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贵骨(穿越)——木兮娘
木兮娘  发于:201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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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金关上车门,拿出一条毯子又调低空调度数睡着了。

  因为本身就很疲惫,所以入睡很快。

  大概两个小时过去,骆金猛地惊醒,醒来时脸上尤有冷汗,脸色也是格外的苍白。

  显而易见,她做噩梦了。

  梦里的‘骆金’在16岁那年,被唐书玉推了一把,落入狼狗的口中,脸颊上被啃下一大块肉。

之后就是‘奶奶’带着唐书玉找上门来,冤枉她故意陷害唐书玉。

  随后就是好一阵兵荒马乱,家里人来不及澄清,来不及讨回公道,赶忙将她送到医院去。

医生在她的大腿上割了肉和皮肤组织,填到脸上那个大窟窿。

  抢救及时,‘骆金’的脸没有毁得很过分,只不过脸颊上还是留下一道疤。

起初非常显眼,而她经常受到异样的目光,加上成绩不好便主动辍学。

  父母痛心,既有责备又有劝诫,希望她不要为容貌所困,更希望她能够继续学习。

  可是‘骆金’任性的辜负父母的期望,不是因为她真的自怨自艾,而是因为那次的意外,家里存款全都花光了。

  骆母没有工作,骆父被唐镇陷害丢掉工作,于是两人只好去一些工厂里面工作。

‘骆金’看着原本光鲜干净的父母现在时常穿着脏衣服,白发添了一道又一道,而骆银、骆白都拿奖学金填补家里。

  除了她。

  ‘骆金’不想读下去了,她去工作,好在手还算巧,多少能帮助父母减少负担。

  然后就是‘骆白’被唐书玉抢了高考成绩,还被撞得出车祸,‘骆金’恨得红了眼,差点拿起刀子就跟唐书玉同归于尽。

  后来‘骆白’的腿需要钱治疗,‘骆金’就把自己嫁给一个鳏夫,每天每天都活在黑暗里,直到最后一尸两命,终得解脱。

  骆金醒了过来,捂着疼得快要窒息的心口,难受得没办法呼吸。

  这个梦从四年前就开始做起,每次非常疲惫的时候就会突然入梦来。

她在梦里徒劳无助,痛苦和绝望包围着她,令她梦醒之时心悸不已。

  骆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那噩梦太过真实,有时候甚至会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

  此时,电话铃声响,来电提示是‘小八’。

  ‘小八’原名和艺名都叫裴瑭,如今也是圈中知名的男星。

原本靠着脸进入圈子里,起先颇受诟病,后来硬是凭着自身努力成为演技男星的代表。

  骆金接起电话:“裴瑭?”  裴瑭沉默片刻:“刚醒?”  骆金:“嗯。

”  裴瑭:“发噩梦了?”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谁将她细致入微的注意着,那人必定是裴瑭。

