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个影帝(重生)——秦芸蔓
秦芸蔓  发于:2019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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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女生都哭出来,有小声啜泣的,有的已经抱在了一块儿。


  说完该说的话,潘婧站起来,丰严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

潘婧愣了愣,手垂在身侧。


  “我会想你的,”丰严关掉麦,“如果可以,希望你也和我一样对这段感情认真。

”说完,他在潘婧的脸上落下轻轻一吻。


  做完最后的告别,大家各自上了保姆车。

摄影师继续跟了上来。


  潘婧心情不太好,这下干脆懒得笑了,她看着窗外,看着外面快速掠过的绿树。

一回头,发现随行的几个工作人员竟然有人哭了。


  她忍不住想,这人还真感性。


  她又忍不住想起刚刚丰严说得话。

她觉得头疼。

明明是一时兴起上了一个节目,却莫名其妙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节目吗,那么认真干嘛。

但她确确实实又觉得丰严可怜,相处这么久,她觉得丰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生。


  她心里堵着,路途上一句话没说,进机场时的背影,也理所当然被摄影师合着天边的落日一起,拍成了寂寥与孤单。


  潘婧进机场找地方点了一支烟。

这十几天她几乎没怎么抽烟,就算抽也只是晚上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抽。


  她抽了一口,低头翻手机。


  首页几乎已经被“攀岩夫妇”“巴乔cp”什么的刷了屏,她看了一会儿,心情越发烦躁,干脆给王璇发了个电话过去。


  她没什么好气:“你都给我找的些什么破综艺。


  王璇说:“效果不是挺好的吗?现在网上对你的全是好评,你成新一代女性典范了。


  “屁。

”潘婧说,“我觉得以后铁定没什么好事。


  “怎么了?”
  “我怕丰严。

”她说。


  其实她还担心一个人。

如果只是她自己就算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说不定还会听之任之发展一波,但现在不一样。


  “怕他干嘛?大不了跟他谈谈恋爱呗。


  “不行,”王璇嗅到些不寻常的味道,“怎么不行?”
  “别瞎猜。


  “没事,”王璇说,“这种事情不会持续太久的,现在的明星,结了婚都还不老实,你以为一个综艺就板上钉钉了啊,最多就是综艺节目结束之后再耗上几个月,最后十分之九一拍两散。


  “真的?”
  “这都是娱乐圈里的事实,我见的多了。

”王璇说,“毕竟在节目里只要谈谈恋爱做做游戏,出来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谁愿意跟你过那些平常人的生活啊。


  “也是。

”潘婧心定了一些。


  “而且丰严还小,太年轻的没什么定性,他这几天喜欢你,说不定下个月就把你忘的一干二净了。


  潘婧冷着脸:“别把我说的那么没有吸引力。


  “好好好,”王璇选择投降,“毕竟你是有弟弟喜欢的人,魅力可比我大多了。


  潘婧不说话。


  “对了,你跟你那位弟弟怎么样了?”
  “哪位?”潘婧故意气她。


  “我去,还跟我炫耀起来了,就是那个,为了你进娱乐圈的那个。


  潘婧说:“谁说他为了我进娱乐圈了。


  “我算是看透了,”王璇叹一口气,“你说他成绩那么好,不想上清华北大吧,也总该愿意去国外读名校吧,他偏偏要艺考,而且听你说的,那孩子也不是贪慕虚荣喜欢被人关注的性子,不是为了你还能为了谁啊。


  潘婧低头盯着脚尖。


  王璇说:“你反正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吧,天天作,小心啥时候作没了。

我可是做梦都想遇到一个小鲜肉,然后谈甜甜的恋爱。


  潘婧嗤笑一声。


  “挂了。


  潘婧一边抽烟一边回想王璇说的话,为了她进娱乐圈,她忍不住笑出来,她的份量怎么可能有这么重。


  “攀岩夫妇”在网上的热度越来越高,潘婧的微博粉丝量在短短半个月内激增了一千多万,而且绝大多数都是CP粉。


  潘婧看到微博上无数关于她和丰严的恋爱向剪辑,更有甚者不少网友直接要求他们原地结婚。


  看了几天,潘婧开始觉得头疼。


  丰严也似乎还没有对她消退热度,每天早安晚安是必发内容,经常跟她说“姐姐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你的大海报啦”“姐姐我今天参加活动的时候还有粉丝问我和你是不是真的。


