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情人[现代耽美]——BY:贰两肉
贰两肉  发于:202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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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什么?”明忱一头雾水。
  桑瑾犹犹豫豫,最后泣不成声,痛心道:“最近备受热议的那件事…江氏集团总裁性侵女员工,这事是我姐弄出来的。”
  “………”
  明朝野去世后,明忱鲜少关注新闻。现在从桑瑾口中听到这事,用震惊也不能形容他内心的波澜。
  “桑瑶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那天在医院,我姐看到你因为何深和江崇年而闷闷不乐,她竟然认为何深背叛了你,然后自作主张,做了这件事情。她说要教训江医生…”
  桑瑾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后来说出的话断断续续的,她反复地说着对不起,明忱闭闭眼挂了电话。
  何深洗完澡出来明忱才放下手机,神情忘了收,依旧严肃。
  何深还当他为工作上的事情烦恼,走过来抱着他,亲亲他的额头,“有什么烦心事咱们回去再说,这个地方这么好看,忱哥怎么能愁眉苦脸呢?”
  闻言,明忱看何深的眼神带了几分复杂。
  何深这模样,应该不知道江崇年的事情。也说不定过几天就会知道,到时他会怎么想,他会觉得这件事是自己弄出来的吗?
  如果是,明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
  明忱突然觉得心好累,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拥有何深,但在这条路上总有这样那样的磕磕绊绊。
  偏偏这些磕绊,每一个都让他不知道怎么办……
  明忱收敛情绪,主动亲何深一口爬上床躺好,在身侧留了个位置,拍了拍说:“过来,让我抱着你睡。”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第37章 我在这。
  最不愿面对的事如约而至。
  三天后,关于‘江氏总裁性侵女员工’一事越演越烈。各种各样的猜测及不良言论在网上炸开了锅。
  紧要关头,桑瑶的母亲跪在明忱面前替她女儿求情,明忱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但在亲情面前难免昏了头。
  “少爷,桑瑶糊涂,您帮帮她吧…”桑妈妈这几天眼泪没断过,嗓子沙哑得厉害,“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以后该怎么办,她还这么年轻,少爷,求求你。”
  明忱闭闭眼,“你有没有想过,我又该怎么办?”
  “您一定有办法的…”桑妈妈慌不择言,明忱知道她护子心切,如果梁晨阳还在,他也能拥有这一份偏爱吧…
  桑妈妈以前曾经照顾过梁晨阳,仅是这一点,明忱就该还回去。
  担心桑瑶的病情因此事加重,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落到了明忱身上。
  明忱还特意去了解事情的始末,其实只是桑摇没有控制好自己,灌醉了江氏女员工,又用p图软件做了虚假信息欺骗她,导致性格刚烈的女员工将江崇年直接告上法庭。
  案子还没开始查就被媒体爆出去…
  这也是事情闹大的真正原因。
  换个人或许会好处理,但对方是江崇年,江氏的总裁,媒体将这件事情往坏的方向一报道,假的也强行变成了真的。
  江崇年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同时,明忱的名字也紧跟其后。
  有媒体发现那名女员工曾经和桑瑶有过联系,而桑瑶正是明忱雇佣的女工。
  案件逐渐明了。
  网传明忱是幕后指使,因江氏集团和明氏有商业竞争,明忱以这样的方式,间接导致江氏股价下跌,从而牟取渔翁之利。
  事情传得神乎其神,对外界也好,当事人江崇年也好,明忱都没有过多解释,当天下午约了江崇年面谈。
  这是他和江崇年第一次正式见面,就在江氏楼下的咖啡馆。
  明忱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坐着等人。
  “明总。”江崇年准时来,刚坐下手机响个不停,他没看一眼就按了,面色还算和缓,“您找我有事?”
  “和解。”明忱没有多话,直接问:“这次事件对你的公司造成的损失我会赔偿,如果要撤案的话,江总这边还有什么条件?”
  “什么意思?”江崇年微微蹙眉,网上的消息他也看,其实不相信会是明忱做的,毕竟他们没有过半点交集,“你这算是变相认罪吗?”
