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与齐连海说完话的祝炎,注意到旁边的事,忙不迭走上前,把正要上前和人理论的袁宵护在身后,对着面前的几个流氓混混,皮笑肉不笑道,“这几位兄弟,我是这摊位的老板,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不用和我家阿奶或是其他亲人商量。” 胖男人见祝炎那身段,还是有些忌惮的,尤其是祝炎那一脸的冷笑,任谁也不敢再说些别的,但当他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几个弟兄时,立刻有了自信,这户摊位上,除了眼前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其余不是小哥就是女人,正所谓一虎难敌众犬,想到这他恢复之前的气势,“我们兄弟几个也看出来了,你们家的小摊这几日没少赚钱,交了保护费,保你们一家平安。” “那敢问,这保护费在官府可有作数?如果作数我肯定每日按时奉上。”祝炎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他目光中带着坚定,这一次他低下头,那么以后阿猫阿狗都会来找他要保护费,这个头绝对不能开! 胖男人被祝炎的话噎得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祝炎会拿着官府来压他,可他深知官府很少会管这等事件,以至于他说起话来仍旧自信满满,“嘿,我奉劝你别傻了,官府咋可能有时间管你们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听我的乖乖交出保护费,一日十文钱,对于你们现在的生意来说,应该不贵吧?” “就是的,赶快交钱,不然我们老大砸了你们的摊位,赶走你们的所有食客。”胖男人身后的一个小弟沉不住气了,直接在后面耍起了威风。 祝炎见状也仅是笑笑,想先拿那个小喽喽开刀,那头齐连海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对着正和祝炎对视的胖男人,粗声骂道,“好你个刘胖子,你和你这几个表兄弟是不是又想蹲黑牢了?想的话直接找我,谁让你们在我兄弟这偷奸耍滑了?” “齐,齐连海你咋在这呢?”在齐连海出现后,刘胖子再也没了之前的气势,他和他的几个小弟,现在蔫得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他后退几步,立马变脸道,“原来这位小兄弟和连海兄弟你有交情啊,那真是误会了,天大的误会。” “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刘胖子你给我记住,若是再让我看见你为难我兄弟一家,我铁定把你抓进黑牢,让你蹲上个十年半载的。”齐连海说起话来铿锵有力,丝毫不把刘胖子他们放在眼里。 这刘胖子也是颇为奸滑,他见齐连海冷着脸,忙不迭带着自己的弟兄对着祝炎道歉道,“小兄弟,这次是我不对了,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刘胖子说完,忌惮祝炎再说些什么难听的,立马带着几个弟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老祝家摊位。 齐连海见惹事的人走了,便上前对着祝炎说道,“那刘胖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今日若不是我告假,我非要把他捉进衙门好好收拾收拾。” 结合刚才发生的事,以及齐连海现在所说的话,祝炎已经猜出了齐连海的身份,但嘴上仍是询问了一句,“连海兄弟是在县衙当差?” “嗯,以后遇到什么事,就来县衙找我。”对于自己的身份齐连海毫不掩瞒。 祝炎听了更是感动,他连连拱手道谢,“今日多亏了连海兄弟了,以后若是有能用得上我祝炎的,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帮忙。” “这就生份了,我和你聊得很投缘,再者说招福喜欢吃你家的东西,我可不想你们不干这生意了,那招福铁定会很难受。”齐连海说完话后,便看向一旁正和袁宵唠得欢快的陆招福,脸上泛起了笑容。 祝炎在旁边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住笑意,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当初袁宵就是这么盯着自己的。 