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之风南部落——十里清桦
十里清桦  发于:2019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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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的,季敢心里着急,加上处境危险,还得时刻注意着周围,精神高度紧张之下,身上都出了汗,身上变得黏黏的,而后被冷风一吹,不由一阵凉意浸透全身。

  季敢知道自己的处境,所以轻易不敢有动作,但饶是他再小心,也不可能躲过距他越来越近的兽人。

眼看着被指派来这边巡查的兽人就快到他眼前,是继续躲在原处心存侥幸还是冒险撤离,季敢心中纠结。

  若是停在原地,他能躲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柔是冒险后退,或能得一线生机。

这样分析一番,季敢心中立下决定,‘退’。

  心中忐忑,高度凝神,一步一步往后移动,唯恐发出一丝声音让那兽人听了去。

  季敢这样小心,那兽人也有些漫不经心,不太相信这半晚上的会有不相干的人来这里。

喝了那河里的水,部落的兽人和非兽人不睡到明天早上才怪呢,对祭祀大人的手段他深信不疑。

  如此之下,季敢本是能安全逃回部落的,可谁知他身后竟冒出一个兽人来。

可巧,正是他那名义上的主人。

  那人看着季敢,先是一愣,未防竟有人躲在这附近,他们全然不觉,这让狮元大人知道……想到他们的下场,心里就是一阵害怕,当即就要捉拿季敢。

  季敢突感背后生寒,觉出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往旁边一躲,回身便看见了他的主人正对着他攻击。

那人看到他的脸之后比之先前更为震惊,下手也更加狠。

竟然是自己的奴隶,原说先前他若能捉住季敢将功抵过,逃过一截,现在他已经能想到自己悲催的下场了,心中顿时怒不可遏。

  这两下动静不小,先前巡查这附近的那个兽人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加入俩人的战斗。

季敢本就不敌,加了一个人之后更是处处受制,打的艰难。

索性他也不恋战,寻准时机便跑了。

  季敢清楚要从那些厉害兽人手中逃走不是易事,情急之下想到办法。

林中藤缠树茂,道路曲弯折饶,季敢东逃西窜,几次在将将被抓住时一个旋身转弯,恰好躲过去,他时而钻过地上枝叶交叉,藤蔓缠绕之后留出的一个小洞,时而又爬上高树巨木,在横斜的枝干上奔跑,或抓着藤条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又或是左弯右拐……后面的人追的甚是艰难。

  好不容易,季敢甩脱了追着他的人。

  ……  没追到人,回去复命的兽人自是得不到好脸色。

狮元将人一阵喝骂,“没用的东西,不过一个一级的奴隶都捉不住,还让人找到机会跑了,现在更是连人都追丢了……”冷厉的眼神狠狠扫过在场的人,除那几个心腹和老祭祀外无一逃过,其中尤以当先发现季敢的那俩人为甚。

  被狮元目光扫过的人个个心里冷汗不止,果然,下一刻便听到狮元说,“回去每人领一顿罚。



  此事是他们的失误,众人心里也没有怨言,齐声应了“是”。

  此事算过了第一关,狮元接着又道,“今日事关重大,我早有吩咐让你们检查好,说吧,今日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那人的身份可是知道了?”  狮元的语气冷静,看不出多少怒气,但在场的人却是都屏住了呼吸,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无一人出声。

那第一个发现季敢的兽人,也就是季敢的主人慢慢地抬起头,看了看狮元紧握着的拳头。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回大人,那人是……是属下的奴隶。

”鼓足的气说不到半句就泄了。

  犹犹豫豫地说完后半句,狮元的拳头几刻至他胸前,莫说他不敢反抗,就是有反抗之意,反应也跟不上。

  说话的兽人被狮元一拳击飞好几米,待停下之后,身上没有力气支撑,软倒在地,双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喉间似有血腥味涌上来。

  狮元这一拳发泄之后似能控制自己的怒气一般,缓缓松开了右拳,语气轻飘飘道,“自己的奴隶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  那人听这一句,心中一片悲凉,咳声都停下了,只想着自己的下场凄惨。

