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的旅行者——谁舞
谁舞  发于:2019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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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尼斯将火把插在地面上,抱着手臂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小女孩呲着小牙,水汪汪的桃花眼睁得溜圆,冰雪可爱的小脸因为气愤泛着两朵粉白,看着跟撒娇似的,毫无威慑力。

  他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哦,不好意思,这还真没看出来。

”  眼见小女孩又要发火,他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在他们不远处的黑暗里徘徊不去,却又碍着火光不敢贸然扑上来的怪物群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看出了了,我们还是先想想这么出去吧!”  夏润冷哼一声,没再继续怼他,摸着下巴想了想,问道:“这个地方在那个什么法师塔下面?”  “是的。

”  “这样啊……”夏润摸着下巴继续想了一会儿,“既然不是异空间,那就说明这里有个禁魔或者吸魔的阵法,只要破坏掉这个阵法的阵眼就行啦!”  邓尼斯也开始思索:“说的很对,不过我们西大陆可能和你们的不一样,我们这边是魔法阵,没有那个什么眼,而且想解除魔法阵效果更简单,只要找出魔法阵,哪怕破坏它的一条纹路都能使魔法阵失效。

”  夏润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开始找吧!”  邓尼斯叹了口气:“哪那么简单就能让你找到!那魔法阵肯定藏在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

”  “哦,是吗……”夏润抬着头,默默看着头顶那个微微发光的圆圈圈,面无表情滴指了指,“上面那个发亮的圆圈是不是啊?”  邓尼斯抬头看了看头顶,一片幽深的黑暗,哪有什么发亮的圆圈:“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上面离地面那么远,能看见个啥?”  “看来那就是了。

”夏润耸耸肩,“这不明摆着的么,地面和墙上我们都能够得着,这阵法肯定刻在了上面。

”  “我们西大陆的是魔法阵啦!”邓尼斯纠正道,然后开始发愁,在上面又能怎样,这天花板也太高了点,就算魔法充足跳上去都不容易,更何况现在还处于禁魔状态。

  夏润低头看看地面,又抬起头估算了一下距离,水汪汪的桃花眼忽然一弯,笑眯眯地说道:“嘿,我说你想不想表演个杂技啊?”  邓尼斯一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杂技啊!要是你想看,等我们出去了,我给你买一百张票,让你看个够!”  “来嘛!来嘛!”夏润动了动肩膀,开始放松肩臂的肌肉,“我记得你是有个钩爪绳索的对吧?”  “对,对啊,你要做什么……”看到小女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邓尼斯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紧张,放心吧,就算你失败了,我也会接住你的!”夏润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灿烂,“所以,我们来表演个空中飞人吧?”  邓尼斯:???  下一刻,邓尼斯便带着一串惊喜(并不)地尖叫起飞了,像杆标枪一样被怪力萝莉拋上了高空。

  “啊啊啊!你这是公报私仇啊!师父救命啊!有大力怪!”  可惜他师父听不到,他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头晕目眩中,邓尼斯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空中的高度到达底顶点的时候,他飞速丢出绳索,让尖锐的陨钢爪尖抓进远处的天花板里,然后吊在绳子上往下一看,卧槽,已经这么高了吗?下面的生物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点了啊!  呜呜呜……师父,他好怕怕啊!  不想掉下去,或者再被扔一次,邓尼斯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选择相信那小恶魔,深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奋力将绳索的另一环靠在自己的脚脖子上缠紧,然后整个身体倒垂下去,大叫道:“我准备好啦!”  夏润脚下用力一踩,身躯炮弹一般冲天而起,邓尼斯一开始还担心夏润跳不了这么高,结果发现担心就是多余的,他一把拉住夏润的手,腰背用力,让两人在绳索上高高荡起。

  “嘿啊啊啊!加油啊!”邓尼斯大吼一声,顺着摆动的力道将夏润使劲抛向更高的高空,然后就蔫了吧唧地死鱼般垂着,两条鼻血哗哗地往外流。

  奶奶个熊!诅咒又发作,他再一次进入失血过多的虚弱中了!  夏润借力继续腾空,身体在半空中灵敏的回旋,握着小红伞的手攥紧,调整好角度,对着近在咫尺的那个光圈用力刺出,小红伞狠狠扎入天花板,直至整柄没入,紧接着一阵蓝光从伞中透出,小红伞在坚硬的天花板里缓缓撑开了,毁天灭地般的能量从金精陨铁中涟漪般扩散开来。

