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江沥没再像来时那么警惕。
他被私生拍到出入了会员制的高级健身房。
回头,那私生就把江沥的行程挂到了微博,并恨铁不成钢地称:江沥虽然还没回归正途,但起码没有继续颓废了,知道健身保持最后的优势,原来脑子没彻底坏呢。还是那句话,远离女人,事业和钱财才会重新回到你身边。
正常的粉丝一时间无言以对。
她们想骂,可是这个私生是个事业妈粉,除了跟行程跟得紧,并没有对江沥造成实质性的骚扰和伤害。
对方的这番话,粉丝甚至还有点赞同!
就算不接戏,作为明星演员的基本资本要保持住吧?
先不说谈不谈恋爱,保持好的身体和心态相当重要!当然了,如果能少碰感情,多搞事业,粉丝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真的会更加开心……
另一头,别的平台有个小富婆贴了自己健身房一日游的见闻:
遇到三个大明星!
身材超级好!直接看晕了!
最后,她晒出了自己崭新的年卡。
众人凑过去一看,得了,这直接给串到一块儿了!
钟情,燕绥,江沥。
你们仨搁这干嘛呢?
作者有话说:
嚯!大妖怪要吸人了!
第64章 规矩
钟情和燕绥的关系已经是全网皆知的铁。
铁到什么程度呢?
先前就说过, 钟老师自己可以不庆生,但任何互联网冲浪人不知道小燕老师要过生日,他恐怕都会难过, 不仅发动态暗戳戳提醒、为对方的生日预热,各种采访也不忘提携照顾。据圈内人士称,钟老师的朋友圈背景都是燕绥跳伞时拍的晚霞……
粉丝路人不禁疑惑:钟老师微博主页也是那个啊。
不不不!
都看过的东西, 设置起来没意思。
钟老师手里还握着很多好东西没放出来呢!
燕绥的粉丝去他那嗷嗷哭着求,钟情也不肯给。
他本人十分享受这种「独此一份」的特殊待遇。
有星座博主为此还特地分析过钟情, 说他的个性和表露在外的有很大不同,私底下是那种哪怕对朋友都占有欲十足的人,想来小燕老师也在这范围之内,因此,不难理解钟情这种行为。有人就是喜欢守着一些独一无二的东西,并且自顾自的觉得开心……
这样好的关系,一起吃饭一起健身不算奇怪。
可江沥到底是怎么混进这个队伍里的啊?
众人表示不能理解!
先不说江沥和钟情没有过交集、甚至没同过框。
江沥和差他两岁的燕绥或许还有仇:
他每次恋爱传闻, 燕绥都恰巧的在同一个的地方!
江沥约会时, 燕绥在快乐地当跳伞练习生;江沥和女朋友在曼谷的机场被逮到,燕绥刚好落地换场景拍戏……
很长一段时间里,燕绥更像是饭圈里「别人家的正主」:自身条件极品, 业务能力好, 不作妖, 没有乱七八糟的绯闻,简直是事业粉的天堂!硬生生把江沥衬托地如同一个行走的反面案例。
钟燕二人和江沥,怎么看都不像处得来的样子。
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那只能说明他们仨真是偶遇……
想来江沥命里有红, 又或者是「气数」未尽。
三番几次的恋爱新闻闹得轰轰烈烈满城皆知, 硬是没能将他的势头压下去, 凭借一封没什么文笔、但感情饱满的道歉信,奇迹般地挽回了粉丝信任,如今又靠着私生发言和路人爆料再次「洗白」,阴差阳错让大众知道江沥还有救……
不管怎么说,江沥这一波是赚了。
钟情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情,蒋磬比他气多了!
“小燕老师天真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蒋大经济嗓门儿都快咧劈叉了!
他返祖一样地嚎了一声,大声问道:“你俩是傻蛋吗!见到江沥还不跑?知不知道他最会蹭了啊!明明是《遗失信号》那边的制片跟我在这死磕小燕老师,结果外边传的都是些什么,把我们小燕老师当成热饼工具人,捧起那个恋爱脑江沥,去他妈的狗屁,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找他好不好!”
钟情耳朵一阵一阵的嗡鸣,“吼那么大声干嘛?”
燕绥也哼哼唧唧的反驳道:“我才不傻呢!”
小丑橘跟着喵呜了一声,以表战线统一。
蒋磬气得跳脚,“好,你俩仨牛逼!”
