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今夜来采菊
今夜来采菊  发于:2019年05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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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绪仿佛看到了赵瑞怀蹑手蹑脚做这一切的模样,不由勾起嘴角,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他盯着空气中细腻流淌的水汽,回忆起第一天被带回这个家时,赵瑞怀把他卷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一觉起来,他口干舌燥,折腾赵瑞怀给他倒温水,还把满满一大杯水全部喝光了。

  所以,才会买加湿器吗  迟绪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很眷恋这一刻的温暖,同时对自己的眷恋感到异常恐惧。

  原本坚定的信念,似乎变得摇摆不定。

  门忽然被打开,迟绪坐起身,刚睡醒似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去哪了”  赵瑞怀一边换鞋一边道,“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盐了,去超市买了袋盐。

”  “买了袋盐”  赵瑞怀把两个大袋子放到地上,他笑的有些羞涩的向迟绪解释道,“我去买盐的时候听一个大妈说今天猪里脊特别好,我想那就买点猪里脊好了,可去卖猪肉的地方又听她们说菜市场的更新鲜,我又开车去了趟菜市场。

”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菜市场的菜真的更新鲜,你看,我买这大葱”赵瑞怀从袋子里掏出一根少说也得有七十厘米长的山东大葱,那架势就像从剑鞘里抽出尚方宝剑一样豪迈,“怎么样,是不是巨大,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葱”  迟绪低下头,忍了又忍,还是笑出了声。

  赵瑞怀听到他笑,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略为愚蠢,于是十分尴尬的把葱放了回去,僵硬的转移话题,“我饿了,吃什么啊”  迟绪看了一眼那根长长的葱,“就,大葱炒鸡蛋吧,我得先煮点饭。

”  “我出门的时候煮好了,在电饭煲里。

”  赵瑞怀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迟绪真有点信不过他,特意打开电饭煲看了一眼,别说,还不赖,“你会煮饭啊”  这个问题让赵瑞怀很不高兴,“看不起谁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  “那你为什么整天出去吃”  还不是想带你吃点好的,要不然他才不愿意在外面吃,一点都不干净,“我懒得做。

”  迟绪没说什么了,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鸡蛋,非常利落的在碗边嗑开,蛋液干干净净的掉进碗里。

  单手打蛋。

  想起自己曾经向迟绪炫耀过的“厨艺天赋”,赵瑞怀无地自容,灰溜溜的躲进了书房。

  迟绪也有些饿了,只做了两道简单的炒菜,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他把菜端上桌,洗了洗手,去叫赵瑞怀出来吃饭,刚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难得回来,可我这两天真的有事嗯,回不去。

”  “真的对不起,元宵节我一定去英国看你们”  迟绪知道,电话那边一定是赵瑞怀的父母。

  他早就计划好,无论如何都要跟赵瑞怀一起过年,再找机会让赵昌元和高晴华夫妇知道他和赵瑞怀的关系,让赵瑞怀和家里反目成仇,他要让这个年过的鸡犬不宁  这些日子,他被负罪感压的喘不过气,哪怕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不管怎么样,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怕自己过了这个年,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迟绪攥紧拳头,推门而入,语气轻快的说道,“吃饭啦”  赵瑞怀一怔,下意识的捂住了手机听筒,可迟绪的声音已经传到了赵昌元的耳朵里,赵昌元的语气十分不快,“你到底在哪我怎么听到迟秘书的声音”

  “我晚上再和你说。

”没等那边有所反应,赵瑞怀挂断了电话,迟绪在他脸上清楚的捕捉到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显然,赵瑞怀是个孝顺的儿子,他并不习惯忤逆父母,像这样态度强硬的挂断父亲的电话,或许是人生第一次。

  赵瑞怀的沉默让迟绪的心微微刺痛,痛感使他维持不住脸上轻松的表情,显露出些许的慌乱,“你”  赵瑞怀醒过神般抬起头,狭长的眼眸弯成一道柔和的弧度,安抚似的对着他笑笑,只字不提刚刚的电话,“你不会只做了一道菜吧这么快。

