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沈砚北满血复活,拉着人狠狠亲了口:“好,咱们一起努力!”夫夫同心,其利断金。花出去的钱他要翻倍赚回来! 把宅子打扫干净,简单地置办了些生活用品,三人就搬进了新家,而后着手酒楼的装修事宜。 有了装修同福酒楼的经验,沈砚北通过苏家的关系请了能工巧匠来,花费大半个月的时间就把酒楼装修好。期间顾长封回了趟东江,带了一批鸡鸭、酸豆角酸菜及最重要的辣椒过来,同行的还有大厨沈来福。 得知沈砚北在青州开了家同福酒楼的分店,还问他愿不愿意过去掌厨的沈来福觉得自己就是活在梦里。他还没成家,自是想出去外面更广阔的世界瞧瞧的。而且东江县这边,他的徒弟已经出师,掌厨没有问题。于是直接就应下了。 一边调查市场,调整菜的味道和样式,一边招揽厨房帮工和跑堂的伙计,待人员全部到位,沈砚北挑了个黄道吉日开张酒楼。 作为同福酒楼的分店,酒楼的装潢风格一致,可主打的菜肴却变了。青州外城就有大码头,美味的海鲜唾手可得。沈砚北尝遍了附近有名气的酒楼的招牌菜后,推出了自己独特的招牌菜——酸菜鱼水煮鱼椒盐虾等。 开张那一日,许多客人闻香而来——沈砚北让人在酒楼后的院子里建了壁炉烤鸡烤鸭,那香浓的味道引得不少人来询问。 与众不同的店内装潢,闻所未闻的美味佳肴,自开张第一日起就顾客盈门。 要说同福酒楼分店的开张谁最高兴?自然是苏青泽! 少年被养刁了胃口,回来许久都心心念念着东江的吃食。之所以瘦得这么快,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饭菜不合胃口。 如今同福酒楼开了过来,少年一日三餐至少有两顿是在同福酒楼吃的。出门的次数多了,家里的老太太又有意见了。 “一个待嫁的双儿整日往外跑,还有没规矩?”衣着富贵的老夫人沉着脸呵斥。站在她身后给她捶背的妙龄的女子酸溜溜地道:“四弟这是有恃无恐呢!无论他怎么胡闹,这门亲事又不会黄掉。” 老太太没说话,儿子儿媳都说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可她就想不明白了。对方怎么就看上了她家这个性情顽劣的孙儿? 苏蕊珍眼里满是妒忌:“祖母,到底是哪位皇亲国戚要娶四弟啊?”家里人都说苏青泽被京里的贵人看上,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这到底是哪家高枝? 老太太耸拉着眼皮,不咸不淡地道:“一个王爷。” “王爷?”苏蕊珍杏眸微睁,颤声问:“哪个王爷?” 老太太有些不耐烦:“你只需知道他日后是要成为王妃的,莫要与他争执以免被他记恨就好,管他嫁给哪个王爷!”她极度不喜苏青泽,也懒得遮掩,后来她的大儿子苏敬恒找她谈了谈,她才知道苏青泽要嫁给京城某王爷。 苏敬恒并未透露是哪位王爷,只告诉她对方位高权重,十分爱重苏青泽,如若对方知道她苛待苏青泽,有可能会给他们苏家带来祸端。 见儿子神色严肃,不像在说笑,她半信半疑。后来她发现苏青泽身上有许多出自宫内匠人之手的贵重物品,这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 畏于对方权势她不得不假意对苏青泽好,可苏青泽都十八了对方也不见动静,她心里怀疑找苏敬恒询问,苏敬恒讳莫如深,对方是谁一点消息也不肯透露给她,她一气之下没忍住在心腹嬷嬷面前发牢骚,结果被苏青泽撞个正着…… “祖母……”苏蕊珍委屈地叫了声。 拍拍她的手,老太□□慰道:“你放心,祖母绝对会给你找一门不输他夫家的亲事!” “蕊儿就知道祖母最疼蕊儿了!”苏蕊珍笑着娇嗔道,可离开老太太院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刚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开心。 “找找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不会苏青泽嫁出去了还没找着……”苏蕊珍不满地嘟囔。想到苏青泽那个神秘的未婚夫,心里又是妒忌又是好奇。 对方到底是谁?怎么就看上苏青泽了呢? “对方是谁?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包间里,顾长封正在剥蟹肉,对面的苏青泽在剥虾。