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刚回国的时候,就与他见面吃饭。” 叶池:“哦。” 叶池心里犯嘀咕,这么说来是熟人? 那为什么还用“不近人情,阴狠毒辣的自大狂”这种形容词。 “对了,先生明日在市政厅有画展,下午两点,我会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傅霖:你自己靠过来的,我啥事儿没干,你别碰瓷! 叶池说不上话来,表示直不起腰。第十九章 到了主宅,傅霖今天不在家,应该是去安排画展相关事宜,吃完晚饭,艾伯特又出现了。 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叶池只能窝在傅霖的书房,看看书。 傅霖这边的书房大多数都是全英文的书籍,只有少数译本,以及一些中文的诗歌集。 “先生今日可能不会回来,您是否要睡了?” 艾伯特端着一杯牛奶,问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读者译本故事集的叶池。 叶池虽然看繁体字有些吃力,但是还是能够顺畅阅读,所以他开始看神话故事集。 和他之前看过的有不少改动和出入,能看到不同时代的不同风格。 叶池本来想订一份报纸,但是傅霖这边可以借阅,他也就没再花钱。 之前他消息太过于闭塞,很多事情到靠人口相传得知,所以会错过不少大事件。订报纸就能解决这一问题。 叶池抬头,合上书本,冲着艾伯特笑了笑:“我现在还不困,艾伯特,你为什么每次都晚上才出现。” 艾伯特笑,“因为晚上先生需要人照顾。” 用到照顾这个词,叶池觉得有点奇异,傅霖那样的还需要人照顾吗? “你白天都做些什么?”叶池拿出报纸翻阅。 “白天我会休息,或者稍微锻炼一下。” 叶池喝了一口甜牛奶,“不知道艾伯特你知道宋铮吗?就是中立大学美术系的宋教授。” 叶池特意抬头看着艾伯特问,艾伯特一直都是很温和,看起来也十分和蔼,所以对视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艾伯特眼中闪过微微惊讶,叶池捕捉到了。 艾伯特:“您和他怎么认识的?他和先生是会熟的人。” “朋友吗?”叶池问。 艾伯特摇头:“不,不是朋友。” 不是朋友?那会是什么关系? 艾伯特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您如果睡不着要不要来一点宵夜呢?” 叶池摇摇头:“会胖的。” 他起身,准备洗澡睡觉。 艾伯特:“您太瘦了。” 叶池在这里住了几天之后,内心虽然在挣扎,但是不得不说,有点沉迷这样的生活,难怪一些人削尖了脑袋要往豪门里钻。 真正体验过之后,的确有可能会无法自拔。 傅霖失眠的症状已经大有好转,或许过不久,他就可以回自己的出租屋住。 炭火要提早买好,家里应该缺一些烹饪工具,床上用品也要更新一下,衣服要添置几件…… 叶池一边洗澡一边盘算。 一直到叶池睡下,傅霖也没有回来。 ……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叶池做梦了,不到太阳升起,他就完全醒来。 期间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 一大早眼下就顶着淡淡黑眼圈,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傅霖也在。 傅霖穿戴整齐,看起来心情很好,面部表情很柔和。 叶池不禁乱想,傅霖这晚上是去做什么了,心情怎么好。 “傅先生早。” 叶池打过招呼,坐下来,快速把两个鸡蛋吃掉,喝了一杯牛奶,就起身。 傅霖抬头,看到叶池下眼皮上淡淡的青色,皱眉,“中立大学没有这么早开校门吧?” 叶池飞快别开眼,摇摇头:“我要慢跑到那边,锻炼身体。”
