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钰看着桓司钰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抽泣着,他最见不到桓司钰哭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哄,他才能不哭呢。 程钰有些尴尬,毕竟刚才他那一巴掌打的太狠,而且这孩子还那么小,长身体的时候,自己刚才那么打玩意打坏了怎么办。 “六六,疼不疼,以后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对你了,大不了你以后要是想喂药,大可以把我叫醒,但是你也不能亲我啊,我可是是一个男人,你也是……我……” 桓司钰还在哭…… 程钰这下顿时感觉心里无奈了,无论自己怎么哄,看来这个小祖宗还是跟自己杠上了,他到底怎么办,程钰一咬牙一跺脚说:“好吧,你以后要是真想亲,没人的时候……可……可以亲别的地方,最好以后有人的时候不要这样。 程钰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恶心的话,是本能身体上的反应,还是心底最真是的想法呢… 正想着,这时候,桓司钰突然娇羞一笑,红着脸跑了出去:“那……那个程叔叔,…六六六六外面还煮了药,我去看看药……” 这下屋里只留下了程钰一人,他现在满脑子乱的狠,桓司钰…桓司钰满脑子都是桓司钰,心跟着也怦怦乱跳个不停,不许跳,不许跳……程钰气的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程叔叔,好了吃药吧,要煮好了。” 程钰这时听见了桓司钰的声音,目光急忙转移了视线看着桓司钰心突然落了下来。 “程叔叔,吃药了,来吃药!”桓司钰把勺子喂到了程钰的嘴边。 程钰偏过头去:“我,自己,自己来。”说完他拿着碗一饮而尽。 桓司钰看程钰气消了不少,他停小心翼翼的走到程钰身边,拽着程钰袖袍眼眶打着泪水跪着说:“程叔叔你放心,这次六六就是情不自禁而已,上一次在小树林我……大概也是情不自禁,你不要讨厌我,刚才也是真的想喂你吃药,你是不知道刚才你昏睡了过去,那个样子有多么的吓人,我,好……怕…好怕你会离开我。” 程钰听的桓司钰这么说明显他是在转移话题。 他板着桓司钰的肩膀说:“六六我决定了,进京咱们稳定下来,我就送你去上学,这样你以后就可能几个星期才能见到我。” 桓司钰:“啊……几个星期?” 程钰瞧着桓司钰说:“你,啊什么啊,就这么决定了。 好了我先出去。 程钰捂着胸口,他急忙跑了出去,可不能这样了,见到桓司钰现在心就跟着乱跳…… 不行往南边走,去看看林齐,那个大老粗怎么样了。 平缓了一天,程钰发现周围的两边树木已经开了花,现在已经是入春的季节,算了算他们在这里逗留了能有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他们整天都是在路上,或者马车上过夜睡觉的,周围连人个人家都没有,看来今晚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要不然天天和桓司钰挤在一个被窝他可真是被人磨的生疼。 “程钰,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点了吗,那药吃了吗?” 程钰一抬头发现眼前的人是徐扶陵,自己吃没吃药他还不知道吗,明显是明知故问。 “徐扶陵,你怎么天天阴魂不散的,还穿了一身白,跟个鬼一样,不知道突然出现可能会吓死人的吗?头上还带着个白绫你想吓死谁?” 徐扶陵说:“在下是在守丧在身,丧期未置,所以现在还不能把白绫摘掉,所以要是程钰你害怕,在下离您远一些便是。” 丧期未置,你……家里又有人去世了吗,程钰好奇的问道,他看着徐扶陵这两天神情有些哀伤,不知道这人有摊到啥大事了…… 徐扶陵略感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前两日回家探望我未婚妻的时候,恰巧赶上我娘病故,所以当时就给她埋葬了起来。” “记得我离家已经快要两个月了,也不知娘的坟前会怎样呢,还有上一次还没有给她清理坟头,她会不会怪我呢?” 程钰瞧着徐扶陵这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真是赶上他家人去世还是这一脸忧愁,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累呢? “唉,徐扶陵!”