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是跟于泽说一声吧,让他去收拾收拾,他还是有震慑员工的能力跟实力。
不多时,许然一就毫不犹豫地将短信复制给于泽看。没过多久,于泽就有了回复。
【不必担心,这种小把戏奈何不了我,我会让阿龙去调查清楚。你不要自作主张去见面,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跟你汇报的。然而这么多同事看我不爽,我也不知道会是哪一个。】
【甭担心,只要你不理会,他们就会坐不住,自然而然会暴露真面目,等待的期间切勿打草惊蛇。阿龙也在公司里,他们不会对你乱来的。】
【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极了反派boss。对付这类事,你好像游刃有余,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
【对我来说正是家常便饭,等我回来就告诉你,如果你对我的那些事感到好奇。】
【好,一言为定,我等你回来。】
既然于泽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就不理会的好。不知为何,许然一忽然想起昨日路过茶水间的时候,会不会是那三个人呢?
凡事要讲究证据,单纯靠言语达不到有力的铁证,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在暗箱操作。
待许然一整理好文件后,忽有一人当即推门而入,来者不是他人,而是嚣张气焰的于洋。
看到不可一世的于洋时,许然一略带些许的诧异,没想到竟是这位大神亲自驾到。
于泽曾经嘱咐过,最好不要跟于洋有过多接触,时刻要提防他。
“你好,我下班了。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就明天再详谈吧,实在不好意思了。”
“你别跟我来这套,跟我去喝酒。”
无礼且目中无人的于洋,几近是以命令的口吻跟许然一讲话。
“抱歉,我不能跟你去喝酒,对象不允许。”
“有意思,你指的是我哥吗?”
接着,于洋一步步向着许然一逼近,勾起了一抹可疑的狞笑。
走投无路的许然一被逼到了墙角,手心因紧张而冒汗,可他不敢直接表现出来,强装镇定。
“你想多了,我对象是沈毅,我对于总只是仰慕,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你可知道沈毅跟萧子枫有一腿?”
废话,他俩本来就一对,要不是为了避嫌,也不至于弄成这样。许然一在心里暗暗吐槽。
“这事不可能,虽然我知道他们认识,但我相信萧总以及沈毅的人品,他们不会做出龌龊之事。你身为于总的家人,应该会比我更清楚,我一介外人不好予以评价。”
“你觉得我会信吗?除非你现在立刻打给沈毅,给我证明你们的关系,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得不说,于洋的胁迫感不比于泽弱,他就像是张牙舞爪的老虎,随时都可以将猎物撕成碎片。
无奈之下,许然一不情愿地咬咬牙,提心吊胆地给沈毅打过去,同时也在内心祈祷别暴露。
嘟嘟嘟——
短暂的机械声让许然一汗流浃背,他希望沈毅别接电话。
“怎么了,我还在改实验报告。”
“我可以去跟朋友喝酒吗?”
电话那头的沈毅陷入了几秒钟沉默,随即追问:“只有你俩?”
“嗯,你要是不让的话,我就不去。”
沈毅应该也发现了不对头吧,快快结束这场闹剧,许然一忐忑地咽口水。
“哪个朋友,我亲口跟他说。”
下一秒,于洋不由分说就夺走许然一的手机,理所当然地回复沈毅。
“是我,难不成你害怕我会对他下手?放心好了,我对劣质品提不起兴趣,我也不想玷污自己的双手。你为了避嫌,还特地找他一起演戏,真是辛苦你了。”
“首先,你的想象力很丰富,我建议你出书。我跟萧总有业务来往,时常见面并不是一件稀奇事,有时于总也会亲自过来。
其次,密切来往就被判定为出轨的话,那未免也太冤枉人了。按你的逻辑,是不是你也出轨了很多男人?你出入酒吧的次数比我出门次数还多,而且这事是实锤的。
最后,你既然怀疑我跟萧总有联络,为何不去当面质问我,或者是当面询问萧总跟于总?你是做贼心虚吗,还是怕被家人暴打?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让他跟你喝酒。没听过一句话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若是硬着来,就别怪我们法庭见。”
沈毅的句句话铿锵有力,怼得于洋哑口无言,脸黑的他当场挂断了电话。
啪嗒一声,手机被摔得支离破碎,许然一差点被气出心肌梗塞。
本以为于洋会就此打住,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把粗鲁地拉着许然一出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回去!”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喝酒增进感情。”
奈何敌不过A,许然一被于洋硬拉带拽,粗暴地推进了车里,而车里居然还有三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们一起压制住了许然一,而于洋则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恶魔的狞笑。
“你这样是犯法的,难道你不知道会坐牢吗?”