  轰——  刺眼的蓝光陡然绽放,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金精陨铁的法师塔底基破碎了,如同下了一场陨石雨,碎铁块簌簌落下,整个法师塔在爆炸声中轰然堕向地面。

  等魔导师凯尔特耗尽魔力,终于开启了应急措施后,稳住坠落的颓势,抱住了自己的法师塔,然后再去找那两个罪魁祸首时,那两人早就失去了踪影。

  “可恶的臭虫!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捉住你们,然后将你们一点一点碾成肉酱!”凯尔特恨得牙痒痒,愤怒地咆哮着,他拄着法杖转身回了总控室,准备启动所有傀儡开始清点损失,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有个更令他暴怒的噩耗还在后面等着呢!第70章 诸神的黄昏4  “冷翡翠”酒馆的生意一直很好, 因为这里紧挨着魔兽森林, 是进入森林的最后港湾。

  许多冒险者在进入魔兽森林前都会在这里开上一个星期的房间, 与其说是方便自己回来的时候使用, 更像是出门前的一个祈祷仪式——类似于“瞧瞧, 我都付了一个星期的房钱了,要是死在外面不就便宜那个吝啬的店主了吗!那不行!我拼死也要回去!”这类的心理。

  东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时间还早,值夜班的侍者坐在吧台后打瞌睡, “冷翡翠”是永不歇业的, 不过每天的清晨大概是这里最冷清的时候,住宿的客人还没起来,通宵喝酒的酒鬼已经醉了一地,熬了一夜的侍者也可以眯一会打个盹。

  “叮铃——”  挂着铃铛的厚门帘被挑开, 一大一小两个穿着黑斗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欢迎光临‘冷翡翠’。

”侍者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说,“吃饭可能要等下,住店的话, 抱歉,满客了。

”  两人避开倒在过道里的醉汉,走到吧台前, 邓尼斯掏出一个铁牌, 放在吧台上, 侍者定睛一瞧, 是他们店的托管牌, 于是收了铁牌,将对应的房间钥匙递给了邓尼斯。

  “嘿,伙计,真的没有房间了吗?”邓尼斯一边接过钥匙,一边问道。

  侍者没精打采地点点头:“是的客人,日子不好过,最近进魔兽森林的冒险者又增多了。

”  “好吧。

”邓尼斯无奈地耸耸肩,低下头看向夏润,“看来只有委屈你和我挤挤了。

”  披着黑斗篷的小姑娘默默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邓尼斯带头,两人通过吧台旁的木制楼梯上了二楼。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夏润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窗前是一片草地,上面点缀着不知名的小花,远处是森林的边缘,清晨的雾气在林间飘荡,显得十分静谧。

  “夏,我们怎么睡?”邓尼斯疲倦的打了个哈欠,疲于逃命了整整一夜,他早就困到不行了。

  夏润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冷哼道:“还用问,我睡床,你睡板凳。

”  “哦。

”邓尼斯闷闷不乐地应道,他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所以并没有太意外,然后拉过木椅子拼在一起,凑合着躺了上去。

  “我可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的话……”夏润眯着眼睛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警告的意味。

  “哈!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身上有诅咒,皮肤不能挨到女性,我可不想流血致死!而且……”邓尼斯转头,没好气地瞄了他两眼,“就你这没有二两肉的小身板,快算了吧!”  “哦,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还打过这种歪主意!”夏润的目光下移,面无表情地盯向某处,“既然如此,那干脆先废掉吧!”  邓尼斯被被他看得背后发凉,汗毛倒竖,连忙捂住重要部位吼道:“我都说不会打这种主意的啊!又听不懂通用语了吗?再说我可是有师父的人了,才不会看上你这么个小屁孩!”  “哼!”夏润收回目光,也躺了下来,心中颇有遗憾,这好久没踩,都没啥脚感了!  迷迷糊糊快进入梦想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从夏润的意识深处冒了上来:嗯,身上有点脏啊,可是好累不想动……就这么躺下睡的话,依大佬那洁癖程度,肯定要嫌弃他的……  呃?等等,大佬是谁?  夏润猛地睁开眼睛,脑海中忽然一痛,等他晕乎乎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小酒馆了。

