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说爱我欸[娱乐圈]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张无声
张无声  发于:2022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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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咕一次:有一说一,纪少那个身份,一堆人变着法子想要讨好哦。】
  他这话说的没错。
  因为全易很快就被爆出学历造假、骗粉丝钱,直接宣布封杀。
  而这些纪凭语都没有关注到。
  因为天纪这段时间太忙。
  凉不怨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他说,他默默把人处理完了就行了。
  没必要让纪凭语再记一个人名。
  凉不怨也接到了看守所那边的电话。
  纪凭语望着沉默不语的凉不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是假释么?”
  他刚刚有听到凉不怨说「看守所」和「凉自明」这两个词,能够猜到。
  凉不怨垂着眉眼,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纪凭语挨着他,轻声问:“你怎么想?”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要去接他吗」。
  “他被判刑后,我妈就和他离婚了。”凉不怨语气淡淡:“他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了。”
  “好。”
  纪凭语说:“那我们就不去理会。”
  凉不怨伸手,将纪凭语抱在自己怀里,纪凭语顺从地动动腿,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
  纪凭语身上有很淡的蛋糕香,因为刚刚他们合力做了小蛋糕,还是奶油的那种。
  闻着很香,让人想要咬一口。
  凉不怨用额头抵着纪凭语的颈窝,脊背弓着,绷成了一条弧线,像是被拉得紧绷的弓。
  即使再如何平静,有些情绪还是不住的往外冒。
  毕竟那些东西是他再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改变的过往。
  他的亲生父亲是个罪犯。
  不仅是个罪犯,还是个令人不齿的、最恶心的罪犯。
  凉不怨不需要说什么,纪凭语都能够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低着头,用自己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脑袋,是一个标准的保护且带着占有意味的姿态。
  恰好能够堵住凉不怨的双耳,也能够保护住他暴露在外的所有弱点。
  而也正是这个姿势,让凉不怨禁锢在他腰背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一条庞大的蟒蛇为了防止其逃跑而绞紧了自己的猎物一样。
  “凉不怨。”
  纪凭语轻声说:“你很好。”
  凉不怨没有吭声。
  纪凭语继续道:“真的,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你也该相信我,对吗?”
  他低笑:“你不会连我的眼光都不相信吧?”
  凉不怨轻呼出口气:“没有。”
  只是这些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着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放过他。
  以前是酒鬼家暴,后来是罪犯……
  如果没有纪凭语,他的确可以做到不在意。
  可就是因为纪凭语。
  他爱纪凭语,所以他恨爱着纪凭语的自己不够完美。
  甚至会因为这些胡思乱想。
  去想纪凭语是不是因为这些令人作呕的过往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他,就连他想找他都不被允许……
  “那不就是了。”
  纪凭语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在我看来你是最好的,那你就是最好的。”
  “我喜欢你。”纪凭语捧起他的脸,对上他过深的眸色,认真而又专注:“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凉不怨微垂着眼睫,看上去有些小心地在纪凭语唇上落了个吻。
  纪凭语呼吸一滞,说不出的感觉从心里涌上了他的大脑,瞬间就将他侵袭。
  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受,他只知道在这一刻他是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他知道凉不怨爱他。
  也知道凉不怨对他的爱有多少偏执,甚至到那种把他视作了全世界的地步。
  哪怕这些的确会令他有点头疼,甚至偶尔会觉得有那么一点压力,可他在这些情绪之余,更多的是满足和欢喜。
  谁都希望自己被放在第一位。
  他也不例外。
  但这并不代表他想看见凉不怨因为爱他而那么卑微小心又谨慎。
  所以纪凭语捧着凉不怨的脸,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直接撬开了凉不怨的牙关,生涩地探入却是强势的掠夺。
  瞬间就激发起了凉不怨原本冷寂的血液。
  在某次换气间,纪凭语的改口,更是让凉不怨失了控。
  他对凉不怨说:“我爱你。”
  于是这个吻不仅蔓延起了血的味道,还顺着往下,在纪凭语右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了几抹过浓的颜色。
  纪凭语虽然神思有几分恍惚了,但还是察觉到了。
  毕竟好几次了,凉不怨都有避开他的左肩。
  所以在凉不怨的手从他腰上摩挲着离开,激起他浑身鸡皮疙瘩后又要往下探时,纪凭语直接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微眯着一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去跟凉不怨说一些酝酿了许久都没能开口的话:“你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么?”
