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两个渣攻的修罗场——小妖墨
小妖墨  发于:2019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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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沿哄道:“你现在好看着呢,不怕啊。

”  周晏城不信,扁着嘴:“你一定是在哄我!”  本来就是哄你啊!  周晏城转了转眼珠:“你得证明一下你不是在哄我我才安心。

”  周晏城只要这个眼珠子一转,何沿就能立马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何沿立起身,双手抱胸,眯起眼,又用那种“你敢再得寸进尺我就敢再治你”的眼神睨着他。

  周晏城缩着脑袋,乖乖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漆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沿,又露出那巴巴讨好的笑。

  何沿拿他这种无赖样最是没辙:“赶紧午睡!我还要回公司去。

”  周晏城不乐意:“怎么又要走了呢?说好我养伤你都陪着我的!”  “今天沿羣和璨星签约,沈群去A国了,我必须得出面。

”  周晏城鼻腔里喷火,嘴巴里冒醋:“你现在是我们宏时的总裁,老去管别人家的事干嘛?”  “总你个头!”何沿捂住他的眼睛,“你赶紧给我养好了,你那份工作,简直不是人做的!我一天两天还能狐假虎威,时间长了,董事会里那票老狐狸可就坐不住了啊!”  “谁特么敢欺负你,老子就让他回家吃.屎去!”周晏城被捂住的是眼睛,嘴巴就更可劲地得嘣,“再说什么叫狐假虎威呢?你得端起架子来,你得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是老板,将来只会比老板更牛逼,你是他们的老板娘——”  “闭嘴吧话痨!”何沿捂住他的嘴,蓦然觉得掌心一湿一热,他本能地往回缩手,周晏城已经快速把被子遮住头顶,只露出头顶那一小撮头发。

  何沿捏了捏额心,把被子拽下来,声音里的不耐再也压抑不住:“快睡!你怎么那么事儿逼呢!”  周晏城委屈巴巴:“伤没好的时候叫人家小心肝小甜甜,现在好些了就叫人家话痨事儿逼,以后出院了肯定又要叫我混蛋傻逼……”  何沿额头青筋直跳,他虚心求问:“请、问我什么时候叫过你小心肝小甜甜?”  周晏城瞪大眼,控诉着:“你居然还不认账!就你跟我表白那天,你说你喜欢我来着,这么重要的一天你居然会忘记!”  何沿咬着牙,明明是周晏城像傻子一样不断缠问着:  “沿沿你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吗?”  那时候他已经快问了八百遍,何沿只要听到他的声音就机械地点头,然后继续看自己手里的文件。

  周晏城后来不再满足于只做个复读机,他开始花式追问:“那我是你的小心肝吗?”  何沿没注意他在说什么,敷衍地点头。

  “那我是你的小甜甜吗?”  何沿再点头。

  ……  这就是“小心肝小甜甜”的出处了,何沿真是对周晏城这乾坤大挪移一般偷换概念的本事叹为观止。

  何沿深呼吸,拼命提醒自己,周晏城做的开颅手术,脑子不好是可以理解的,医生反复交代不能让他情绪激烈,时刻让他保持愉悦的心情是十分有必要的,自己千万不能控制不住上手,这脆弱的脑袋现在绝对禁不得吃个大爆栗的……  何沿温和地摸了摸周晏城的额头:“乖,你快点睡着,醒了就有大红薯吃,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吃红薯。

”  能进食后,周晏城突发奇想要吃何沿亲自买的红薯,但又缠着何沿不让他离开,今天何沿是无论如何要回公司一趟,再也拖延不得。

  周晏城只好闭上眼睛:“那你给我讲故事。

”  何沿的眼睛朝天花板翻了翻,一边隔着被子轻拍周晏城的胸口,一边缓声讲着:“从前有个小孩儿,他叫不高兴,成天乱使性子乱耍性格,他这也不高兴,那也不高兴,有一天他伤到了脑袋,变成了没头脑……”  “高兴的,”周晏城的眼珠子在紧闭的眼皮下咕噜噜转,“他有沿沿陪着,就高兴的。

