏以尘,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直接冲了上去,将苏以尘横抱起来。
“做什么?放我下来!”苏以尘的脚蓦地离地,他下意识地搂紧裴夙月的脖子。
“就想抱抱你。”裴夙月恨不得天天24小时和苏以尘贴贴亲亲蹭蹭,天天24小时黏着苏以尘,不,这些都还不够。
他还巴不得每天24小时和苏苏负二十厘米!
只有吃饱喝足才满意!
从前苏以尘忙于工作,每天都是挤出时间陪他的。这让裴夙月憋坏了,天天都想要吃苏以尘。
苏以尘脸红,抓着裴夙月的衣领,道:“放我下来!晚上再弄。带我出去转转。”
脚腕的黑色脚铐还在闪着绿光。
明明是个被锁起来的金丝雀,还在盛气凌人地命令对方。语气淡然,平添一股恃宠而骄。
“好。”裴夙月乐意满足苏以尘的一切要求。
他将苏以尘放下,又看了几眼苏以尘穿着旗袍的样子,“我们不要穿给别人看,把衣服换回来吧,晚上再看。”
苏以尘哭笑不得,答应了他的要求,将旗袍换了下来,穿上了比较休闲的t恤和白色长裤。他已经很久没有穿得这样休闲了,在国内大多数时候穿得都很正式。
裴夙月牵着苏以尘的手离开了这间屋子。
看着裴夙月摁了指纹,玄关门打开,外面是另一个房间。
苏以尘这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居住的这个房间,是裴夙月房间里别有洞天的密室,任何人过来大概都找不到此地。
裴夙月的房间很简单大方宽敞,各种设备应有尽有。
自裴夙月的房间走出去,便是一个长廊,几个佣人见到裴夙月,瞳孔有着深深的敬畏与惧怕,他们低着头,恭敬道:“少爷,少夫人。”
苏以尘唇角抽搐,满脸黑线,“少夫人。”
“不喜欢吗?”裴夙月满脸紧张,“那就换个称呼。”
“不用了,没事,挺好的。”苏以尘回握住裴夙月的手,看向外界宽敞又明亮的花园,花园里五颜六色,种了许多的花儿,以鲜艳的红色玫瑰花为主。
这硕大的花园,以及在花园中洒水浇花的佣人们,无一不在像苏以尘宣告着这是个豪宅。
苏以尘和裴夙月出去走了一圈。
唯一让苏以尘觉得奇怪的就是这里的每一个佣人,或者是管家,在见到裴夙月之后,皆会深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浑身颤栗,透着骨子里的惧怕。
“他们都很怕你。”苏以尘道。
裴夙月轻笑道:“也许是我将近两年没有回来了,他们对我都生疏了吧。”
苏以尘转过头,看向他,轻笑道:“夙夙,撒谎是不好的行为。”
“哥哥……”裴夙月讨好地亲了亲苏以尘的脸,打算蒙混过关。苏以尘笑了笑,也不再为难他。
他牵着苏以尘的手,轻道:“哥哥,我们结婚吧。就在国外,就在这里,你嫁给我,好不好。”
苏以尘深深地看了裴夙月一眼,道:“夙夙,你没有对我坦诚相待,我觉得结婚这件事还太早了。”
“哥哥~”裴夙月轻笑道:“那就先买结婚戒指。”
苏以尘定定地看了他好几眼,最终抱住了裴夙月,在他脸颊上轻啃了一口,他漆黑的双眸坚定无比,凝视着眼前他心爱之人,说道:“夙夙,你知道的,我一定会答应你,嫁给你,因为我爱你。”
裴夙月听得耳朵发烫发痒,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知道……哥哥,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两个人幸福地抱在一起,亲吻着。
没有注意到,墙角缝隙处,一个阴冷漆黑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人。
墙的另一边,一个双腿无法走路,满脸憔悴的老人,正扒着缝隙透过里面看,他狞笑一声,死死地抓着墙壁,发出的声音嘶哑极了,他的舌头已经被扒掉,无法说话。
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这个老人拿石头愤恨地扔到墙壁的那头。
孽种!
变态!
有病!
恶心的同性恋!
恶心!
