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Paz
Paz  发于:201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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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老……大哥,你来了。

什么时候进来的?”  男人咬了咬秦政耳朵。

  秦政不回头看不见凤倾月的脸,也不知晓他的神情。

  “在你向下看的时候。

”  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隐秘处一点点烧灼起来的欲火。

  凤倾月咬着秦政的耳朵,嗓音听上去模糊起来,他重复问“来这里做什么?”  秦政慌张地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没回答。

  他总不能说,因为猜测凤倾月会来凝香阁,所以他才过来的吧?  楼下还听得到凤倾离撕心裂肺一遍遍喊着镇北王的哭喊,凤倾月贴在秦政耳边,声音不大,但比凤倾离在他耳边嘶吼还让人脑子嗡嗡响成一片。

  “不能说吗?”  此前,秦政专心看一楼凤倾离反复横窜,也不晓得屋里弹琵琶的姑娘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凤倾月的声音和两人很轻的呼吸声。

  凤倾月收紧了手,将秦政抱到他腿上,指尖摩挲过秦政的嘴角,秦政嘴角残余着一点点奶茶留下的湿痕,在冰凉的指尖底下一点点干燥、发烫起来。

  那一刻。

  秦政感觉,他的辈分,从儿子,又退到了孙子。

  于是,秦政自觉道“爷爷,我可以站起来吗?”  凤倾月手指一顿,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不回答我,不可以。

”  秦政坐在凤倾月腿上,腰努力挺直让自己不至于依偎在爷爷怀里,不一会儿就在这个可怕的姿势下腰背发僵。

  于是秦政又不自然,又垂头丧气地想了好久,才踌躇着回答“我……”  魏寅庄等了许久,没等到镇北王“我”一个字下面的内容。

  蹭了蹭镇北王的颈窝,像是纵容“我?”  镇北王被蹭得缩起脖子,像只冬天团成一团准备过冬的仓鼠。

  然后“我说了,你不许打我。

”  “嗯,不打你。

”  镇北王艰难地扭过脸来偷偷瞄了魏寅庄一眼。

  两个人原本姿势便极近,镇北王回头时嘴唇堪堪掠过魏寅庄的嘴角,但也就这一眼,发现当前距离的镇北王当机立断又把头扭了回去,留给魏寅庄一个后脑勺。



  魏寅庄恍若未见,垂下眼睑等待镇北王的回答。

  “我是来救人的。

”镇北王第一句话听上去还算理直气壮。

  “救谁?”  “救你。

”第二句萎了一点。

  “救我?”  “……”第三句没有了。

  “继续。

”  镇北王不肯继续。

  魏寅庄有些恶意地顶了他一下“说吗?”  镇北王吓得一哆嗦,当即一闭眼竹筒倒豆子似的“我听说有人想设计陷害你到凝香阁被四十名大汉轮流犯罪,所以我来凝香阁看看你有没有惨遭毒手。

”  魏寅庄沉默了一会儿。

  他来凝香阁,因为他猜测如果这个傻子如果知晓剧情,或许也会来凝香阁。

  或许想凑个热闹,或许想把无关自己的剧情搅得乱七八糟,也有可能想在那个将凤倾离从凝香阁救出去的角色之前,先把凤倾离救下来——  好让自己日后的剧情好过一些。

  但现在,这个傻子说,来看看他。

  魏寅庄一直以为他和这个傻子永远是他在主动、在强迫他接受,或许因为“镇北王”的性格原因,抵抗、反感没那么强烈。

  可总归是避之不及的。

  魏寅庄说不清什么感受,他沉默了许久,只是笑了一声“所以,来救我?”  镇北王忸怩了一会儿,犹犹豫豫道“你把我当大哥,我救你出青楼。

”  “……”  一会儿后。

  镇北王捂着脑门,勃然大怒“你他妈不是说好的不打我吗?!”  魏寅庄下颏靠在镇北王颈窝,凉凉问“我打了,然后呢?”  镇北王气急败坏“你!”  忽然——  “笃笃笃”  有人敲门。

