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成了主播里最靓的仔——闻喵姑娘
闻喵姑娘  发于:2019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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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弄点水给您喝,您别哭了。

”说完他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出去了,一打开门就看见了简岷,他连看都不敢再看对方一眼,匆匆走掉。

  简岷没有去追他,只是看着病房里的老太太,他问:“我可以进来吗?”  张佳韵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进来吧。

”  简岷关上房门,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您真觉得那样做是为他好吗?”他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您这么做,无非是让他提前吃苦头,一些没必要吃的苦。

等他尝够了,麻木了,对痛苦不再敏感,就可以当作他不会再痛了吗?”  “他的内心较之同龄人成熟太多,只想在爱的人面前歇一歇,您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吗?我也想问,他究竟成长到什么样子您才满意呢?把他一个人扔在国外,这样您真的放心?您可以不喜欢我,只是您不能因为不喜欢我就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  “简先生,”张佳韵平静地看向他,“您是在质疑我做错了吗?”  从小简到简先生,简岷知道,他和老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您没错,您不过是认为,景景除了自己谁都不应该依靠,茕茕孑立,孤身一人,而我,却想成为他的依靠。

”  “景景十三岁遇到我,从他十六岁起我就陪在他身边,过了今年八月,他就二十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有颗少年之心。

您逼着他成长,我只想好好护着他,陪他慢慢长大。

哪怕他长到三十岁,四十岁,在我面前他能笑得像个孩子就够了。

”  “还有一点您说错了,景景就是景景,谁都不能代替他,他还有您,我只有他了。

”  “简先生……”张佳韵深吸一口气,“我累了,你出去吧。

”  简岷临走之前说道:“我从未见过谁能像景景一样,吃过那么多苦,笑起来却像是从蜜罐里泡大的一样。

”  他轻轻地关上门,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顺着门缝儿溜出,钻进他耳朵里。

  张景不见了,简岷出来后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他。

  章梦瑶这段时间也过得格外痛苦,一闭眼就是老太太的脸,睡也睡不好,在她妈家住了几晚,有些择床,吃过晚饭只好又打车回家。

  她下了出租车,还没进小区,突然听到喇叭声,下意识寻声看去,只见一辆跑车飞速朝她驶来,章梦瑶吓得尖叫起来,车子还差一点就撞到她了,大概是车里的人猛打了下方向盘,跑车擦着她衣角过去了。

  章梦瑶吓得跌坐在地上,衣服被汗打湿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还在回忆刚才的惊心动魄。

  一个人突然蹲在了她面前,天色有些昏暗,不过她不可能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她的脸扭曲起来,上下牙打颤,“张,张景……”  张景眼神儿锐利,他捏住章梦瑶的肩膀,“扶”着人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妈妈,你还好吧。

”  章梦瑶被他捏得肩膀发疼,磕磕绊绊说道:“张,张景,你这是谋杀,你想谋杀我……”  张景笑起来,好看的笑容在夜色中看起来很是诡异,他缓缓道:“杀人未遂而已。

”  “而已?!”章梦瑶激动起来,吼道,“你居然说而已!我要告你!抓你去坐牢!!”她伸手去推张景,被张景狠狠捏住手腕,她疼的脸扭曲起来,张景倒是慢悠悠地将她的手放到一边,动作看起来温柔极了。

  “告我?我犯了什么罪?”  章梦瑶:“有,有监控,你别以为你躲,躲得了!”  张景无所谓地笑笑:“有监控又如何,我不过是近来心事重重,神情恍惚,开车不小心差点撞了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没有酿成大错。

事情发生后,我当即下车,来查看妈妈您的伤势,您说对吗?”  章梦瑶看着远处的监控,这才发现,张景一直背对着监控,她内心产生一股巨大的恐惧,“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您应该庆幸,阿婆没什么事,要不然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张景语气阴冷,吓得章梦瑶有些发抖,只知道骂他疯子。

