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情敌吗[现代耽美]——BY:梦里長
梦里長  发于:2022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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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门关上,靠着墙深呼吸,想要压抑自己冒头的欲望,但客厅里传来的窸窣动静却是牵动着他的神经,听到郁庭之难耐的喘息声,孟迟无法平静。
  他忍了又忍,在决定小小解决一下的时候,外面的动静忽然停息,孟迟停下了自己的手,深呼吸几秒钟,放弃了刚才荒唐的想法。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孟迟还贴心地给郁庭之倒了杯水。
  然而当他走到沙发边,看到坐在地上的郁庭之时,他方才强压回去的欲望在一瞬间爆发,直冲身下,让他愣在原地。
  郁庭之全身上下只剩一条黑色内裤,半褪半掩,露出性感的人鱼线,他仰着头靠在沙发坐上,两条长腿一条曲起,一条伸直,身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他没有结束,他的右手仍在继续。
  孟迟被他这副模样震慑,竟然忘记回避,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从他起伏的胸膛往下,看清了那只手的动作,也看清了上一次他没能看清的文身。
  其中一部分被内裤遮掩,但孟迟却在脑子里替他补全了。
  那是一条荆棘,像寄生藤蔓似的从大腿根部蜿蜒往上,攀附于右侧腰际。孟迟忽然想到电视里放的天仙被妖气侵蚀堕落的模样,就像此时的郁庭之,他不再是清清冷冷的高岭之花,而是艳美绝俗的路柳墙花。
  郁庭之睁开眼,上挑的眼尾朝他投来一抹潋滟的光,然后他朝孟迟伸出了垂在身侧的左手。
  “过来。”
  孟迟猝然回神,便又听郁庭之说:“不是要给我水吗?我渴。”
  孟迟的目光落在他开合的红润薄唇之上,他眯了眯眼睛,鬼使神差地听话走了过去。
  坐在地上的郁庭之微抬起头,没有接过那杯水,而是一把钳住了孟迟的手腕,他用力一拉,孟迟便单膝点地地跪在他两腿之间。
  水杯里的水在摇晃中泼洒而出,一部分洒在他们交握的手腕上,一部分泼洒在孟迟的侧脸上。
  “你为什么没走?”郁庭之问他。
  落在孟迟头发上的水珠滑落,正好砸在他眉骨下的那点小痣上,孟迟眉尾动了一下,他看着郁庭之绯红的脸,深沉的眼,沉默着没有回答。
  “孟迟,”郁庭之嗓音又哑又沉,似乎正极力压抑着什么,“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孟迟忽然笑了,他微低下头,靠近郁庭之,挑起眉尾,轻声问:“郁老师,你想我走吗?”


第26章 荒唐
  郁庭之觉得孟迟这个问题简直是废话,可他听了竟然高兴。所以他以行动代替回答,扣着孟迟的后脑吻了上去。
  唇齿相触的瞬间,属于郁庭之的气息朝着孟迟侵袭而来,胸口那股爆发的欲望将孟迟理智击溃,让他不管不顾地回应着郁庭之的啃吻。
  粗重的喘息在空旷的客厅回荡着,水杯被丢在一旁,水迹打湿两人的双手,在滚烫的皮肤上游走,带去水润的凉意,去不了热,反而添了燥。
  感受到那双手在肌肤上留下痕迹,孟迟爽得头皮发麻,只能更加激烈的回应,牙齿磕在一起带来的痛感都无关紧要。
  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孟迟终于是恢复了一点清醒,微微退开些许,看到郁庭之嘴角滑出一抹鲜血。
  郁庭之伸出舌尖顶了一下伤口处,浅笑着说了两个字:“小狗。”
  孟迟眯起眼睛,反将他按在沙发边缘,将他嘴角的伤口含进嘴里吮吸,直到口中的酒气被腥甜完全取代。
  事情的发展从这个吻开始不受控制。
  当孟迟被郁庭之反压在沙发边,从后腰到蜜桃都被他揉捏掐红的时候,孟迟终于意识到郁庭之要他留下来,可不是让他来当1的。
  而孟迟也不是留下来当0的。
  “郁老师,”孟迟抬起长腿,脚心沿着他腿上的荆棘轻蹭着往上,踩在他的胸膛将他抵开,“我是不是说过,我是上面的那个。”
  郁庭之抓着他的脚腕,用力一捞,孟迟便坐在了他身上。
  他现在的确是在上面了。
  孟迟气笑了,他看着眼前的郁庭之,看着平时斯文倨傲的漂亮男人,在药物刺激下,露出最本我的原始欲望。
  到了这一步,孟迟心里清楚,今晚的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或许是醉意刺激,又或是美色诱人,孟迟暂时放下了这个矛盾点,他上身靠近郁庭之,掌心扣在他的后脑上,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想上我,就先给我口出来。”