  “以后你就做个末等兽人就行了。

”  狮元将后半句话说完,那人心中先是一喜,性命保住了?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

待他回应过来后又觉悲哀,末等兽人,不过比奴隶强那么一点儿,一般都是部落的无人照管的老弱病残的无用兽人才会有这个待遇,他今后竟也沦落至此。

  他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今天,都是那个可恶的奴隶,等他抓住他之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解心中恨意。

第43章 逃脱  对内,狮元下了命令,对季敢或杀或捉;对外,那些领了命令的人却不可明目张胆将今晚的事说出来,只称是季敢这个奴隶冒犯了狮元,不仅如此,还逃了。

  对季敢这么个小人物,狮元不认为他能掀起多大风浪,因而就算狮元在意,也不会花太多精力在这件事上。

  奉狮元的命令,几个人打着逃奴的名义四处搜捕季敢。

  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季敢和抓他的那几个人都没听过。

抓他的人以为他一定不敢回部落,当是向别的地方逃跑了,偏偏季敢,他本该如他们所料,这样来说是最安全的。

但季敢心里惦念着阿爹和阿嫲的源晶,不愿就此离去,竟趁着夜色潜入了部落,偷偷拿到手之后才离开。

  季敢这番打算本是正好避过了追踪的人,能安然脱逃的。

可谁知竟又不凑巧的碰到了他的主人。

当真是一段孽缘。

  除了逃,季敢没别的选择,这次,他不可能再同那天夜里那般好运。

  季敢占着兽形所有的速度优势,勉强跟那几人保持一点距离。

他是拼近了全力在跑,身后追着的一时之间也不去争那点距离之差,反能腾出心神来进行攻击。

  季敢耐力本就不行,又加上还得时刻躲避着来自后方的攻击,更是耗神耗力极大。

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身体也越来越热,就在季敢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猛然发现身后追着的人竟停下了,看在他的眼神先是犹豫,继而又变成了幸灾乐祸。



见那些人确实不会追过来,季敢虽心中怀疑,但毕竟因身体原因,不得不冒险放慢速度成慢走姿态。

季敢迈着四肢慢慢前行,时不时回头打量站在原地盯着他的几人,到底害怕那些人改变主意,感觉到休息好了之后,季敢便加速向前离开几人的视线。

  讲到这里季敢便停下了,明显的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什么,风邵心中不由升起几分好奇,“之后呢?”  “之后没什么好说的,我听到的都告诉你了。

现在你想怎么办?”  明显的季敢不愿意说,风邵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人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一直追着人问,便顺着他的话题接下去。

想到季敢说的事,风邵不禁手抚额头,感到头痛,他真没想参与那什么烈阳部落的破事,不过就只想跟阿雨过好他们俩人的日子而已。

  “怎么办?”风邵眼神复杂的看了季敢一眼,还是想不过自己怎么会卷进这破事的,“我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礼貌不礼貌了,把季敢晾在原地自己就跑了。

  心情不好,他得去找阿雨安慰安慰他。

  季敢没得到答案,风邵走开他也没阻止,只是站在原地,眉头皱的死紧。

过了半晌,季敢的眉松开,长叹一口气,是他太过心急了。

  一个人待着无甚事,季敢的思绪不由又飘飞到过去。

  季敢离了那些人的视线之后便停了下来。

想来那些人不会毫无原因的放弃追他,再回想一下那些人眼中的顾忌与幸灾乐祸,还有夹带其中的恐惧,这地方怕也是分外危险的。

  连他们都害怕的地方,就季敢的实力就更是不敢再往里闯了,想着便从旁边绕行,想要找到另一个出口。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那几人既能放下心来,任他逃进此地,自然是断定了他是必死无疑的。

  饶不出去,外面又有人守着,一天两天的还好,真要来个十七八天的,此地又没有食物,季敢就算没被那些人杀死,或者是死于野兽之口,也会饿死。

  坐以待毙不是季敢的风格,回是回不去了,前面虽不知是什么,多大的危险,但季敢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与身体状态之后季敢便动身了。

