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两个渣攻的修罗场——小妖墨
小妖墨  发于:2019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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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边的手续办得差不多了,就是外汇还要搞好几天时间,明天周六这边都放假,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小沿,你想不想我啊,我可想你了!”沈群提高了音量,何沿几乎能想见到他坐在贵宾椅上摇头摆尾的样子。

  何沿笑了:“恩,挺想的,也挺担心你。

”  沈群高兴得不行:“所以说以后咱们俩去哪都得在一起,你看你这次不在,我特么快被人整死了!要不是外汇的事儿得让那假鬼子给我办,我非尅死他!”  何沿知情不报,隐瞒了周晏城指使这一环,不免有些心虚:“你也是自己不长心,人家给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  “我哪儿知道他们这么玩,这些狗日的资本家……”  沈群忽然叹气:“小沿,我好怕啊,钱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我跟你说实话,要不是想着你,我昨晚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我真怕有一天也成为他们那样,穷得只剩下钱,只剩下欲望的人,小沿,你一定要陪着我,看好我,小沿,好吗?”  何沿怔住了。

  沈群依然有一颗赤子之心,他敢这样对何沿直言不讳,他去一趟港城,见识到真正的纸醉金迷,为之震撼,为之惶恐,他敢对何沿坦诚自己的软弱,希望何沿能够管束他。

  沈群不像何沿,把什么都深藏在心底,也不像周晏城,随时准备无数张面皮在各种场合下切换。

  少年心性,磊落至此,怕什么就说什么,反而心无杂念。

  可是何沿听着怎么觉得这么冷呢?  何沿想,他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屈从于欲望的人啊。

  他有什么立场一味苛责周晏城?  他又有什么资格管束沈群?  何沿觉得大脑一阵钝痛,他拼命地按着额角。

  他觉得自己最近太敏感,沈群和周晏城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总能引起他对前世的自己种种的质疑和鞭挞。

  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何沿,你是昨日死过的人,你是今日新生的人,你别再钻牛角尖,别把自己弄成个人格分裂神经病!  他在洗手间里用冷水洗了脸,转身的时候看到林佑清——沿羣新招来的总经理。

  “何沿!”林佑清是直呼何沿名字的,“原来你在这啊,我有事儿跟你谈。

”  何沿甩着手上的水珠,笑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  林佑清也笑:“哪能啊,你去小会议室等我,我去拿资料。

”他说着急急转身。

  何沿奇道:“你不上厕所?”  “啊啊,”林佑清傻了吧唧一拍头,又回过头直勾勾看着何沿。

  何沿也疑惑地看着他。

  “你、你不出去啊?”林佑清涨红脸。

  何沿一愣,他心细,不免想到自己和沈群在公司众人眼里几乎是公开的一对,他以为林佑清介意自己是同性恋,不由有些局促地低了头走了出去。

  林佑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懊恼万分,又不能巴巴去道歉。

  起初他听到公司里传闻两个老板是一对时十分震惊,在他这种直男印象里Gay都是娘里娘气说话翘着兰花指走路恨不得把屁股当拨浪鼓摇,但是何沿跟沈群都不像这种人,光从外表看上去,他们两个都很直。

  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关系,十九岁的同性恋人携手创业,还做得有声有色,两人又都长得这么好,这特么的简直是老天爷开了挂。

  尤其何沿这个人,谁跟他相处都会觉得舒服,他说话的语气眼神,便是一个微笑都能让人如春风拂面,这要是个姑娘,林佑清觉得自己玩儿了命也得追上去。

  林佑清刚才的失态绝不是因为歧视何沿是同性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何沿面前总得花费很大力气,才能压抑下那种手足都无处安放的无措感,唉,林佑清抹了把脸,只能怪何沿没事长得太好看。

  何沿看着林佑清给他的企划书:“你给程总监看过这份企划了吗?”  “他压根不理我,直接把企划书甩我脸上,让我找你,他说你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何沿怎么也没想到,程予行一手创立的点评网在这里成了林佑清手中的企划。

  “同时开发两个项目在资金和人力上压力实在太大,如果还想‘骑手计划’跟网站同步,现在就要开始前期宣传和招聘,何沿,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  “没关系,钱的事情不用担心,你们冲锋陷阵,粮草的事情我跟沈群来解决。

