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喜欢上一条冷酷孤傲的鱼,他得多生产些水才能吸引对方深入。 双腿被按着,凤尾也被压住了,凤修根本没什么活动空间,却还努力把手臂往上伸:“让我来温暖你。” 君也想问他能吸收他多少能量,毕竟永远不能高看一个修炼学渣在灵气汲取方面的能力。 但,身下人不顾一切对他展开怀抱的样子那么迷人,他怎么忍心让对方久等。 “你要是连些许逸散的能量的吸收不了,我会考虑把你丢回学校重修。”君也咬牙威胁道。 他对道侣的要求已经够低了。 “唔啊!”凤修大口呼着气,同时不忘边掉眼泪边质问:“为什么只是逸散的能量?你不打算把鱼汤给我吗?!” “安静点……让你那张嘴做它该做的事去。” “嗯啊!”凤修泪眼朦胧:“它可以说喜欢帝君吗?” “可以。” “它可以叫你君吗?” “可以……” “它可以说喜欢君吗?” “……傻鸟。”第115章 番外·只能在我身下哭 于灵气复苏的古地球时代, 继承海底秘境的传承、守护华夏,到星际修真时代,建立自己的势力、庇佑整个河内星系。 从城管队长到泉客帝君,君也身上背负得越来越多,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千万人。 他生性散漫不喜束缚,但为了治下的人民,他会尽量让自己慎重考量每一件事。 而和凤修结为道侣,大概是他少有的全凭心情做下的决定。 · 君也第一次见到凤修…… 那只由天地孕育、经人民信仰凝形的神兽凤凰, 被他手下人拎回来时,还是只不到巴掌大的毛团子。 “帝君,您看这神鸟如何?养个几百年应该可以给您当坐骑玩。”白澈拎着个冰魄鸟笼, 眼看着还没多少灵力的凤凰幼鸟冻得瑟瑟发抖也无动于衷。 白澈是最早开始跟随他的那批人之一,经历了灵气复苏后群妖乱舞的世界,对方对这种信仰凝形的灵物没有半点敬意。 君也对踩着只凤凰出门没有任何兴趣,星球内他自己就能移步换景, 星际航行, 他有更加舒适的星舰。 本想让人把鸟送去灵兽研究院, 却好巧不巧对上幼凤那黑溜溜还带着水的眼睛。 真好看啊, 美丽又脆弱。 “放下吧。”君也留下了那只幼凤。 把幼凤从笼子里拿出来时, 对方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冻僵了。 君也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处理公务, 把幼凤放在身边。 等处理了几个重要的文件, 君也活动了下身子, 发现幼凤不知何时贴到了他腿旁, 毛团似的身体压着他的衣袍。 君也的动作停在一半, 那样又软又轻的小家伙,他随意一动就能掀翻,太脆弱了。 君也想起幼鸟那对黑溜溜的眼珠,在内心补充道:但很好看。 好看到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东西总是有点特权的,君也减小活动的幅度,没有惊动睡过去的幼凤。 君也不需要坐骑,而他留下对方也只是因为喜欢对方的眼睛,所以他给幼凤的身份定位在了宠物上面。 “并不是只要给宠物提供住所与食物,就能随时把它拎出来逗弄,它们还需要足够的活动空间,需要主人陪伴与爱。” 智能主脑不赞成君也离开好几个月,回来后就将躲在门后的幼凤拎出来戳肚子的举动。 “太麻烦了。”君也看着桌上扭动着躲避的幼凤,只是数月,幼凤的体型却长大了不少,戳起来手感很不错。 幼凤的尾巴被他捏在手里,只能露出肚子任他戳,不一会眼睛就变得湿漉漉的,脸抬爪子踢他的力气都没了。 “它已经被您欺负哭了,您太恶劣了。” “我事后会哄。”君也觉得有些烦躁,收回手也松了幼凤的尾巴。 幼凤还维持着踢爪子的动作,就见人退了开,它茫然地躺了会。在人对它投来视线的时候,它本能地翻身爬起,撒丫子就跑。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智能主脑问:“您不去哄吗?” “没尽兴,不哄。”君也起身往里间走去。 君也在浴室洗了个澡,边漫不经心地用灵气蒸干头发,边往床榻走去。 刚走到床边,就发现枕头上缩着一只红色毛团。 “它怎么会在这?”君也蹙眉问。 