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哥已经把一辩稿写好了,攻辩的问题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社长摇摇手中乔鼎轩写的纸。 “乔哥,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张霁惊了。 “没那么夸张,心里有事我就睡不着,所以才写完睡的。”乔鼎轩淡淡地说。 “哦,我以为你想让小白多睡会儿,所以把他的活儿也干了呢。你觉得呢,小白?”苏青对着刚进门的公孙白坏笑道。 乔鼎轩抬头看向公孙白,见他有点脸红,连忙说:“没有,别听苏青胡说。” 公孙白也没回答,红着脸径直坐在张霁旁边。 “哎哎哎,这个沙发只够坐两个人!”张霁被挤得难受。 “你坐床上去。”公孙白说。 “我坐那儿干嘛,你昨晚不是坐那儿嘛,你坐过去就行啊。”张霁有点疑惑。 “哈哈哈,就是小白,回去吧。”苏青笑得大声。 “我跟你换。”公孙白跟张霁说。 “我东西都在这儿啊。”张霁一头雾水。 “社长,我跟你换个位置。”乔鼎轩突然开口。 “哦,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贯息事宁人的社长还是乖乖听话了。 时间紧任务重,乔鼎轩没再细想公孙白心里那点小别扭,直接布置任务:“大家资料收集差不多了,今天上午大家务必把一辩稿拿出来,第三个辩题的一辩稿我已经写好了,小白你上午就和我推稿,再把攻辩完善一下就行。下午和晚上,我们全力攻第一个题目。” “好。”众人答应着各自干自己的事去了。 “恐怕你不得不坐我旁边了。”乔鼎轩站在公孙白旁边,低头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坐就坐,你倒是坐下啊。”公孙白横了他一眼。 乔鼎轩笑笑坐下:“刚刚闹什么?” “苏青说你熬夜是因为我。”公孙白说。 “一点点。”乔鼎轩回答。 “那剩下的九十九点呢?”公孙白问。 “我习惯什么都一个人做了,而且我心里有事的时候,确实睡不着。”乔鼎轩老实回答。 “你总说习惯习惯,你到底有多少习惯?”公孙白心底有一点不舒服。 乔鼎轩被怼得一愣,半晌回答到:“大概就是母胎单身二十一年该养成的那些习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鼎轩:谁还不是母胎单身呢? ☆、出柜! 当你准备一件事情的时候,总感觉时间不是如流水,而是如胶水,粘稠且缓慢,半天都不动,但是当你准备的时间进入倒计时的时候,你又会开始感觉,时间怎么比瀑布流逝地更迅猛。张霁他们此刻就在瀑布的阶段。 “啊啊啊,晚上十点了啊,我不是才刚吃过晚饭嘛!”张霁看了一眼手机后就疯了。 “怎么,饿了?”苏青问。 “饿个屁,是谁说要出去吃火锅的,叫个外卖不行吗,还多点时间,现在感觉都没时间了啊!”张霁抓自己的头发。 公孙白横了他一眼,“我要吃的,你有意见?” 张霁顿时没了脾气,“没有没有,火锅挺好吃的。” “哼,狗腿。”苏青嫌弃他。 “哎呀,社长,要不明天你上吧?”张霁谁都不敢得罪,只能转头求社长。 “等和B大打的时候,我再上,你锻炼锻炼。”社长微微一笑表示拒绝。 “可是我感觉什么都没准备呢,我紧张。”张霁哭丧着脸。 “别紧张,刚刚的模拟攻辩,你表现很好。”乔鼎轩鼓励他。 “真的吗?”张霁眼睛亮了。 “真的,稳定发挥,我们能赢。”乔鼎轩笑着看他。 “有乔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能行!”张霁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真好哄,公孙白看着张霁想,两句话就搞定了,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明明是一看就不适合辩论的人,但是因为他奇怪的脑回路,又总会剑走偏锋,出乎对方的意料,也是个活宝。
“社长,我们明天的比赛是几点来着?”乔鼎轩问社长。 “我看看,啊,是上午十点。”社长翻了翻手机回答。 “那小白今晚早点睡,你就别熬了,不然你明天早上起不来,状态不好。”乔鼎轩看向公孙白。 “我没事,我和你们一起。”公孙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觉,留下队友加班。 “不用不用”,乔鼎轩笑着环顾大家,“今晚就到这里,不加班了,今天大家辛苦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早上八点,我们还在社长屋集合,可以吗?” “可以!”一听不用加班,张霁、苏青立马回答。 “好,大家回去睡吧。”乔鼎轩说着就站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张霁和苏青直接走了,“我们东西就放这儿了啊社长,反正明早还来。” “你带电脑回去,是又要加班?”公孙白问乔鼎轩。 “我稍微看会儿。”乔鼎轩回答。 公孙白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也没多说,转身走了。 