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用力点头,哭着说:“姥爷的山画的是最好的,他最喜欢泰山,他把他最喜欢的山的名字赋予我。”
“我们一起为姥爷举办一次画展吧,这些画作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沈岱转过身,一把搂住了瞿末予的脖子,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接着失声痛哭。
瞿末予抱着沈岱坐到椅子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着,他从来没见沈岱这样哭过,哪怕是他最该死、伤沈岱最深的时候,这个人的眼泪和控诉里都有着倔强和斗志,可是现在,他抱着的仿佛是那个青涩又灵动的少年,为姥姥种的一朵花写诗,为拍摄姥爷的画蹲守三个小时只为最好的天光,把换季时炉火上咕咕煮沸的茅根水用秀雅的字句描述得温馨又香甜,会看似风轻云淡地炫耀自己的好成绩,也会抱怨老师拖堂而错过动画片。
那个无忧无虑、爱好广泛的少年是他从未见过的沈岱,那样的少年在即将大展宏图的年岁里,遭逢巨变,从此再没有了鲜活的图文,没有了生活中的趣味和浪漫,变得只会转发学术信息和业内新闻。他爱那个专心学术的、冷静自持的研究员沈岱,可也希望沈岱能找回少年时的快乐,让他可以触及他从未参与过的沈岱的从前。
沈岱哭了很久,哭到自己也觉得丢脸了,才擦干眼泪,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瞿末予一眼,抽抽搭搭地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你这句话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瞿末予的胸中充斥着欢喜,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原来给予所爱之人快乐能让他更快乐,岂止是快乐,简直是无上的满足。
沈岱用红肿的眼睛深深凝视着瞿末予:“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些的。”
“我想要让你幸福,让你开心,自然就能想到很多可以做的事。”瞿末予握住沈岱的手,“我知道这里复原的还不够好,我们可以用闲暇时间一起来完善它。”
沈岱眼含泪光,嘴角扬起微笑:“我很开心,我今天过生日,我的论文过稿了,你还给我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我非常、非常开心。”
瞿末予亲了他一下,用高挺的鼻梁轻轻抵着沈岱的鼻尖,笑着说:“我也非常、非常开心。”
沈岱偎在瞿末予怀里,他感到无与伦比的幸福,他为此想要落泪。这一刻值得他用一生去铭记,因为他从未如此确信、如此坚定地相信自己被爱着,他相信这栋房子里的每一处美好都是瞿末予的爱变幻出的奇迹,他相信只有爱才能驱使一个人去做一件没有可供估量的价值、只为让另一个人快乐的事,只因为爱。
“我们吃饭好不好,饭菜是兰姨帮忙准备的,每一道菜都是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吃过的菜。”
沈岱捧着瞿末予的脸,轻吻落在他的唇角:“好。”
吃完饭,俩人一起躺在花园树下的藤椅里,喝着温热甘甜的茅根水,吹风凉爽的晚风,聊着天。
瞿末予小声把沈岱收到的邮件读了一遍:“年底也很快了,能早点出刊就更好,你是不是现在可以准备申博了?”
“我都准备好了,老师也准备好了,他跟学校打了招呼,我下周就回去办这件事。”
“可以给你涨工资了。”瞿末予笑道,“我让HR跟你谈。”
沈岱又把邮件看了一遍,重温喜悦:“不急,发表SCI公司给奖金的,我先把奖金拿了。”
“拿了奖金想做什么?”瞿末予调侃道。
沈岱转头看向瞿末予:“想给你也准备一份礼物。”
“哦?”瞿末予顿时两眼发亮,“你想给我买什么礼物?”他还没有收到过沈岱送他的礼物。
“礼物就是要有惊喜有新意,怎么能告诉你呢。”
“你是没想好吧。”
沈岱哈哈笑道:“不告诉你。”
“我可以接受没有惊喜和新意的礼物,比如你光着身子打个蝴蝶结……”
沈岱拍了他一下;“我要花钱。”
“买蝴蝶结呀。”
沈岱再次抬起手,瞿末予一把抓住那手腕,摁在了藤椅上,俯身堵住了那红润的唇,沈岱也热烈地回应着,任那灵活又shi软的舌头侵入他的口腔。
瞿末予将沈岱的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他力气大又急躁,不小心把扣子都扯掉了一颗,大手直接钻进衣襟,顺着腰线肆意抚摸着。