”  何沿叹了一口气,俯身过去在周晏城脸上亲了亲:“咱们换个故事,王子吻醒睡美人,好不好。

”  午后暖阳融融,何沿的声音如煦风过耳,周晏城终于微笑着进入了梦乡。

  ————  最近周晏城有点毛毛的。

  何沿总是莫名其妙对他笑,还笑得柔情似水好看得不得了。

  周晏城已经能处理工作,他一边跟司诩交代着事情一边偷眼觑何沿。

何沿抱着笔记本也在做事,然而一感觉到周晏城的目光他就会抬起头来,然后给周晏城一个春暖花开般的微笑。

  何沿这几天几乎任他予取予求,无论周晏城怎么作,小沿沿都没给他甩过脸子。

  何沿哄他吃饭两个小时都不带变脸的,给他洗澡随便他揩油都不带发火的,周晏城得寸进尺地酱酱酿酿酿酿酱酱沿沿都不带上手揍的。

  事出反常这特么的必有妖啊!  周晏城一下子想起来何沿跟他摊牌前一个晚上也是陪他堆着雪人聊着天,第二天约会就把他底给掀了。

  周晏城心里面敲着鼓,琢磨着是不是又干过什么坏事被何沿发现了。

思来想去都没个章程,何沿已经走了过来,摸了摸他的手,可能是觉得他的手有点凉,何沿把点滴速度调慢了些,又问他饿不饿,渴不渴。

  周晏城转了转眼珠,试探着说:“我今天想吃香髓骨和豆乳鸡。

”  这两个是何沿的拿手菜,但是做起来都十分费时费力,要搁平常何沿早就一掌拍上他脑门,但是今天何沿十分和气地笑了笑,连考虑都没带一下就颔首道:“好,不过只能晚上吃了,我下午回嘉禾国际——”  “不不不不不,”周晏城赶紧拉着何沿的手,“别回去做,我就那么一说,也不是很想吃。

”  何沿顺势在他床边坐下,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周晏城又转了转眼珠:“我要尿尿!”  何沿举着点滴液,陪周晏城进了厕所,然而周晏城只是想作一作,并不是真的想尿,他憋了半天巴巴看向何沿:“尿不出哈……”  周晏城蓦然全身一抖!何沿居然就那么垂着眼,轻轻吹起了口哨!

  “沿沿沿沿沿……”周晏城哆嗦着,战战兢兢,“我……我自己尿……”  周晏城抓心挠肝抽丝剥茧挖筋拔脉翻来倒去地琢磨,最后还是想不出自己究竟还有什么把柄被何沿抓住了。

  他光着脚板,耷拉个脑袋,自己捏着两个耳朵,在何沿身前蹲着。

  何沿原本坐在沙发上看资料,一时懵住了,等他反应过来,赶紧把周晏城拉起来坐到他旁边:“你干嘛?地上都是瓷砖,你再冻着了!”  周晏城瘪着嘴:“沿沿,你直接告诉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我实在是猜不出来了!”  何沿根本没听懂:“我什么时候说你又做错事了?”  “你最近对我这么好,不是在憋着大招等着治我吗?”周晏城眼巴巴地瞅着何沿。

  何沿哭笑不得,他在周晏城胳膊上拍了一掌:“你这人……真是……”何沿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他这个表情让周晏城霍然开朗,原来何沿不是要治他,就是要对他这么好?  这让他小心肝颤的,真是!  周晏城一把抱住何沿,狠狠亲了口,大脑袋埋在何沿脖子里钻来钻去:“我就说嘛!我现在这么乖,哪可能犯错呢!我们宝贝沿沿对我最好了!”  他后脑的头发因为开颅被剃光了,前面头发有型有款,后面却像个秃葫芦瓢,得亏他自己看不见,不然他肯定没脸这么往何沿怀里钻。

  何沿摸了摸周晏城后脑那块厚厚的纱布贴着的地方,心里微微地酸,又微微地疼,这人真的吃了太多苦了……  周晏城像无尾熊一样抱着他的桉树,四肢都缠绕上去,头埋在何沿的胸口胡乱蹭着,何沿轻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周晏城舒服地眯着眼,像是一只无限满足慵懒的大猫。