智能主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您离开前没有给凤鸟安排住处,星际网络上的统计,大部分宠物都喜欢和主人住在一起。” “……我感觉你需要更换一个系统。”君也俯身把枕头抱起来,扫视了圈屋内后,直接弯腰把枕头放到床边的地板上。 君也回床上躺下,没有枕头,睡起来有些不习惯。 更不习惯的是,他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脸埋在一团火热里面。 大抵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君也的大脑当机了几秒,几秒后,他把脑袋挪开了些,坐起身。 依旧因为没有经验,君也看着侧躺着的幼凤,不知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 是把幼凤丢下床去还是当一切很正常?君也想了想,起床洗漱,并吩咐技术部的人来给主脑调整设定。 “您这是在拿我撒气。”在被迫关机前主脑对君也道。 君也不置可否,嘱咐手下人弄一个鸟窝放他房间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调整过设定的主脑果然没那么多事,只是幼凤还是喜欢往他床上跑。 一开始是一到天黑就窝他床上,被君也用武力镇压了几次后,幼凤便开始等他睡了后再偷偷爬上来。 君也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鸟也一样。 用了许多方法都不见效,君也便每次睡前把幼凤拎出来揉一番肚子,揉完后幼凤都会拖着尾巴逃得远远的,这样君也才睡了几个安稳觉。 幼凤也不怎么长记性,被揉了很多次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藏着。每次君也准备睡觉的时候,都能在床边看到它,一拎一个准,揉完了幼凤才会逃。 “养宠物也挺简单的不是吗?”君也对主脑道。 智能主脑分析得出帝君只是在找个炫耀对象,其实并不需要它做出回答,便没有开口。 唯一不好办的是幼凤长得很快,不过十几年就大得进不了屋子了,主脑再次订购了一个更大些的鸟巢,放到院子里。 不需要每次睡前揉幼凤的肚子,君也还没觉得轻松,就被院子里“啾啾啾——”的叫声吵得无法入睡。 幼凤很少叫,一般只在被他揉肚子揉到实在承受不了了才柔柔叫一声。 “它这是怎么了?”君也边问主脑,边穿上外袍往院子里走去。 主脑的数据库有很多关于凤凰的资料,但那绝大部分都是人类臆想出来的,毕竟星际里唯一一只凤凰就在院子里,那些非臆的部分还是它根据观察加上去的。 主脑道:“资料不足无法准确分析,但鸟类长时间的鸣叫大多是为了求偶。” 君也微顿,莫名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这种感觉大概是得知自己养的白菜想被猪拱。 君也从屋里出来,对着火红大鸟的方向投去一瞥,鸣叫声立刻停了。 “啧,还知道怕……”君也看着凤鸟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在他的注视下,凤鸟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对他展露出肚子。 若是以前,对方这般讨好,君也大多都会揉上一把,可知道对方疑似到了求偶期后就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君也看到凤鸟歪过头来看他,一双黑溜的眼睛水润润的,似乎只是在他面前躺下就让它感觉自己被欺负了。 “我记得凤家是养鸟的吧?”君也旋转着手腕的手环道。 “是,赤乌星凤家是河内星系最大的异鸟驯养家族。”智能主脑的声音从君也手环上传来。 “明早派人把它送过去,虽说星际只有这一只凤凰,但其他大型异鸟还是有不少,说不准它们就看对眼了呢。”君也看着凤鸟水润的眸子,对智脑吩咐道。 “是。”智能主脑分析得出帝君此时的心情并不好,当即就用第二线程把命令通知了下去,让人提早准备。 君也最后看了眼凤鸟的眼睛,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房继续睡觉,而是去了神池。 每每心情烦闷的时候,君也都会在神池泡上半天。 