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高天远喝,还是凡渡喝,那都是要出人命的啊!!!
赶去酒吧的路上,谢故疯狂地给凡渡打电话,几乎是狂轰滥炸,他捏着脖颈上的十字架,不住向上天乞讨,还没喝还没喝还没喝……
不料,途中,电话滴的一声接通了。
“卧槽……”谢故都吓到了,他对着电话怒吼着,“凡渡!别喝!!!”
“你……”凡渡的嗓子是沙哑的,呼吸之间有点急促,“……知道了?”
“你还想瞒着我么!!!”谢故表情狰狞至极,“我告诉你,凡渡你要是喝了,咱们两个就……”
“喝了。”
谢故彻底傻了,他的耳膜嗡嗡震响着,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三哥从旁边扶了一把,好险没让谢故跌倒在地上,“好了好了,酒吧到了,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谢故两次都差点被酒吧里的桌椅绊倒,手脚都不知道怎么用了,跌跌撞撞地来到包间门口,颤抖着手,推开房门。
包间里是空的。
桌上还摆着三瓶酒,一瓶已经空了,一瓶喝了一半,还有一瓶是满的。
凡渡真的喝了……
九十六度生命之水……
这他妈和喝炸药有什么区别!!!
谢故已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高天远怎么样他不关心,他就想知道凡渡呢?
他又转过身想要去医院急诊找,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凡渡收拢手臂将他抱住,埋首在他脖颈旁,喊了一声,酒气弥漫,“宝宝……”
“卧槽……”谢故赶紧伸手搂抱住他,“凡渡你大爷……你……”
谢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时此刻他太他娘的想哭了,“我/操/你大爷……”
下一秒钟他就开始关心凡渡身体,他能闻得到凡渡嘴里浓重的酒精味,都要急哭了,“喝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喝了什么?”
凡渡脸上都是醉红,意识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对着他傻笑,“宝宝……抱……”
“别他娘的抱了!!!”谢故都要急死了,“你告诉我你喝了什么!!!”
这个时候打完电话的三哥过来了,“他……喝的应该是二锅头。”
三哥看着他们两个,“刚从医院来的消息,高天远被送去洗胃了,桌上那半瓶,应该是高天远喝的,凡渡喝的是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锅头。”
谢故终于放心下来,心脏咚的一声砸回了胸腔,他甚至于觉得自己有点脚软,“卧槽……”
凡渡又从背后黏上来,抱着他,磨蹭着喊,“宝宝……”
当时的情况是,凡渡和高天远各自选了一瓶,拿在手里,高天远很不幸,选到了生命之水,喝到一半就受不了了,趴在地上呕吐,凡渡胃里火烧火燎却一直强撑着将一整瓶二锅头喝完,然后拿起一个空酒瓶杂碎在他脑袋上,告诉他事情到此为止。
撑了不到五秒钟,凡渡就冲去厕所呕吐了。
二锅头不太适合他这样没喝过酒的新手。
谢故搂着凡渡在一片狼藉的包厢里先坐下来,让酒保送了醒酒汤过来。
“难不难受?”谢故都要心疼死了,“想不想吐?”
喝醉了的凡渡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高智商的模样就是个傻子,只会呵呵傻笑着赖在他身上,“宝宝……”
“别宝宝了……”谢故眼眶都红了,“我他娘的想揍死你……”
凡渡拉起他的拳头打在自己脸上,还是傻笑着,“宝宝打……别生气……”
“妈的……”谢故简直要哭了,狠狠骂了一声,扯着他的衣领就吻上去。
门口抽烟的三哥咳嗽一声,背过身去,“……”
他好不容易才给凡渡喂了半杯醒酒汤,然后半搂半抱的,想带着他回家,“三哥,我俩先回去了。”
“能行么?”三哥看着他,“要不然送工作室睡一晚上得了,工作室近一点。”
“算了。”谢故将凡渡搂抱的更紧,“我觉得他不太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喝醉。我们打个车回去。”
“行。”三哥帮着他一起扶着凡渡,“我送送你们。”
三哥一直帮忙将凡渡抬上楼,别说,alpha和Omega的力量对比就是很悬殊,谢故拖着凡渡就仿佛是拖着麻袋,三哥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来。
关门前,谢故谢他,“谢了三哥。”
“没事儿。”三哥摆摆手下楼,“有事儿打我电话。”
关上门,谢故进屋看着躺在床上凡渡,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小男朋友醉酒了,这个时候作为男朋友的自己应该做什么呢?