沈岱无意识地想后退,被藤椅硌到了肩胛骨,他轻轻“嘶”了一声。瞿末予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起身的同时把他也横抱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去。
沈岱小声说:“你去哪个房间。”
“当然是你的房间。”
上楼梯左转,瞿末予用膝盖顶开门。这个次卧一直荒废着,所以陈设没太多变化,属于沈岱的物品已经不见了,但墙上却还留着他贴过的海报和奖状的胶痕,床上铺着干净松软的被褥,虽然是新的,但跟他曾经用过的蓝格子床品几乎一模一样,这个卧室虽然不大,但是很温暖,散发着清新好闻的气息。
瞿末予将沈岱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垂涎已久的猎物,边脱掉了衬衫。
沈岱坐起身,刚想说什么,被瞿末予抵着前胸摁回床上,霸道的吻再次落了下来,亲得沈岱说不出话来。
沈岱感到身体已经热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的卧室,他从有记忆以来到失去这栋房子都一直睡在这里,他和家人朋友们在这个房间内的欢声笑语,他情窦初开时那些羞耻的X幻想,他无数个为了前程挑灯苦读的夜晚,都在此处留下过印记,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单纯又神圣的地方,是那个他快要想不起来的少年的懵懂青春,是他最初的来处。
现在瞿末予要入侵,要在这个承载他的过去的卧室里和他做A,就好像,就好像是要把他的整个人生都打开,瞿末予会触碰到连他自己都以为再也触碰不到的过去的自己,他们会从深深地根系开始连接,跨过时间的藤蔓,一路盘根错节,最终牢牢地缠绕在一起。
这就是沈岱此刻的感受。
他兴奋,他也害怕,他害怕将自己和盘托出,那意味着一种过于沉重的信任和交付,任何人,在思考“我是否能与此人共度一生”时,都会有这样的不安和恐惧,但他因为感受到了瞿末予的爱,而决定将自己打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瞿末予扯掉了沈岱的衬衫。细密的吻落在那大片白皙赤裸的皮肤上,不时留下吸吮的紫红印记,最后含住那凸起的小肉球,反复舔咬,同时大手伸进沈岱的裤子里,揉弄着那半硬起来的性器。
小小的卧房里,很快飘散出令人迷醉的气息,黑檀木和昙花的信息素彼此试探着、碰撞着,最后深深地交融。
沈岱两手揪着床单,腰身不停地向上拱起又回落,他好像想把自己送入兽口,又好像想要逃避太久没有体会过的冲动。
瞿末予将沈岱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大手用力揉着那弹滑的臀肉,手指探向幽闭的后穴,却发现那里已经湿濡不已:“这么湿了?”那低低的嗓音带些暧昧的揶揄,自有一种蛊惑的味道。
沈岱难堪地别过了脸去,两腿也下意识地收拢。
“不相信还是不承认?”瞿末予按着沈岱的膝盖,不让他合上腿,沈岱嫣红的大大取悦了他,他低笑着,“那你把腿打开,让我仔细看看。”
沈岱羞恼地要转过身去,却被瞿末予掰开两腿,用身体卡在中间,俯下身去吻他。
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个吻,沈岱感觉嘴唇都肿了,但每一个吻都让他目眩神迷,每一个吻都这样热烈美好。他用手抵住瞿末予赤裸的胸膛,那厚实的胸肌形状完美、手感柔韧,他攀附而上,又抓住那宽阔的肩膀,瞿末予高大健壮的身体总令人产生对力量的无限联想。
瞿末予半身压在沈岱身上,边缠缠绵绵地亲吻,边缓动着腰肢,用下身的凸起一下一下地去撞沈岱的臀,他的吻从嘴唇到面颊再到耳朵,他含住沈岱肉呼呼的耳垂轻咬,“你感觉到没有?下面这么湿,是不是很想我。”他的鼻尖抵着沈岱的颈窝,嗅着腺体散发出来的幽香,但他不敢太靠近腺体,他对标记沈岱太过渴望,生怕自己失控。
“我、我不知道。”沈岱的视线忍不住下移,看到瞿末予的黑色西装裤下小山丘一样的鼓起,正抵着他的会阴处又是顶又是蹭,羊绒面料柔软,但对于从不见光的娇嫩皮肤来说,依然是很大的刺激,他分明看到布料上沾了些许乳白色的液体,反射着一点淫媚的光。
瞿末予抓起沈岱的手,摸索到自己的皮带扣,轻轻一按,“咔吧”一声,沈岱的心脏跟着狂跳,这一刻解开的仿佛不是腰带,而是兽笼的锁。
“拉链。”瞿末予的舌尖舔过沈岱的耳骨轮廓。
沈岱就听话地拉开了他的拉链。
“乖,你先伸进去摸摸它。”瞿末予一手抓住了沈岱挺翘的性器抚弄起来。