  凉不怨顿了顿。
  纪凭语就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暗示的举动已经成了明示:“没有么?”
  凉不怨垂眼,看着自己掌心下压着的湖蓝色衬衫。
  今天他和纪凭语出去买了东西,所以这会儿纪凭语还穿着外出的衣服,一件颜色偏深的湖蓝色休闲衬衫。
  他脖子上挂着的拨片在刚刚的混乱中不知道怎么从衬衫里出来了,正歪歪斜斜地躺在纪凭语的颈侧。
  黑色的绳子在纪凭语的脖颈上缠绕着,与他白皙的肌肤相衬,惹人发疯。
  纪凭语的心跳很有力。
  一下又一下的。
  即便他的思绪是如此嘈杂,依旧能够很清晰地数出每一下。
  凉不怨没有说什么等你说,纪凭语开口了,他就问:“你这里…是怎么了么?”
  他观察过,纪凭语看上去不像是肩颈病不舒服,更像是有什么……精神上的障碍?
  纪凭语闭了闭眼,随后松开了凉不怨的手,冲他露出个笑:“你可以自己看。”
  凉不怨没有迟疑,单手解开了纪凭语的扣子。
  休闲衬衫的扣子本身就间隔大,只解开两枚,就能敞出一片肌肤。
  纪凭语的肌肉虽然说不上夸张充满力量感,但也练得恰好漂亮。
  但凉不怨没有心思看这些。
  因为他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见了一个过于狰狞的伤口,就开在纪凭语的心口上。
  饶是他见过不少伤口,也没见过这样的。
  它是那么的丑陋,和纪凭语这具身躯完全不符。
  可它就开在了那。
  凉不怨的指尖都有几分颤抖。
  他克制着轻抚上那个圆形,眼白已经泛起了血丝,冷沉的嗓音更是淬着冰:“谁干的?”
  “已经抓到了大部分,只有一个人在逃。”
  纪凭语觉得痒,但没有躲,只抬手用指腹擦了下在他上面撑着的凉不怨的眼睛,将那点湿润捻在了指腹上:“枪伤。”
  凉不怨在这两个字里彻底失了所有理智。
  他俯身重新抱住纪凭语,小心而又温柔,炽热滚烫的液体也砸落在纪凭语的心口,像是要化作神奇的药水将它抹去。
  纪凭语顿了顿。
  他抬手抚上凉不怨的脑袋:“没事了已经。”
  “对不起。”
  纪凭语有点莫名,不由失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的确和凉不怨没有关系,可凉不怨还是嘶哑了嗓音:“我没保护好你。”
  他是真的在怪自己:“我该保护好你的。”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我去漱口。”
  纪凭语是怎么也没想到, 凉不怨会这样想。
  他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有着诡异的快感。
  所以纪凭语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问凉不怨:“想听故事么?”
  凉不怨毫不犹豫地应声:“嗯。”
  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其实也是前几天我们才彻底弄清楚。”
  纪凭语慢慢道:“我想想从哪开始说……”
  “我爸有个助理, 姓卫。我管他叫卫叔。”
  卫叔和纪父是大学同学,也是关系很好的兄弟朋友,更是工作上多年的合作伙伴。
  纪父很信任他, 所以纪亭晚和纪凭语也很信任他, 毕竟他们小时候都见过他, 都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卫叔就像是他们的亲叔叔一样。
  甚至当年泥石流事故,也是卫叔第一个站出来把纪亭晚推上去, 没让天纪分崩离析, 没让两家人奋斗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被外人夺走。
  所以他们没有提防他。
  而卫叔最开始也并不是想要对天纪下手。
  或许可能是受谁挑拨, 又或许可能是人心易变,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纪凭语十九岁那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 卫叔企图让他沾上一些这辈子都很难戒掉的东西。
  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是谁, 而且纪凭语差点就中招, 救了他的, 是他的洁癖。
  那是一盒饼干。
  还是纪凭语用善心换来的一盒饼干。
  当时他在国外, 遇见了个被欺负的小男孩, 于是他出手帮了忙。
  那个小男孩和小男孩的父母都很感激他, 总是会让他送一瓶牛奶给早上出门的纪凭语。
  纪凭语拒绝不了,只能接下。
  牛奶没有拆封,所以他都喝过, 唯一庆幸的是牛奶没有什么问题。
  但在某一天早上, 小男孩不止带来了牛奶, 还带来了据说是他母亲自己烤的饼干。
  饼干上撒了粉, 白色的,纪凭语就看着那个透明盒子,问了句:“这上面撒得是什么?”