”何沿温和道。

  “可是财务那边说……”  “没事,下午三点过后,我会给你们那边转款。

”  林佑清明白科技公司这边的资金来源都是那头的投资公司供给的,当下点了点头。

第69章  在何沿的计划里, 今天下午棉花期货有一波急拉,  他可以获利了结一部分抽出资金给科技公司。

沈群的摊子铺得很大,把有限的资金都分散了开来, 其中大部分被他此行带去了港城。

  虽然他们能预知经济形势, 但是前期的资本累积需要时间。

  对于沈群的决策,何沿不愿意多加置喙,一个公司只需要一个领导者, 其他人能严格执行,才是一个好团队。

周晏城说过何沿不是个合格的领导者,  他心肠足够软手段又不够硬, 但何沿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他全力支持盟友, 你永远不必担心何沿会在背后捅刀, 而有风雨来临何沿也会是不离不弃的同行者。

  下午两点半, 棉花突然狂泻,短短四十五秒内,直接跌停板。

  别说经验尚且不足的年轻操盘手们, 连何沿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如果说金融市场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那期货简直就是一脚三十三重天,一脚十八层无间。

  何沿知道这是有庄家进场,他们也只是做了这一池沙蟹中个头不大不小的一只。

他跟沈群知道盘面趋势, 却不可能记住每一天波动, 这实在太大意了!  停板之后想出仓也不可能,沈群先前的决策一直是浮盈加仓, 现在仓位几乎全满,这一打连保证金都告急!  现在是周五,如果周一开盘大幅低开,那么他们会直接爆仓!  何沿恼恨,明知这一波跳水只是庄家急割韭菜,很快市场就会回到趋势,他却没有足够的资金填补。

  他先给期货公司打电话,要求无论什么情况下不许给他斩仓,又联系了何瑾洺和沈群的父亲沈长庚,把能筹措的资金都调动起来。



何沿手心里都是汗,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他还没跟大人要过这么多钱,他老爸和沈长庚什么都没问,只说三点前给他到账。

这要是换了沈群去讨,怕是先得被盘问个一俩小时,最后还得被砍去十之八.九,再拖个十天八天才能拿到钱。

  何沿没有联系沈群,沈群固然带走了不少钱,但是早已兑成外汇,他知道消息自然会打电话回来,否则只是给他添堵。

  何沿同时又让操盘手们关注各大机构持仓情况,有新动向随时给他汇报,得知宏时资本没有减仓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现在宏时是棉花多头持仓最多的机构,周晏城一定会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操盘手们看着何沿一脸镇定都觉得十分钦佩,十几个亿的资金套在里面,换了别人怕是心脏病都要急出来了,何沿只是站在一个操盘手身后,眼睛盯着前方投影仪上那条笔直的停板线,他的指节轻轻敲击在那操盘手的椅背上,不疾不徐,甚有节奏。

  众人看着何沿这定海神针一样的架势,焦躁的情绪都很快平复了下来。

  何沿其实在心里直骂娘,周晏城这个王八蛋,要用你的时候影子都没了!老子今天要用钱,现在连内裤都套在里面了!妈的你还不出手等着过年啊,傻逼!  何沿不知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锅,周晏城中午被他骂懵了,蔫了吧唧地连公司都不想回,一个人坐在科技大厦对面的一个咖啡店里,盯着一杯卡布奇诺发呆。

  电话像是得了羊癫疯一样地震,他也懒得去理,反正也不会是何沿给他打的。

  三点收盘,何沿觉得他这个周末是别想过好了。

  林佑清走到门口来要钱,一看里面的操盘手个个一脸凄风苦雨的样子,摸了摸鼻子乖觉地走了。

  何沿的神色依然很温和,例行带着大家复盘,整理数据,淡定地宣布了下班。

  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了何沿自己,他双拳狠狠在桌上一击,垮下脸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妈的,这资本游戏,真不是人玩的,他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沈群终于事后诸葛地来了电话,何沿没好气:“我爸跟你爸的家底儿可全砸在里面了,要是周一直接封停,沈群,你就在港城别回了啊!”  何沿这么说是有理由的,期货公司里的数据都是透明的,大散户和机构持仓都是公开的,有些庄家会适时割一波韭菜,沈群和何沿不可能记住每一天的实时行情,但是之前何沿提醒过沈群不要满仓,眼下这个局面也是沈群一意孤行的结果。