  “是。”
  明忱话不多,他对江崇年注定喜欢不起来。非是必要,他绝不会和他面对面坐着。
  “好,我明白。”江崇年确实忙,他晃一晃手机,“我会考虑,没别的事我先忙了。”
  这其实对江崇年很不公平,明忱都明白,他甚至决定开发布会当众和这个人道歉。与此同时,也算是把桑家对他母亲的恩报完了。
  ……
  何深这几天忙昏了头,闲下来奉韩女士的命回家参加家庭聚会,下电梯无意听到员工谈论江崇年这事。
  他知道些,原以为江崇年被同行碰瓷,小事一桩,没想到闹到了法庭上,最离谱的是和明忱还有些关系……
  何深第一时间联系到江崇年,想从当事人的口了解事情始末。
  江崇年几乎脚不沾地,官司也好,公司方面也好,每一处都需要他亲自处理。
  何深来的时候,他还忙着和律师通电话,眼神示意何深坐,没几分钟挂了电话,才有空顾何深。
  汪灼适时进来给何深带了杯咖啡,然后坐在一旁打开电脑。江崇年看他一眼,揉揉太阳穴,沉默片刻才问:“你是因为明忱来的?”
  何深点头。
  “如果是他的话我也没办法,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所以交给律师处理了。”
  “年哥…真的这么严重吗?”
  江崇年欲言又止,却问:“明忱是不是对我有看法?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很介意过去我和你的纠葛?当然,过去我和你也没什么纠葛。我能理解爱人之间那种过度在乎。但是,他这么幼稚的做法实在不可取。何深,我们是朋友,今天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销案,并且不再提这件事。”
  何深呼吸跟着一滞,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明白,明忱为什么这么做,何况这不是明忱一贯的行事作风。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年哥,对不起。”何深只说了这五个字,别的再说不出了。
  他不愿明忱出事。江崇年又无端惹得一身腥臭,是最无辜的,如果……如果真错在明忱,他先道歉。
  江崇年肉眼可见的疲惫,尽管如此,他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耐心,甚至柔和:“案子还在查,并没有说一定是明忱做的,千万不要被网上的舆论带偏方向,等警察的结果,或者我直接撤案吧。”
  何深摇头。
  这事并不是当事人不追究就能平息的。江崇年损失的不仅是金钱,还有名誉,他在众人心中的形象。
  如果他是一个劣迹斑斑的老板,将来的商场生涯一定不那么顺利了。
  直接撤案,证明他心虚,他承认过错……
  无论如何,何深都不愿意江崇年这样做,他咬牙道:“让警察查。”
  “其实对我来说,查不查都一样。我已经决定了离开京城,把总部挪到义城。”
  “义城?”
  “对,很早就想去那个地方了。我爸妈当初让我来公司的时候,也随便我以后去哪里。没发生这件事之前也和他二老通过气,义城其实比京城更适合人生活。”
  “年哥,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千万不要觉得我在为谁牺牲自己,”江崇年看何深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竟然有些想笑,“我什么事都不会有,已经配合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我就清白了。如果我不追究,说不定能评最佳市民呢。”
  江崇年试图缓和气氛,何深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后几天,何深也在逃避这件事,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好朋友,他进退两难。
  江崇年最终还是撤销了案子,桑瑶也因此逃过一劫。
  但即便这样,桑瑶也不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她甚至觉得,是做得不够干净。这些想法她只说给了妹妹一个人听。
  桑妈妈的头发似乎白了大半,再见到时,明忱觉得比起上一次苍老许多,她低一点头,没好意思看明忱,“明少爷,这次多亏了您…是桑瑶不懂事,我这就带她一起回老家。”
  明城还没来得及说话,桑妈妈接着道:“我知道少爷您最可怜我们母子三人,我跟桑瑶确实不能再待在宅子上了。如果你肯收留桑瑾,什么都好,她一个女孩子,去别处上班我不放心…”
  明忱看着她,心中的烦躁,一点都不亚于桑妈妈。
  但如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网上的舆论已经指向了他。已经被唾沫淹死了,就没必要再出面做任何多余的解释,多说只会将网友的谩骂转移到她母子三人身上。
  明忱觉得没必要,也不在乎自己怎么样。他甚至开了微博,给江崇年道歉。
  “就这样吧。”明忱最终同意了桑妈妈的请求,留下桑瑾,然后给她预支了半年薪资,方便她们母子回老家。
  “谢谢,谢谢少爷…”
  早上起来,明忱就觉得整个人不太舒服,说不上哪里怪。不是肠胃炎,难受的感觉不太像。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甚至有些想吐。
  直到下午,明忱给宅子上的人放了一天假。自己在房里昏睡了一整天,夜里觉得口干舌燥,迷糊下楼接水喝。
  也正是这个时候,明忱看见自己的尾巴竟然长出来了。
  连着尾巴一起的,还有那一对毛绒的白耳朵。他震惊望着冰箱反衬出得自己的影子半天不敢动弹,心中那股燥热几乎弥漫全身。
  明忱第一次体会到慌乱是什么感觉。
  他想起第一次从飞舱下来的时候,因为受了重创化了原形。
  难道这次是因为极度烦闷而激出的原型?