  张景旋即笑了,“别总站在小区门口啊,我扶您进去。

”章梦瑶不敢不听,她太害怕了,小时候的张景都成了她的噩梦,长大的张景自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觉得她生了个怪物,他竟然想杀了她!  章梦瑶脚步蹒跚,被张景“扶”着胳膊进了小区。

  张景把人“送”到家门口,才开着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回到淮城,在医院门口徘徊了很久。

  他伸手摸了摸车前盖,突然有些痛心,他竟然开着哥哥送他车做出这种事。

  “你去哪里了?”简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张景吓得瑟缩,像是被人抓包在做坏事。

  简岷看看车,又看看他闪烁的眼睛,心一沉,上前一步将人揽入怀中,他道:“景景,不要做傻事。

”  张景紧紧搂住他的腰,心里的难过都要溢出来了,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简岷的心疼了起来,他知道景景的这些对不起是为了什么,可他不会答应的,他怎么忍心离开景景那么久。

  张景张张嘴,艰难地开口:“哥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愿望,我现在兑换好不好?”  简岷身子一僵,他松开张景,目光沉沉,一字一顿叫道:“张,景。

”  张景觉得耳朵嗡嗡发响,心疼得都要移了位,张景……哥哥第一次这么叫他,他好像亲手摔碎了简岷对他的喜欢。

  “你别再管我了,我求求你了。

”说完落荒而逃。

  曾经他想拿这一个愿望换一个吻,只是没想到如今却拿着愿望求着简岷放弃他。

  他没脸让简岷等他一个五年,阿婆说的不见其实就是在逼着他和简岷分开,他说不出分手两个字,太难了,这简直在要他的命。

  简岷走了。

  张景哭到干呕,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十几天前他还抱着哥哥撒娇,现在哥哥对他失望透了。

  他真是个混蛋。

  哭够了他洗把脸去了病房,张佳韵看他双目通红,不忍地撇开脸,“吃饭了吗?”  张景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忘了。

您要休息吗?”  “去吃饭吧,护工去打热水了,很快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  张景只好点点头,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坐了半天,又回去了。

  *  老太太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不过人肯定没以前硬朗了,在医院住了两个月,总算出院了。

  赵姨经那一遭,受了不小的惊吓,即便再舍不得老太太,也不敢再照顾她了,好在这回救回来了,若是没有……她想都不敢想。

  冯烨和章梦瑶离婚了,且以手握章父把柄为由,一分钱没给对方,章父恨得牙痒痒,又不敢拿冯烨如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扬言和冯烨老死不相往来。

  原来他可以借着把柄拿捏冯烨,只是现在把人惹恼了,对方抱着鱼死网破的心,压根不在乎蹲不蹲监狱。

也是,冯烨蹲进去了,他妈还有张景那小子照顾,他若是进去了,他妻子女儿和外孙怎么办?他不敢和对方赌。

  只不过没了冯烨,他的退休金还不够一家人一个月的花销,日子顿时困窘起来,幸而女儿没有吵着找他要包包衣服,反倒是成天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敢出门,夜里又神经质的把整个家的灯都打开。



章父章母看得着急,又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想到老太太那事有冯书宇一份“功劳”,冯烨就让他也滚了,反正对方也是和他外公外婆亲近,奶奶的死活半点不过问,张嘴就是问他为什么和他妈离婚……真是可笑。

  冯书宇的车和房子全被冯烨收走了,银行卡也被冻结了,他过惯了少爷日子,如今拿着刚刚过万的工资,住在外公外婆家,心情愈发不顺。

他能力出众,但没什么心机,初进职场就碍了前辈的路,在新公司没待两个月又被人设局辞退了。



  他顺风顺水二十多年,在别人眼中是天之骄子,名牌大学毕业,然而不到两年接连被两家大公司辞退,这样的打击太大了,再加上父母离婚一系列打击,让他一蹶不振,甚至一提到工作二字就莫名的恐惧。