  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是要去学校上课,带一盒饼干去,肯定要分给同学,但和他玩得好的那位外国友人对很多东西过敏,他总得问一句。
  可小男孩却明显支吾了下,最后用外语跟他说:“奶粉。”
  纪凭语这时也没多想,他也吃过这种吃法的饼干,味道还行,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有点无奈地说:“你等一下。”
  因为对方总是会给他送牛奶,所以纪凭语也给小男孩准备了礼物。
  他把买来的玩具放到小男孩的怀里,玩笑着骗他说:“我买东西抽奖送的,也用不上,你拿去玩吧。”
  小男孩抱紧了怀里珍贵的模型玩具,抿着唇看纪凭语,最终什么也没说。
  纪凭语把饼干放到了家里,没有带去学校。
  后来有因为看到「奶粉」里面掺杂了点灰灰的,看着有点脏的东西,所以没吃——
  而且他在第二天忽然察觉到一件事。
  那个饼干的「奶粉」,是不是太白了点?
  之后纪凭语又恰好撞见了一些事,比如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好像在和一些行迹有点奇怪的人聊天、说话。
  比如他们在看到他在看他们时,会流露出一点很微弱的紧张,而其他人也会下意识地有一个躲避、不想让人看见脸的动作。
  还比如纪凭语通过他哥知道了他哥一个叫荣荀的好友,他喊他荣哥的人那边之前在抓毒丨贩时,让一些人逃到了国外。
  即便后面处理了,也有些东西留了下来。
  纪凭语天生就是一个很敏锐又很聪明的人。
  加上那天饼干的事回想起来有太多不对和突兀。
  这些事杂七杂八地牵连在一起,他察觉到不对,选择把那盒饼干——当时他没有丢掉。
  但也没有吃,没有吃是因为洁癖,没有丢掉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心意。
  所以他用真空袋抽了放在了冰箱里,还没具体想好要怎么解决——他把饼干带去了警察局举报。
  再然后顺藤摸瓜地查出来了一个庞大的涉丨毒丨集团。
  纪凭语也因此被那个犯罪集团盯上。
  那一枪不是警告,他们是真的想要纪凭语的命。
  毕竟他见过他们当中的好几个首脑级别的人物。他们都低估了纪凭语过目不忘的能力,没有想过他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
  “我中枪后就基本上失去意识,再醒来时我哥就在我旁边。”
  纪凭语低声说:“他说我昏迷了很久,差不多三四个月吧,都是靠药水吊着。”
  其实在这三四个月里,纪凭语的心跳监控仪有好几次都在报警,他真的差一点就迈入鬼门关彻底回不来了。
  但这些没必要跟凉不怨说,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负面情绪。
  “他还跟我说你在找我,想见我。”纪凭语顿了顿,故意模糊了下时间线:“我知道你拿了金曲奖,但那个时候情况太紧张了,我身边全是便衣保护我,我直接住进了国外的警察医院……所以我只能让我哥替我转达,跟你说等我来找你。”
  纪凭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换了第二次手机号。
  而凉不怨也是因为这个,根本找不到纪凭语半点踪迹。
  因为纪凭语是重要证人以及目击者,所以国际刑警联合大使馆那边帮他做了很多隐藏。
  凉不怨光是听着,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搂着纪凭语,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问:“疼么?”
  纪凭语稍停。
  他原本平和的语气在凉不怨这声问话中莫名就变了味。
  纪凭语鼻尖微酸,声音也有点瓮着:“不疼。”
  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没有刚刚看你那样那么疼。”
  闻言,凉不怨的手臂猛地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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