傅霖眼露异色,不过也没说什么,叶池对他微微点头,一溜烟就出了主宅。 过了好一会,艾伯特出来:“叶先生似乎和传闻里很不一样。” 傅霖嗯了一声,眼眸渐暗,低头继续看报纸。 叶池在路上,顺便买了一份早报,一大清早没有人,他快走的时候也可以看一看。 一翻开早报,他惊咦了一声,报纸上居然有打广告。 【健衣牌定制西装裤,秀出你的风采,身份的象征】 印刷看起来很简陋,但是不妨碍阅读,甚至还能看到宣传图。 一个男性模特穿着西装,上半身被印在了广告语的旁边。 虽然印刷有些模糊。但是仍旧能看得清模样。 浓眉大眼,身材健硕。 说真的,身材太健硕的人穿西装不一定会好看,这家西装店定制店的广告有些失败。 不过广告语还将就,毕竟现在大部分平民都还是马褂长衫,能穿西装说明有几分家底,顶级的西服大概是给傅霖那样的人穿的。 随意往下翻,还有烫头发的广告。 这个时代女性烫发是一件时髦的事,但是时髦必然昂贵,不惜重金打广告,就说明他们不差钱。 不管是那个时代,潮流的钱就是好赚。 看看这些广告,叶池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翻到下面新闻,叶池看到了最新的商业咨询,余家布庄被收购,归入锦河实业名下。 安全版面,则公布了四名入室抢劫嫌疑犯,没有照片,描述的是光头浓眉大眼,尖嘴猴腮嘴下有兔唇…… 叶池那么一想,咦,不是就是抢了自己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吗? 希望快点破案,能拿回点钱。 溜溜达达就到了中立大学。 其实他早上没吃饱,这个时候又走了一大段路,于是寻摸到了大学食堂,准备再吃一点。 国立大学食堂,食物花样众多,却又很便宜,本来只对学生老师开放,但是叶池身份特殊,也算是目前学校里的一员,所以也蹭上了学校食堂吃。 叶池刚坐下来,插进一个丸子进嘴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早。” 叶池一回头,宋铮拿着一碗肉丝面,坐到了他身边。 叶池下意识拉开距离。 “你好,宋主任。” 叶池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忍不住瞄了他一眼,见他桃花眼中带春意,衬衫开了两个扣子。 再那么一看,竟然看到脖子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你上完美术课,还出摊擦皮鞋?” 叶池:“嗯,最近手头紧。” 宋铮嘿嘿一笑,我听说了,那你欠了不少人钱。 叶池毫不留情怼回去,“这件事还能听说?”背后打听他就直说。 “你在傅霖面前,也是用这种口气说话的?”宋铮好奇的问,滋溜吃了一口面。 叶池咬了一口卤蛋:“傅先生为人正直,值得我敬重。” “噗嗤。”宋铮一口面没吃完,喷了出来。 “太好笑了,且不说你讽我不正直,就傅霖,哪里正直了?” 叶池正襟危坐,傅霖现在是他雇主,说暧昧点就是金主,他彩虹屁可要吹好。 “无可奉告。”叶池说。 宋铮狂咳起来,一边笑一边咳,“傅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叶池没搭理他。 宋铮侧过头来,一只手撑住脑袋,看着叶池的侧脸,“其实叶池你条件这么好,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你干不干?” 叶池听到钱,倒是有那么点兴趣,“什么?” “我有个朋友是开西装店的,最近要投报纸,他看了其他家的宣传照实在有些不堪入目,所以让我举荐一些模特给他。” 叶池一听,来了兴趣。 “就是报纸上那些照片?” 宋铮第一眼看到叶池的时候,就觉得叶池不一般,寻常人摆姿势的时候相当僵硬,也对自己呈现出来的姿态没有任何把握。 而叶池不一样,他似乎早就习惯了摆姿势,也早就知道怎么摆会好看。 