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胆子大了。”祝炎默默吐槽,继续和齐连海说了很多话题,直到他们到了家。 家中袁宵正在教陆招福挑豆子,他在看见自家祝炎后,立刻把陆招福丢到旁边,快步走到祝炎面前,眼睛放着光似的看着祝炎,“阿炎,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和招福豆子都快挑完了。” “我俩在路上说了会儿话,就耽搁了。”祝炎把东西交给袁宵,就看见齐连海围着陆招福说话,但是陆招福仿佛不太爱搭理齐连海,仅是对着面前的豆子情有独钟,他看着碰壁的齐连海不禁笑了一声,转过身去了厨房。 如今日头已有西沉的架势,祝炎开始和袁宵准备招待客人的晚饭。 农家菜里比较省事又好吃的,就当属扁豆烧五花肉了,五花肉加老抽和盐糖烧上色,待五花肉出油,再将已经用开水焯过的扁豆放入锅里,翻炒一会儿,随后盖上锅盖收汁就行了。 经大锅焖制出来的扁豆,吸了五花肉的油香,吃起来绵软可口,甜糯中又带着肉香。 肉吃多了会腻,那就需要解腻的小咸菜来爽口,祝炎把家中前几日腌好的香菜咸菜拿了出来,刚刚腌好的香菜,青中带着黄,与芝麻油和辣椒油搭配,吃起来口感柔韧带脆,有嚼劲儿,味觉上鲜辣留香,实属佐餐佳品。 除了这两样菜,祝炎和袁宵还准备了蔬菜汤和红烩鱼干等等。 在饭食全部做好的时候,祝老太太和其他人也都回来了,因家中来了客人,所以喝酒是不可避免的。 祝老头子拿出自己平日里舍不得喝的桂花酿,与大家一起品尝。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齐连海和祝老头子喝了一杯又一杯,随后他觉得两个人喝没意思,便又敬在坐的每一个人。 就连祝炎和袁宵都难以幸免,都被齐连海劝着喝了好几杯酒。 期间祝炎怕袁宵喝酒不舒服,又替袁宵挡了几杯。 好在祝炎酒量还不错,饭桌上除了他和齐连海,每个人的脸蛋都是红扑扑的,看起来着实好笑。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晚上夜幕降临,齐连海见时间不早了,就要带着陆招福回家。 “连海兄,要不然就在这留宿一宿,你这喝酒了,我们还是放心不下的。”祝炎一家跟着齐连海他们来到门口,仍然想要挽留他们。 “嗨,能有啥放心不下的,我酒量好着呢,你真不用担心。”齐连海给陆招福披上了一件披风,帮助其上马,随后也跟着跃上马对着祝炎笑道,“虽然我家和招福家是世交,但招福是个小哥儿,若是夜不归宿,恐怕会招人诟病,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这话都说到如此地步,祝炎也不再劝阻,他看着如今已经迷迷糊糊的陆招福,又交代了齐连海几句,这才与他们作别。 家中人都因喝酒上头而早早睡下,祝炎锁好大门,洗漱完毕便打算回里间准备休息。 却不料当他走到庭院时,就发现自己和袁宵的里间没有点蜡烛,平日里袁宵只要洗漱完毕就会进屋点蜡烛等自己,这个时候袁宵没在外面,里间也黑乎乎的没有任何声音。
祝炎有些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们的订阅和支持,在这里通知一下大家,明天更文时间变为晚八点左右,望小伙伴们知悉!第二十七章 “袁宵?”祝炎迈着步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没有找到袁宵,准备再去外面寻一下。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喘息声, 祝炎循着声音来到屋子的角落, 这才找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人, 他垂眸观察如今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低头不语的袁宵, 一时间有些纳闷,他记得刚才袁宵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变得这般消沉? 祝炎再一次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袁宵?” “嗯?阿炎?”袁宵抬起头, 乌溜溜的双眼在黑夜里犹为晶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祝炎, “阿炎?你怎么在这?” 祝炎越听越糊涂, 同时也更加担心袁宵的身体, 他皱皱眉上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有什么话上炕慢慢说,你再坐一会儿估计就要肚子疼了。” “嘿嘿, 不会哒!”袁宵在祝炎还未把他放在火炕上的时候,伸出双臂环住了祝炎的脖子, 用脸颊蹭着祝炎的脸颊,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喂叹,“有阿炎在我不会难受的。” 