钟情和燕绥正在给小丑橘剪指甲呢。
小家伙现在父爱齐全,哪怕修个指甲也得两人伺候,它乖归乖,但就是享受人哄着自己,有股黏糊劲儿。燕绥负责抱,钟情负责剪,语音开着免提放在茶几上,语音那头蒋磬气归气,该沟通的还是得继续。
“讲真,要真能把成章请来,我倒觉得可以接。”
钟情头都不带抬:“请来成章,那卓信就得插一手。”
成章和傅希志在卓信影视有十足的话语权。
他们这种级别的导演和编剧,身上已经挂满荣誉,又相当的爱惜羽毛,要么不开项目,如果要开,就得掌握实权!
已知《遗失信号》登陆平台锁死在琥珀,然而琥珀台的成绩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底盘平淡到毫无起伏,在一众卫视台里半点优势都无,综合收视成绩更是常年被柑橘台、荔枝台甩在后头。
要是想更进一步,恐怕还真得给出权柄。
否则传言中的「班底升级」就是嘴上说说,根本落不到实处……
语音那头,蒋磬啧了一声,又细细想了想。
“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行啊!”
“没限薪前3000多万的版权费,这还不包括电影部分,什么摊子都还没支起来呢,成本就从4000万起步了。先不提目前这S级的投资体量要怎么操作才能回本,如果卓信真的注资进去,想要进一步拿下后续的发行,那由他们来续费版权、提升定级,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两头分担风险,换回一个稳赚局,这不是整挺好吗?”
钟情抬头问燕绥:“小燕老师,你觉得呢?”
燕绥抱着猫,看向钟情:“我没时间吧。”
钟情笑笑,回复蒋磬:“我们小燕老师没时间!”
他其实也不希望燕绥这么快做决定。
如果《遗失信号》能确定好主创,甭管升不升S+,只要剧本合适、平台没问题,钟情都可以劝燕绥接下来。可燕绥到底还比较「新」,哪怕身上有实绩、有存货,甚至有提名,也架不住内娱恃强凌弱、以大欺小、排资论辈那套组合拳。
多得是在合同里埋坑下套,把人骗过来搞的。
而燕绥只是一朵「温室」剧组里长出来的花儿。
从傅希志成章,张赟张庆,到陈丹生,他工作的每个剧组都是「内娱模范效率演职团队」。
小燕老师压根就没经历过那些糟心事儿!
比如主演们人手一个私人编剧,比如化妆室天天上演宫心计,又比如一部戏拍完和剧本毫无关系、反而飞页满天飞,甚至到是正片还有可能主角变配角,各种该得的款项赖着不结清,回头还要背一身乱七八糟的烂锅……
这种事太多了,并不是每个演员都有好运气。
蒋磬也不强求,他知道钟情的顾虑。
“行吧,这事儿我先卡着,反正是那头求着我们,咱们小燕老师不急。”但不急,不代表蒋磬能容忍其他人借着燕绥炒饼,“外头的舆论我还是得着手处理,起码在金枝奖颁奖典礼之前,任何人问起都先别回应。”
哪怕签了意向约还能悔呢,何况什么都没定。
燕绥或许不是个爱计较的,可蒋磬不能容忍老板以及老板娘吃亏,他转头就开了个短会,让手底下公关组去「镇压」舆论。
这事儿其实很好解决。
内娱只有一个燕绥,他不能分身成为俩。
只要让人相信燕绥有其他确切的安排,那《遗失信号》所谓的人选传言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他给燕绥安了个名头:要考证,要学习。
至于是什么证,那无可奉告,猜去吧!
不用拍戏的日子,燕绥悠闲了,但也没完全悠闲。
他一周七天,四天的时间分批次上舒云和许游兴的课,白天学完了,晚上还要补阅片和阅读量。除此之外,燕绥还得分出两天上直升机私照的理论课。最后剩下一天,什么事儿都不做,用来陪钟老师休息、玩、运动、选家具……
在这之中,又有一件事情贯穿每一天的生活。
这件事情,使得燕绥在抗拒和享受之间来回徘徊。
如果不是白天的生活过于充实,如此高频的修车活动,他真的有一种「荒淫无度」的强烈错觉!
人不能、至少不能每天都……
无论如何,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三个礼拜。
短暂的同居生活后,燕绥结束了休假。
他要「复工」了。
钟情不解,甚至委屈:“这算同居吗?”
