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抱大腿为什么那么容易?他抱大腿永远起反作用。他能大着胆子告诉男主一声,你未来的媳妇儿跑了吗?
“殿下……要不然放我下来?”等身上疼劲儿过了,沈初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萧煜。 你媳妇儿都跑出去二里地了,你再不去追就追不上了!我这是为你好啊男主!沈初脑子里在咆哮,身体上继续柔顺的窝在萧煜怀里。 这次萧煜连眼神都没给他,脚下停顿一下都没有,直接把人带到了延庆宫后殿他自己的床上。 延庆宫是皇宫里最冷清的地方,奴才们最不愿意来的,一是冷宫,第二就是延庆宫。延庆宫前殿一直是大门紧闭,从来不开院门的。整个宫里冷冷清清,萧煜没回来便几乎没有人在。 提灯的太监已经由跟在最后变为走在前方带路。延庆宫没有多少宫人,灯笼也是经常不挂的。 进了屋门之后,萧煜先把沈初小心地放到床上,再让太医给沈初看看伤。 “殿下怎么带了太医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小禄子端着热水进来,连忙小碎步跑到萧煜身旁,颇为担心的问。“下一次宴会还是带着奴才吧,还有个照应!” “没什么。”萧煜坐在椅子上用热水洗洗手。 “老臣给您看看膝盖?”另一位太医跪上前去,准备给萧煜看腿。 萧煜默默点点头,任由太医把裤腿掀开。 他的腿很白净,纤细却饱含力量。谢饮歌谢将军毕竟是武将,从小学武功。家里只有这么一个沾亲的外甥,自然也一起教了。别看萧煜外表看起来柔弱,若是打几个大汉,是没什么问题的。 “殿□□质不错,只是青了一些,不过雪地终究是寒凉,还是热敷一下的好。”太医行了礼,站起来回话。 “太医辛苦。”萧煜点点头,站起身来去看床上的沈初。小禄子听见话便让人去找热敷的东西。 烛火昏暗,萧煜挤到床边,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屁股。三十板子对于沈雁初来说,确实有些过了。 没被打到的地方看起来白白嫩嫩的,被打的地方红肿出血,竟有几丝狰狞之感。看沈雁初的模样应该从小身体就不大好,有不足之症。 沈初趴在床上,望着金色的被褥,忍住自己悲伤的泪水。 疼啊,疼的时候还要被人扒下裤子来好几个人一起观赏受伤的地方,甚至还要让男主过来看。 “沈公子只是些皮肉之苦,今晚当心发炎发热便是。臣去开个方子,再拿些金疮药外用,养些时日便可。殿下不必担心。”老太医摸着胡子替沈初盖上一点,再慢慢悠悠的向萧煜行礼,拿起自己的药箱去偏殿开药。 小禄子也随着一起去了,整个屋里只剩下沈初和萧煜。沈初趴在床上偷偷回头望了一眼萧煜,谁知萧煜也正在望着他。 他的屁股凉凉,萧煜的眼神也凉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初:男主,你媳妇儿跑了! 萧煜(望着怀里的人):就在这儿呢,跑不了。第22章 涂药 “殿下……为何带我回延庆宫?”沈初咽了一下口水,试探性的问面前的人。
萧煜坐到了床边,眼神落在地上,并未和沈初对视。 一室静谧。 沈初感觉到头上开始冒汗,他记得男主小时候隐忍,但是却不是这么让人难以捉摸的,他完全猜不到面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殿下,沈公子的金疮药到了。”小禄子在门外报了一声,这才掀开帘子进来。他手里托着一个木制小托盘,上边是个小瓷瓶。 里边就应该是金疮药了。 沈初眼睁睁的看着萧煜亲手拿了药瓶,再眼睁睁的看着萧煜挥挥手让小禄子下去。 这是要亲手……不,他不要! “多谢殿下,我自己来。”沈初爬起来连忙用手去接药瓶,他怎么敢想萧煜亲手给他涂药?这不可能! “我帮你。” 啪!沈初感觉脸疼。 萧煜眼神往下看了看,看到了沈初爬起来的时候忘记把裤子提起来,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 沈初低头顺着视线看了一眼,连忙重新趴到床上,心脏都快要跳飞了。他居然在男主面前裸/奔,他还有没有命了! 就在沈初胡思乱想的时候,萧煜一脸正经的掀开了沈初身上盖着的小薄被,露出那遍体鳞伤的部位来。还真别说,因为萧煜这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沈初这么半天还没觉得疼。 就是有点——羞/耻。 在涂抹药粉之前,伤处已经用浸过水的帕子小心擦洗过,涮帕子的水都被染红。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上乳白色的药粉,轻轻的涂抹在伤处。 沈初没忍住,发出“嘶嘶”的轻声痛呼,声音闷闷的,总觉得有一种诱人的滋味在其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茶香。这香味感觉像是那种又香又甜的茶散发出来的味道。不知为何,这香味明明很淡,却压过了血腥味,直往萧煜鼻子里涌,仿佛已经侵占了屋内所有的空气,把所有的味道都变成这种清甜的茶香。 沈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冒了一身的冷汗,身后疼痛难忍,萧煜的动作很轻。他偶尔回头便能看到萧煜专注的神情,温和柔软的眼神,仿佛涂药这件事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一件事。 但是毕竟三十板子落在上边,再一涂药,疼得让人双腿发麻,全身哆嗦。 其实他也闻到了一股香味,一股抹茶的味道,有点像……抹茶蛋糕。但是这个世界总不会有抹茶蛋糕的存在,所以沈初以为是自己太疼了出现了幻觉。 于是他也错过了一次明白他自身属性的机会。 从开始抹药到再次给他盖上薄被,这期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沈初却像是过了一整天那样漫长。 “多谢殿下。”沈初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再爬起来,他嘴唇发白,脸色也发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 或许现在男主心里也不是那么讨厌他,沈初想。他估计自己的屁股已经开了花,肯定是惨不忍睹,这位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为他涂药包扎,也是难得。 然而沈初没有想到的是——他刚这么想完,后颈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给掐住了。那只手修长微冷,力气很大,不过是轻轻一压,就把他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呼吸受困。 “殿下……你……”沈初刚一开口,脖子上的手竟然开始收紧,他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到达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感来的太快,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看不到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猜不到想法,沈初现在只知道他可能连原著沈雁初结局都达成不了。 “你为何……今晚要救我?”萧煜缓缓俯下身体,强迫着身下的人与他对视。他也不清楚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或许是风轻云淡,或许是……阴狠毒辣。 萧煜的手紧紧地抓住身下人脆弱而纤细的脖颈,慢慢地下压,喉管里的空间被堵塞,沈初的脸和眼睛都涨得发疼。 “你到底……有何居心……?” 声音阴柔而鬼魅,仿佛是死神的问话一般。让人完全无法把他和之前温柔涂药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问他这个问题?我救你还有错了? “就是……想……救你……你……!哪里……有……什么……理由!”沈初怒瞪着双眼,死死的望着萧煜的眼睛。没想到他居然连开头都活不下去。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力气也不去萧煜的大,这一次怕是……真的过不去了。 这该死的系统,也不出来帮帮他。 身下的双眼通红,额间青筋暴起,脸都涨成了通红的颜色,双唇颤抖。 偏偏萧煜望着这个人,再也下不去手。 这人双眼清澈,就算是此时,也毫无恨意。明明他都要掐死这人了,不仅没有恨,也没有恐惧。 太过于干净了。 这时候干净清澈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一滴眼泪来,掉落在金黄色的被褥上,泅湿出一个暗色的圆形痕迹来。 忽然之间,微凉的空气疯狂的涌进身体之中,喉头腥甜一片,眼前满是乱七八糟的星点。等沈初真正清醒过来,他才发现萧煜已经放开了他,并且背对着站到了远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杀他了?那之前又为什么差点掐死他!沈初心里这才感觉到害怕,感觉到愤怒,感觉到委屈,感觉到……失望。 凭什么……这么对待他呢? 沈初从小受到的是良好的教育,人人平等。他是个男生,也很少会有斗心眼的时候。他已经很努力的去做了,很努力的讨好,很努力的保护萧煜。 为什么最后竟然连一个谢谢都没有,萧煜还想要他的命? 在那一瞬间,沈初的眼泪差一点就要掉出眼眶来。 他都以为自己……真的会死掉了。 “今日……多谢你了,是我……不对。”萧煜缓缓地回头,清秀的五官在灯火的阴影下显得格外的立体。目光灼灼,仿佛要在沈初身上烧起火来。 “谁要你道歉。”沈初已经完全忘记了面前的人是男主,是大梁的七皇子。那股委屈的感觉刚一压下去又被萧煜给挖了出来。 沈初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伤,强撑着扶着床站起身来。 “你别动。”萧煜眼看着沈初疼得脸色发白,身后刚刚崩开的的伤口里流出血来,打湿了上边白色的薄被。 沾了点点血迹的被子,像极了那一日沈初穿过的红梅白衣。 也像极了那一日的红伞。 沈初没有接话。 他眼眶微红,实则已经完全不想待在这里,只想躺到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今日他真的身心俱疲,后边还受伤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管。 然而他刚要下床,就落到了刚跑过来接着他的萧煜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煜:媳妇儿的屁屁真好看,涂药药快点好 QAQ小天使们不要养肥啊,哭唧唧。 我决定了,入v当天三合一大肥章,入v第二天第三天日六,哭唧唧,你们要等我鸭! emmm要是我日不出来……就算了第23章 记仇 “你放开!萧煜!你他妈放开我!”沈初用尽全身的力气推搡着萧煜,无奈他身后有伤,有力气也根本用不出来,胡乱的推搡像是挠痒痒一样,毫无用处,反而被萧煜越搂越紧,直到最后完全动弹不得。 “别动,你后边还有伤。”萧煜眉头微皱,从床下的柜子里随意的扯出什么东西,把沈初的双手给捆在了一起! “你……你……!”沈初气得脸色发红,浑身颤抖,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双手被捆,他后边的伤让他根本动弹不得,被人硬压在了床上起不来。 小禄子现在门口,望着窗户上透出来的影子,对沈公子表示深深的惋惜。这两个人这是做什么妖精打架的事情,才闹成这样? 不可说,不可说。 至于屋里,此时已经进入休战期间。 因为刚才的窒息和挣扎,所以沈初呼吸紊乱而急促。他趴在床上,双手被一条亵裤捆着系在床头,满面红潮,连眼睛都是红的。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萧煜再次拿出药粉,扒着沈初的裤子给他上药。挣扎了这么半天,之前上的药都没用了。 淡淡的茶香味再次在空气中涌动着,只是味道过于清淡,所以心事重重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涂完药,萧煜又继续用清水浸湿帕子,把沈初身上的汗都仔细擦拭一遍。 最后才把小禄子叫进来收拾残骸。 之前的打闹把床上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湿哒哒的帕子掉了好几条,床上的被子散乱着,沈初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决定绝不理会萧煜。 哼,绝对不会! 小禄子的动作很轻,很快屋里便熄了灯,只留了门口的两盏,屋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两个人在此,都不曾说话,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初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声音,这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紧接着床上爬上来一个人,掀开被子再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