他先去煮了碗泡面,然后又下楼买了醒酒药,回来拍了拍凡渡的脸,“哎,起来吃两颗醒酒药。”
凡渡没戴眼镜,一双翡翠色的双眸显得有点水光潋滟,那么委屈,“宝宝……抱……”
“抱你妈啊。”谢故暴躁了,“吃药,吃药懂不懂?”
“抱!”凡渡开始闹人了,床上疯狂打滚,“要宝宝抱!!!”
“你他妈……”谢故简直是无语,“你喝醉是什么德行我总算见着了,以后你想喝酒都没门。”
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跨上床,钻入凡渡怀里,“抱吧抱吧,抱到天荒地老吧!”
凡渡用手脚将他牢牢锁住,又甜蜜蜜地喊了一声,“宝宝……”
“宝你妈个头。”谢故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特别复杂,从未有过的复杂,复杂到他想要揍凡渡一顿。
明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揍凡渡。
不家暴是不行的。
凡渡就粘着他,一身热汗也粘着,翻个身也要粘着,总之就要在一起。
谢故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深更半夜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一摸自己身边,空的!!!
谢故登时就清醒了,匆匆走出卧室,嘴里骂骂咧咧,“我/操/你大爷的凡渡,你……”
接下来看到的场景让他简直是毕生难忘。
苍狼身上挂着树叶枯枝,粗喘着气看向他,脚爪下踩着两只已经断气了的鸽子。
“卧槽!”谢故一下子就叫出来,“你上哪偷的鸽子!!!”
苍狼用鼻尖将鸽子拱向他,爬下来吐着舌头,带着几分讨好,脸上都是憨傻的笑容。
“你一身的土。”谢故都服气了,“我还得给你洗澡。”
“鸽子。”苍狼又给他强调了一遍,“炖了。”
“来路不明的鸽子怎么炖!!!”谢故冲他怒吼着,“再说了为什么要炖鸽子!!!”
“鸽子下奶。”苍狼看着他的胸,摇摇头,“你得补补。”
他醉酒的大脑已经没有智商可言,一切都是本能作祟,野兽的基因告诉他,一个可靠强大的伴侣,必须时时刻刻都喂饱自己的O,因此凡渡便出门捕猎,也不知道是从哪偷来的鸽子,可怜兮兮地被扭断了脖颈。
“行吧。”谢故无话可说了,“你最牛逼。”
他连拖带抱地将苍狼弄到了卫生间里,打开喷头给它洗澡。
“老子上辈子欠你的。”谢故一边洗一边骂,“老子上辈子一定是在你家门口吊死的!!!”
苍狼不喜欢皮毛进水,开始抖毛。
“凡渡!!!”谢故又声嘶力竭地吼起来,“你有完没完了!!!”
清洗干净背部,谢故又让它躺下,“肚皮露出来。”
苍狼非常听话地躺下来,露出肚皮。
谢故挤了一点浴液,给他清洗肚皮,这个时候就感觉有东西在戳着他的手腕。
他皱起眉,“你尾巴收一收。”
还在继续戳。
“妈的!”谢故一巴掌就扇过去,“让你收一收了!”
熟料,苍狼竟然发出了缠绵暧昧的呼噜声,“呜……”
谢故吃了一惊,低头一看,脸完全涨红起来,那根本不是什么尾巴。
“洗干净。”苍狼用翡翠色的眼眸看向他,发出命令,“那里也要洗干净。”
第85章 我喝醉了之后跟你……
这一段,谢故真想掐掉,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事后,苍狼黏在他身上,用舌头舔吻着他的腺体,就仿佛是发/情了一样,“宝宝,宝宝,宝宝……”
谢故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感觉自己的手黏黏糊糊,洗不干净,“……”
但是苍狼非常喜欢,口水弄了他一身,把他当成玩物一样舔舐着,仿佛谢故成了它最喜欢的玩具。
谢故有点麻木也有点走神,他想的是……有点太大了……
要真的那个……
恐怕很勉强。
凡渡是人的时候也很大,但是变成狼以后不知道吃了化肥,视觉上看着……尤其的大。
就这么想了好一会儿,谢故才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是什么,他脑子竟然在想着人/兽。
妈的,好脏。
苍狼把自己疯狗的劲儿都给疯完了,老实下来,贴着谢故趴着睡着了。
谢故就抱着它,时不时用手摸摸它。
挺岁月静好的。
要是他们都七老八十了,苍狼从年轻力壮变成一条秃毛掉牙的狼,他们还是这样抱在一起,互相理一理毛。
感觉这一辈子都很美好。
谢故就这么岁月静好地睡着了,早上醒过来摸了摸自己身边,又是空的。
他一激灵坐起来,风风火火的冲出卧室,就看见凡渡赤裸着上半身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做早饭。
“醒了?”凡渡看他一眼,“来吃饭。”
谢故观察着他,应该是醒酒了,他哼哼了两声,准备开始算账了。
“我昨天……”凡渡记不清楚昨天了,“好像有点……”
“别有点。”谢故双手环抱胸前,“需要我给你回忆一下么?”