期间,祝炎又带着祝老太太和家里人同齐连海道了谢,齐连海一时招架不住,直接带着陆招福离开了。 这时,也到了晌午,家里做的豆花也已经卖光了,祝炎就带着袁宵和家人一起回了家,这刚到家,祝老爷子也到了家,祝老太太就开始同祝老爷子说起了他们上午遇见的事。 这祝老太太本来就生了一张能言善道的嘴,这一说就说了大半个时辰,在说完之后,这才发现家里少了个人,她不禁问道,“老大呢?” “他去老赵家吃饭去了,我们刚回村,乡亲们就把老大叫走了,说是让老大教他们种地。”祝老爷子喝了口井水,又来了精神,随即又道,“若说会种地,咱家老大都不如阿炎,让他去教人家不就是坑人家呢?” 祝老大自从那天在村里吹完自家豆地后,村里的人都开始巴结他,有事没事都会求他教种地,更有会办事儿的乡亲,时不时带着点吃的来老祝家串门子,或者像如今这样请祝老大吃饭。 “咱管那事儿干啥,那是他们乐意,再说谁让老大跟人家吹吹呼呼了,是时候让他吃吃苦头了。”祝老太太爽朗一笑。 这时,祝铁蛋开了口,“我刚听玉竹说,我爹前脚进了老赵家,后脚祝老二就带着李兰花也跟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三千梦给咱投的地雷还有小伙伴晋江白嫖协会会长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谢谢你们23333第二十三章 “啥?那还能有好?”祝老太太忽地从石凳子上起身,站在原地沉默少顷便朝着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停叨咕着,“咱家老大从小心眼儿就没有祝老二多,我得去看看,防着祝老二再耍花招。” “阿奶,我也跟你去。”祝炎快步追上祝老太太,在祝老太太看向自己的时候,连连解释道,“阿奶毕竟是妇道人家,我怕你斗不过祝老二他们。” “我的大侄子这你就错了,你阿奶若是捶起人来,咱们谁都比不上。”祝老大说完话就从门外走进了院子,在大家惊异的注视下,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解释道,“我就知道你们担心我,我这一听李兰花他们要和我喝酒,就二话不说的跑了回来。” 原本很着急的祝老太太,在见到祝老大之后,便放松下来,她又回到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抬眼看了眼祝老大,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聪明,若是被我发现你再把家里的事说给外人听,我就用针缝上你的嘴巴。” 祝老大被祝老太太那句话,吓得打了个哆嗦,忙不迭替自己辩解,“经过上次的教训,我哪里还敢和外人说咱家的事儿啊,您多虑了多虑了,只不过我还是有点纳闷,他们这般缠着我究竟是想知道什么啊?” 祝老太太白了一眼祝老大,抢了话头,“当然是想套咱们家做豆腐和豆花的方法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材。” “……” 这头祝老大不说话了,祝炎这才开口,“他们一定是抓住了大伯平时爱说话的缘故,才选择从大伯这下手,这一次他们没成,估计还有下一次,大伯和大伙们都谨慎着点,别被他们钻了空子。” “没错,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和别人提家里的事儿,见到祝老二他们一家都给我绕道走知道不?”祝老太太叮嘱家里的每一个人,见大家都明白了,适才和白珍去准备晌午饭。 祝炎也没闲着,领着袁宵在自家大院子里挑拣豆子,挑出来的好豆子留作明天磨豆腐用,坏的豆子自然也没有扔,而是用做自家做豆腐吃。 那头,祝老大就用祝炎积攒下来的坏豆子磨了两块豆腐,并拿给祝炎看,“阿炎,你瞧这成色稍差的豆子磨出来的豆腐不也挺好嘛!” 祝炎看了眼面前那两块方方正正白白嫩嫩的豆腐,也跟着笑了起来,“确实不错,也是大伯手艺好。” “嘿嘿,就你小子会说话,一会儿我让你大伯母给咱们炒豆渣吃。”祝老大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如今听了祝炎的话,更是飘飘然了,哼着小曲儿就朝厨房的方向走去。