沈岱的身体一阵紧绷,快感入侵后又迅速麻痹了他的大脑,黑檀木信息素沁入心脾,尽情放大了他的感官,明明是暗调的、冷涩的木质香,却被他品出了野兽求偶时的狂躁和淫乱。他着了魔一样把手伸进瞿末予的裤子里,摸到薄薄的布料下又粗、又热、又硬的一根肉棍,被内裤束缚着紧贴着腹部,他的指尖从囊袋往上摸索到鼓鼓的肉头,长度几乎要贴上肚脐,他拉开内裤的缝隙,手指钻了进去,将它握在手中,像是柔软的外皮裹着个铁棍,粗硬得不可思议,掌心最薄处的皮肤能清晰感受到筋脉的跳动。
“喜不喜欢。”瞿末予往沈岱的手心顶了两下,他舔着嘴唇,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好久没用了,以后也只用来操你好不好。”
沈岱低低“嗯”了一声,语调拐着弯儿,有几分隐忍和期待,旖旎极了。
瞿末予脱掉了裤子,凶悍的一根巨物就这么蹦了出来,充血至紫红色,道道阳筋凸起,肉头硕大饱满,它傲然挺立着,像是冲锋时指天的长枪。他将沈岱的双腿大大分开,抵着湿润的穴口磨蹭,浅浅顶撞却不进去,将蜜液涂抹在肉冠上。
沈岱的两腿交缠住瞿末予的腰,身体难耐地扭动着。
瞿末予忍不住了,掰开沈岱的臀瓣往里顶,肉头却卡在穴口,怎么也进不去,还把沈岱疼得直抖。
瞿末予亲着沈岱的鼻尖,柔声安慰道:“我轻一点。”他才意识到自己昏了头,沈岱并没有发情,自然也就不会像发情期那样,调动更多生理机能去支持身体交配,他将手指顺着那肉洞插了进来,翻搅开拓着,同时释放更多信息素去安抚沈岱。
沈岱跟瞿末予想到了一样的事,更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他的身心更加迷醉,他一把抓住瞿末予硬邦邦的胳膊,小声说:“不要让我发情。”
瞿末予看着沈岱的眼睛,那双光潋滟的清澈瞳眸已经被春色晕染,一半是单纯一半是情欲,他微微眯起眼睛,心里确实动了让沈岱发情的念头,热情又浪荡的沈岱,馥郁的昙花香,那种完全沉溺肉欲的快感让他回味不已,他轻吻沈岱的唇,手指却突然快速在那蜜穴中抽动起来。
沈岱低叫一声,突如其来的刺激像过电一般侵袭全身,他的腰瞬间就软了,后穴猛烈收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被更猛烈的对待。
“真的不想吗。”瞿末予舔吻着沈岱的唇,“你第一次发情,第一次自慰,第一次幻想被alpha干,都是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吧,不想试试吗。”
红潮遍布沈岱全身,他忍不住呜咽起来:“不、我不想。”
瞿末予抽出了手,将沾满粘液的湿漉漉的手指在沈岱眼前晃了晃,深邃的双眸透出丝丝邪魅:“小骚货。”
沈岱一把抱住了瞿末予的脖子,颤声说:“不能是现在。”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瞿末予伏在沈岱身上,拉过枕头垫高他的腰,肉刃再一次抵住那湿漉漉的小穴磨蹭,他低声问,“你还是不愿意吗,你要我戴止咬器吗。”。
沈岱摇头,他主动吻瞿末予,他看着瞿末予的眼睛,深情的、温柔的、坚定的:“我愿意,我要清醒着知道我愿意。”
瞿末予的心脏一阵悸动,这“愿意”两个字代表着对他真正的接纳。他再也忍不住,锢着沈岱的腰,一个挺身,将那粗长的肉棒顶进了湿软的蜜穴。
沈岱大叫了一声,身体狠狠抽搐了两下,疼痛和快感在同一时间袭来,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发情,他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煎熬,在这张床上辗转反侧,欲火焚烧着他的理智和矜持,那个时候,他多希望……多希望……
瞿末予的肉刃一次就捣进了那甬道最深处,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急躁,但他疯狂地想要占有沈岱,深深地、不留余地地占有!被那肠壁紧紧包裹的感觉爽到不可思议,瞿末予将长长的肉棒拖出一半,又凶狠地插到底,反复几次,在沈岱的尖叫声中,将那销魂的肉洞彻底操开了。他耸动有力的腰肢,开始了又快又重的操干。
沈岱感觉腰腿都被干软了,大大地为瞿末予敞开,随着每一次狂猛的进攻都掀起灼热的浪潮,快感铺天盖地,瞬间将俩人拖入无边欲海。
瞿末予似乎嫌这个姿势插得还不够深、不够狠,抓着沈岱的脚腕将他的腿几乎对折到胸口,一阵猛浪的抽插,那紧窒的小洞在摩擦之下变得媚红而敏感,不停地泌出更多粘腻的体液。他的犬齿开始发痒,沈岱越是因为动情而散发出更多信息素,他就越是有种疯狂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