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后悔,”
苏以尘起身,解开项圈的皮扣,然后将黑色的项圈戴在裴夙月修长且白皙的脖颈上,望着裴夙月戴上了属于他的项圈,就仿佛看见对方打上自己的专属印记,永远只有自己可以支配他的一切。
苏以尘呼吸微微急促,他修长的食指扣住项圈的锁链另一段,将他狠狠地拉过来。
他决定今晚再疯一次。
“夙夙,我又想要了。”
裴夙月双眸轻笑:“好~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伺候哥哥满意~”
这注定是疯狂的一夜。
第054章 顾寒舟酒吧买醉+陆鸣封暴揍顾寒舟
下午一点
顾氏集团大厦。
顾寒舟坐在办公室前办公,他修长的五指在键盘上敲打,电脑的光晕轻轻地照耀在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增添一抹冷峻的色彩。他工作时很专注,专注得让人不敢上前去打搅他。
身为顾氏家族长子,顾氏集团的现任CEO,他在工作上犹如活阎王,手段雷厉风行,在名门世家商业世界拥有着绝对的地位与话语权。可以说,他和陆鸣封,分别占据了江市的商业风云的半边天。
秘书踩着高跟鞋,将需要签署的文件递给顾寒舟,报告着工作内容。她泡了一杯咖啡,摆放到顾寒舟右手边。
顾寒舟顺势接过咖啡,浅尝一口。
他蹙眉头:“这咖啡一股速溶咖啡的味道!你到底会不会调制咖啡?”
秘书被吼得吓了一跳,她推了推眼镜,解释道:“这都是按照苏先生留下来的配方调的。”
顾寒舟颇为不满,眉头蹙得更深了:“苏以尘是不是没有把完整的配方发给你。”
秘书一脸为难:“苏先生发我了,并且很细心地给我录了视频,教我怎样给您调平日常喝的咖啡,可能是我第一次调,不太熟练。我再去调一次。”
“去。”顾寒舟本就因为工作而烦心,如今又喝到这般劣质的咖啡,心情更加恶劣。秘书不敢惹怒顾总,踩着高跟鞋连忙又调了一杯。
她将咖啡端来,有信心自己这次调的咖啡一定是配方的味道。秘书望着顾寒舟浅尝一口咖啡。然后,她看到顾总的脸色更差了。
顾寒舟将咖啡全部倒掉,近日积压的烦心事与某种憋闷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发。他将杯子摔在地上,柔软的地毯包裹住杯子,杯子没有碎。但是顾寒舟已经冲着秘书大发雷霆:“当初看你聪明才提拔你,结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像个废物一样,你还会做什么?啊?你还会做什么?”
顾寒舟冲着秘书发了好一通的火,骂了好一顿,骂完他将一叠文件扔到秘书身上,指着文件道:“这份工作计划不合格,重新做!”
秘书心理素质强,被顶头上司斥责也只是红了眼眶,她说:“对不起,顾总,我今天五点之前给您。”她将文件收起,又听顾寒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午两点让所有管理层来会议室开会。”
“好。”秘书捡起文件便出了办公室。
秘书走后。
顾寒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往办公椅上一坐,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轻捏不停跳动的太阳穴,他下意识的拿起手机,想让苏以尘给他在家里准备好药。
他工作又忙又累,
翻起了一连串的电话号码。
轻轻一点,然后才想起,他和苏以尘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是电话已经接通了。
顾寒舟那一刻心里产生一种诡异的喜悦与期待。
还有一种所有烦闷全部一扫而空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冰冷的电子声传来,
“对比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顾寒舟对着电话发怔。
这个电话卡,是当初他与苏以尘关系刚开始时给苏以尘办的。他要求苏以尘必须24小时保持开机状态,24小时随叫随到,1分钟内必须接电话。
于是苏以尘尽职尽责,从未漏过他的任何一通电话。
甚至在听到他工作忙头疼的时候,会贴心地为他准备药,或者特地给他煮他最爱吃的鱼汤。
有一次接到电话后,苏以尘半个小时内立马出现在办公室外,清澈的脸上泛起清浅的笑,贴心的送上自己做的爱心午餐。