  沈群讪讪,声音里都打着飘儿:“没事儿,我这还有钱呢,下次我都听你的啊,别生气啊!这都是正常的,趋势不变,咱不怕啊!查出来谁做的这波空头了吗?”  何沿把那两家机构的名字报了。

  “哎呀,早晚让他们吐出来,”沈群笑,讨好道,“小沿你可太牛了,今儿要是我在那里只能斩仓了,我连填补的钱都要不来,就我爸防我跟防贼似的,一个子儿都不会给我!哪像你啊,我们家小沿进可募资操盘,退可持家理财,出得了庙堂,入得了厨房,又能干又贤惠明媒正娶必备良配……”  “滚!”何沿笑骂,“少他妈给我戴高帽!”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沈群这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大雨,何沿从落地窗看过去,外面暮色沉沉,雨声呼啦,他拿了伞,走出操作间的时候想到答应给林佑清的资金没有到位,便上二楼找对方想解释一下。

  二楼灯火通明,程序员们在加班加点地打码,何沿给楼下咖啡厅打了电话给大家订了咖啡和蛋糕,又不好意思地给林佑清保证下个周一资金一定到位,这才离开了公司。



  他一走公司里的人都忍不住说话:“何总这个人,真是,什么都面面俱到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人。

”  “可不么,我都快要被他掰弯了!”  “你可拉倒吧,要是被沈总听到炒你鱿鱼!”  “不会,何总不会让沈总那么做的!”  “那倒是,他们两个感情看着真好,唉,基佬也是有真感情的……”  程予行牛饮完咖啡,两口把蛋糕塞完,重重拍了桌面:“快吃快吃,一个个嘴巴比手指都利索,多码程序少说话!”  林佑清也在其中,慢条斯理地解决自己了那份蛋糕,眼神却一直不自主看向那颀长背影消失的门口,无声地叹了口气。

  出了科技大厦的门,何沿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冬雨阴冷,那种寒意直侵入人的骨缝里,他把外套拉链拉到顶,正要撑开伞,却见大厦前的花圃旁一个打着巨大黑伞的身影正缓缓向他走来。

哪怕伞面遮住了那人的头脸,何沿也认出来那是阴魂不散的周晏城。

  那伞和它的主人在距离何沿大概两三米处停下,踟蹰着不敢近前。

  这一天一夜状况频出,何沿十分疲惫,他不想再跟周晏城纠缠,他只想回宿舍好好睡一觉,何沿径直走向停车的地方。

  车子停得有些远,从科技大厦旁的小路穿出去还要经过一条步行街,再转弯进入古玩巷,他的车子便停在古玩巷的路边。

  古玩巷这里人烟稀少,何沿踩着高高低低的水洼一路闷着头走,整条巷子似乎只有他的足步声,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何沿!”  何沿本能回头,却见眼前一花,一左一右同时两根棍子同时冲他劈面而来,何沿反应也很快,双手执伞往前隔开一根木棍,另一个人的棍子却如影而至狠狠敲在他的胳膊上,何沿吃痛,手一松,伞掉落在地。

  那两人又同时欺身过来,何沿立刻掉头往来时的路跑,那边是步行街,过了拐角就会有人了。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他身上,天地间细密的雨线阻挡他的视线,他刚跑出没几步,就一头撞进了一堵坚实的胸膛。

  对方扶住他的肩,急切地喊:“沿沿!”  何沿心下一松,也顾不得跟周晏城的恩怨了,身后“啪嗒啪嗒”踩踏水洼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两个追过来的打手已经近在眼前,两根棍子齐齐指向何沿和周晏城,其中一个恶狠狠道:“少多管闲事!”  路灯昏黄明灭,雨幕下视线十分难辨,周晏城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先问何沿:“有没有受伤?”  何沿顿了顿,说道:“没。

”  周晏城于是放下心来,他满腔的窒闷烦郁在此时得到了最好的发泄机会,不由咧了咧嘴,双手交握着活动了下指节,十分振奋地对着拐角处跑过来的保镖喝道:“都别过来!”  何沿跺脚:“别过来个毛!你想干嘛?赶紧把他们送派出所——”  周晏城已经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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