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权化辰的舌尖舔上那一小块微微鼓起的皮肤时,康灼顿时挣扎着叫起来,反应很大。
权化辰笑了,亲了亲康灼耳垂上的小痣:“怎么办,我家里没有omega发情抑制剂。”
康灼用水濛濛的眼睛把权化辰盯着,他喘息了片刻,缓缓转过脖子,伸手拉低衣领,露出线条好看的脖颈。
“我不要抑制剂,我要标记,辰哥标记我……”
权化辰的呼吸更加粗重,他再三确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算是临时标记影响也很大,接下来两个星期你都会是我的附属物。”
康灼此时已经开始发低烧,全身热得不像话,但还是努力让眼神聚焦,对权化辰重复:“要辰哥的标记,要标记……”
康灼的声音又甜又软,腐蚀掉了权化辰最后一层理智,他一把将康灼打横抱起,一边亲吻安抚怀里的omega,一边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康灼张着嘴,吐着舌头,乖乖让权化辰亲,可刚沾上卧室的床又脑子清醒了似的,非要先洗澡。
权化辰燥得不行,勾下康灼的领子在他后颈腺体上狠狠吮了一口。
康灼顿时挣扎着哭喊出声,手脚抖得厉害,眼泪都出来了。
权化辰低声笑他:“亲一口就抖成这样,待会儿我咬上去你可怎么办?”
康灼溺水似的大口喘气,好半天才缓过来,用一双含着春水的灰眼睛看着权化辰,把权化辰看得又应了一个度。
“我迟早要被你弄死,要去洗澡就快去!”权化辰一巴掌拍在康灼的屁股上,康灼哼唧了一声,没动,权化辰只得任劳任怨地把他抱进浴室。
康灼不在发情期,他这样子纯粹是被权化辰勾起来的,只要权化辰收敛信息素,康灼就还能坚持,至少有力气要求洗澡。
“能不能站?要不要我给你洗?”权化辰扶着康灼的腰,总觉得没有自己扶着,他一准软成粘糕瘫在地上。
康灼勉强站直了,低头看了眼权化辰的西裤,原本就红的脸颊涨得更红,他轻轻推了权化辰一把:“不用,你出去吧,我很快就出来。”
权化辰不放心地打量他两眼,最终还是出去了,他就站在门外守着不敢走远,房间里到处都是茉莉信息素的腥甜,权化辰忍得焦躁不堪,他想抽烟,又怕熏着康灼,只能作罢,先把衬衣的扣子解开几颗散热。
好在浴室里的水声几分钟后就停了,康灼打开浴室门,从里面露出小半张水红的脸:“辰哥,我忘了毛巾和浴袍,你能不能帮我……啊!”
权化辰根本等不到他把话说完,他用力推开浴室门,把门里藏着的人一把抱起来。
“要什么毛巾,辰哥给你t干净。”
临时标记的过程并不漫长,但权化辰要确保康灼没有任何不适,还要给他足够的安抚信息素。
康灼趴在床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在白兰地里,连骨头都是酥的,足够的alpha信息素让他从里到外都很满足,后颈只有一点点刺痛,并不难受。
权化辰用湿毛巾给康灼清理了全身,又给他腺体上的牙印做了消毒处理,贴上腺体贴,问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康灼摇头,他的视线又落在权化辰的西裤上,脸上才褪去的红晕又回来了,他拉着权化辰的手,小声道:“我帮你吧。”
权化辰低头亲了亲他眼角的小痣:“不用,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康灼不知道权化辰这个澡洗了多久,只知道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权化辰醒得比康灼还要早一些,只是抱着被白兰地浸透的香软omega很舒适,懒得动。
然而没过多久怀里的人就开始扭来扭去,无限放大了alpha的欲望。
权化辰无奈弓腰,哑着声音训斥道:“小坏蛋在干嘛?”