苏以尘爱他,所以满眼都是泛着亮光的。
但他那时嫌苏以尘土,让他回家去,结果顾寒舟不小心推翻了他做的爱心午餐,饭洒了一地,苏以尘哭得眼睛红肿,一直不停地他说对不起,是我让先生丢脸了。
顾寒舟烦躁的让保安将苏以尘带出去了,事后,他凌晨加班回到家,以为苏以尘会跟他闹,因为以往的小情人都会有脾气。
结果苏以尘半夜没睡觉,披着毯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脸都苍白了,眼睛红红的,对于办公室的事情只字不提,甚至温柔的对他说:“先生,欢迎回家。”
现在,顾寒舟仅仅只是想喝一杯喜欢的咖啡而已,苏以尘调的咖啡永远最对他的口味,秘书做的缺少了一份独有的味道。
明明是同样的配方……
他烦闷的将手机扔在地上。
顾寒舟透过手指缝望着空旷又硕大的办公室,蓦地感觉到一阵空虚。
14:00
会议室内。
顾氏集团高级管理层纷纷落座,研讨公司内部规划以及与云盛的合作事宜,当然这场会议的重点是与近年来黑马崛起的云盛公司有关。
“云盛现如今已经成长到我们几乎无法撼动的地位,这家公司背后的神秘人商业头脑太强,而且背后交涉的人脉很广,不止我们还有陆氏集团也在想方设法与云盛合作。我们应该想的是怎样合作而不是收购,我觉得以云盛幕后创始人的头脑与野心,不会心甘情愿被收购。”
“我也觉得。”
其余高层领导纷纷同意点头。
会议中重点围绕云盛又交流讨论了许多。
一直到四点,会议结束。
顾寒舟心情烦闷着,开车回到家。
顾家宅子很安静,像往常那样安静,多了一个保姆,多了一个修剪花朵的园丁,这些事情原本都是苏以尘在做。
顾寒舟进入顾宅里。
顾轻舟蔫蔫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见他回来,虚弱的喊了一声:“大哥。”
顾寒舟蹙眉怒道:“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像什么样子?”
顾轻舟耸了耸肩。
顾寒舟看到地下的瓜子壳,以及凌乱的桌子,凌乱的书本,心情烦上加烦。
苏以尘知道他有洁癖,所以他在家的时候,家里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凌乱不堪?!
他怒道:“顾轻舟,把这些都收拾干净!”
“反正有保姆。”顾轻舟不理解大哥的愤怒点。
顾寒舟怒骂了一顿弟弟,便上了楼。
顾轻舟嘟哝道:“有病吗?这几天跟吃错药一样,倒处找别人不痛快。”
.
顾寒舟躺在大床上,抚摸额头,习惯性的伸出手拿起杯子喝茶。等杯子放到嘴里他才发现,杯子里面没有茶水。他更加觉得烦燥。
苏以尘在的时候,杯子里的水永远温度正好,他永远都不用为这种小事情烦恼。
苏以尘在的时候,会温柔又贴心的帮他揉揉头,轻声地叮嘱:“先生每天工作太晚也太劳累了,要少熬夜。”
顾寒舟眼圈很黑,难掩疲惫,他第二次打开苏以尘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
顾寒舟没有他本人的手机号码。
他其实很想雇佣苏以尘回来给他做保姆。
毕竟苏以尘没有多少钱,他的母亲治疗费用很贵,一年都要几千万,苏以尘一定会很快没钱,到时候走投无路……
顾寒舟想起苏以尘泪眼涔涔的模样心中不禁又开始可怜他。
苏以尘离了开他,根本无法活不下去。
苏以尘对他用情至深,爱他不求付出,卑微又可怜,
他想让苏以尘回来自己身边,还不是勾勾手指,轻轻哄一哄的事情。
他让人查了苏以尘本人的号码。然后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三声,然后被挂断了。
这是被拒接了……
顾寒舟蹙眉,又打了一次。
这一次,电话接通。
那头传来苏以尘疑惑的声音:“顾总?”
顾寒舟轻笑,他果然爱我,连我的电话号码都记得如此清楚。
“苏苏,你缺钱吗?”
“……”
“我可以高价聘请你回来做顾家的保姆。”
“……”
顾寒舟没有等到回答,他不解地蹙眉。
苏以尘冷静又疏离的嗓音传来:“顾总,我们已经结束关系了,以后也不用再有任何交易关系。”
顾寒舟紧紧捏着电话,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子被挑起来,他疲惫泛红的双眸此刻犹如生气的兽,他阴沉道:“你别不识好歹——”
“嘀。”
通话已中断。
顾寒舟脸色难看极了。
苏以尘把他的电话挂断了。
以前苏以尘从来都不会挂断他的电话!
