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涯并不想跟他多说,“齐松寒我劝你冷静一点,仔细考虑,不要自毁前程,更不要毁掉我弟弟。”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话说到这儿,吴涯似乎是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想要阻拦他们,但是齐松寒觉得事实没这么简单。 过了几日,宫羽就不顾反对,将他与许黎的婚礼提上了日程。 “评价是他们的事,要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 他这么跟唠叨的总领说道。 “这样对您的地位是有很大的影响的。”总领苦口婆心。 “那便影响去吧。皇位不过是虚的, “那这怎么对得起您的父亲。” 宫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总领也随之停下,严肃着看着他。 “我父亲是个伟大的人,他临终之际,接纳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许黎,我也答应他,我会做到最好。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次,总领没再说话。 齐松寒被唤齐家。 “你不解释一下吗?”齐老爷子盯着齐松寒,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忍耐怒气。 “我没什么好说的。”齐松寒站在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要如何处置,您决定便可。” “你如今是越来越逆反了!”老爷子将拐杖狠狠地锤在地上,“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怎么向你死去的父母保证的!” 齐松寒脸色不变,只是口气硬了起来,“这么多年,要还也还清了。这么多年,是因为我一直对当年的事心怀愧疚,但不意味是应该的。这您我都清楚。” “你!” “我劝您见好就收,不要再借用他们夫妇之名,满足你的私欲了。而且,如果说逆反,以后还不止现在这个程度。” “你给我滚!别再回来!” 齐松寒挑了挑眉弯了弯腰,行了一礼,“如您所愿”,便利索地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老爷子还坐在原地,双手都在颤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他确实明白,当年的事是一场意外。 齐松寒的体质原因,被当时是齐家家主的他的弟弟发掘,便收养做了养子。 这是齐松寒不知道的,他知道的便是在一次出行中,他们遇上了毒兽,本来他们能躲过,但因为齐松寒的血液意外的吸引这些兽类,但那些凶兽却奈何不了他,毒液更是对他无效。 暴躁起来的毒兽伤及了齐家夫妇,他们虽精神力强,但仍抵不过强大的毒性。 至此,所有人都觉得是齐松寒害了他们。 齐松寒自己也这样认为,所以尚还幼小立誓替夫妇两护好齐家。直到刚才,他都一直信守这个承诺。所以他顺现在的家主的意,去参了兵,建了军功,成了将军,成为齐家一支强大的势力。 齐老爷子缓缓顺着气,一开始他完全是为了死去的弟弟弟妹想保住齐家,对于这个害死自己弟弟弟妹的孩子,也是不怎么过问,后来齐松寒渐渐长大,他也变得想尽最大利用齐松寒的势力。 让这十几年来,怕是齐松寒过得一点都不好吧,估计对齐家也是没一点亲情可言,毕竟他一直是作为一个工具而活着,是时候放手了。 “齐海,拟一份说明,齐家与齐松寒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第54章 第 54 章距离吴攸失踪已是第五天,齐松寒去了吴家。但吴老爷子并不打算见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将他拒之门外。他便一直站在吴家门外,从清晨到深夜。齐松寒抬头,看见吴涯站在二楼阳台看着他,吴涯紧紧皱着眉,转身进屋。“爸。”“他还在外面吗?”“嗯。”吴老爷子好像沧桑了不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他心思不正。”吴涯简直难以理解一个严守纪律的军人,为什么要喜欢一个alpha。“算了,还有几日,再忍耐一下便是。”“妈那边已经开始…”“我会和她解释的。你明天就回公司吧,也不要管这件事了,不用几天,一切就都会回归正途的。”“嗯。”清晨,吴涯从家中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要和齐松寒对质一番,却发现他已经离开了。齐松寒回到吴攸的房子,一切还是他前几日来的样子,他的主人却就此消失了,不知生死。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如同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令他快要窒息。一个健壮的男人走了进来,“将军。”“查到了吗?”齐松寒的声音格外低沉,事实上他已经几日没睡过觉了。“他最后出现在吴家,但是好像一辆车将他接走了,据监控看,那时候吴攸处于昏迷状态。”齐松寒的手瞬间攒紧,额头青筋都隐隐现了出来。“哪儿的车。”“还在查。车上没有标志,也没有编号,需要排查各个路段,还需要几天。但我们猜测是政|府机关那边。”齐松寒闭上眼,稳住呼吸,“我明白了,接下来只需要把他在哪儿找出来就可以了,拜托你了。”待他出去之后,齐松寒仔细思索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匆忙走了出去。巨大的宫殿中,宫羽穿着华丽的礼服,这几日他一直在忙于继位后的工作,穿的都是旧时代贵族的礼服,“吴攸失踪了?”宫羽惊讶地看着齐松寒,“那日……”“我将他击晕后让吴涯来接走了他,但之后便再也不能联系到他了。”宫羽捏着下巴,“那我立即派人去找,我的婚礼可不能少了他。”说罢一笑,就要唤人来,齐松寒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臂。看着齐松寒严肃的神情,宫羽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知道这次的事绝不简单。“我怀疑吴家与领导上层有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吴攸很可能被牵连其中。”“不会吧,吴攸是他们的孩子啊。”