  骆金沉默,裴瑭便知道答案。

他跟着沉默,然后说道:“我在家里煲了热汤,宁神养气。

”  骆金沙哑着声:“谢谢。

”  裴瑭对她很好,从十一年前认识的时候,他们合拍的第一部 戏就一直对她很好。

裴瑭是圈子里的怪物,跟她一样,因为他们都洁身自好得像一个教徒。

  入圈十一年,两人身边都没有过伴。

媒体曾经编排过两人的关系,但经年过去,谣言不攻自破。

  骆金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个噩梦而恐惧着,裴瑭是因为心中早有人了。

  那人是她。

  骆金知道。

  半个小时后,裴瑭来到剧组,带来一些小零食分发给剧组的人。

剧组习以为常,因他两人确实从未官宣过,也因为两人同属一个经济公司。

  骆金打开车门,见到站在远处正走过来的裴瑭。

  十一年前的裴瑭是个坏小子,尽管五官俊美,但气质很糟糕,一看就是街头拼架的混混。

经过十一年的雕琢,从骨头到皮肉,经历一番拆毁和重塑,期间不知道付出多少汗水、吃过多少苦头,终于修成现如今这温雅绅士的样子。

  裴瑭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忽然回头,瞧见骆金,莞尔一笑。

他迈开长腿走了过来,连步伐都显得格外优雅。

  裴瑭的母亲是香江人,父亲据说是个外国人,至于哪个国家的,说不清楚。

裴瑭的五官轮廓很深,但兼具东方的柔和,面相上来看,贵气、优雅。

  后来脱胎换骨,从里到外,从气质到面相都如出一辙,便有许多人说他也许祖上是哪个贵族。

毕竟当年国乱,内陆有许多贵族都搬到香江发展。

  一开始,经济公司想过用利用这个噱头,不过后来被扒了。

裴瑭的母亲是个妓1女,他自己则是个混混,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出身。

  裴瑭伸出手在骆金面前晃了晃:“被我迷呆了?”  “是啊。

”骆金随口应道,然后看向他手中的汤盅:“今天又是什么?”  “酸枣仁汤。

”  骆金:“过两天我要进山去拍戏。

”  剩下的话没说,但是已经主动告知行踪和行程安排,裴瑭心满意足。

他知道骆金心里有他,却不知道她一直拒绝的理由。

  不过,努力总有回报。

  至少没人可以比他更为靠近骆金,而这份靠近是在骆金的默许之下。

第105章  番外·骆来宝  骆来宝16岁的时候, 最爱的宝哥和漂亮哥哥在一起了。

  那时候她经历着全世界所有少年少年——哦不,应该是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少年少女们都会经历的叛逆期(二姐、宝哥和漂亮哥哥他们就没有)。

  骆来宝从不委屈自己,所以她不会去跟上面的姐姐哥哥们对比,那太愚蠢而且需要努力学习。

  还是算了吧, 宝妹只想成为一条梦想是学会仰卧起坐的咸鱼——她不明白当自己无意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宝哥看过来的怪异的眼神,后来还说了很奇怪的话。

  比如问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做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骆来宝当时梗着脖子, 掀了掀嘴唇, 回以一个桀骜不逊的笑。

  然后她就被宝哥没收了一个月的零花钱。

  骆来宝桀骜不逊的笑变成了冷傲的、轻蔑的笑, 还略带了点失望。

她以为宝哥跟其他人不一样,但没想到他居然也学那些庸俗的大人扣她的零用钱。

  “呵,这么多年来攒的零用钱足够我在市中心买套房子了。

”  当时, 宝哥看着她笑了笑。

  一周后, 骆来宝被困在冰室中,连十块钱也拿不出来。

她面朝天空, 让软弱的眼泪倒流回去, 好不容易逮到个认识的同学借钱,一离开冰室当即狂奔到宝哥家里。

  那栋老式单元楼。

  一见到宝哥, 骆来宝主动走到沙发上跪了下来:“宝哥,我错了。

”  宝哥穿着拖鞋和睡衣, 脸上还架着那副银框细边眼镜,斯斯文文的, 特别好看。

他坐在对面:“哪错了?”  骆来宝:“不该笑得阴阳怪气。

”  骆白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似乎很惊讶:“你居然知道?”  骆来宝:“这说的什么话?我最乖了, 那天阴阳怪气完之后,宝妹我整整愧疚了一星期。

食不下咽,瘦了俩斤!”  骆白:“苦了你。

”  骆来宝摇头:“主要是想到宝哥那颗爱我的心因此受伤,我就揪心的后悔。

”  骆白让她的不要脸给气笑了,“最近怎么回事?都说说。

”  “我悔恨,悔不当初……”骆来宝捶着心口,满脸懊悔。

  骆白:“行了,别跟我面前装。

你说说自己干嘛?玩中二还是叛逆?”  骆来宝:“我不是那种人,宝哥,你别冤我。

我受不住这委屈……”她如此娇弱。



骆白:“不说实话我扣你俩月的零花钱。

”  “都有。

中二、叛逆,都玩。

”骆来宝正色道。

  骆白:“为什么?”  骆来宝吹了吹眼前的一根刘海,用吊儿郎当的口气说道:“我只是在走着万千少女都会走的路,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和大姐、二姐还有厉哥都是天才,在我们家算是常规,但我只想在我们家走非常规的路,在世人眼中走常规的路。

