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贵骨(穿越)——木兮娘
木兮娘  发于:201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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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京农械厂曾是南越省农械最大生产商, 每年销量可让农械厂成为同类型工厂带头指标, 甚至出口东南亚国家。

  但在80年代末逐渐走向衰落,厂里试图转型, 改为轿车生产, 却因拿不到准生证而失败。

  经此打击, 新京农械厂颓然之势无法挽回。

  恰逢社会企业改革之机,周厂长咬牙, 说服熟人合伙集资, 倾家荡产的承包了农械厂。

  将此农械厂改为有限公司,可是依旧无法改变农械销售量订单锐减的局面。

  困难之际, 周厂长还是承受着巨大压力,将手中部分股份卖给合作社,作为入股资金。

  本意是想通过合作社, 接触广大农民市场, 拉到订单, 救活厂子。

  谁知一接触,心就凉了大半。

  这压根就是个临时搭起来的草台班子!  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折断了,周厂长没了指望,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中途反悔退出了。

  反正走不走,都是死路一条。

  周永利拍着老友肩膀,知道他目前情况困难。

  “你知道我为人,干不出坑骗朋友的事。

这合作社要是个坑,早先我就不会找你入股。

放心吧,你那厂子,肯定救得活。

”  周厂长勉强挤出个笑容,算是承了情。

  实则心底真不认为这合作社能救他的农械厂,在座二十几人,他基本上都摸了个底。

  除非大罗神仙,否则谁有那么大本事,救得了那样一个工人都快跑光了的厂子?  周永利见状,也不安慰了。

  友人灰心失意,怕是听不进任何安慰。

  没关系,事实会证明他的话并不是夸大。

  骆白提起书包,走进简陋的厂房。

  厂房如今废弃了,直接被骆母买下来,进行一番改造。

  从外面看,厂房很简陋,走进来才会发现厂房被隔成好几个房间,类似于后世简陋版的办公室。

  格调以清新、舒适为主,作为办公地点不会显得寒酸,也不会过于严谨冰冷。

  因为是往后用于接待其他企业人士和农民的地方,所以既要有格调,又不能失去亲切感。

  可见骆母装修时,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周永利等人进入会议室,骆白也要进去,叮嘱骆来宝:“在外面待着,不要乱跑,不要吵你厉琰哥哥,知道吗?”  骆来宝偷偷觑一眼沙发上的厉琰,想到要跟漂亮小哥哥独处一室,居然害羞了。

  小胖妞捧着脸蛋,身体仿佛胖了的长条,扭来扭去,浑身欲拒还迎的写着‘人家不好意思嘛~~’。

  骆白:“……”  宝啊,成长途中是什么污染了你?  为何朝着逗逼戏精的方向越走越远?  骆白告诉厉琰:“热水在旁边的保温瓶,记得多喝。

”  厉琰笑了下,“好。

”  ..  骆白进来的时候,周厂长和其余十几名社员都以为是来拿点东西就走。

  当周永利等人笑眯眯,十分亲切招呼骆白时,他们都以为骆白这孩子乖巧,深受长辈喜欢。

  直到他站在代表理事长的位置,双手搭在会议桌上,笑眯眯跟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今天在这,我一定要说一句话,诸位选择我们合作社,足以证明诸位无论智商谋略、眼光远见、还是勇气心胸,都非同寻常、远胜常人!”  ……  “这是个被巨浪推着向前走的时代,而我们就是巨浪里头的鱼。