康灼以为自己把权化辰吵醒了,倏地抬头,对上权化辰浓黑的瞳孔,把自己往被子里缩了缩:“辰哥,我没穿衣服……”
权化辰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简直倒打一耙。
“不是你……”康灼把下半截话吞回肚子,昨天晚上临时标记的那些记忆浮动起来,他瞪着权化辰,开始脸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权化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康灼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着权化辰,不理他了。权化辰从后面伸手一把将他虏进怀里道歉,对着omega晶莹的耳垂又咬又亲,康灼没一会儿就化成水了。
“腺体还疼吗?”权化辰揭开康灼后颈的腺体贴,检查咬痕的愈合情况。
康灼摇头:“不疼,有点痒。”
为了应对反复标记,omega腺体处的皮肤愈合能力很快,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权化辰昨晚的咬痕已经结了一层软痂。
康灼说痒,权化辰怕他把痂抓破了,就隔着腺体贴给他轻轻地挠。
康灼看不见自己后颈的标记,挺好奇的,让权化辰给他拍了张照,他靠在权化辰怀里,欣赏着那个咬痕,开心道:“辰哥咬得真好看。”
权化辰笑:“怎么看出来的?”
“上下两道齿痕呈现两道完美圆弧状,正好斜着印在靠近腺体边缘1毫米左右的地方,”康灼转过身面对他,一副小灼教授开始授课的严肃模样,“‘标记’是腺体学最重要的部分之一,我们上过专门的课程,当时看了很多omega腺体上的咬痕,最完美的咬痕就是你这种的。”
权化辰就喜欢看他认真讲生物领域的知识,这时候的康灼自信神气,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于是权化辰循着内心的欲望低头吻住了康灼,给了他一个轻柔缠绵的吻。
康灼在alpha的攻势下丢盔卸甲,没亲几下眼前就起了雾似的,情不自禁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康灼信息素的味道变了。
仿佛清香的茉莉在白兰地里泡了一夜,早上拿出来时花瓣已经被浸透了,散发着一股腥甜的糜香。
“小乖好香。”
权化辰打量着康灼被挑起情欲的脸,呼吸粗重了几分,他用指背顺着康灼的鼻梁刮下去,在路过嘴唇时,被康灼一口叼进嘴里,一边用泛着水光的灰眼睛和权化辰对视,一边用粉色的舌尖舔*那根指头……
这是康灼在往常清醒状态下绝对做不出来的事,但才被标记过的omega对自己的alpha有无限的顺从和渴望,现在权化辰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然而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权化辰把康灼抱在怀里,贴着康灼的耳朵亲昵道:“宝贝儿,再不起床你上课就要迟到啦。”
康灼一下子清醒了,他推开权化辰下了床,光着身子冲进浴室,没一会儿又开门向床上的权化辰控诉:“你都把我嘴巴亲肿了!”
标记可以用腺体贴遮住,吻痕可以被高领毛衣挡住,嘴巴怎么办?
权化辰无奈给他找了个口罩,不过既然有口罩遮着,权化辰又不客气地给自己讨了点甜头。
第59章 今年最快乐的一周
到了学校,康灼起先还挺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不过现在是冬天,带口罩的学生不少,到了教室后,康灼甚至发现,褚卫林也带着口罩。
出于心虚,康灼主动搭话:“最近挺冷的,你也感冒了?”
褚卫林咳嗽了两声,隔着衣领搓了搓脖子,瓮声瓮气地说:“是啊。”
他不碰衣领倒还好,一碰衣领康灼的视线就忍不住跟着看过去,接着衣领下一块肉色创可贴样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明显就是omega才会用的腺体贴。
康灼吃了一惊:“褚卫林,你……”
“我怎么了?”褚卫林扭头看了康灼一眼,眼神躲躲闪闪的。
康灼想起自己脖子后面也有块腺体贴,话头一转:“你哲学课的期末论文想好写什么了吗?”
褚卫林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没,最后一节课再说吧。”
快到期末,大家上课都专注起来,没人在意角落里缩着两个戴口罩的人,于是康灼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下午放学时,康灼在教学楼附近坐上了权化辰的车。
车内车外如同两个世界,一个天寒地冻,一个温暖如春。
康灼一上车就摘掉了围巾和口罩,权化辰借口检查他的嘴唇,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实则方便施以暴行,又把才复原的粉嫩唇瓣咬得殷红。
一吻结束,两人都没有急着分开,就这么近距离地打量着彼此。
时间在此刻凝固,过去和未来的界限变得模糊,世界也缩小成了车厢大小,只装得下两个人,只装得下你和我。
周末时下起了大雪,权化辰和康灼放弃了出门的计划,打算在家里简单地度过圣诞。
这还是两人在一起后度过的第一个闲适的周末,而且他们还完成了临时标记。
书上总是说,omega被标记之后会出现一系列的变化,生理上体现为对alpha及其信息素渴求度变高,依赖度加深;心理上则体现为对alpha更加依恋,对alpha的要求无条件服从……
但康灼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变化,他和权化辰的相处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只有一点让康灼觉得很困扰,标记之后,他身体某处的阀门似乎坏掉了。
在一次深吻后,康灼推开了权化辰,不让他再亲了,权化辰欲求不满有点燥,把康灼捞进怀里,坐在自己腿上,想继续这个吻,康灼又推开了他。
“怎么了?”权化辰退而求其次,低头吻他的脖子,“这才标记第几天,亲都不让亲了?”