周遭的酒气,让祝炎慢慢察觉袁宵此刻的各种怪异皆有可能是因为醉酒导致的,他站在地上抱着袁宵, 定定的看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的袁宵,疑惑道,“你喝醉了?” “没,没醉,我还是第一次喝酒,嘿嘿,真好喝。”袁宵说着说子自己就乐了起来,抱着祝炎的脸又是一顿蹭。 “凡是喝醉的人,他都说自己没醉,你也这样,不过刚才你还挺正常的没看出醉,怎么如今倒是醉了?”祝炎自说自话,在袁宵再一次想要蹭自己的时候,躲开了一点点,却又被袁宵抱住,继续蹭着,不禁出声表示抗议,“哎,袁宵别蹭了,再蹭你的脸就受伤了。” “我不,我喜欢阿炎,我就要……”袁宵抱着祝炎的脑袋,使出吃奶的劲儿去蹭着祝炎的脸颊。 直到现在,祝炎终于知道脸皮厚的优点是什么了,那就是怎么揉怎么蹭都不会疼,而且貌似还挺舒服,他在袁宵不蹭自己的时候,将人抱在怀里坐在了火炕上,借着外面的月光,端详着袁宵精致洁白的面庞,目光触及袁宵那双清澈毫无算计的眼眸时,声音也轻柔了许多,“你乖,等我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喝,不然你第二天早上起来,身子铁定不舒服。” 袁宵在祝炎要把自己放上炕的时候,搂着祝炎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嘴上咕哝着,“我不喝,我就要让阿炎抱着我,别的我都不要。” “哎,我去去就回,唔。”祝炎话说到一半,就险些被袁宵的手臂勒死,迫于袁宵的压力,祝炎只好点头,连连劝说,“好,我不去,你松开一点,你再用力一点恐怕你就要失去我了。” 在祝炎的提醒下,袁宵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用力过猛了,他忙不迭松开手臂,迷茫的双眼里染上了一股子莫名的哀怨,他仔细观察着祝炎的眉眼,仿佛要把祝炎的样貌神情全部刻在心里,他嘴唇开开合合,最后吐出了一句话,“阿炎,你可喜欢我?” “喜欢,不然怎么会纵容你这么折磨我?”祝炎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袁宵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想起了什么,笑得更甜了,“那你想跟我生娃吗?” “想。”虽然祝炎知道袁宵此刻是因为醉酒才对自己问来问去,但是他的回答却很是认真,纵使袁宵明天会忘记,他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面对祝炎的坦率回答,袁宵怔愣了一下,随后瞪着眼睛,在祝炎毫无防备的时候,歪头咬上了祝炎的脖颈,然后是喉结,在上面留了两个带着口水的牙印儿,转而继续搂着祝炎的脖子,说起话来很是哀怨,“阿炎既然想和我生娃,为什么不碰我呢?你不碰我,我自己生不出来啊。” 袁宵本来就生得精致,如今脸上染了醉意,星眸含情,给整个人平添了些许勾人心魄的媚意,面对如此考验的祝炎,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紧了怀里的袁宵,平静的看着袁宵,随后伸出手掌托住袁宵的后脑,对着袁宵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一吻作罢他声音沙哑道,“我每天都想碰你,只是我还没跟你办婚事,这样把你占了去,对你不公平。” 虽然袁宵是自己的童养夫郎,但是祝炎听祝铁蛋说过,当地有个习俗,在童养夫郎长大后,夫家给童养夫郎办个婚事,就可以如同平常夫夫那样出双入对白头到老,同时这也是对童养夫郎的认可。 其实抛开这些个原因,祝炎还有很大的私心,那就是通过这个亲事,他要让袁宵做他名正言顺的夫郎,而不是原主的童养夫郎,让袁宵永远属于现在的祝炎,而不是其他人。 “唔?”袁宵反应了好一会儿,他眨巴眨巴眼睛,似是想通了一样,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他发力再一次抱紧祝炎,“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阿炎不喜欢我,其实我不在乎成亲不成亲的,我只在乎阿炎喜不喜欢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祝炎就着拥抱袁宵的姿势,一个利落的转身,将袁宵压倒在炕上,与袁宵四目相对,声音低沉而性感,“每时每刻都想。” “我也是……”袁宵感动极了,伸出手环住祝炎的脖子,任由祝炎亲吻自己的脸颊嘴唇以及脖颈,只是吻着吻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到最后再也无法控制地闭上了。 