“怎么会是犯法呢,我只是邀请你喝酒,又不会做什么事。”
许然一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鬼话,显然是在撒谎,偏偏一人敌不过四个人,手机也被摔坏了。明明可以求救,可是同事们却熟视无睹。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要完了?
第32章 千里救妻
许然一不知哪里得罪了于洋,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一路上,车内一片死寂,他也不敢吭声。
也不晓得开了多久,从一路的热闹景象,直到人迹罕至的小山里。许然一顿感不妙,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于洋,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要是肯放过我,我就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可以跟你保证。”
开车的于洋通过车内镜冷不丁瞟了一眼许然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是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那只能说明你倒霉吧,偏偏要跟我哥扯上关系。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哥不单单是钦佩那么简单,倒不如说是喜欢吧?平时萧子枫就会听他的话,没想到你也是,所以我的猜测不会有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一会儿就能看到气急败坏的于泽。”
于泽怎么可能会来,他不是出差还没回来吗?许然一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洋怕不是有精神病吧?
“于总还没回来,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牵扯到我?”
许然一表示自己只是路过的,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莫名躺枪,属实大冤种无误。
不过于洋的这些话也仅仅是猜测而已,他没有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所以不能承认自己跟于泽的关系。通过他跟沈毅的对话,也就大致猜到他的脑回路是非人类。
“你是真的很烦,你应该没跟男人耍过吧?今天你就能体会到冰火两重天了。”
这家伙的话果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讲出口的,赤裸裸的肮脏跟变态发挥得淋漓尽致。许然一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乖乖服从的同时找机会逃离,乱来的话只会受伤。
可是对方有四个人,就算是打倒了其中一个,剩下的三个人恐怕很难对付,而且对于周边的环境恰恰不熟悉。
许然一肠子悔青了,早知就不该来上班,偏偏摊上这种事,甚至说不准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
“差不多可以了,一会儿就到了。”
听闻于洋的话,其中一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无色液体。许然一有所警觉地撞开了男人,哗啦一下,液体瞬间溅落在毯子。
“快!给他灌进去!”
殊不知,一人架住许然一的两条胳膊,另一人则是粗鲁地撬开他的嘴,最后一个人当即给他灌进不知名液体。
糟糕!根本就没想过还有一瓶!
然而为时已晚。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许然一就感到眼皮沉重,浓烈的困意让他意识一点点模糊。
不能睡,不能睡……会死的。
尽管许然一的大脑告诉自己,可是眼皮不听使唤,缓缓地闭上,他随即倒进男人的怀里,昏迷不醒。
“剂量是不是用太多了,怎么睡过去了?”