  对于这些话题,潘婧一律采取打哈哈模糊处理。


  每次这样,一想起丰严灿烂的笑脸她都觉得自己真是个渣女。


  因为潘婧的综艺热度往上窜了不少,所以找上门来的其他综艺节目也变得多起来。

被王璇问了几次之后,潘婧直接说,从今往后再也不参加综艺。


  一个综艺节目上的人心累死了。


  回津市之后,行程忙了起来。

潘婧几乎每天飞一个城市,结束后的第一天她在家睡了一整天,然后收拾了几件冬衣,没打一声招呼,她去了白城。


  顾周在火堆前坐着烤火。

他脚上生了几个冻疮,温度一起来就发痒。

他忍耐着,听到周围人口中不时提到潘婧的名字。


  一个综艺节目,确实让她比以前还要火。

之前她像一尊石像一样,只可远观不可近看,如今终于走下神坛,让大家也来看看影后是怎么谈恋爱的。


  顾周将全身上下烤的暖和了,他出去,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


  他往远处看,一路绵延的崎岖山路。

黄色的泥混着洁白的雪。

他定睛看了几眼。

路上有一辆车正颠簸着过来。


  这儿很少有人来,车子也少。

附近村民大多开的是三轮车,用来运木材这些,路颠簸也不怕。


  但过来的是一辆黑色轿车,车子不适应土路,轮子上、车身上全溅满了泥。


  顾周看着那辆车,一直停在院子中央。

刚堆起来的雪又被压了几个车轮子印,顾周觉得自己就跟魔怔了似的,直直盯着紧闭着的车窗。


  门开了,及膝高跟长靴踩在地上。


  潘婧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驼色的毛衫,下面一条皮质半裙。

她头发有些乱,散在肩头上,看上去格外慵懒。

雪落在她的头上肩上,潘婧没有打伞,就这样站在那儿。


  顾周一时看呆了。


  好多人也盯着潘婧看。


  好几个女工作人员已经凑到一块儿去了,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潘婧一低头,就看到了地上的污泥。

她眉头皱着,心态有些崩了。


  “你怎么来了?”顾周看着她,嘴角的笑却止不住。


  “想来就来。

”潘婧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潘婧刚在他身边站定,王亮就大老远地跑过来了。

他跑得快,没顾地上的泥,裤腿卷着,上面已经脏的不像话。


  他笑呵呵地:“怎么有空到我们剧组来啊。


  潘婧笑着跟他握了手,说:“过来看看他。


  王亮转头盯着顾周。


  “他是我……”潘婧还没说完,就听到顾周抢在前面回答了,“我是她闺蜜的弟弟。


  潘婧挑挑眉,没跟他争辩。


  王亮虽然也奇怪怎么姐姐的闺蜜还跑剧组来看你了,还是在这样的天气,到了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的地方。

但他只是笑笑,没再接着往下问。


  “正好我们这儿有空房间,只是条件不太好,你就在这儿住几天吧。


  潘婧笑:“真是太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亮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正好我们这儿有小新人拍戏,你可以帮忙指点指点。


  “指点谈不上……”
  房间安排在三楼,顾周带着潘婧上去。

临走时看到几个工作人员看过来,眼神中全是探究。


  顾周莫名觉得心情倍儿爽,走路也带劲了,蹭蹭蹭爬楼。

潘婧看了一眼窗外,果真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头看见他的表情,问:“你笑什么?”
  顾周回答:“我哪儿笑了啊?”
  还没笑呢,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潘婧在心里想着,然后脸转向一边,忍不住也笑了。


  房间不大,但布置还不错。

床靠墙摆着,被子也很干净。

潘婧坐在床沿上感受了一下,然后将箱子打开,从里面往外拿衣服。


  虽然她这一身看着好看,但真到了白城才知道有多不耐寒。

白城眼下气温应该已经零下十几度了,她刚刚从车子里一出来,就忍不住浑身打哆嗦,但为了不被人家笑话,她竟硬生生挺住了。


  顾周看着她脱掉外面的大衣,换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

她似乎一直对黑色的衣服情有独钟。


  顾周看着她涂成大红色的嘴唇,又黑又浓的眉毛。

她将头发从衣服里撩出来,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系围巾的时候,顾周从后面圈住她的腰。


  潘婧手上的动作顿了几秒,然后继续对着镜子系围巾,补口红。


  顾周把头埋在她的衣领里,鼻间全是她的发香还有身上的体香。

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潘婧在镜中与他对视。


  “想来了。

”潘婧说。


  “你有没有想我?”顾周说。


  潘婧不说话。


  顾周又把头埋回去。


  “这种问题有什么可问的。

”潘婧转身,顾周站起来,又低头靠在她的肩上。

“想不想有什么意义吗?”
  “但你说想了我就会觉得很开心。

”顾周说。


  潘婧看着他,说:“那我想了。


  顾周目光炯炯盯着她,然后笑了出来。


  下午顾周有一场重要的戏,就是潘婧之前说的那场。

一群人步行走到不远处的一栋破土楼里,潘婧也把高跟鞋换成了雨靴。

踩着雨靴走路,确实顺溜不少。


  土楼外面堆着很多沙土,一侧还围着猪圈,外面摞了一层湿柴。


  顾周换上了布衫老棉鞋,头发也乱蓬蓬的,脸上擦了些灰,看着跟常年没水洗不干净似的。

潘婧站在一旁支的帐篷里,她盯着顾周看,发现即使故意扮丑扮邋遢,他也比其他人好看。


  外面雪越发大了。


  顾周手里捧着剧本,跟导演沟通。

他肩上落了雪,他懒得拂,没一会儿就湿了一大片。


  开拍之前,顾周回头看她。


  女人一身黑站在帐篷下面,原本没什么表情,但看到他转头之后,忽地笑了出来。


  顾周就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他一瞬间充满了斗志。


  顾周在树林里站好,他手里握着一把镰刀。

因为害怕不熟练,他提前对着旁边几棵干树枝劈了两下。


  导演喊了声:“Action!”
  顾周彻底静下来,他几乎完全不顾形象地挥舞镰刀,跟那个时代真正的农民似的,他扯着一旁的藤草,腿擦着土上去。

树枝一折,扔进筐子里。


  他干的起劲,忽地转头,树林的尽头有浓烟冒出来。


  他动作未停,镰刀仍挥舞着。

他一边砍柴一边想,突然从草丛间站起来,他顺着土坡滑下去,一身衣裳全是泥。

他不要命地往学校的方向跑。


  学校已经烧起来了。

两名老师手里提着水桶,一桶桶水浇上去,火却越来越大。


  顾周跑进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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