燕绥理亏,“我们就算是情侣,也要保持各自的私人空间啊!距离产生美,钟老师你得知道这个……”
钟情气得吃不下饭,“我离你半米远不够吗?”
燕绥垂着眼帘,心虚又不安,他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你说说看啊,半米不够的话,我们分床睡也可以!”钟情选择再退几大步,“你睡主卧,我去客房,好不好?”
燕绥赶紧拦住他,“别、不用啊……”
钟情被小燕老师从背后拦腰抱住,反身将人推到床上,他居高临下,目光灼灼,“你得给我一个理由,小绥,你不能答应了又反悔。拍怒云之前,你明明就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让小丑橘感受了完整的父爱之后,又狠心离开我们父子俩。”
燕绥讨好地搂住他的脖子,“我没反悔。”
钟情咬紧牙关,任对方贴着自己的唇瓣碾磨。
他承认自己心里还憋着气,很少主动的小燕老师分明很懂得拿捏尺度,那条软乎乎的小舌头就在唇缝间笨拙地滑动,明明憨得可怜可爱,却能让钟情步步溃败。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同居体验卡竟然是限时的,钟情心里那股火忍不住又窜了出来!
他钳住燕绥的手腕,膝盖抵住,欺身覆下。
“是你把我惯坏了,已经给我的怎么能收走呢?”
燕绥动不了手,于是仰着脖子去靠近。
他勉强能够碰到钟情的喉结。
可只来得及伸出舌尖舔了舔,又无力的砸回床面……
下一秒,没再忍耐的钟情猛地低下头,准确攫取住那双早已湿润的唇,前所未有的横冲直撞,往日你来我往的缱绻不再,彻底成了他单方面的征伐!
小燕老师习惯了和风细雨,哪里经得起疾风骤雨?
他这会儿倒是真有点可怜了!
明明身量不矮,可穿着夏天宽松轻薄的居家服,单纯从体型上看,硬是比钟情小了一个号,整个人被对方的躯体盖得严严实实不说,两条笔直细长的腿扑腾了两下,最后竟然也无力再挣扎……
燕绥下意识攥紧了钟情的衣服,指尖崩得发白。
他没感受过这样凶狠的掠夺,瑟缩到无处可躲,呼吸频率被超长的战线打乱,伴随着钟情掌心的温度从后背贴紧,燕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半个身子已经半悬空,完全被架着攀附在钟情的怀里!
“别、会掉!”
钟情发狠咬了一口燕绥的肩头,“还走不走?”
后者响亮地呜咽了一声,“你老喊我修车……”
“我不是给你修回去了吗?”
小燕老师死活不愿意再往下,“我不要你修,我没坏!”
坏没坏,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钟情将人抓回来,让小燕老师在修车和发车之间选一个,燕绥急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我不选,我回家!”他伸腿就蹬向钟情的肩膀,还没挨到,就已经被对方伸手钳住脚踝,猛地朝胯部一拉,燕绥直接撞到大手刹上!
“我回去、我要回去……”
伴随着手柄顶端准确地发力,燕绥哭出来了。
他抓紧钟情的手臂,抽着气道:“别,我、我每周末过来好不好?”燕绥一颗心剧烈跳动着,他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既想努力攀住钟情的肩膀哄人,又恐惧因为坐起而越发贴拢的姿势,“你再让我缓缓……”
钟情紧紧盯着他,喉结攒动:“四天。”
燕绥将脑袋抵在钟情的肩膀,伴随着一记加重力度的撞击,浑身猛地一震,打着颤抽噎了一声,仍然不忘还价:“三天、就三天……”
见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掉,一下子就沾湿了睫毛,钟情忍不住心软了。
“好。”
他将人重新抱紧,双臂牢牢箍紧腰肢。
燕绥只挣扎了一下,感受到那个一时半会儿都压不下去的大手刹,委屈巴巴地抬了抬小屁股,下一秒又被强行按着压下去……
“小燕老师,就这么可怕吗?”
钟情叹了口气,一下一下抚着小男朋友的后脑勺,安慰道:“咱们看那些电影的时候,你不是挺平静的吗?”
小燕老师有气无力地道:“那是演的啊。”
“可我很需要你。”
钟情捧着他的脸,目光装着沉甸甸的郑重。
燕绥被他看得眼眶又开始发热,“那、那规矩得按我说的来。”他飞快地补充,“不能每天都、都……我说可以,才可以!”
钟情满目纵容地看向他,“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