  “周晏城。

”何沿轻轻地唤。

  “哎!”周晏城脆生生地应。

  “周晏城。

”  “哎!”  “周晏城。

”  “哎?”周晏城终于奇怪地抬头。

  何沿轻笑着摸他的脸,无比轻柔地亲了亲周晏城的眼睑:“没事,你睡吧。

”  周晏城高兴地也亲了亲他,又窝到何沿怀里,在何沿温柔富有节奏的拍抚下很快睡着了。

  何沿的嘴唇轻轻印在周晏城的发顶上,他无声地复述出几日前听到周晏城和楼岚说的一句话:  ……这辈子沿沿就是我的孩子,我也是他的孩子,就我们两个,过一辈子。

  ————  一年后  又是12月25日,何沿到了公司,照例收到了沈群的礼物,也给沈群送上自己的礼物。

何沿脸上带着笑,但是沈群一眼看穿他的疲惫:“你怎么看着不高兴?周晏城又惹你了?”  “没,”何沿无奈道,“他真没惹我,昨晚睡得有点晚。

”  沈群撇了撇嘴,重重哼了声,何沿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这个事情又不好解释,他只好讪讪摸了摸鼻子,两人各自投入工作。

  何沿昨晚睡得晚,是因为周晏城根本没回来,除了出差,这还是周晏城第一次夜不归宿。

据对方说他是睡在公司了,两人如今这个状况,何沿是真半点不怀疑他,只是今天日子难免特殊,周晏城不归家,早上到现在连个电话短信都没有,毕竟是整周岁生日,何沿难得小矫情一次,未免心里不太高兴。

  中午的时候,何沿和沈群像往常一样在一块吃饭,对面的电视屏幕上在播放新闻,何沿有点心不在焉,直到沈群拿筷子敲着他的碗:“小沿,你看!”  何沿顺着沈群的视线看向电视机,他一下子愣住了,那位女主播字正腔圆,正在播报着:“……今日《同性恋婚姻法》提案获得通过,这将是华夏几千万同性恋者的福音,该法案的普及将会改变……”

沈群瞠目结舌:“这姓周的……卧了个大槽……”他一直以为周晏城和何沿会去国外领证,谁能想周晏城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推动成功同性恋婚姻合法!这他妈的真是……简直不给人留活路了!  何沿的脑海里像是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他是知道周晏城一直致力于推动华夏同性恋婚姻合法,但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二十周岁生日这一天,周晏城竟然真的办到了。

  何沿颤抖着双手拿出手机,然而对方却迟迟不接他的电话,何沿再也坐不下去,他拿起车钥匙匆匆对沈群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  他去了宏时,周晏城却不在,他打给司诩,连司诩都不接电话,何沿没头苍蝇一样找了几个地方,最后泄气地准备回自己公司。

  手机忽然亮起,周晏城那个混蛋终于发来了微信,是一个位置分享,京都广场的摩天轮下。

  何沿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他的心脏一下子砰砰跳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周晏城要做什么了。

  京都广场里此刻人山人海,广场最中央的空地上,摆满了一盆盆淡白色的百合花,目之所及无边无际,构成一片纯白色的海洋。

何沿一边讶异着一边疾步行走,在往广场而去时,有个人拦住他,送给他一串气球,何沿惊讶地看着那个人,对方原本只是本能地拦住过往的人,这会一抬头认出何沿就笑了,那是周晏城的一个秘书。

  秘书小姐抿着嘴对何沿笑,手指向广场更深入的地方,示意何沿赶紧过去。

  何沿一下子就红了脸,这广场上所有经过的人都会被赠送一串气球,每串都二十个,恰恰是他今年的周岁年纪。

除了气球,每个人还能得到一个浅黄色的精美的纸袋,何沿看到旁边有人拿出纸袋里的东西,有一盒巧克力,一瓶红酒,还有一对印着卡通头贴的杯子。

  那对卡通头贴,何沿再熟悉不过了,那分明是嘉禾国际里,代表着何沿和周晏城的两个娃娃。

  气球和包装纸袋包括里面的物件,上面都印着花体的“Z&H”字样。

  广场上行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欢天喜地喜气洋洋,何沿看到他们都低头按着手机,在社交网络里分享着广场上的大派送,有人在对着电话喊:“就是在摩天轮广场这里!什么证件都不要来了就送你快点……我骗你干嘛你不信刷朋友圈……”  何沿想,周晏城这个疯子,真是个败家子,三天小作五天大作一年逢大日子就狂作!  他加快了步伐,终于奔到了摩天轮下,一样就看到了那人修长挺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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