“应该没有吧,正常现象。”
后座的三个人显得有些慌乱,于洋则是不耐烦地猛踩油门。伴随着刺耳的车鸣,越野车开到了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四周围静悄悄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清晰听见。
一行人抬着许然一下车,于洋不动声色地从后备箱里取出了摄影机,另外几人则是表现得相当亢奋。尚未开始拍摄,他们就扯破了许然一的衣物跟裤子。
“我还没开始,你们就已经等不及了?是没见过劣质品O么,一个个跟饿死鬼一样。”
于洋的话倒是让他们收敛了一些,其中一人不好意思地提起裤子,面颊泛红。
“不好意思啊,洋哥,毕竟我们很久没开荤了。”
“我对你们的那点事没兴趣,我已经设置好了,你们请便,但别把人弄死。”
话音落下,树林间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于洋猛地回头,手中紧握着匕首。他小心翼翼地拨开了草丛,一只惊慌失措的白兔吓得跳走。
“切,原来是兔子,亏我还以为是人呢。”
凌厉的眼光这才有所缓解,但于洋却未曾松开手里的匕首。即便是深山老林,也不能有所放松,指不定会碰到流浪汉跟罪犯。
等到于洋再次回来时,三个没用的家伙不知何时倒下,他们全身赤裸,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许然一则是不见踪影,他立即上前查看摄影机。
不出所料,摄影机被破坏了。于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立马查看越野车状况,轮子一一被密密麻麻的图钉扎破。
正当于洋感到恼火时,一辆面包车快速向他驶来,好在他反应足够敏捷,几乎跟面包车擦肩而过。近在咫尺时,他看到了副驾驶坐着的人正是许然一,旁边的男人则是一张陌生脸。
那人没有跟于洋拼命,而是径直离开了树林,渐渐消失在幽静的黑夜里。
于洋非但没有感到着急,反而是露出狰狞的表情,杀气腾腾的眼神足以杀死一人。
“要是被我逮到是谁,你就吃不了想兜着走了。于泽,你手底下的人倒是挺多啊,也怪我没想到这一点。”
但是没关系,许然一喝下的听话水过多,会让他忘记自己做了什么。只要调查他旁边的人就够了,到底是哪位何方神圣……
黑云密布,一辆面包车迅速驶于高速,里头的许然一依旧是昏迷不醒,而旁边的于泽则是摘下了人皮面具喘口气。
虽然之前就让许然一多留心眼,但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幸亏赶得及,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
由于担心许然一的身体状况,所以于泽就带他回家,请了信任的主治医师给他看病。
“于泽,他就是服用听话水过量,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会对今天的事没印象。反倒是你,有没有按时服用艾司唑仑?”
“多谢李医生,我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无需担心。”
听闻许然一没事,于泽悬着的心才得以放松,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到头。他也想跟许然一正大光明走在路上,可惜这份感情只能暂时抑制。一旦感情有所流露,就会变成致命的把柄,到时威胁的不单单是许然一跟自己。
第33章 互相伤害
深夜时刻,一辆的士驶入了私人住宅区外,下车的人正是于洋,手里提着被破坏的摄影机,他愤愤不平地回到家里。
于勇见到自己的儿子回来,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逆子多说无用,所以就晾着没管。谁知道,这家伙不但好吃懒做,常常在外头惹是生非,简直跟于泽不能比。
原本财产只想让给于泽继承,奈何又担心于洋会整别的幺蛾子,不得不让他俩公平竞争。当然,就算不用猜都知道花落谁家。
于勇没有理会忿忿不平的于洋,相反,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里甚是欣慰。既然没人教育他,那就由社会去教育他,让他吃吃苦头。
“老头,于泽到底回来了没有?”
“没大没小的东西,你哥有没有回来,我怎么知道?”
于勇不想跟于洋扯太多,他赶忙从沙发起身,拿着报纸匆匆离开客厅,转而进入了卧室。
于洋见状,心中只有一股大火熊熊燃烧,看得出来,老人家只疼爱大儿子。
怒气冲天的于洋摔门而去,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机,打算让私家侦探调查一下男人的来历。
这不,于洋发现手机中的设置被改掉,他越想越不对劲,他通过连接电脑,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被安装了监听软件。他忽然想到什么,他立即脱下自己的柳钉外套,关灯后用手机照射,果不其然,外套上有细微的红点,那是迷你监视器。
想到那一天于泽冷冷地撞他肩膀,原来是为了把监视器按到外套上,所以才需要外力转移注意力。至于手机的软件,那就是老太婆借的时候,于泽就趁机动手脚。
真相大白了,这就不奇怪于泽为何能知道他在作甚,恐怕今日的陌生人,也都是于泽一手安排好的。
于洋越想越气,他就将监视器捏碎,手机也被他拿起匕首划破,最后被丢进了垃圾桶里。
本以为于泽不会反击,没想到还是想多了,那家伙的手法更高一层楼,甚至是无声无息,像个幽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