  同时,何深实在没憋住,白天去了几次公司都没遇到明忱,半夜睡不着,开车直接来了明宅找人。
  明忱之前给了他钥匙,所以即便半夜他不用敲门,也很顺利的自己开门进到里面。
  屋子里和外面一样安静,没有一点光亮。再往里,厨房有光亮。
  何深慢慢过去,还当阿姨大半夜做饭,真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他步子一顿,整个人愣在原地。
  一身棕色居家服的明忱头顶一对真假难辨的白耳朵,左手揪着一截毛绒尾巴尖,右手捏着锋利的水果刀,刀面还反衬着银白刺眼的光。
  明忱切下去的动作吓得何深叫出声,三两步跑进去。
  “明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明忱一颤,但下刀的动作没有停,硬生生切下去大半,鲜血瞬间染湿了雪白的毛发!
  竟然是真的尾巴,何深顿时更吃惊了。他就站在原地,明忱半米距离,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
  明忱因为他突然出现,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重重推开何深,跑回二楼卧室。
  血将何深淡蓝色的卫衣染地黑了一串五指印。
  他来不及害怕,一心想的是明忱手上有刀,条件反射般追上去。
  明忱直接窜进浴室,锁上门,想也不想给浴缸放水。
  冰冷刺骨的水触到皮肉,浸在其中的明忱身上终于舒服了几分。手里的刀重重落在地上,沾了水的尾巴疼得他不住发抖。
  那一刀再用力的话,尾巴就要被他砍下来了。他的初衷也是砍下来,明忱不允许自己这副模样。
  他恨啊……
  何深在门口使劲敲门,每一声响动都让明忱浑身颤几颤。这副模样竟然被何深看到了,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何深…
  他满心都是分手吧,马上分手,他要跟何深分手。满脑充斥的都是何深害怕他的模样,何深会觉得他是怪物…
  这样想着,浴缸里的水已经蓄满。明忱为了不听敲门声,整个人倒到浴缸中,脸也淹没。水大片溢出来,哗哗砸在地板上。
  外面的何深不淡定了,他一脚没把浴室门踹开,又接着第二脚,第三脚。
  门的质量太好,踹了不知多少脚,只是门框翘起来一点,其他半点无损。
  “明忱,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叫开锁的来了!”何深用力拍门。
  里面没有回应。
  明忱那副样子,何深不可能真去叫开锁公司。
  他只有一脚又一脚地接着踹。终于把整一个门踹下来,重重地拍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动
  那个躺在浴缸中的人,如同溺水一般一动不动。
  慌乱下,何深被门套着摔在地上,然后跪爬到浴缸边把里面的人捞出来。
  明忱忽然睁开眼看他,伸手推人,极小声地重复:“别碰我,别碰我,你别碰我!”
  “忱哥,你别这样…”何深一点不知道怎么办,他碰到了那个毛绒的尾巴,触感真实。
  尾巴尖那道伤口被水泡得已经不再流血,割伤的位置泛着肉白。
  是真的。看到的都是真的。
  明忱在颤抖,这模样何深以前没有见过。心都疼酸了,他凑近了抬起手想摸一摸明忱的脸。
  明忱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依旧重复着那句,别碰我。
  但无论明忱说什么,何深就像听不见,于是,明忱又想推开他逃开。
  何深用蛮力抱着他,“忱哥,你冷静,冷静一点。”
  也许是冷得麻木了,极度躁动的明忱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得开何深,他使不出力。
  明忱脸上沾着水,至于何深分不清那到底是水还是他流的眼泪。
  这个半人半猫的人带着哭腔恳求道:“你现在给我走,从我这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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