不一定巨大、凶猛、迅捷,但一定会是巨浪过后,最先抓住光的人。

十年后,二十年后,我敢担保在场诸位,将会站在时代顶端,成为年轻一代崇拜、叹服的人。

”  骆白侃侃而谈,其言辞激励人心,十分具有感染力,短短几句话就将在场人的情绪调动起来。

  哪怕是最丧的周厂长,此刻都想扛着音响在厂子里挥洒他那无处安放的激情。

  但认识骆白的人,例如骆父、骆母以及周永利,此刻表情俱是一言难尽。

  虽然无法用合适的言语概括,但总觉得骆白……在忽悠人。

  如果厉琰在场,他一定认得出,这就跟搞传销的差不多一个话术。

  总的来说,是忽悠人也没错。

  骆白双手拍桌:“……机遇就在眼前,暴富就在眼前,为自己、为人民、为国家之崛起而奋斗的机会站在我们面前,难道我们不该抓住吗?!”  社员激动大喊:“抓住机遇!要暴富!要奋斗!”  周厂长最歇斯底里,等骆白讲完了,他还意犹未尽:“我觉得自己还年轻,浑身都有劲儿!”  周永利:“……”  周厂长:“哈哈,这孩子演讲真厉害,稿子写得也不错。

谁写的稿子?你写的吗?”  周永利:“我估计,没稿子。

”  周厂长:“临场发挥?不可能吧。

”  周永利目露同情:“你对天才一无所知。

”  周厂长:“???”  有句讲句,别阴阳怪气。

  郭通达倒了杯水,递给骆白。

  骆白接过,喝了两口润嗓子。

放下纸杯,环视在场众人:“大家都认识我吗?”  “认识啊,中考状元,老骆大儿子。

”  “骆白,等会能把你中考笔记借我不?我带回家给孩子看。

”  ……  周厂长:“哟!还是个中考状元,怪不得口才那么好。

”  周永利:“呵呵。

”  周厂长: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骆白:“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骆白,西岭合作社最大股东、投资人。

准确来说,我就是你们的幕后老板。

”  “……”  “???”  “!!!”  周厂长看着骆白,又看了眼身为理事长和监事长的骆母、周永利。

  “你们玩这么大的吗?”  周永利指着骆白:“他,投了两千万资金,最大股东和投资人,是老板没错。

监事长和理事长都只是对外处理事务而已,实际决策,还得听从骆白的吩咐。

”  周厂长:“这不过家家吗?!”  这会儿知道后悔了。

  要早知道老板是个中学生,他说什么也不会入股!  其他人也跟着坐立难安,他们没接触过骆白,只以年龄为断。

  哪怕骆白是个中考状元,投下资产两千万,他们也不能信啊。

  这不胡闹吗?谁愿意堵上家产陪人玩过家家的游戏?  眼下乱成一团,不少人都起了退缩之心。

  周永利和骆父、骆母几人则事不关己般,沉默着喝茶。

  骆白好整以暇望着面前混乱成一团的社员,想了想,还是不拍桌了,手疼。

  于是他从会议桌底下拿出早就备好的铜锣,猛地敲下——  咚!  震慑所有人,终于安静了。

  将铜锣扔在桌面上,骆白爬到会议桌,盘腿坐下来。

  锣槌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面,骆白笑了下,说道:“我投了两千万,实实在在的钱,我在狂赌。

当然,你们也在赌。

我年纪小,你们不信任很正常。

”  “你们知道我资产怎么来的吗?”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起初,我的原始资金只有五十万。

半个月内,我让这五十万变成四千万。

”  哗——  这何止夸张,简直是疯狂!  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相信?  “这件事,长京市华京信托的郑经理知道。