程钰这时又叫唤了一声说道:“我看你刚才瞧着前面村落,你娘是葬在那里吗?” 徐扶陵摇头:“不是,但是前面是我娘的老家,所以这一次我不紧要进京,还要路过把我娘的骨灰埋葬在她的故乡,好让她好好安心。” 程钰眼里一口气,想到徐扶陵的娘死在了外面都能被送回家,要是……自己将来有一天死在了这里,也能不能回去呢,哪怕就算是真的骨灰也算是好的。 徐扶陵:“程钰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也想家了吗?” 程钰默默点头:“是啊,有一天我希望我死了之后也能有人把我送回家,就算是骨灰也是很好的,我想妈妈,想妹妹。” 程钰闭上了眼睛,眼前的夜是那样的宁静,今天月圆之夜,都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到底他的悲欢离合是什么呢? “程钰,程钰。” 程钰感觉徐扶陵在推自己,他忽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徐扶陵的一张脸映入自己的眼帘,浑身一身白,在黑夜里荡来荡去的,可把他吓坏了,程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你……干嘛?“ 徐扶陵说:“对不起,程钰我听见那边帐篷有人在喊,应该问林齐将军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林齐醒了,程钰站起身“刚好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走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这个大老粗,我还有话想要问他。” 徐扶陵:“唉,程钰别走那么快吗,等等我。”身后的徐扶陵叫唤着。 这时程钰突然一个急刹车,转过身去,徐扶陵被他这么一下,差点整个人没倒在他的身上。 程钰:“徐扶陵我劝你别在额头上带白凌半夜出来怪吓人的。” 徐扶陵回答:“我这是在给我娘守孝,她丧期未置,所以不能摘。” 程钰无奈摇摇头:“你还真是个孝子唉,带着吧,真是个傻白甜。” 傻白甜?徐扶陵喃喃自语的念着这三个人,有点搞不清程钰说的是什么意思:“程钰,那个傻白甜什么意思?在下没听明白,能否指点一二?” 程钰偏过头,憋住笑解释道:“傻白甜呢就是说明,你徐扶陵脑袋傻好骗固执容易让人拐走的那种,白呢,是指你整天穿个白衣服,甜呢,是指你呀脑袋有些想法正是异想天开,蠢的可爱!” “就是这个意思。” 蠢的可爱?徐扶陵扶住了额头,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在下得仔细好好研究研究程钰你跟我说的这些话了,确实应该要记下来。 听徐扶陵这么说,程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好了,好了不跟你在这磨叽了,我去看看那个大老粗,醒了没有。” ☆、身份 程钰走到帐篷的时候,徐扶陵还跟着自己,程钰心想了想,看来这个徐扶陵跟着自己进京的目的还是没有放弃啊。 但是自己这一会真是进京带了这么多人,要是他一不小心见到了皇上,徐扶陵说错了话怎么办,自己也会不会被连累呢?越想到这里程钰心里越打怵,自己还想活呢? 而且进京招兵的人物他还没完成,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呢?
程钰越想这些问题心里越烦的很…… 徐扶陵:“程钰怎么不进去?” 程钰回过神来:“哦,原来已经到了门口了,进去,这个自然进去的。 唉,徐扶陵你刚才干嘛去了,我等你呢,怎么不见你人?” 徐扶陵拿着手里的一包草药说道:“最近林齐将军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所以在下特地去山里摘了一些灵芝,给他弄来补补身子。 “啊,灵芝?那玩意很贵的吧,看来你这个医生对,病人还挺上心啊。” 徐扶陵笑了一下:“哪有,哪有!” 走吧进去,程钰大步推开了帐篷都门帘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林齐呼呼大睡着,睡觉的姿势也颇为奇葩,而且嘴里还打着呼噜,程钰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睡觉打呼噜的人了。 他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林齐,偏过头对着徐扶陵说道:“他怎么不醒啊?” 