乔鼎轩就像做坏事被抓了个现形的小媳妇,抱着自己的电脑就跟着公孙白回去。 “几点睡?”公孙白洗澡出来的时候,乔鼎轩还在看电脑。 “马上,你快睡吧,我小点声。”乔鼎轩忙着往本子上记东西,没抬头。 “没事,你在干嘛?一辩稿不是差不多了吗,攻辩也推了一晚上了?”公孙白问。 “我在想对方的论点,想想他们会怎么问。”乔鼎轩抬头看他。 “我陪你一起。”公孙白说着坐在他旁边。 “哎,不睡吗?” “晚睡一会儿没什么。” “好。你看这是我想的对方可能会说的几个点,你看看怎么破合适……” “我觉得这里应该这样吧……” 这天晚上,公孙白经历了穿越之后的第一次熬夜。 “我在下面给你们加油,别紧张,正常发挥。”比赛就要开始了,社长抓紧时间给他们鼓劲。 “一起喊一个吧?”乔鼎轩提议。 “啊,喊什么?”公孙白问。 “就喊不要怂,就是干?”张霁说。 “行。”大家没意见。 “来,一二三,不要怂,就是干!”五个人一起大声喊。 “下面从正方开始,有请正方一辩发言。” 苏青站起,“谢谢主持人。我方认为未成年人刑责应该被降龄。应否降低刑事责任年龄,需要明确一系列问题:犯罪是否真的趋向‘低龄化’?降低刑事责任年龄是否可以取得预期效果?民法总则(草案),将限制民事行为能力年龄从民法通则规定的10周岁降为6周岁,那么刑法中是否相应降低刑事责任年龄?降低刑事责任年龄能否更有效地保护被害人……” “好,下面请反方二辩质询正方一辩……” “我方认为降低未成年人刑事责任年龄是短时间内遏止青少年犯罪势头的现实需要,低龄未成年人具备了实施犯罪的行为能力和心智水平……” “刑事责任年龄古今中外都不是一个确定不变的数字,不降低最低刑事责任年龄无助于法律的公平正义,并容易导致被害人的“恶逆变”,降低刑事责任年龄也是保护未成年人的需要……” “我不同意正方的观点,要降低刑事责任年龄,必须明确我国实施严重危害社会行为的人群是否整体趋向低龄化,但迄今为止,我国还没有对14周岁以下未成年人实施危害行为的情况进行系统统计和研究,校园暴力事件也缺乏统一的报告统计制度……” …… “双方的辩论都非常精彩,但是比赛难免有胜负,我宣布,本场比赛获得胜利的是,正方!恭喜K大代表队!” 公孙白给了乔鼎轩一个wink,“昨晚的夜没白熬。” “是啊。”乔鼎轩没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非常好非常好!”社长激动地跑上来,挨个和他们拥抱。 “庆功宴庆功宴,我要吃烤鱼!”张霁喊。 “我要吃肉!烤什么都行!”苏青举手。 “没问题,这顿我请。”社长豪气地拍拍胸脯。 “走走走!”张霁非常激动。 “小白,打得不错啊!”齐瀚宁过来打招呼。 “哎,你们的比赛不是在下午吗?你们怎么来了?”公孙白问。 “我们下来吃饭,老大说来看看你们。”顾洛抢答说。 “你们几点来的啊,这么早吃饭?”公孙白一挑眉。 “十点多,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你质询,确实优秀啊你们队。”一辩回答。 “谢谢谢谢,要不一起吃饭?”社长发出邀请。 “你们吃什么去啊?”顾洛问。 “烤鱼!”张霁回答。 “那还等什么,走吧!”顾洛立马代替全队答应了。 “走走走,快走,烤鱼离这儿特别近,走过去几分钟,肯定不少队伍都去,一会儿都没位置了。”苏青催促众人。 众人倒得还算早,要了个包厢,两队人马心思各异,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一队是休息区,吃得慢慢悠悠,特别享受,一队是备战区,吃得心事重重,紧张万分。A队匆匆忙忙吃到一半就要告辞。
“啊,这么快就走?”社长有点惊讶。 “跟你们不能比啊,我们这下午两点比赛。”A队二辩声音里全是羡慕。 “那你是不知道我们早上有多紧张。”张霁说。 “现在我知道了。”A队一辩有点绝望。 “都怪队长这个破手气。”顾洛咬牙切齿。 A队剩余三人在心里疯狂点头,但是面上一点不敢表现出来,装作没听见。 “有意见这个队长你来当。”齐瀚宁看了一眼顾洛。 顾洛顿时闭嘴,回想刚刚到底是谁给自己的勇气说出这句话。 “我们先走了,等比赛结束了,我们一起好好聚聚。”齐瀚宁和社长等人打招呼,带着A队回去了。 “我们是不是也要早点回去啊?”张霁弱弱开口。 “不用,大家安心吃吧,回去之后睡个午觉,我们三点再集合。”乔鼎轩被张霁的语气弄的有点哭笑不得,自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 “YES!”张霁开心地握拳。 “我觉得乔哥的安排很合理,昨天多辛苦一点,今天就轻松一点。”社长说。 “乔哥真有经验啊。”苏青赞叹。 “额,其实就是喜欢把事情早点干完,没什么策略。”乔鼎轩拒绝了这个高帽。 “打完这一场,我还是挺有信心的。”张霁说。 “我也是,觉得他们其实也不怎么样。”苏青自信爆棚。 “千万别过度自信啊,真正的强队我们还没遇见。”社长提醒他们。 “对,千万不能骄傲。”公孙白附和道。 乔鼎轩看气氛突然有点严肃,忙转移话题:“感觉没吃饱,再加点菜吧,你们想吃什么?” “来个剁椒鱼头吧,我看是他们家特色。”社长说。 “张霁苏青呢,你们俩肯定没吃饱,别装,赶紧点菜。”乔鼎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