  镇北王吓了一跳,脚尖连忙去够地面要站起来。

  魏寅庄将人捞回来抱在怀里,远远道“进来。

”  镇北王一惊,转过腰抵在魏寅庄胸前,不可置信“小老弟你疯了……”  话没说完,门外人听见屋内的声音,推开门——  “下官参见王爷。

”  “操。

”  镇北王余光看了眼门口的人,脸立时腾地红了一片,姿势别扭地偏着半边身子,硬生生让自己半背对着门口“出去!”  门口的人一愣。

  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的青年,白衣,衣衽、袖口绣了细密的暗银线云纹,身量高且削瘦,端站在那一处,似有清风自袖间过,显出一种清癯的韵骨。

  青年一旁,是秦政今早看见的那个苦苦挂在墙头上的红釉金花瓷瓶,红釉金花瓷瓶方才在楼下喊得脱力,软软地被一旁的眼生女子扶持着。

  秦政已经来不及从凤倾月腿上滚下来了。

  他只能把脸捂住。

  看不见我。

  不认识我。

  不认识凤倾月。

  还有得救。

  白见容瞧清楚室内的光景时愣了一下,旋即不动声色道“是。

”  薄纱帷帐内似有两名男子,一人坐在另一人膝上,像权贵人家常常狎玩年轻公子那般。

  其中一人,是镇北王。

  说“进来”的非镇北王,含怒说“出去”的是镇北王。

  那……  白见容没再吭声,垂头敛下眼睑,躬礼欲出。

  只是。

  瘫软在一旁扶持的姑娘臂弯中的凤倾离两眼向前定睛一看,当即怒不可遏,腰板骤地挺直,气势汹汹,一下窜进屋里,“刺啦”一下拉掉挡在眼前的帷帐,厉声呵斥“凤倾月,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还未出阁便这么着急勾引男人吗??!!”  秦政一僵。

  原地去世。

  凤倾离看清帷帐后面光景的一瞬,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噎住了。

  一室寂静。

  凤倾月慢慢抬起头,指尖仍慢条斯理地摩挲在镇北王冷峻到近乎峭寒的面容上,从眉梢到眼角,从眼角到唇角,他面色很冷,却因为动作显出一丝湿漉漉的淫靡。

  许久,他问“只容许你勾引他,我便不可以吗?”  秦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第48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9)  凤倾离呆若木鸡, 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秦政尴尬得脸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去推凤倾月环在他腰上的手, 脚尖继续去够地面,向一侧掎重,要站起来——  可腿还没伸直,凤倾月竟忽地收紧手臂, 带有强制、反抗不得的意味,将秦政捞回他怀中,于是秦政踉跄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但还有一星半点的区别。

  之前秦政背对着凤倾月,正对着门口。

  现在秦政侧对着凤倾月, 侧对着门口。

  还在腿上。

  秦政若向左看便是门口的右相白见容、帷帐前瞪大双眼的凤倾离, 若向右看——  算了,不向右看。

  秦政倒吸一口气, 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爷爷,别别别别别,有话我们好好说……”  只是秦政不知晓, 本世界飞檐走壁的武功能助人明目聪耳,他说话的声音寻常人离得稍远些便听不见了,但有几分功夫的离得再远些,也听得一清二楚。

  白见容依旧在门前躬礼,不动声色, 恍若未闻室内诸事。

  秦政窘迫到除了捂脸再想不出别的临场应对办法。

  可一直捂脸又像个傻子。

  秦政不敢向左看, 也不敢向右看, 捉紧凤倾月弯在他腰侧的手。

  然后自闭了。

  自从绑定了那个垃圾系统03, 去当这个傻逼言情男主角,秦政就没有一天舒心过,或说就没有一天装逼装得符合秦政预期。

  他一直在丢脸。

  03强制丢完小老弟丢,小老弟强制丢完03丢。

  各位。

  都是垃圾。

  秦政骤地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怒,坐在小老弟腿上挺直了腰,但挺直了半晌后不很舒服,于是又破罐子破摔地倚进了今日刚升辈分荣登爷爷的凤倾月胸前。