许黎听到他的话,微微蹙眉,觉得虎毒尚不食子,何况吴家确实很宝贝吴攸这个孩子。“不,吴攸不是他们的孩子,或者说,他不是吴家的吴攸。”宫羽和许黎都微微睁大了双眼。过了片刻,他们才消化掉了这个信息,“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要你帮我,调查这个交易到底是什么?”宫羽沉默了一下,哼笑出来,拍了拍齐松寒,“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这要让那边知道了,我这的王冠可就不保了”虽然这样说,但也只是玩笑,宫羽说了句,“查到我会通知你的,你再等几天。”“谢谢。”齐松寒由衷地道了句谢。就在宫羽暗低下派人调查的时候,吴攸身处何地有了线索。“钦山研究所吗?”齐松寒垂下眸子,“我知道了,你们可以休息了。”“将军,我们和您一起去。”“这是我私人的事,你们不必和我犯险。”这是他一个人的事,齐松寒并不想让他们牵扯进来。“将军,让我们去吧。”另一个人也走上前来,坚定的说,“我们和将军出生入死,多少次都是您救了我们,我们愿意跟随你们。”齐松寒微微一笑,平日一直冰冷严肃着的脸有了暖意,“我明白你们的心意,只是这次我不打算硬碰硬,人多反而行动不便,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将军…”既然齐松寒已经这样说了,他们也没办法坚持了。是夜,齐松寒开着车来到来到钦山研究所。钦山不同于云雷里的研究所,它直属于政|府,主要研究的是军事方面,所以看守更严格,还有哨兵驻守。齐松寒拿出证件给了哨兵,“我有事找你们所长。”哨兵看了看交还给了他,敬了一礼,“长官好,所长今日并不在所内。”“那我可以进去参观一下吗?”“抱歉,没有上级的许可,闲杂人等不可入内。”齐松寒半阖上眼睛,冷淡地说了句,“多谢。”然后开车车原路返回,直到有一段距离,齐松寒脱下了身上的军装,换了身黑色便服。借夜色掩护,他悄无声息地绕到了研究所的侧边。这里虽没有看守的人,但是围墙很高,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但齐松寒不是普通人,他后退几步,快速地冲了上去,双手在就要落下去去时扒住了围墙边缘。围墙上围插有些玻璃碎片,直直插入了他的手掌当中,齐松寒却面不改色,好似感受不到痛意一样,手臂一用力就翻了上去。侧边还有哨兵在看台上,但没有看向这边,齐松寒就在他要转头的那一刻跃了下去,轻巧的落在了草坪上,翻了一个跟头稳稳的藏在一棵树后。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疑惑地左右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听错了吗?”又一个人跟过来,“怎么了?”“啊,没什么?”另个人说道:“那赶紧走吧,吴家那个有动静了。”“噢噢好,快走吧。”这人后知后觉,赶紧跟着另个人走了。齐松寒眼睛一眯,跟了上去。两人进了一栋建筑,齐松寒先躲在一个柱子后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继续跟了上去。
在经过一个过道时,齐松寒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他朝那两个人打了声招呼,还略微谈了几句,就分开朝这边走过来了。齐松寒没有躲,站起身来直接迎面走了上去,对方看见一个陌生的人,疑惑地看着他,但齐松寒脸色不变,还对他点了点头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他挠了挠头,但是就在他经过齐松寒时,齐松寒突然转身击晕了他。换上这个人的衣服,带着他的工作牌,然后把他拖到一个房间里,齐松寒连忙朝之前两人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还好两人走的不远,然后齐松寒就看见他们坐上了电梯。齐松寒看见电梯停在了八层,准备按电梯,却发现是需要工作牌的,他将从刚才那人拿下来的牌子放了上去。来到八层,两人却正走出来,见到他,也是疑惑地对视一眼,然后问齐松寒道:“你是?”“我是新来的。”“新来的?”迷糊的那个人皱了皱眉,似乎想不通为什么有新人在这里,旁边的那个人却注意到齐松寒口袋露出来的工作证,脸色一变。齐松寒敏感地察觉道,迅速地上前将要拿对讲机报信的人击倒,又转身击晕了还不在状态的另那个人。又把两人藏好,齐松寒向最中间的房间走去。走至门前,齐松寒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却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推开了门。一个人穿着白色衣服坐在中央的床上,背对着齐松寒,但是齐松寒认得,他就是吴攸。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来看向他,是熟悉的面孔,但齐松寒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却有一点异样。床上的人微皱眉头,抬着下巴,不耐烦地啧了声,“不是跟你们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烦不烦啊,不让我走又来吵我,一而再再而三,还想不想要你的工作了。”他不是他。齐松寒握紧的手无力地松开,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吴攸觉得他怪异,又觉得好像有点面熟,正当他思考是在哪儿见过的时候,对方站直了身子,转身离开了。吴攸翻了个白眼,他出去不让这个丢工作他不姓吴。齐松寒却好像没了魂一般,原路返回。他不记得他怎么翻得墙,怎么上的车,怎么回的吴攸的家,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手中握着手机,上面是吴攸曾经发给他的一条条信息。“我找到了家超!好!吃!的店。明天去!”“你为什么背着我去了沙尺??qaq”“没良心的男人!”“我就是那小白菜地里黄啊”“你就不能回我一条消息吗?=~=”一切一切都好像梦一样,那些让他无奈的日子,那个让他心动的人。信息还在,记忆还在,齐松寒却真的没了吴攸。第55章 第 55 章好似一切都回到原有的轨道,但是又好像不是。吴攸没过几天就被放回了吴家,继续他的二世祖生活,他也问了之前一段他完全记不得的时间的事,但是家里人都不告诉他,只说是他生了场病,但他也不是很在乎,所以没心没肺额地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