  章父劝过他很多次,无果,只好拿钱炒股,他都七十多岁了,每天还得想法设法赚钱养家。

  冯烨那边也不乐观,章父没出手,他还是被人阴了一把,直接下台,好在对方没赶尽杀绝,他手里的资产够他过后半辈子了,要是有心还能搞点别的事做,总能挣钱。

  这种手段根本不像是他竞争对手做的,他猜到是谁,但也不敢去惹对方,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惹了他,这件事里,他做错什么了?他甚至没骂张景!  左右坐那个位置坐久了,升也  没法儿再升,钱也捞了不少,现在退倒也好,省的章父哪天发疯,拉他做替死鬼。

  他不忍心再把老太太扔在淮城,就把人接回家了,好在张佳韵没再拒绝。

  张景回了趟简岷家,趁着对方不在的时候,不过这里好像很久没有住人了,进来时,鞋柜上竟然有了灰尘。

  哥哥没在这里住了,这个认知让他很难受。

  他把该拿的行李都收拾了,再过两天他就得出发了,这一走,他和简岷再也没以后了。

  张景买了好多罐啤酒,坐在卧室的阳台上,边哭边喝,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那么苦,为什么他爱的人要这么逼他?为什么他要伤害他爱的人?  张景喝醉了,给简岷打了个电话,他太想简岷了。

宿醉醒来,他还是躺在阳台上,手机里只有一通八分钟的电话,身边没有简岷来过的痕迹。

  张景知道,简岷这是真的放弃自己了。

  如他所愿,张景挣扎着站起来,苦笑,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

  简岷靠在书房的座椅里,听到张景下楼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

  昨夜景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来时对方已经睡着了,他将人抱在怀里,待了一夜。

  如果他现在仍旧见景景,景景会觉得对不起老太太,兴许会避着他,忍一忍吧,暂时过了这段时间。

  *  张景第一次离家那么远。

一个班十五个人,只有他一个亚裔,他申请了间单身公寓,上课下课独来独往,很少与同学交流。

  他每天都很忙,只有忙碌才能让他不那么想哥哥,然而白天再忙,他也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

  他想他想得骨头都疼了,偶尔梦见简岷,很快就哭醒了。

  张景拧开夜灯坐到桌子前,打开电脑里的音频,一遍遍地听他当初偷偷录下的音。

  他翻开那个曾经写满简岷的好的日记本,从头到尾翻看,他从那些字里砸么出甜味,扯着嘴角笑起来,又觉得心头发苦。

  他将日记本抱在胸口,靠在软垫子上,狭小的房间里一遍遍地播放那个对话。

  他说:“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了。

”  哥哥说:“我也很喜欢你。

”  不知听了多久,天就亮了。

  他转过头,突然看见窗户中折射的自己,仿佛是一潭死水,眉眼之间都是阴郁,张景胸口一痛,想起许惟焕的话——长大是个慢慢的过程,可是有些人没那么幸运,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逼着一夕长大,从少年真正到成年,没有任何过渡,一夜之间连笑都不再纯粹了,少年心性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张景坐起身,去碰玻璃里的自己,他想,哥哥见到这样的他,兴许真的不会再喜欢他了。

  山南的粉丝发现失踪小半年的人终于又回来了,对方发视频的频率比原来还高,固定两周发一期AS.MR,隔三差五还会发条动态,有悠哉悠哉吃草的牛,还有被农场主逮住剪羊毛的绵羊,碧蓝碧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草地……  每一张照片都透着阳光和欢喜,粉丝们经常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怎么这么开心。

  张景看到这种消息,一笑置之,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简岷,他还好,只是不知道哥哥还会不会登录南北山岳那个号。

  学校要放寒假了,学生们大多都回家过圣诞去了,张景没有回国,就留在了学校的宠物医院学东西。

  这个学校在山里,占地面积非常大,有超市有餐厅,自成一个体系,张景基本没离开过学校。

学校有专属的牧场,还有一个大型的宠物医院,本来以为这么偏的医院不会有人来,没想到生意还挺好。

  张景最常待的是影像室,他学东西很快,这个又不会像手术出太大的问题,影像室的玛利亚经常叫他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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