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楼说的那家意大利餐厅发生的安洋求爱亲吻事件,从技术角度解读,很可能是真的。去年我追我老婆,就是在那家餐厅一举表白成功第二天领证的。听餐厅主管说,他们老板有严格规定,服务人员上班期间绝对严禁碰手机。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无图有真相。当然,如果这是真的,也挺违背那个爆料小哥的职业道德的,毕竟人家包场就是为了避嫌。再有,那家确实有很好的三角钢琴,好像是施坦威。安东尼斯真要求爱,去借场子弹琴表白,逻辑没毛病。” 孙洋洋揉了揉脸,对这位技术帝深深折服。 “天黑请闭眼。Adonis一曲弹罢,起身转向孙洋洋,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孙洋洋被钢琴王子撩的腿软,情不自禁迎了上去。两人靠在钢琴上,亲的难分难解。 ——洋洋我爱你。 ——安,蜜兔。 情到浓时,干柴烈火。Adonis亲吻着洋洋的耳垂,喉结,声音低沉性感。 ——洋洋我想要。 ——安,我也想……不求你承包鱼塘,先把这家店买下来吧。” 楼下一片鬼哭狼嚎。 “卧槽!伐克!楼上什么鬼?!” “楼上是来炫成语的。鉴定完毕。” “楼上沙雕!” “没去过高级西餐厅。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孙洋洋脸颊都笑酸了。高手在民间啊,诚不我欺! 睡觉前刷这些笑料产生了很直接的条件反射,孙洋洋同学做春梦了。 餐厅还是那个餐厅。 一曲野蜂飞舞弹完,钢琴前坐着的男人起立转身,赫然是金毛帅哥孙得意。 孙得意:洋洋哥,我弹得好不好? 孙洋洋:还可以吧。 孙得意:你应该说cool!wonderful!还可以是什么鬼? 孙洋洋:还可以就是还可以。你会弹贝斯还会唱歌还会打篮球,现在还会弹钢琴,你不觉得这金手指开的有点忒大? 孙得意:反正你知道,我比小安安更强就好。 孙洋洋:你哪里更强?小安安弹钢琴比你厉害很多。还更美! 孙得意气咻咻的:我眼睛比他蓝,头发是黄金的颜色。黄金比白银贵!还有,我嘴巴比他大!能把你嘴巴整个包进去! 孙洋洋捂脸:孙得意你够了。脸皮掉了,捡起来! 大个子委屈的扁着嘴,下一秒毫无预兆一把扯开裤带,伸手掏出一根尺把长巨物:我这里比小安安强大! 孙洋洋吓醒了。 …………………………………………………… 夜里没睡好的直接结果就是,两个黑眼圈外加目光呆滞。 孙洋洋梦游样的坐到餐桌旁边,神思不属的深刻反思。 到底自己是有多那啥,居然会做如此XXOO的梦?! “洋洋哥!”浑然不知自己成了春梦主角的孙得意同学凑过来,笑出的满口牙洁白齐整,可以去做牙膏广告那种:“早安!我煎了蛋,煎了培根,还烤了切片面包……”
飞快的瞄了眼傻大个,孙洋洋迅速改为盯着桌面:“谢谢。” 想笑。憋不住。 “这个大,给你!”孙得意无意一句话吓得孙洋洋抖三抖,小眼神惊恐的看过来。 毛线啊!什么大不大的!这个字他眼下很过敏好不好! “这个蛋。”蓝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洋洋哥反应过激,好心的解释:“打破的时候发现是双黄,哈哈,大!很大!给你吃!” 明明没有歧义很单纯的一句话,愣是被孙洋洋听出了黑黄黑暴力的隐含意……唉。 “吃完早饭去滑雪吗?今天天气很好。晴朗。我刚才去跑步,空气很舒服。”大个子殷勤的帮孙洋洋倒牛奶:“洋洋哥,你的奶要不要加热?” 你的奶……孙洋洋觉得自己快神经错乱了,胡乱的摆摆手:“加热三十秒。孙得意我觉得你话这么密,有机会你可以去说相声,妥妥一炮而红。” 孙得意唇角的细绒毛上沾了一圈乳白的奶渍,孙洋洋看着刺眼,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稍显粗鲁的抹了一把,带着嘲笑:“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奶娃娃似的。” 