他怎么敢先挂自己的电话?!
无名火直冲脑门,顾寒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将手机摔在了地板上,手机零件被甩到七零八落,他骂道:“苏以尘,你算什么贱东西?!不识好歹!这是我给你唯一回来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后不要来求我!”
他在书房里发火的样子被家里其他人注意。
顾轻舟呆呆的望着他这幅情绪失控的样子。
他轻轻掩上门,悄悄给苏以尘打了电话,低声道:“苏苏,我大哥发了好大的火。”
苏以尘回:“关我屁事。没有大事就别找我。”
话落就挂断了。
顾轻舟一脸懵逼的看着手机。
……
顾寒舟发了火,躺在大床上头疼了许久,一直到晚上十点钟,他才打了电话给商业的合作伙伴,一起相聚在云间酒吧喝酒。
他不知道头为什么会疼,心口也很闷,他需要借酒浇愁,喝了酒就会好受些。
云间酒吧的卡座内。
众位江市的大佬们云集,凝视着顾寒舟不停地喝酒的样子,面面相觑。
“顾总……这是……遇到情伤了?喝成这样。”
“顾总都要与夙夙订婚了,两人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有情伤啊!”
“我估计顾总是高兴吧,终于可以和等待多年的白月光修成正果。是该庆祝一场。”
一位戴眼镜的总裁推了推顾寒舟,举起酒杯,笑道:“顾总,恭喜你,即将与夙夙订婚!”
顾寒舟已经喝得很醉,他满脸通红,一身西装革履也遮掩不住男人有些颓靡的模样。他接过酒不停地狂喝,随手抱着一个人,低声道:“苏苏……”
那戴眼镜的总裁哈哈笑道:“顾总喝醉酒也不忘记喊夙夙的名字啊。”
“痴情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声喊的是苏苏,那个叫苏以尘的。”
“哦?”戴眼镜的总裁觉得有点意思。
这些对话,被卡座一旁的陆鸣封全部听了进去。
陆鸣封来云间酒吧查那天苏以尘被四个老总带走后发生的事情,正好酒吧的监控正在维修无法调取,他于是听了老板的描述。
老板说那天苏以尘进入包厢内,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他被下了催.情.药物,衣衫不整地出来后,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抱走,不知所踪。
陆鸣封越听越恨自己当日的见死不救,他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半个小时足够时间让那四个禽兽对他动手动脚。后来大半夜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拖走不知所踪……陆鸣封完完全全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腥炼狱深渊之中,他那需要人保护的可怜弟弟,究竟曾遭遇过怎样不公的待遇和现实的黑暗。而这些本不应该是他承受的。
令陆鸣封浑身发抖绝望的是,赐予弟弟不公待遇的人之中,还有曾经逼迫弟弟下跪践踏弟弟尊严的自己。
陆鸣封紧紧捏着文件,红着眼眶,听隔壁卡座传来的声音,手上的骨头声咯吱响起。
顾寒舟醉酒撒酒疯,他用拳头重重的拍桌子,红着眼眶怒道:“我呸!苏以尘,他算个狗屁?!不过就是我养的个下/贱的biao子!他喜欢我!呵呵!他也配么?我喜欢的人,是夙夙!是……是裴夙月!不是苏以尘!”
“他是个什么垃圾东西?他也配跟夙夙比么?也不瞧瞧他自己那个样子,天天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天天讨好我!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好好好。”旁边的人把他拉了下来,好一阵哄后,又风流地笑道,“那你尝过苏以尘的滋味吧?他味道怎么样?香不香?”
顾寒舟浑身酒味,男人在外要尊严,他不会将自己没有与苏以尘有过关系的事情说出去。他于是冷笑,荤话不停地往外讲:“香,不仅香,还很骚,耐襙,真是贱得慌,妓n都没他骚。给他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说那天你们玩的很大,把他扔给四个男的玩,怎么样?怎么样?我可以玩儿一玩儿嘛?那脸那屁股真我好看,搞得我也想爽一爽。”一个总裁摇晃红酒杯,微微眯起眸
“呵!他被那么多人碰过,一定脏死了。”戴眼镜的总裁嫌弃的皱眉。
“就得这样才好玩嘛!哥几个好久没玩过那么骚的小男生了,前几天收了一个但是不听话!嘿!被我打的半死不活,这个苏以尘性格怯懦,我让他跪在我跟前,他都不敢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