君也垂着鲛尾坐在白玉砖上发了会呆,随后打开手环开始漫无目的的乱翻,在网页上看到了泉客帝君送神鸟给凤家的新闻。 “……让他们好好养着。”君也道。 “是。”随时关注着的主脑立刻给凤家下达指令。 就算没有这个指令凤家也会把凤凰当神灵供起来,这可是神鸟,百鸟之王。 对于他们这种驯养异鸟的家族来说,凤凰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祥瑞,能让他们家族的名声附加光环的存在,何况这还是帝君让人交给他们照料的。 君也也明白这点,就那一句已经是多说。 接下来的日子君也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神池修炼,对他这种等级的大妖来说,修炼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每隔几月君也都会留出两天处理事务,在处理事务之余,若是想起,也会问主脑关于凤凰的情况。
从情绪低落拒绝所有人和鸟的靠近,到有了几只异鸟玩伴。
连鸟都讲究循序渐进的感情吗? 君也以为他下一次问时,就会得到凤凰有了异鸟伴侣的回答。 “你说什么?”刚刚听到的回答实在超乎君也的想象,不由问了出声。 主脑重复道:“两个月前凤凰化成了人形,凤家为其办理了特殊身份证明,对方现在正在赤乌星的学院里上学。” 君也有些出神,最后叹道:“也是,毕竟是由信仰之力凝聚的神鸟,认真修炼个几年能化形也正常。” 君也起身跃入神池中,游了一圈后爬上岸,白底银纹的衣袍覆盖在他身上。 “也该出关活动下筋骨了。” 星际人民对上古的神鸟十分好奇,出关后君也不时能在星际网络上看到凤凰的消息,偶尔也会流传出些照片影像。 君也在看到一张拍到人眼睛的照片时点了进去,看了后却有些失望:“长残了。” 以前凤凰形态的眼睛多好看,现在这双实在一般。 又是数年,君也收到楚镜封阵会的邀请函。 “全星际的人都在盼着我把传送阵玩出花来,我一空间系异能者,自己想去哪里做不到?干嘛费心弄阵法?每次看到这种言论,我都想定个位,直接传到他们面前去,教他们做人。” 君也拿到邀请函,上面的隐纹一闪,空间交替,楚镜就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抱怨。 说完后,楚镜笑笑,道:“人老了,就想放肆一把,从此封阵,你要是有时间就来给我做个见证吧。” 君也看着楚镜那十八少女般的脸,点了点头,道:“会的。” 封阵会那天,君也带着亲卫出门,却在前往航空港的路上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红衣金冠,一身衣饰极其繁美,盛妆出现在这,就像个落跑的新娘。 君也挥退亲卫,打量着面前的人,对方的眼睛……很漂亮。 看到漂亮的东西,人的心情似乎也会跟着变愉悦,君也笑着问:“有事?” “帝……君。” 对方只说了两个字,眼睛里去渐渐泛起了水雾,更好看了。 “有事?”君也还是这两个字,温声问着,神情中没有半点不耐烦。 “我、我……我……”凤修努力想表达,却怎么也说不下去,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仅仅是熟悉的声音就让他渴求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君也看着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没避也没退,他是真的很好奇对方找他的原因。 在人离他三步远的距离时,君也就见对方猛地朝他扑来。 远处的亲卫门同时警戒,君也打了个让他们稍安勿躁的手势,就感觉自己被人重重一撞,怀里一热,对方居然直接揪着他胸口的衣服哭了起来。 “你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做你的道侣……” “为什么?”君也拍了拍怀里人的背,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管是被人抱着哭,还是他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