根本无需纠正,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要不要试试?薪酬很丰厚的哦。”宋铮尾音往上翘,有一种诱惑的意味。 叶池总觉得宋铮这人不可靠,虽然这工作听起来很可靠,但叶池没立刻下决定。 “我考虑考虑。” …… 今天换了一个动作,撸起袖子露出手臂,双手环抱,坐在小板凳上,表情苦思。 宋铮一路跟着过来,也拿起画板,一边 指导同学,一边画。 一直到结束,宋铮倒是有了为人师表的模样,指点的头头是道。 中午,叶池终于把宋铮甩掉,自己在餐厅吃饭。 本以为宋铮会跟过来,结果被其他老师叫走。 叶池吃完饭在中立大学溜达了好一会,两点的时候准时到校门等张秋阳。 刚出校门,叶池就看见那黑铁皮汽车。 刚想摆手,马路边上,宋铮走了出来。他笑的很开心,敲了敲窗户,后座窗户打开。 他伸头进去,不知道做了什么。 只是依旧笑得暧昧。 张秋阳头从窗户里伸了出来,看到叶池:“小叶,这边!” 宋铮直接进了后座。 叶池走了过去,打开车门,犹豫上不上,有些挤。 傅霖抬眼,说:“坐前面。” 叶池如释重负,坐进副驾驶。 “叶池你不知道吧?今天也有我的。” 宋铮是美术系主任,展览一幅画在正常不过。 叶池:“恭喜。” 一路上,傅霖都没说话,宋铮一个劲儿挑起话头,长长的桃花眼总是在后视镜里看着叶池。 叶池歪头看向窗外,张秋阳认真开车。 展览设在市政厅,占地面积不小,张秋阳去停车,叶池跟着宋铮和傅霖身后。 两个人好像比较熟,偶尔说话也能接的上。 展厅宽大,四面都是玻璃,采光极好,叶池一走进去,直接被大厅中央的几幅画吸引住了注意力。 因为其中一幅,上面画的人是宋铮。 宋铮半裸着,身下围着床单,看起来像是刚睡醒。 眉眼之间尽是骚气。 叶池甚至能想象到某种不和谐的画面。 比如刚刚结束床事,比如在开始之前…… 宋铮勾住叶池的肩膀,“怎么样,好看吗?” 叶池点头:“我不太懂画,但是这幅画很好看。” 原来不是宋铮有画,而是宋铮在画里,虽然手法不一样,但叶池只能猜是傅霖画的。 “放开你的手,”而后突然传来傅霖冰凉的嗓音,宋铮嘴角挂起了笑:“啧啧啧。”不过他仍然没把手收回去。 叶池识趣地肩膀一松,从他的臂弯间钻出来。 “我去那边看看。”叶池转了一圈,看到了另外一幅有些诡异的画,看不清脸,只有背整个人趴在在硕大的床上,陷进去。 就像是陷进泥沼,无法脱身。
这应该也是傅霖的。 这个背看不出是谁,叶池倒是像自己以前的身材。不过身上有一层薄纱挡着,在黑暗和唯美之间找到了平衡点。 很棒。 如果自己做裸模也能只露背就好了,但是这恐怕不现实。 叶池欣赏完,傅霖和宋铮被同行拉着探讨,还有不少报社已经开始采访。 叶池找到张秋阳,打了个一个招呼,准备撤。 就在出门前,叶池听到了傅霖在中心台上介绍他自己的画。 正是介绍那一副裸背的画。 “这副画并无模特,个人臆想,仅此而已,”傅霖冰凉的声音虽然隔得有些距离,但是仍旧听得清。 立刻有人问:“那这应该是傅先生理想中的人体?” 傅霖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说是,“或许可能在梦里见过也说不定。” 叶池站在门口,转身离开,远远的叶池又听到了宋铮的声音:“这是我的自画像,在全身镜前完成……” 叶池顿住脚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傅霖:今天表演吸叶池,滋溜滋溜……! 叶池:您能老实吸脖子吗?蹲下去像什么话!?第二十章 这天晚上,张秋阳带了口信来,说是傅霖有应酬,今晚休息一天。 叶池乐得轻松,同时张秋阳也给叶池带来叶舒的消息。 “让杨昊和叶舒相亲?” 叶池睁大眼睛。 张秋阳进了屋字,叶池给他上了一杯热茶。 “杨家在海城的影响力不言而喻,如果叶舒和杨昊在一起,叶家就没理由让她嫁给糟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