他不停地发出啊的声音,管家满脸阴沉地走过来,将针管注射进老人的皮肤里,管家面无表情地望着老人痛苦的模样。
苏以尘与裴夙月并不知晓墙壁那头发生的事情。
一个小石头砸了过来,掉在不远处的地上。
苏以尘吓了一跳,疑惑地往那边看去,“谁这么顽皮,把石头扔到邻居家里。”
裴夙月掰正苏以尘的脸,“不要管,我们继续。”
他捧着苏以尘的脸,不停地亲吻着。
第113章 苏:夙夙是全天底下最可爱QAQ(已修改)
裴夙月的吻虔诚又忠诚。
犹如骑士捧着他的王,献上自己的整颗心,淫.靡又圣洁。
苏以尘被吻到气喘吁吁。他满面潮红,双眸涣散地望着裴夙月,唇已经潋滟波光。
“喜欢吗?”裴夙月抱着苏以尘的腰,轻笑着问道。
“喜欢。”苏以尘仰着头靠在裴夙月的肩膀上。他呼了一口气。有些涣散的眼瞳在此刻渐渐聚焦,他爱裴夙月,爱他的一切。没有理由地爱着。苏以尘愿意永远站在裴夙月的一边,爱着他。
因为他清楚地知晓,裴夙月犹如走在钢丝线上,稍微错步便会粉身碎骨。
苏以尘同样明白,裴夙月什么都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自己了……
也只有苏以尘,才是裴夙月灵魂的救赎。
“哥哥喜欢就好~”裴夙月撒娇地轻贴着苏以尘的脸,瑞凤眸弯弯,“要天天和苏苏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起走到白头。”
“好。”苏以尘认真地答应且承诺。他向来说到做到。
“哥哥真好。”裴夙月感觉自己的心又被填满了,暖暖的,那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感与安全感。他从未觉得拥有一个人是这样的美好,世界上有一个苏以尘,是这样的美好……
裴夙月唇角勾起,含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想握住这份阳光的美好,握住这份光,死死地,永远都不撒手,他知道自己是输家,他愿意永远臣服在苏以尘的身边,俯首称臣,只为了能拥有他唯一的爱。
苏以尘摸了摸裴夙月的头,他握住裴夙月的手,走去石子旁,蹲下身捡起石子。
“别碰!”
裴夙月似乎被这一幕刺激到了,瑞凤眸猩红,他死死地握住苏以尘的手,不让他去捡石子,嫌恶地望着地面的石子,用脚踢飞很远。
仿佛石子是什么世界上最肮脏丑陋黑暗的东西。
他的苏苏圣洁干净清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怎么能被这颗肮脏的石子污染?
要保护好他,绝不让那些肮脏污染了世界上最美好的苏苏。
裴夙月紧紧搂住了苏以尘。
苏以尘隐约感觉到了裴夙月方才不太正常的情绪变化,敏感,刺激,疯狂,扭曲,激进。
但是苏以尘不害怕,他知道夙夙的利爪永远都不会伤害到他。他永远信任裴夙月。
苏以尘只是看着远处的石子觉得奇怪,“这个石头好像是邻居家扔来的,可能是小孩子调皮捣蛋,夙夙,这件事有点严重,需不需要和邻居交涉沟通一下。”
“不用。”裴夙月抱着苏以尘,看向墙壁那头的屋子,瑞凤眸里是止不住的厌恶与刺骨的恨,他指甲陷入手掌心,舌头顶住上颚,良久才压抑住反胃,“以前说过。我会知道的,哥哥不用担心。”
“那里……”苏以尘转过头看向裴夙月,“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看到苏以尘眼底里的探究,裴夙月瑞凤眸泛红,他紧紧抱住苏以尘,“不要问了,哥哥,没什么特殊的。”
苏以尘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裴夙月的后背,说:“好,我不问了。”但是他会想办法查。
邻居家一定有问题。
苏以尘将视线转移至墙壁。
裴夙月又带着苏以尘去了去他地方逛一逛。苏以尘发现裴夙月在国外的这间房子别墅非常大,外有露天泳池小园林等等等各种应有尽有。怎么走都走不完。
苏以尘一圈看下来,大概都发现所有遇到裴夙月的人都非常惧怕他。
管家姓陈,大约五十岁,他被喊来,添置家中的东西。
陈管家望着苏以尘,毕恭毕敬:“您需要的,我这就为您准备齐全。”
说罢,陈管家就走了,低着头全程不敢看裴夙月。
“他们好像都很怕你。”苏以尘打趣道,“你平日里对他们是不是太严厉了。”
裴夙月立即化身软萌撒娇听话小狗勾,抱着苏以尘的腰,将下巴搭在苏以尘的肩膀上,笑着拖长尾音,很像在撒娇:“哪有?哥哥不觉得我很可爱嘛?”
他用两只手搭在头上,装着小狗狗的耳朵,轻眨眼眸,眼尾的泪痣勾魂摄魄,修长的脖颈戴着黑色的颈链。笑着卖萌的撒娇乖狗勾最为致命。
苏以尘脸红,他不禁亲了裴夙月脸颊一口,笑道:“你可爱,你最可爱,全世界你最可爱,在我心里夙夙是第一可爱。”
裴夙月也亲了苏以尘一口,笑道:“哥哥在我心里最可爱!”
话落,裴夙月将苏以尘轻轻抱起来,坐在石桌上,互相亲吻着。
苏以尘双腿夹着裴夙月的腰,被他吻到失神。
裴夙月最喜欢吻苏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能和苏苏亲吻,他就最开心最开心。
……
此时此刻。
昏暗幽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片漆黑,被捆在椅子上的老人满脸狰狞,死死地抓着椅子,不停地被注射针管,发出痛苦的声音。他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那孽子早就拔了他的舌头,做成一道美食逼着他吃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