不同的是顾长封在用内力剥蟹肉给沈砚北,苏青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洁白的蟹肉沾了姜醋塞嘴里,沈砚北状似随口地问了句。 腮帮子鼓鼓的苏青泽摇摇头,含含糊糊地说:“有什么好好奇的?反正嫁过去不就知道了。”不是不好奇,而是对方这种让他无力反抗的做法让他喜欢不起来。而且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这样遮遮掩掩? “你不好奇,我们可是好奇得很呢。”沈砚北拿布巾给顾长封擦手,让他不要再剥了。“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特地派了个暗卫来保护自己未过门的夫郎。”第56章 心想事成 “?”苏青泽一脸茫然, “沈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上次我们不是在山上遇到黑瞎子?你那未婚夫怕你再次遇到危险, 特地派了暗卫过来看护你。” 苏青泽:“……” 尴尬地笑了笑, 苏青泽小心地问:“沈大哥你没事吧?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胡话……” 沈砚北抬手给他倒了杯茶:“人就跟在你身边, 你若想见可以叫他出来。只是他可能不会透露有关他主人的任何消息。” 苏青泽:“……” 咽了咽口水,苏青泽求助的目光落在顾长封身上。 “这是真的。”顾长封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苏青泽愣在那, 嘴巴动了动没说话。 “你还不知道吧,那李逸因品行不端被革除了功名……”沈砚北把情况大致说了下, 挑眉道,“我们怀疑是对方指使你姐夫做的。” “怎么可能!”苏青泽猛地站起来,满脸不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沈砚北轻飘飘地道。 苏青泽神色复杂:“为什么要告诉我?” 沈砚北很无赖地道:“因为对方希望我告诉你。” 苏青泽:“……” 苦恼地挠挠头, 苏青泽咬牙:“这人到底想做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或许他是想告诉你, 他有把你放在心上。”沈砚北神色揶揄,看苏青泽鼓着脸冷哼, 笑道:“这是好事, 对方这么看重你, 到时候你嫁过去处境会比你想象中的要好。” 苏青泽不置可否。沈砚北也就没再继续多说。 到底这事让苏青泽平静的心湖起了波澜,少年一个人时, 总会忍不住观察四周,可他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也没有开口叫人现身的意思。 天气渐渐冷下来, 同福酒楼分店的生意越发红火。来酒楼吃饭的人大都奔着招牌菜来。辣椒的消耗极其严重,沈砚北不得不限量供应。 这时候的他算是见识到了省城人们的恐怖消费能力,开张不到半个月, 可他算了下盈余, 竟有一千多两! 除此之外, 酸豆角这些腌菜也打开了销路,不少跑船的找他们订购,顾长封带来的腌菜已经卖完了! 因为买宅子和买店面而消瘦的钱袋子一下子鼓起来! 有了银子底气足,沈砚北在书肆里买了许多之前没舍得买的书。每看完一本书,还做了读书笔记——这是李致远布置给他的作业。 他来青州的事特意通知了李致远,原本是想问问李致远夫妇有什么要带给苏家的,他一起捎过去。结果李致远给没让他捎东西,而是叮嘱他在做生意的时候不要把做学问丢在一边,记得读书写字。 酒楼还没开张之前,他白天盯着工人装修,晚上看书,待酒楼开张后他去了一封信,把一个月的作业给交了! 这一天,沈砚北收到的不是李致远的回信,而是沈德忠写给他的,通知周煜回去奔丧。 收养周煜的余婆去了。 少年哭得稀里哗啦:“余婆你怎么不等等我,我现在识文断字还会武,很快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沈砚北尝过,他拍拍少年的肩膀无声安慰。 时值严冬,离过年也不远了,原本就打算回去的沈砚北交代好酒楼生意立马踏上归途。 一路顺风顺水,比来时少花了三天时间回到沈家村。 沈德忠帮忙操持的后事,余婆被很体面地安葬在华秋山山脚的墓葬区。 披麻戴孝的少年跪在余婆坟前放声痛哭,沈砚北和顾长封两人默默陪在一旁。少年没了亲人,日后他们就是少年的师长和亲人。 “余婆走得时候很安详,你不要太自责。”沈德忠叹了口气。 “谢谢村长。”周煜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沈砚北顾长封道,“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公子你们先回去吧。”