大个子就那么抬着脸瞅着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没心没肺毫无保留,笑的孙洋洋一颗心慢慢都化了。 ☆、第二十二章 怀北有个大滑雪场,面向普罗大众。当然,孙洋洋他们不可能去那里凑热闹。 事实上,天哥这处别墅后面不远,就有一处私密会员形式的个体滑雪场。规模没有多大,四条滑雪道,从易到难,一条初级道平阔且直,坡度和缓,两条中级道有转弯和窄道穿插其间,还有一条高级道,陡峭狭窄,近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雪况复杂,真正能上道的会员少之又少。 运动项目上,孙洋洋实在不太在行。 滑雪滑冰,在他记忆里,还是初中时候跟同学一起玩过。 那时候冬天冷,公园里湖面结了冰。一群半大小子就在上面折腾。有的玩冰刀,也有人玩陀螺,还有人干脆就是用鞋子在冰面上出溜,相当自得其乐。 “洋洋哥。”大红色的冲锋衣把Joey的金发碧眼白皮肤衬托的更加明艳:“那条道,可以吗?看过去不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那条稍微偏一些的中级道。 孙洋洋不置之否,埋着头往滑雪场管理处那边走。 绕过前面会员接待处,孙洋洋熟门熟路直接去了后面一间小屋子。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个络腮胡子壮汉,态度极为热情:“洋洋来啦。天哥跟我打招呼了,需要啥装备你跟我说。今天来的会员不多,也就五六个,对了,高级道那边暂时封闭,下面有个水泡子,水层浅,冻得挺结实,要想滑冰可以去那里。我家小子昨天还去玩了大半天呢。没人。” “谢谢杜老板。”孙洋洋往屋里瞅了瞅,刚好杜老板八九岁的儿子听着动静,好奇的拿着个东西出来看热闹。 “小奇是吧。”孙洋洋看到男孩拎的东西眼睛一亮,直接指了指:“杜老板,能把单腿驴借我玩玩吗?” 领路的男孩好奇的频频回头,目标直指又高又壮的Joey。 “没事,他会说中国话。”说出的话带着团团白气,温度很低:“小奇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男孩抿嘴一乐,摇摇头转过身往前跑:“到了。” 转过小树林,前面视野陡然间开阔。一大片冰面不遮不掩的呈现眼前,岸边有稀稀落落的枯木林子,还有一大丛冻住的芦苇,有的被风吹折了,更多的还是顽强站立着。看得出还是完全没开发的原始状态。冰面上有凌乱的脚印和胡乱推开积雪露出的一块地方,更多的部分还覆盖在约两公分厚的白雪下,茫茫一片。 孙洋洋吹了个唿哨:“小奇,这上面的……雪道,你推出来的?冻结实了吗?可别再掉进去。” 小孩自豪的抬头挺胸,声音响亮:“冻结实了。我刨了好几个坑看的,特别浅,能看着底。冻得梆梆硬!昨天我带着推雪板和大扫帚过来的,可是太大了,我扫不完。喏,推雪板还在那边呢,忘了拿回去了。” “行,待会儿我们玩好了帮你拿回去。”孙洋洋摸摸虎头虎脑的男孩:“推雪板给这位蓝眼睛大哥哥用,他劲儿大,指不定今天能帮你把整片湖面铲出来。” 蓝眼睛大哥哥挤挤眼睛,两步小跑过去拿起推雪板,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胸膛:“没问题,哥哥帮你扫雪!” “谢谢大哥!”小男孩兴奋的抱了双拳,江湖味儿十足。接着又转向孙洋洋,呲牙一乐:“叔叔我先回去了。” Piu!孙洋洋不知道是喜是愁。一个哥哥一个叔叔,高下立见。 “我没滑过这种装备。”孙得意没关注到辈分差了,特别好奇的蹲下来摆弄那个单腿驴:“这个怎么滑?看过去非常奇怪。”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念头,孙洋洋蹲下身跟他解释:“这是我们北方人玩的一种滑冰的……装备?