当然这常规取决于世人的愚昧的判断,事实上,我依旧走的是非常规的路。

”  她轻蔑的哼了一声:“众人皆醒我独醉,举世皆清我独浊。

这就是我留给你们的浅薄的印象?不!真正看不清的,是世人。

”  骆白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厉琰从旁边的器材室中走出来,刚巧听到这句话,额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别训太久,今晚早点睡,明天赶飞机。

”厉琰走过来,轻声叮嘱骆白。

  骆白点头:“知道了,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全都收拾好了,有些东西到地方再买。

”  “厨房里放了绿豆汤,应该凉了,你去吃吧。

”  闻言,厉琰钻进厨房。

  骆来宝:“宝哥,你们要去哪?”  骆白眼皮都没抬:“旅游。

”  骆来宝心里咋舌,又旅游,估计是去度蜜月。

好像出柜后终于有了时间一般,两人经常出去玩。

  骆白:“今晚留这里还是回家?”  骆来宝来回看着俩人,那旁人插不进去的暧昧,想了想说道:“回家。

”  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宝宝啊。

  骆白挥了挥手:“现在可以滚了。

”  骆来宝难过,颇为悲伤,果然长大了,世界全都变了样,包括曾经熟悉的人。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慢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了楼道也没见人来挽回。

眼见着零花钱没能解冻,能屈能伸的骆来宝打算掉头回去卖萌撒娇。

  “宝——”脱口而出的话梗在喉咙口,死死的给咽了回去。

  她赶紧掉头狂奔,直接跑到单元楼楼底下才停住脚步,彼时脸颊红如晚霞。

刚才瞥了一眼就匆忙逃走,但已经足够她看清了。

  骆来宝心脏砰砰跳,非常的剧烈,脑海中瞥见的那一幕不断的回放。

  她见到宝哥被压在沙发上,镜片底下的眼睛仿佛泛着泪光,眼角红红的,嘴唇也是殷红色的,比之平常正经的模样好看不知多少倍。

  有种……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电视剧里面祸国殃民的妖女,格外勾人。

  厉琰则单手握住宝哥的脚踝,俯身吻着宝哥,整个人极具侵略性,非常的危险,但意外的……性感。

  骆来宝忍不住细想接下去的事情,可她年轻,没接触过这些,于是能够想象的最大尺度就是接吻。

  后来,骆来宝去了趟岛国旅游,偶然跑进了某些店,在里面看到了某些本子。

  新世界的大门,在她的面前缓缓打开。

  旅游回来的骆来宝变了,整个人沉淀下来,不再那么明显的中二、叛逆,但她依旧鄙视除了宝哥、厉琰和骆银之外的人的智商。

  好友问她是不是家里人过分干涉让她抛弃了家族,骆来宝淡声否认,心里却诚实的回答:因为真正的叛逆,是与众不同的兴趣。

  嘿嘿嘿嘿嘿嘿。

  好友:笑得好恶心但作为姐妹还是要表示痛心。

  ..  骆来宝是骆家唯一叛逆的孩子,叛逆期一直持续到了21岁。

  21岁的某一天,她忽然找到了目标,于是将家里的海报、本子以及模型全都收起来,买了相机到处旅游。

  23岁那年,她拍摄的照片好像获得了奖项。

  25岁那年,她已经成为业界内的新锐摄影师。

  同年,她成为骆白和厉琰婚礼上唯一的摄影师,记录下婚宴上,这一对新人的美好瞬间。

  照片洗出来后,骆来宝寄了一份过去,没有留下底片,但留下一张厉琰和骆白在教堂前宣誓接吻的照片。

  那个画面太过幸福美好,骆来宝忽然产生憧憬,于是她留下这张照片。

  26岁的时候,骆来宝突然跑去写小说,为了取材到处跑,差点跑到动荡的地区去。

骆白几乎被她吓得露出强势的一面,扣下她的护照,不准她再跑。

  骆来宝发现家里人确实很担心她,便也不折腾了,乖乖写小说。

  意外地,火了。

  或许是骆来宝是个太丰富的人,又或许是她过于无忧无虑,于是她有着情感放纵的权利,有着相当大的自由。

  所以她笔下的文字,犹如精灵在跳舞,充满了灵动和欢快。

她笔下的故事,充满了奇思妙想,令人见之,如触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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