徐扶陵倒弄着手里的草药说:“林齐将军可能是太累了,现在我帮他弄一些药,程钰麻烦你帮我把他身上的绷带取下来一下好吗?” 程钰二话没说,直接跑到了林齐的身边说:“是这样吗?” 啊啊啊啊……好疼! 这时身下的林齐突然醒了,这下可把程钰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的林齐说:“你……疼就疼呗,我就是想帮你清理一下伤口,林齐你还疼不了?” 林齐眼神紧盯着地面,久久不回神,程钰栖身上前试探到:“林齐,林齐你怎么了?” 林齐这时突然回过神,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说:“将军,我没事……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好吗?” 程钰看到林齐这个样子明显情绪已经平稳了,怎么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放佛见了瘟神一般呢? “林齐我说药还没有上完,你得先把衣服脱了。” 听程钰说完,林齐吓得一个机灵:“将军我…我身上的衣服刚才你给我脱的?他又把一旁的被子扯了过来闭着眼说:“将军我是正经人,麻烦你离我远一些好吗?” 正经人,程钰气坏了说:“你这么说搞的我咋地你了似的,不就是换个药嘛,你怎么这么磨叽,快点过来!”程钰又喊到。 林齐摇头:“不,要扶陵公子帮我就可以,将军您……先出去吧,一会再进来。” 程钰听林齐这么说气坏了,又说:“好吧,我出去就是,一会徐扶陵你给这个林齐换完药,别忘了叫我,我有事和他说。” 徐扶陵点头:“是。” 程钰走出了帐篷,外面的天气冷飕飕的吹着,明明已经是春天这么这两天还是这么冷呢?程钰不由得此时裹紧了外袍,还好有这个外袍这还是桓司钰临走前给他披上的。 “程钰药换好了,你可以进来了。”帐篷里徐扶陵喊着。 程钰一听声音赶紧走了过去,总算不在这个鬼地方呆着了。 一进帐篷林齐裹的严严实实的,身上不露出一丝缝隙,程钰看他那个怪样子,明明帐篷里面没有那么冷,他裹的那么紧干什呢。 正想着,林齐这时突然朝着程钰走了过来,眼睛蹬的大大的看着程钰直接跪了下来,有咣咣朝着地面磕头说:“将军,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呜呜……” 徐扶陵看着林齐刚才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起来,不过林齐这样自己还是有些不太喜欢,程钰走上前去扶起林齐说:“你先起来不跪我,你还有伤口在身,这样万一扯动伤口怎么办,快起来。” 一旁的徐扶陵看着林齐的眼神,好像他和程钰有什么话要说,走上前去说:“程钰刘伯好像来了我去外面看看,你们先聊着。” 说完程钰一个转身看着徐扶陵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无奈的说:“这个徐扶陵跑的真是比兔子还快。 程钰扶起林齐认真的说道:“你怎么会中了箭伤怎么回事,是那群土匪弄得吗?” 林齐叹了一口气,扶着胸口上的伤说:“末将也不知道啊,不过看来人那天的穿着打扮的确不像一般村民的打扮。 程钰点头看着林齐说:“也是这一般村民以你的武力确实伤不了你,你在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平时惹到了什么仇家,所以这一次才被人追杀。” 林齐激动的说:“没有,没有,没有我平时不招惹什么人都去。” 不过……这时林齐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我看着那人穿的衣服,好像程老将军以前的故人什么的,现在在想想那人已经是去世了,程老将军生前没少在朝廷招到嫉妒尤其是他落狱的时候。 程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像扎了一根刺一样说:“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朝我来的呢?” 林齐说:“反正人我是看不太清楚,但是他们身上穿的好像是家族特有的衣服,花纹文案纹的都是统一的。” 什么样子,你看清楚了没有? 林齐皱眉说:“好像是百合,还是玫瑰,还是牡丹,还是………” 得得得,程钰赶忙打住了他说:“你呀,就应该好好休息,调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