  后来的事情,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全面失控的。
  跪在沙发边的郁庭之双手架着孟迟的膝弯,将他往上一抬,扔在了沙发上。随后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草绳,两三下便将孟迟双手缠绕禁锢,推到头顶,着动作熟练地让孟迟根本来不及反应,不过几秒钟,他就已经是不能动弹。
  “你干什么?”孟迟挣扎着。
  郁庭之的双手掐着孟迟的腰,右手磨蹭着那里的伤疤,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几分急切。
  如他所想那般,他的拇指正好可以按在这处。
  “怕你跑了。”郁庭之说,声音又沉又哑,“那我今晚得疯。”
  孟迟无言,心说你这不是已经疯了吗?怎么还搞起强制来了?再说了,他也没说要跑啊。
  孟迟怕痒,腰上最为严重,被掐着的时候难受得紧,加上酒劲儿完全上来,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案板上的鱼,一会儿觉得自己就像是风暴侵袭下的一艘小船,只能随着风浪摇晃,抱紧郁庭之这根浮木。
  忍了一路的郁庭之现在也没多少理智,药物作用下,他双目赤红红,眼角甚至沁出了生理性眼泪,水光潋滟的,嘴角的红和眼尾的红交织如霞雾,活脱脱一个魅惑众生的妖孽,偶尔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是前所未有的失控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迟的视线在醉意中变得模糊,可他依然将郁庭之看得清楚,看他下颌紧绷,薄唇紧抿。
  嘴角伤口溢出的血迹让清冷的郁庭之变得涩情又性感,这幅妖精模样让孟迟感到陌生,却又有一些些熟悉。
  好像这样一双深沉火热的眼睛,他之前看到过。
  来不及细想,刺目的光晕在脑子里闪过,有那么几秒钟,孟迟感觉到自己是飘在天上的,但很快又被拉到了人间。
  一夜荒唐。
  孟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只知道睁开眼,入目一片陌生,鼻尖是他熟悉的海洋香味儿。
  外面的光线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室内变得昏暗,像是阴雨欲来的午后,不过这已经足以让孟迟将四周环境看清楚。
  是一间非常宽敞且空旷的卧室,屋子里除了他躺的这张床以外,就只有一排纯白的木质衣柜,以及床脚对面的摆放着的几个纸箱子。
  只有他一个人,郁庭之不知道去哪儿了。
  孟迟试着动了下身子,旋即便被身上各处传来的酸痛感刺得“嘶”了一声。他全身上下就像被车碾过似的,又酸又胀,动一动就是一阵酥麻疼痛。
  这次孟迟喝得不多,所以还没到断片儿的地步,昨晚的事儿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到这间卧室的。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昨晚的主要战场是在客厅和厨房。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是他口干舌燥,吵着要喝水,然后郁庭之就搂着脚步虚浮的他,跌跌撞撞地把他从客厅顶到了厨房的水吧台,让他解了渴。
  孟迟酝酿了片刻,才抬起酸涩的胳膊,伸手将床头边的时钟转了个边儿,看清楚此时的时间。
  已经接近十一点。
  时钟边放着一只水晶杯,里面有半杯水,孟迟嗓子干得有些难受,便端过来喝了一口。
  凉水入喉,缓解了那股难受劲儿,孟迟也有了些力气,拖着身子坐起身。然后就看到自己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暧昧红痕,从脖颈往下直到小腹。
  想到昨晚郁庭之的种种疯狂,孟迟就顿觉牙疼,在心里骂了一句牲口。
  他身上未着寸缕,不过没有任何黏腻感,大概是郁庭之替他清理过。
  转念一想,这牲口事后也还算体贴,不满就少了那么一两分,剩下的都是惊诧,惊诧郁庭之这家伙身体素质也太好了,之后竟然还有精力给他清洗干净,又给他弄到床上。
  郁庭之的确贴心,还给他准备了贴身衣物,不过只有一件衬衫和内裤。
  虽然内裤布料十分柔软,但孟迟套上的时候,擦过腿根和腰侧还是疼得他抽气儿。
  孟迟将自己检查了一遍,他身上这两处地方留下的伤痕最为严重,腿上的牙印除了浮出些许青紫,还破了皮,而他腰侧也因为软鞭缠在上面,在不断摩擦中也擦破了皮。
  思及此,孟迟就又想骂人。
  他实在没想到谪仙一般的艺术家,会被一点催清药变得面目全非,哪儿还有一点平时斯文矜贵的样子,只有野蛮暴戾,横冲直撞。