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反正就是民间的特色。这玩意儿你看着简单,规则我一说你肯定会,问题就是,想控制好平衡再滑起来,那是相当不容易。” 风过树梢,刮出哨子音。四周空旷无人,太阳在白雪上反射出一层淡淡的银光。 “那边还有长城。”孙洋洋抬头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方向,伸手指了指:“没修缮过的,不对游客开放。要是你有兴趣,明天带你去看看。不过我得提醒你,绝对别想拿走一砖一瓦,那是我们老祖宗的文物,懂不?” 孙得意眼珠子发亮,飞快点头:“想去,长城。跟洋洋哥一起。” “傻帽!”小青年伸手胡噜乱大个子的头发,开始给他讲解示意单腿驴的玩法:“喏,很简单。这下面只有一个冰刀,你要把双脚踩在这个木头框子里,用这两根木棍撑子维持住平衡。等到平衡没问题了,再撑着往前滑。” 孙得意同学笨拙的踩到脚蹬子的位置,因为脚丫大,两个鞋跟都悬空了。幸好这个单腿驴的后档做的不算太高。 “这也太难了……”大个子先左歪倒,再右歪倒,不信邪的三次尝试,又以摇摇晃晃摔个屁墩的失败告终。 孙洋洋不厚道的笑到肚子疼,根本没考虑对方会不会因此产生心理阴影:“你可真笨,单腿驴都玩不好,还好意思上滑雪道?你看这样……” 洋洋自得的某小青年很快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撑着单腿驴稍一熟悉,潇洒的滑出几米远。撑着钎子转过头,嘚瑟的抬抬下巴:“看懂了没?快,拜师!” 蹲在原地的大个子有点呆住的样子,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笑起来真好看。” 大中午明晃晃的阳光并没什么热度,却把周遭的一切映照的纤毫毕现。蓝天下,转过来炫耀的小青年笑的阳光灿烂,是比太阳还要明媚的存在。 被夸的人根本不领情,笑骂了一句后直接把钎子横着扔了过来:“少拍马屁。快,十分钟学不会,这一局算你输了!裸奔!” 沉浸在美色里的孙得意哀鸣一嗓子,飞快的站起来跑过去,再接再厉的学习新技能。 不得不说,Joey确实非常有运动天分。 又尝试了三四次,虽然海拔过高却要把重心压这么低相当困难,孙得意同学还是颤颤巍巍撑着钎子开始滑行了。 一开始是龟速半米,摔倒。慢慢的是一米,再然后可以三四米,并且提速了…… “Oh!I can do it!”傻大个简直高兴的不行,从单腿驴上跳下来,几乎是雀跃着欢呼连连:“洋洋哥!我能滑了!是不是超级棒!” 被他单纯的快乐感染,孙洋洋竖大拇指:“相当厉害嘛,小得意。学习能力一级棒!” 那家伙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就跟被主人表扬的大狗一般,大长腿一迈,火车头样的冲过来径直扑向矮了自己半头的孙洋洋。 结果就是,毫无准备的孙洋洋踉跄着没撑住,两人一块儿摔倒了。 身后冰面上那层雪起了缓震的作用,好在没摔个脑震荡之类的出来。 饶是如此,孙洋洋被这么大块头一压,也是差点背过气去:“你他妈……起开……要被你压断气了……你再把冰层压碎喽,咱俩一块儿掉下去喂鱼……滚……” 人来疯的孙得意哈哈大笑,抱着孙洋洋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他在下而孙洋洋在上的亲密姿态:“这样,就不重了,洋洋哥你压着我,我不怕,你太轻了。” “滚蛋!”在这家伙面前,孙洋洋屡屡有爷们儿自尊心受伤的感觉:“给个炮捻你就上天,窜天猴啊!松手。” “不松!”有一点细碎的雪粘在大男孩的鬓角上,金色和白色交相辉映,极其耀眼:“我们抱着这样翻滚,看看能翻多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