康灼小口喘气,满脸通红,双腿不自在地夹紧:“等一下,等一下再亲……”
权化辰观察了他一阵,笑着在他耳边问了句什么,康灼委屈得快哭了:“都怪你!我以前不会这样的,再怎么亲都不会的!”
他这副羞愤的小模样可爱死了,权化辰捧着他的脸狠亲了几口,故意在他耳边喘:“怕什么,辰哥再给你弄出来。”
康灼终于恼羞成怒,挣脱魔爪一溜烟地跑了。
权化辰在后面追着笑,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大雪下了一整天,在院子里堆起了厚厚一层,直到傍晚才停。
由于天气原因,今天没有遛狗,懒懒在家里待了一天很无聊,晚饭时,它一直绕着康灼和权化辰打转,不停摇尾巴。
康灼给它喂了块肉,问它:“想出去玩吗?”
“嗷呜嗷呜。”懒懒摇尾巴。
“嗯嗯!”康灼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对权化辰说,“它说想出去玩。”
权化辰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它想出去玩还是你想出去玩?”
康灼端着饭碗可怜兮兮地看着权化辰。
权化辰无动于衷:“想要什么自己说。”
康灼于是蹭到权化辰身边,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一边偷偷嗅他的腺体,一边说:“我想堆雪人。”
权化辰笑着伸手把他嘴角的酱汁抹了,直接送进自己嘴里:“准了。”
也许康灼自己没有意识到,标记之后,他的粘人指数直线上升。权化辰在做事时,时不时就会收到康灼的突袭式熊抱——两手抱着脖子,两脚圈着腰挂在权化辰身上,耸着鼻子小狗似的偷偷闻几下权化辰的腺体,以为权化辰不知道。
但这话权化辰自然不会讲明,因为小孩儿脸皮薄,权化辰要说他粘人,一准以后就不抱了。
饭后,权化辰把厨房收拾完,差不多康灼也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
康灼穿着厚羽绒服,圆滚滚得像个球,权化辰笑着朝他招手:“过来。”
懒懒听到声音以为在喊它,擦着康灼的裤脚先一步冲进权化辰怀里,权化辰于是蹲下身给狗顺毛,等康灼走到他身边,故意问他:“你过来干嘛?我叫狗呢。”
康灼生气:“你又欺负人!”
康灼不知道,权化辰就喜欢看他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像只突然被夺走玩具线团的猫咪,挥舞着小爪子,龇牙咧嘴以为自己很凶,其实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无限接近于零。
权化辰比康灼高很多,力气也大了好几倍,他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康灼抱起来,如果康灼反抗,那就用另一只手揉一揉腺体,不消三秒,一定哪哪都软了,可以让权化辰肆意妄为。
不过这次权化辰的“阴谋”没有得逞太久,因为懒懒已经迫不及待了,它看着两个主人莫名其妙站在客厅里大半天不动,急得它在家里转来转去叫个不停。
权化辰没办法,打开后门先让狗去院子,他站在门口试了试温度,又帮康灼从衣帽间里找了条围巾和帽子出来——现在权化辰可以在衣帽间正大光明地囤积omega的衣物了。
其实这片小区的别墅后院面积都不大,半圆形的露台,四周围了一圈狭长的花草带,放两三把椅子就嫌挤了,所以权化辰干脆什么都没放。
屋外天已经很黑,权化辰就把壁灯打开,让康灼和懒懒在小院子里玩。
不知道为什么,懒懒非要在雪里挖个坑,然后把脑袋埋进去,它觉得很好玩,在院子里挖了一排小坑,康灼就用它掘出来的雪堆雪人,权化辰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也帮忙团雪球。
很快,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就堆好了,实际上就是一颗大雪球上坐着颗小雪球,康灼觉得这雪人太单调了,得有五官,但是他在院子摸索了半天,也只找到几颗石子,分别做眼睛和嘴巴,但由于石子大小不一,雪人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协调,康灼皱眉打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