回去后,你们可以问。

现在有电话的,也可以立刻打过去询问。

我有脑子、福运、财运,能让合作社变成个聚宝盆,可以带着你们飞,说这话不是狂妄,而是告诉你们我能够做到的事。

我很诚实,从不骗人。

”  他竖起拇指,对着自己,笑得张狂:“信我,赌不赌?”第50章  骆白这一套,放后世那叫搞传销, 蛊惑人心, 没多少人会信。

  但恰好是在这传销连个影都见不着的年代,信息传递不发达, 每个人都很淳朴。

  那些后世网络摘抄一大把的鸡汤,听在耳朵里,活脱脱就是场心灵的洗礼。

  而骆白张狂自傲的话也确实震撼到在场社员,当然真正砸中他们的, 还是那半个月内五十万原始资金赚回四千万的本领。



  话术再漂亮, 那都是空的, 听着鸡血上头,冷静下来也就忘了。

  唯有钱和本领实实在在, 就摆眼前, 再冷静的人也得疯。

  他们瞪着盘腿坐在会议桌上的骆白, 白净俊秀的少年。

  明明说出来的话张狂自傲,偏偏表情沉稳冷静。

  嘴里说着狂赌, 却不疾不徐, 但又投下两千万巨款在这仅有22个人的小合作社。

  思绪冷静自持,行为却疯狂得让人捉摸不透。

  这真是个仅15岁的少年吗?  看不透, 心思完全看不透。



难不成天才跟普通人差距真有如鸿沟?  周厂长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也是其他社员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们应该交付信任吗?真的要放手一搏吗?  此时此刻,合作社众人不由自主被推拒着站在时代浪潮的前端。

  面对惊涛骇浪, 后退, 还是勇往直前, 平庸或辉煌,在于他们的一念之间。

  骆白把玩着锣槌,没有去观察在场众人的表情变化,因为没必要。

  张狂有时代表着强大和自信,而这两种都是身为开荒者需要具备的基本特质。

  当然还需要辅以事实证明,才能得到最佳效果。

  骆白年纪小,如果不能在第一面就强硬抹除年龄烙在社员心中的固板印象,那就无法建立自己的威严。

  一个没有威严的领导者,无法凝聚团魂,注定失败。

  而骆白想要的,是在合作社里起绝对主导的地位,必须拥有最大决策权利。

  他允许社员提出质疑,但绝不准许他们阳奉阴违!  骆白:“诸位考虑得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支吾着无法给出肯定回答。

  在场社员,除了熟识骆白者,以及听从家里老爷子叮嘱的村支书大儿无条件支持骆白,其余人都犹豫不决。

  骆白:“你们当中有谁知道华京信托的联系方式?”  周厂长举手:“我有。

”  他知道骆白想干什么,也恰好知道华京信托的联系方式。

  之前为了筹款承包新京农械厂,去银行贷款遭到拒绝,最后选择去华京信托。

  故而,他有华京信托的联系方式,恰好也认识郑经理。

  骆白:“电话在那里。

”  他指着墙角桌柜上的电话:“不是当面确认的话,你们可能无法交付信任。

”  其余人看向周厂长,后者犹豫一瞬,起身来到墙角桌柜,执起话筒拨打号码。

  铃声响过三次,那头接通:“您好,华京信托。

请问要办什么业务?”  身后众人引颈翘望,竖长耳朵探听消息。

  周厂长按下外放键,一时间所有人都能听到通话。

  周厂长:“我是新京农械长厂长,麻烦你帮我转接给贵行的郑经理。

”  华京信托客服:“您稍等。

”  过了一会,郑经理接过电话:“周厂长,您好。

请问是要继续办理其他业务吗?要不,我推荐您一款我们信托推出来的股票,未来价值不可估量。

”  周厂长可不信炒股那套,当即拒绝并直入正题:“您认识骆白吗?长京市中考状元那孩子。

”  郑经理停顿一会,说道:“认识,本地电视台新闻播道过。

”  周厂长:“您跟他合作过吗?”  这可就涉及客户隐私了,更何况骆白还真是他们信托的大客户,尤其赚钱本领那么骇人。

  近段时间,靠着骆白那四千万,他们信托算是活了过来,重新跻身进长京市金融体系中,自然引来不少注目。

  四千万当然不会藏着捂着,他们还要靠这投资打出金融投资神话的名声。

  自然有无数人旁敲侧听,千方百计想知道在香江股市灾难里大捞一笔的人的身份。

  郑经理护得挺好,不可能让骆白的身份曝光。

  这是大客户,能敛财的聚宝盆,不得死死拽在手心藏藏掖掖?  故而,周厂长问起时,郑经理熟练的打太极,绕过这话题。

  骆白扭头,扬声道:“郑叔,是我。

”  滔滔不绝的郑经理顿时沉默,半晌后,小心翼翼:“骆白?”  骆白:“嗯,有个事需要你作证,就半个月内赚四千万那事。

”  郑经理:“骆白,哪发财啊?带郑叔一起行不?”  骆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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