  衬衫上面带有郁庭之身上特有的海洋清香,孟迟穿着有些长,正好遮住了屁股,没有外裤,他只能这样穿着走出卧室。
  客厅仍然一片狼藉,比昨晚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纸盒翻倒的翻倒,压塌的压塌,里面的东西也散的到处都是。
  孟迟粗粗扫了一眼,不忍直视似的就先进了卫生间,解决自己发胀的膀胱。
  忍着难受简单洗漱之后,孟迟又回到客厅,打算找到自己的衣服离开这里。衣服没能找着,倒是在茶几上找到了他碎成蛛网的手机,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昨晚摔坏了,总之无法开机。
  只是走了这么几步,他双腿便疼得难受。孟迟叹了口气儿,只好瘫坐在沙发上。大腿后侧的肌肤擦过沙发表面的一块粗糙,细微的刺痛吸引了孟迟的注意力。垂眸看去,才发现那是他昨晚留下了痕迹。
  孟迟撇开视线,余光瞧见沙发底下露出的一截木手柄,他便伸手抽了出来,看清那木柄的全貌。
  一条软鞭。
  孟迟目光在客厅的纸箱子里巡视一番,看到那些木雕,以及一些道具,还有一把古筝的时候,孟迟想起在会展中心看到的部分照片,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佘山寄放在这的,作为这次展览的一部分道具。他手里的软鞭也是。
  孟迟记得这鞭子是他昨晚挣开草绳之后随手逮来的,他还用这玩意儿抽了郁庭之。
  虽然没用多少力气,但还是在郁庭之身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郁庭之被他这一鞭子抽得蒙了,但很快就又精神了。
  吓得孟迟喘着气儿威胁他:“别过来,再来, 就别怪我不客气!”
  郁庭之已经疯了,恍若未闻般,没有丝毫退意,抓着他的脚踝,就要把他捞回来。
  孟迟又给了他一鞭子,打到一半的时候被郁庭之一把抓住,一拉一扯,孟迟手里的鞭子就被郁庭之抢了过去。
  郁庭之手持软鞭,在半空中抽响,半垂眼皮,欣赏着孟迟此时的模样。
  孟迟的皮肤不是特别白,呈现浅麦色,但皮肤敏感,容易留痕。
  有时候,那些艳丽的红,不一定非得在雪白上点缀才能出彩,于暗色之中,隐晦地泛滥着,更添欲语还休之意。
  “孟迟,”郁庭之看着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孟迟知道个屁,他只知道酒吧那下三滥的狗东西弄来的药恐怕不是什么让人手脚无力的催情剂,而是让人发疯的兴奋剂。
  现在想起郁庭之当时眼睛发直模样,孟迟心里还有些后怕。他无聊地抖了一下手腕,软鞭在空气里发出“啪”的一声响。
  郁庭之这家伙,就是个大变态。
  孟迟在心里吐槽,旋即又想到自己最后也沉沦其中,好像也没有好到哪去。
  啧,有点难搞。


第27章 下次
  郁庭之醒得并不算早,兴奋劲过去之后就只剩下一阵阵疲乏和倦怠,仿佛他的贤者时间到此刻才姗姗来迟。
  孟迟还在他旁边睡着,很安分,一整晚也没怎么动过,也可能是累得狠了,睡着之后眉心也是蹙着的。
  郁庭之瞧见,伸出手指点在他的眉心,轻轻地将那点褶皱抚平,察觉到他体温有些高,便用掌心覆在他额头上。孟迟不安地动了一下,露出布满红痕的脖颈。
  郁庭之的目光落上去,眸色蓦地变深。敛眉看了片刻,便想起昨晚孟迟晕过去之后,自己替他清洁时在他身上看到的痕迹,郁庭之颇为懊恼地皱了下眉头,旋即放轻动作下了床。
  经过一夜的休息,郁庭之体力恢复了不少,简单洗漱之后回自己的卧室换了身衣服,便把客厅里散落的,他从孟迟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捡起来,打算出门。
  想起客厅的一片狼藉,郁庭之又给佘山打了通电话,说他留在这里的东西过两天再给他送去。
  “成啊,反正你在开展之前给我送来。”佘山大概是还没睡醒,声音朦胧又模糊。
  郁庭之嗯了一声,嗓子发痒。他咳了两声,佘山似乎是清醒了,又问:“你怎么嗓子这么哑?昨晚——”
  “没什么,”郁庭之打断他,“我还有事,挂了。”
  佘山:“……”
  刚挂电话,就又有一通电话进来,是学校的教务处主任,说大一有位美术老师生病住院了,没法带队去西池上写生课,问郁庭之愿不愿意调一下课,替那位美术老师去一趟,权当是旅游了。
  郁庭之平淡地回了一句“我没教过写生”。
  艺术学院所有老师都知道郁庭之是特聘回来教艺术史的,教务处主任以为他是不愿意出差,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干笑着说自己再想想法子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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