另一边,祝炎正吻得忘情,感觉袁宵一直没动弹,以为袁宵害羞了,于是继续挑逗道:“袁宵,要不咱俩今天就把事儿办了吧,你觉得怎……” 祝炎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连串的呼噜声,燃烧的热情凉了一大半,他抬头借着月光看着袁宵那张陷入酣眠的睡脸,苦笑了一声,转而躺在袁宵身侧,拄着下巴端详着袁宵的睡颜,回想起刚才袁宵磨人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不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似乎有些亏,祝炎思前想后,便干了件大事。 第二天一早,袁宵是在祝炎怀里醒来的,他仰头看着正紧闭双眼的祝炎,脸上暖暖的笑着,他想从祝炎怀里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完全被祝炎的手臂禁锢着,倘若他再继续动的话,恐怕就会把祝炎弄醒,为了不把祝炎弄醒,袁宵决定再睡一觉。 可是就在袁宵在祝炎怀里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睡下时,祝炎睁开了双眼,他低头看向正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袁宵时,暗自猜想这袁宵上辈子一定是个小奶猫吧,不然怎么这么会粘人?他在袁宵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照着袁宵的嘴唇吻了一下,“早啊,袁宵。” “阿炎也早!”袁宵见祝炎醒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祝炎,完全没有要从祝炎怀里起来的样子,他望着祝炎的脸,敏锐的察觉祝炎脸上的红印子,不禁伸出双手去碰触,嘴上不解的问道:“阿炎,你的右脸好像红了,昨天受伤了?” “嗯?”祝炎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试探性地问着袁宵,“袁宵,昨晚发生的事,你当真一丁点儿都没印象?” 袁宵摇摇头,旋即陷入沉思,沉思过后惊呼道,“不会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事吧?” “没错,你是对我做了什么,你想知道吗?”祝炎在袁宵点头后,支起身子把袁宵罩在身下,学着袁宵昨天蹭脸的动作,对着袁宵的脸一顿乱蹭,因顾忌袁宵的脸会因此受伤,他很快就停止了动作,他玩味地看着自己身下的袁宵,“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一个劲儿蹭我的脸,我都不知道你这是哪国的习惯。” “嗯?”袁宵似是没有听懂祝炎后面的吐槽,但是他也没敢再深问,毕竟昨天是他的疏忽,就不该碰什么酒,难怪老一辈都说酒不是好东西,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期间祝炎起身穿衣的时候,还不忘把袁宵昨晚说的话全都重复了一遍,说完见袁宵红透了脸颊,适才停止逗弄袁宵,走上前摸着袁宵的头,温声道:“咱俩之间不用害羞,以后你想说啥也不用借着酒劲儿说出来,你可以随时要求我,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夫郎。” “阿炎……”袁宵呢喃着祝炎的名字,若不是现在快要到了早上吃饭的时间,他一定要上去再蹭蹭祝炎,他家祝炎真是对自己越来越好了!这样好的人一定要独吞才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这头,祝炎穿好了衣服,便笑着离开了,独留袁宵自己在屋里换着衣服,可是这衣服换着换着袁宵整个人便傻眼了,他看着铜镜中自己尽是吻痕的胸口和脖子,不禁开始怀疑昨天到底是自己醉了,还是祝炎醉了,这满身的红印子,要下多大功夫才能弄出来? ** 早饭时间,祝炎望着袁宵那一身非常严实的衣服,想起了自己昨晚趁着袁宵熟睡,在人家身上种草莓的光景了,他与袁宵对视,并给了袁宵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而对着一旁不停看热闹偷着乐的祝老太太说道:“阿奶,我想和袁宵成亲。” 祝炎这句话一出口,全家人都跟着愣了一下,尤其是袁宵,他怎么也没想到,祝炎会这么快的下决定,而且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与袁宵同样惊讶的还有祝老太太,虽然她早就有打算给自己的乖孙办婚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在感受到大家的视线后,慢慢的把自己手里的筷子放下,坐得端正,看着等待自己回应的祝炎点头道:“嗯,看你俩现在这腻歪劲儿,确实该准备准备把婚事办了,不然再过上个把月的,我的重孙子怕是都出来了。” “娘说的对,袁宵虽然是咱家的童养夫郎,但一直没办婚事,如今咱们家富裕了,也该准备准备把婚事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