”  迟绪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太刻意,太幼稚了,这让他有些狼狈,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难堪。

  而赵瑞怀已然起身,走到了他跟前,“傻站着干嘛你不饿吗走吧,吃饭。

”  迟绪没能有所动作,他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他看着赵瑞怀,眼神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充满迷茫与无措。

  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已。

  赵瑞怀叹了口气。

  知道迟绪失忆之后,他就决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只以未来爱人的名义好好照顾这个十八岁的小家伙,他太迫切的想要对迟绪好,全然忘记了家中与父母的合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迟绪视力正常,又怎么会看不见。

  可他不想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告诉迟绪,七年后你已经放下了这段仇恨,迟绪也全然不会相信,反而会与他撕破脸,绝不可能继续待在他身边,他这个仇人的儿子身边。

  一个失去了七年记忆的人,连手机密码都不记得,自己在外面要怎么生活,饭都未必能吃饱。

  迟绪习惯了吃不饱饭的日子,可他忍受不了。

  他只能像曾经一样,尽力回避谈论迟绪的家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迟绪的挣扎,纠结,阴晴不定,他不是没看见,是只能假装没看见。

  可现在迟绪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成功的把他逼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论是进是退,都是同样结果。

  “我知道你因为父母的死,记恨我”饶是在迟绪失忆前,两人也没有把这件事摊开了说,开口才方知其中艰难,赵瑞怀竭尽所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可还是断断续续,难以完成的说出一句话,而站在他对面的迟绪,脸上以是毫无血色,近乎惨白。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你已经释怀,当年,当年那场意外,的确是因我父母而起,可他们也是受害者,车祸发生后,医院按照常规的抢救顺序,先行救治了还有生命体征的,我父母。

”  迟绪的父母在送往医院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

  赵昌元本该要弥补失去双亲的迟绪,可昏迷的那段时间身边发生太多变故,甚至性命都岌岌可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年少的赵瑞怀则始终被父母蒙在鼓里,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就被带到了英国,更是一无所知。

  这些狡辩一般的事实,即便在心中打过无数次腹稿,赵瑞怀仍旧难以说出口,“对不起,对不起”  赵瑞怀的对不起如同一声声惊雷,震的迟绪耳朵里嗡嗡作响。

  啊,原来是这样吗。

  餐桌上的菜是不是已经冷了  他还能和赵瑞怀一起过年吗  迟绪忽然意识到,他其实很想和赵瑞怀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年。

  可现在好像不行了。

  “迟绪”  迟绪倒下的瞬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如同父母一般踏实可靠的避风港,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迷路的孩子,该回家了。

第35章  相较上一次昏迷整整一夜, 这次迟绪很快便清醒过来。

  然而醒是醒了, 他的大脑还没有开始运转,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怔怔的,也不说话。

  这令赵瑞怀感到慌乱至极,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不停的叫着迟绪的名字, 试图让迟绪有所反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的慌乱被惊恐取代 。

  完了,真的完了。

  医生说过不能刺激他的, 上次受刺激丢了七年的记忆, 这次会不会再丢七年,十一岁的迟绪要是跟他找爸爸妈妈, 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赵瑞怀握着迟绪的手, 两条腿发软,近乎是跪在床边,声音沙哑发颤, “迟绪”  好像快哭了。

  迟绪眨了眨眼睛, 微微偏过头看他, “赵总。

”  这两个字一出口, 赵瑞怀悬着的心归回了原位, 他长长的舒口气, 随后就咽了气一样,脑袋吧唧一下落在了床上,砸在自己与迟绪的手上,若不是面前没有空地,他能立立正正的给迟绪嗑一个头。

  赵瑞怀缓了一会,四肢并用的爬上床,浑身无力的伏在迟绪身旁,给人一种辛苦搬砖三天三夜,终于得以休息的既视感,他没看迟绪,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喃喃的问他,“今天几月几号了”  迟绪答,“还有三天过年了。