  狠狠地拍了几下凤倾月手背,秦政咬牙切齿“干得漂亮!”  然后。

  秦政猛地转过头,厉声道“你看什么看?!让你们出去听不懂人话?!本王就喜欢女上男下第四爱,就喜欢比本王长得高的娘们儿,你们有意见?!”  “……”  魏寅庄沉默了半晌,将镇北王下颏掰过来对着他,贴在他耳边,像要将字语随着嗓音的震颤一起融进镇北王血液中似的“是吗?”  镇北王一梗。

  然后再开口就磕磕绊绊了“没、没意见赶紧出去!”  “嗯。

”  魏寅庄不轻不重地应,微侧过脸,像情人间亲昵的磨蹭,嘴角沿着镇北王的下颌线轻缓地擦过去。

从旁人角度看,像沿着下颌线细密的啜吻。

  凤倾离一下涨红了脸,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急促地一下喘进好几口气,指出来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你!相府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蹄子!你就这么缺汉子吗,连长姊的夫君都要勾引!!”

镇北王手指也在发抖。

  耳朵红得发烫。

  魏寅庄捉住镇北王发抖的手指攥在掌心,淡淡乜了凤倾离一眼,嗤笑“我缺镇北王,与你何关。

”  镇北王一听,虎躯一震,手指更抖了,耳朵更红了。

  魏寅庄用的本音。

  凤倾离愣了一下,旋即更怒不可遏“好一个凤家庶女三小姐!每天不在别的事上花心思,倒在勾引男人上面费了好大工夫!你以为男装男音,旁人便认不出你是相府女儿,你是相府那个还没嫁人的三小姐凤倾月了吗?!”  凤倾离已经气到忽视了镇北王还在面前,只恨不能长出八条手臂上去撕碎凤倾月。

  凤倾离叫得几乎振响一层楼。

  可魏寅庄置若罔闻。

  像从来没有人、没有事、没有声响打搅过他一般,魏寅庄连眉尖都未动过一下,神色如常,如常地拉近他与镇北王的距离。

  拉近。

  再拉近。

  镇北王呆呆地盯着他。

  看见镇北王呆呆的神态时,魏寅庄才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像羽毛一般不着力地吻上镇北王嘴角,舌尖忍不住地、很轻地舔了他一下。

  凤倾离要气到昏厥,“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找出话来。

  镇北王如梦初醒地瞪大眼时,魏寅庄才松下一点,拉远一些,问“你是他的妻子?”  像是得了提醒似的,凤倾离终于想起话来,咬紧贝齿,死死盯在凤倾月那个不知羞耻的贱蹄子脸上“你还知道!本王妃告诉你,你就算使尽浑身解数,让王爷把你这个破鞋娶进来,你也是填房的贱妾,本王妃才是王爷的正妻!以后你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嗯。

”  不知何时,凤倾月那贱人竟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说话不轻不重,脸色冷得像冻了冰,比从前更可恨更恶心更让人想去撕掉她那层虚伪的假面目!  凤倾离两只盯在凤倾月身上的眼像快要盯出血。

  可凤倾月也没什么反应。

  只在凤倾离说完那番“本王妃才为镇北王正妻”的话后,在不起不伏地回应过一个“嗯”字后,凤倾月才慢吞吞地将视线吝啬似的转在凤倾离身上。

  凤倾离确信,眼前的人必然是凤倾月那个贱人。

  凤倾月那副恶毒的嘴脸,她上辈子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忘掉一星半点。

  可。

  凤倾月看她时,凤倾离终于恍然觉出一丝陌生。

  像做过一场大梦,梦醒时,眼前没有恶鬼哭嚎、业火腾烧的阿鼻地狱,只在有一柄利剑,仿佛远远的锋芒便能将人骨血刺透。

  那柄剑,高高悬在天顶,在她仰头都看不见的地方。

  只有这柄剑将剑锋对向她时,她才能清清楚楚地看清这柄剑的模样。

  那时是她骨血无存的时刻。

  凤倾离打了个寒战,一时怔忪。

  魏寅庄重新将下颏抵在镇北王肩头。

  他清楚,他在嫉恨。

  嫉恨凤倾离与镇北王间做过的一切。

  他不想看见、不想听见、不想知晓。

  但总有人,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到他眼前重复,凤倾离是镇北王的妻子,你谁都不是,你谁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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