他指着自己,“昨天你哭着跪下来喊我爸爸,非得给我压岁钱让我收着,满大街那么多人看着,我实在是没办法,我就收了,然后你大喊着‘谢谢爸爸,给爸爸拜早年了!’”
“滚你的。”凡渡骂他,“老子兜里就没有现金。”
谢故谎言被拆穿了也不窘迫,“反正就那样。”
“我到底干什么了?”凡渡回忆不起来,“我今天早上看客厅里还有两只死鸽子,叫我给扔了,你为什么买死鸽子?买也得买拔毛的啊。”
“扔了啊?”谢故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胸,“不留给我下奶了啊?”
凡渡愣了一下,“啊?”
谢故笑了两声不打算告诉他了,以凡渡的脸皮,估计能害羞到下半年去。
“还有一件事儿……”凡渡皱起眉头,有点难以启齿,“我发现……”
谢故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示意他说。
“咱们两个做了么?”凡渡看着他,直接问出来,“我喝醉之后和你做了?”
谢故差点被自己嗓子眼里的面包呛死,“咳咳咳……”
“我是不是动作特别粗暴伤着你了?”凡渡担心地走上来,“你早上睡觉我没好意思看,你现在脱了让我看看……”
“没……”谢故赶紧把他给推开,“没做。”
“真的?”凡渡不相信,“那我早上为什么没有晨勃?这明显是……”
“咳咳……”谢故咳嗽两声,不太想回忆昨晚,“我……用手……帮了帮你……”
凡渡是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用手”这一段,表情一时之间看上去非常遗憾。
“别说了。”谢故也不想提起,“吃饭,吃完了上学。”
“真的只是用手?”凡渡不愿意相信,“我没碰你?”
“没。”谢故嘴里塞满了食物,他艰难咀嚼着,“你很有革命精神。”
“哦。”凡渡就是点点头,但看上去有点失落。
“不是……”谢故窥探着他的脸色,“你好像很失望啊,凡渡同学。”
“我也很失望啊谢故同学。”凡渡喝了一口牛奶抬起头看向他,“我都喝醉了,随便你摆弄了,你就是用手帮了帮我。”
“卧槽!”谢故终于惊觉了,“卧槽卧槽!!!”
他昨晚明明可以和凡渡做全套的!!!
他可以在上面!!!他其实可以把凡渡按在身底下上他的!!!
“操他娘的……”谢故终于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后悔都来不及,“妈的……”
“没有机会了谢故同学。”凡渡笑了笑,“你就后悔吧。”
“别……别别别……”谢故扯着他袖子,“要不然今晚再喝一点?今晚不行,周末吧,周末我陪你来两瓶。”
凡渡不搭理他了,自己吃自己的早饭,留谢故一个人后悔不迭。
他们上学路上,谢故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再把凡渡给灌醉了,实在不行就打晕,总而言之,要上!!!
他们刚一走进班级,老秃就来了。
老秃看了看他们,点了凡渡,“凡渡跟我来。”
谢故下意识地想要跟上去,却被老秃给拦住,“谢故你来什么?”
凡渡捏了捏他的手掌,“没事儿,应该是家长来了。”
“我们也可以叫家长,我……”谢故话说到一半卡住了,他还真没有家长可以叫。
顿了顿,他凑近凡渡的耳朵,“不行就给三哥打电话,让三哥来。”
凡渡嗯了一声,“我知道。”
凡渡这一走就是将近两个小时,谢故连听课都没有心思,看窗外的时候,偶然间看到学校大门口停了一辆保时捷。
然后从上面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经过教学楼的时候抬起头,透过墨镜缝隙看过来一眼,翡翠色的双眸泛着一层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