沈砚北点点头,拉着顾长封准备回家做饭。路上沈德忠仔细询问了青州同福酒楼分店的经营情况,得知酒楼生意比县城的还要红火便放下心来。 “你们走了,大伙不知多记挂,老是向我打听你啥时候回来。”沈德忠哭笑不得地把村人们惦记沈砚北的原因说了。沈砚北之前按市价收购蔬果,村人们大面积种植,眼下不少村人的蔬果都成熟了,再不摘就老了,可沈砚北离开这么久都还没回来,是以村人个个都很着急。 “让村人把菜都收下来,我安排人来收。”沈砚北笑道。如今全村人把他当成财神爷,大伙看到他笑得那个灿烂,就连之前怨他把水田收回不租的沈有财对他都笑容满面的。 事后看着堆成小山似的豆角萝卜,沈砚北头有些疼。做酸豆角酸萝卜不难,可一下子做这么多得把他们累死! 想了想,沈砚北决定雇两个人来给他腌制小菜。 听闻沈砚北要招人,村人纷纷踊跃报名。 “沈晏哥哥!”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焦急的轻唤,沈砚北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 转过头去,不出意料地是许久未见的林婉茹。女子身着水绿袄裙,看起来文静又乖巧。那杏眸含情脉脉看着他,让沈砚北眼神发冷。 淡淡地点头,沈砚北无言地继续往前走,可林婉茹提着裙摆追了上来。 “沈晏哥哥,我答应嫁给你!” 沈砚北前进的脚步一滞,冷声警告:“林姑娘,药不可乱吃,话亦不可乱说。我已成家,望你自重。” 林婉茹咬咬唇,委屈道:“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否则你和他一起这么久,怎的他还没怀上?” 沈砚北:“……” “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和身为外人的你解释。”沈砚北很想把这女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林婉茹面色难看,可还是坚持道:“沈晏哥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再折磨我了。你娶我吧,我给你生孩子。” 沈砚北很想咆哮。你他妈有病?有病赶紧去治啊!老子又不是大夫! “请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否则我会忍不住划花你最引以为傲的脸。”沈砚北目光森然。 林婉茹一惊,杏眸微睁,似乎不相信沈砚北能说出这种话。 “我的耐心有限,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沈砚北冷冰冰地说完,面色一改,嘴角含笑看向路边。 顾长封站在桂树下,漆黑的眼眸直直看着他。 沈砚北走过去求安慰:“媳妇,早知道她在这,我就不走这条路了。真是晦气!” “嗯。”顾长封轻轻应了声,却是越过沈砚北直接朝林婉茹走去。 气机被锁定,林婉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近,随着顾长封脚步的逼近,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覆面。 “你……”林婉茹抖了抖,惊恐万状。 顾长封和她四目相对,冷毅的面容满是肃杀:“不要再试图接近我夫君,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说着一个手刀下去,生生把路旁碗口粗的树劈断了! 林婉茹瞳仁一颤,整个人瘫软在地,冷汗涔涔。 顾长封不再理会她,转身走向沈砚北。沈砚北拉起他的手查看:“说就说,作甚动手?你看手都红了。” “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