独留祝炎在院子里反应着祝老大口中的炒豆渣,家里过日子节俭,炒豆渣这道菜祝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豆渣的其他吃法,他不禁侧过头正在认真挑拣豆子的袁宵说道,“袁宵,你说豆渣做东西好吃不?” “唔,挺好吃的,怎么了阿炎?”袁宵停下自己那不停挑捡豆子的活计,转而安安静静地等待祝炎接下来的话。 此刻的祝炎也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新主意,他家豆腐摊以后是要发展成铺子的,断不能仅依靠现在的豆腐,豆花和豆浆来维持生意,一时间大家都喜欢吃,但每天都是这几样,久而久之没了新意大家吃腻了,以后就不好赚钱了,他必须在豆花未过气的时候,研究出新的食物,来吸引更多的食客,但在研究新食物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人与他一起研究,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想到这他看向袁宵的眼神更加热烈了,“你说把剩下的豆渣做成干粮会有人吃吗?” “干粮?”袁宵被祝炎那双不停放电的眼睛撩拨得满脸通红,让他现在回话着实有些难为他了,但是为了祝炎,他还是努力的想了很久,“豆渣这东西,我只吃过炒豆渣,但做成干粮我还真没有试过,阿炎是想做什么干粮呢?” 祝炎也装作很苦恼的样子,嗫嚅着,“这个我也没想好,我就想那豆渣软软的样子,应该也可以像咱们这的玉米面那样放在蒸笼里蒸上吃,但至于怎么做我还真不知道。” “嘿嘿,那我来试一试。”袁宵素来就顺着祝炎,如今他看祝炎苦恼了,就想上前帮忙,他直起身子朝厨房那边看了看,发现饭做的差不多了,拉起祝炎的手,提议道,“阿炎,咱俩去瞧瞧,看还剩下多少豆渣,你想干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帮你想办法。” “好!” 两个人做起事来也是雷厉风行,到了厨房和祝老太太说明了情况,在祝老太太应允下,就开始在厨房摆弄起了豆渣。 豆渣不似白面那般雪白,通体是那种有些暗的乳白色,手感松松软软也不及白面团那般劲道,但胜在造价低。 “阿炎,大伯母说她炒完菜了,饭也蒸上了,锅就给咱俩用了,咱俩先把手洗了。”袁宵端了一盆清水,和祝炎一起洗手,准备做饭。 祝炎回过神来发现厨房里现在只剩下他和袁宵两个人,便更加放松了,洗好手就开始和袁宵研究起豆渣的做法。 豆渣可以和白面和在一起烙饼吃,但家中白面很少而且成本也高,祝炎做豆渣饼主要就是为了赚钱的,而且要价高的话,食客也不容易接受。 所以,祝炎把白面换成了农家多得是的玉米面,将豆渣和玉米面用适量水拌在一起发酵片刻,随后揉面捏团。 “阿炎,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袁宵撸着袖子帮祝炎揉面团,见祝炎沉默了,便开始动脑子帮忙想办法,“阿炎之前说想烙饼,那我们是不是把这面团先按成饼的形状,然后放在锅里烙?” “对对对,还是袁宵聪明!”祝炎是故意装成为难的样子,主要是想让袁宵配合自己的演出,毕竟自己原身是个傻子,做的太多肯定会招来别人的怀疑。 在袁宵的帮助下,祝炎拿着祝老太太故意留在厨房的菜籽油,在厨房里烙起了饼,这饼还没熟,就招来了老祝家的老老少少。 平时最爱吃东西的祝春丫,此刻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不顾白珍的阻挠,一个箭步冲向厨房,看着锅里那烙得金黄的大饼子咽着口水,眼神异常饥渴地盯着祝炎,“炎弟,看着样子不是普通的玉米饼子啊,它可比玉米饼子香多了。” “对,这香味也不是油香味,阿炎,这到底是啥饼啊?”祝老太太也跟着祝春丫进了厨房,看见自己留的油并没有全部用完,她对这一锅又香又省油的饼子更是喜欢了。 祝炎看大家都好奇,也没卖关子,“这饼是我和袁宵用豆渣做成的,还不知道好不好吃。” “看这样子就知道铁定好吃啊!”祝春丫的那一双眼睛完完全全放在了锅里那几张金黄的饼子身上,至于其他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事实上,祝春丫的话是正确的,豆渣玉米饼,自打从锅里拿出来,就成了大家争抢的对象。 豆渣玉米饼外酥内嫩,在口感上给了人们不同的体验,豆渣的豆香和玉米面的清甜更是征服了大家的味蕾,有了豆渣玉米饼,这一顿午饭大家吃得更香了。 午饭过后,祝炎闲着无事就应了袁宵一同去山上采野果子的请求,如今正是夏末,树林里的野果子正是长得最好的时候,酸甜适度带着夏天的青涩又带着早秋的甜蜜,祝炎与袁宵一前一后的走在林间小路,他看着袁宵不停采着各色野果,也跟上前帮忙。 袁宵采了许多桑葚,在自己够不到的地方,转过身满眼期待的看向祝炎,“阿炎,帮我多摘些。” 祝炎最受不了袁宵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如今一见袁宵示弱,把自己肩上的背篓卸下来,两三下就爬上了树,仔细帮袁宵摘桑葚,“袁宵,你拿着背篓在下面接着,我给你多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