  这是一间儿童房,四周是一片悄无声息地黑暗,墙壁上涂鸦的儿童画像是一个个要挣脱出来的魔鬼,夏润捂着依旧在抽痛的脑门,站在房间中央有些迷茫,他这是在……梦里?  “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狂风呼啸着涌了进来,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出现在门口,他依旧带着宽沿的黑色礼帽,脸隐在阴影,只露出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唇,没带利爪的右手抬起,苍白细长的手指压在帽沿上,防止它被狂风掀飞。

  莫名的恐惧突如其来的席卷了他,夏润觉得口舌发干,身体里的血液似乎也被冻结了,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让他快点远离这个诡异的青年。

  夏润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谁?”  苍白的唇慢慢勾起,青年不疾不徐地走进来房间,身影似是从虚幻中剥离,渐渐清晰,慢慢靠近,夏润咬着牙,按耐住心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恐惧,呆在原地瑟瑟发抖,却没有躲闪。

  青年走到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帽沿的阴影里,似乎张开了两道蔚蓝色的罅隙,那罅隙深处却是更加清冷的深沉,就像是冰山下深不可测的暗流。

  被这样两道散发着微芒的魔瞳上下打量,夏润无比真实的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虽然那两道罅隙很快隐去,帽沿下又恢复了一片深沉的黑,但那种彻骨地寒意依然残留在他的身体里,挥之不去。

  青年缓缓俯下身,左手抬起,那寒光闪闪的尖利爪擦过他的耳廓,夏润只觉的耳垂一痛,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然后青年垂下头,清冷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想起来吧,夏润,不要迷失在这虚妄中,我在现实中等你……”  狂风再次呼啸,发出狂怒地吼叫,青年的身影在狂风中变得扭曲模糊,仿佛随时会被撕裂狂风撕裂,夏润心中忽然涌出一阵恐慌与不舍,他伸出手指,想拉住青年,然而眼前的景象忽的模糊了,眼前的画面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回漆黑的虚空中,数不尽的“0”与“1”在空中瀑布一般流淌……

夏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房间的窗外大敞着,夜风毫无阻碍地穿过窗棂灌了进来,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抬手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开始努力回想这个正在消退的梦境。

  什么叫现实世界……  光影似乎一暗,一种深深地疲倦汹涌了上来,夏润眯起桃花眼,瞳仁的深处,金色的冷芒一闪而过,呆愣了一会儿,他颓然叹了口气,哎,刚刚他在想什么来着?又忘干净了……  夏润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脑袋蒙蒙的,几乎困到睁不开眼睛,他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准备去洗手间放水,推开门一看,竟然已经有人了。

  一看到夏润进来,邓尼斯吓得一把拉起裤子,整个人弹簧一样蹦起来,紧贴在了墙角,指着夏润,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我,我已经心有所属,所以誓死不从的!”  “你在说什么啊,咱们都是男的,你有的我不也有吗?”夏润头还迷糊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站在池子边上,手指向下,就要放在腰带上。

  邓尼斯赶紧转过头去蒙上眼睛,惊慌失措地喊道:“别,别脱啊!我们不一样……”  “有啥不……”白嫩的手指忽然停住,夏润瞪大眼睛,猛地清醒了过来,卧槽,他又忘记了,现在的他还真不一样!  看看贴着墙角的红发小哥,夏润恼羞成怒,两脚将人踹出厕所:“混蛋!你个偷窥女孩子的变态!”  邓尼斯拖着两条鼻血趴在地板上直委屈,凭啥说他啊!明明是他先进去的好吗?他还想控诉她图谋不轨呢……  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睡意,干脆起来去楼下吃饭,至于之前的闹剧,两人明智的选择了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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