”  赵瑞怀猛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你”  “这些天发生的事,我都记得。

”迟绪顿了顿,将脑海中乱成一团的记忆逐渐梳理清楚后,缓声道,“我记得你说,我主动把脚伸到你被窝里给你暖脚,我主动抱你,还有,我们该做过的事都做过了。

”  赵瑞怀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一般,还冒着热气。

  迟绪只当没有察觉他已然爆表的羞耻心,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们都做过什么事“  “我,我,我们”赵瑞怀结结巴巴的,舌头打结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当然说不出来,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做过,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迟绪侧过身,用手肘撑着柔软的床垫,支起上半身,缓缓靠近他。

  赵瑞怀的眼神骤然变得游离起来,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局促,在迟绪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朵上时,他像个羞涩的小姑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喉结滚动,额头沁出丝丝密密的汗水。

  迟绪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不过赵瑞怀这一闭眼睛,就真的要亲了。

  不亲,赵大猫保准是要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迟绪心咚咚咚的跳,如战场上的重锤击鼓,急迫的催促着他,他被这鼓声砸的意乱情迷,那丁点小小的腼腆便被抛诸脑后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赵瑞怀的脸颊上,静静的停留了两秒。

  赵瑞怀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湿濡感,“嗯”  他懵懵懂懂似的看着迟绪,眼睛里清楚的写着一句话。

  这就完了  迟绪笑着躺回去,身体里涌动着令他头晕目眩的情愫,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而下一秒,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赵瑞怀趴在他身上,用手捧着他的脸颊,在他脸颊上挤出两块白嫩软绵的肉肉,“你玩我呢”  男性独有的气势将迟绪完全笼罩,他忽然体会到了赵瑞怀刚刚的心情。

  热,热的流汗。

  迟绪不自在的挣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老实了。

  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仍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十分危险的,“你”  迟绪发誓,自己就是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  可在赵瑞怀看来,他开口一定是嘲笑。

  毕竟被亲一口脸就有反应这种事情,传出去真他妈的是个笑话。

  为了阻止迟绪,赵瑞怀动作生涩的咬住了他的下唇。

  好软。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天赋异禀,尤其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禁欲多年且饥渴无比的成年男人。

  他几乎是立刻将舌尖攀了上来,充满掠夺性的舔舐着迟绪的唇瓣,将那块柔软变得湿润红肿。

  迟绪浑身上下顿时又酥又麻,那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他不自觉的挺起腰腹,喉咙里溢出清浅的呻吟,而在他牙齿启出一道缝隙时,赵瑞怀毫不犹豫的让这个吻更为深入。



只可惜迟绪没有和他一样无师自通。

  被纠缠了一分钟不到,迟绪便喘不过气了,他用了捏了一把赵瑞怀结实的手臂,又去推他的胸口。

  赵瑞怀感觉到他急切的抵触,欲求不满的与他分离,在看到迟绪的模样时,眼睛都噌噌的冒光。

  迟绪如同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般,额前的碎发与脸颊皆湿淋淋的,他瘫软在床上,胸腹起伏剧烈,喘息也十分急促,就像  他正在做什么似的。

  迟绪这口气还没喘匀,赵瑞怀又亲了上去。

  不能说是亲,用啃这个字眼更准确。

  赵瑞怀的牙齿落在了迟绪右脸颊上那颗浅浅的痣上,把那块皮肤弄红了,又去啃他的耳朵。

  迟绪真的有种自己要被吃掉的感觉。

  可他没力气反抗,他的身体软的不像话,连抬起手都变得十分艰难。

  直到赵瑞怀掀开被子去解他衣领的纽扣,盘旋在胸臆中的那股热浪被冷气驱逐,迟绪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深知自己的精神状况又出了问题,他不能现在把赵瑞怀拖下水。

  迟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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