  一路上季敢时刻警惕着身边的危险,不敢放松心神。

虽说到目前为止,他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但他始终觉得这地方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也是奇了,这地方离烈阳部落距离虽不近,但也说不上有多远,可他在部落里待了那么久,听到的消息不知多少,竟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这处让烈阳部落的兽人恐惧的都不敢踏进的地方。

更何况,若这地方真那么危险,烈阳部落的人又怎么会容许它的存在的。

  季敢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安心地赶他的路,现在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走了大概有半日,季敢是一只活物也没碰上,倒是地形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原先他进来的地方树木开阔,很适合奔跑,现在嘛,倒不是说树木长的密了,只是他越观察越觉得这处地与他从前见过沼泽有些相像。

  那时,他亲眼看见部落的一个十分强壮的兽人被那黑乎乎的泥给吃了进去,旁边的人本想救他,谁料自己也差点陷进去,幸亏反应的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季敢记得,最后不知从哪涌出一大片黑色的飞虫,追着他们跑,凡被那黑虫咬到的人,伤口都肿的老大,周围的肉全变黑了,就连流出来的血也是奇黑无比,滴在草地上,那草叶都被其给腐蚀了。

当时要不是祭祀当即立断地让他们剜了伤处的烂肉,甚至连周围一圈好肉都给剜了不少,部落怕是又得损失好多人。

  想到此,季敢便驻足不敢往前,可还跟之前一样,要退回去也不可能啊。

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一圈,终于被他找到好些东西,一种黑色的草,正是后来祭祀给那些受伤的人服下的解读的药草。

想起祭祀曾说过的,像这种毒虫毒物多的地方,往往在附近也会长着克制这些毒物的药草奇物。

  季敢什么都不认识,完全双眼摸黑,瞧着什么东西像的都给采了摘了,有时甚至连块石头都不放过,先不管有没有用,又怎么用,总归先收着。

  准备工作做好,季敢便继续出发。

行到沼泽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木板,用藤条系在脚上,这才踏进泥沼里。

这个脚上绑木板的方法还是他偶然学到的。

  之后的路程不需想就知道不会很轻松,毒虫,巨蟒,沼泽中生长的泥藤……哪一样都让季敢吃进苦头,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沼泽里,但每一次他都拼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

季敢的实力能提升的如此之快也正是得益于他在这片沼泽中艰难求生的生活。

  从那片沼泽中走出来的那一刻,季敢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倒在地上,四肢大开,身下是柔软的草地,鼻子中呼吸到的是树叶和青草散发出来的清晰气息,而不再是这些日子以来充斥在他脑海里的陈腐恶臭之气,两眼睁得大大的,透过并不浓密的树叶之间的间隙盯着上方的蓝天,眨也不眨。

  这样的姿势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有什么声音传入季敢的耳中,他才从地上蹦起,身体站直,双肩后挺,一步一步踏入他的新的旅程。

  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稳定而又沉重,从他身后看去,那背影仿佛承载着极厚重的负担。

  这,又是他的一次成长。

第44章 野心  说白了,风邵不过一个小人物,他自己并不觉得那些人真就会因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就对他伤心,他也不认为自己有撼动一个强大部落的能力。

日子且得过着,何苦为了未知的危险而整天提心吊胆呢,该来的始终会来,不该来的他也不可能出现,杞人忧天不是风邵的风格。

  风邵将这事看淡了,可季敢不会,他有多取出部落的祭祀在兽人眼中的分量,而那些自他们口中所说出的预言更是从来没有出错,所以狮元又怎会真的就当风邵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呢。

更何况,狮元那种人,到时候若真是找到了风邵,只怕整个风南部落都得跟着遭殃。

  季敢对着风邵唠叨了好几天,指望他能重视此事,奈何风邵每每总是敷衍了事。

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季雨,再想对比风邵的态度,季敢心里是又急又怒。

  季敢心中着急,风邵又何尝没有担心,这几日装作若无其事不在意的样子,为的也不过是不让季雨看出异样,他虽不大信,可谁知有没有个万一呢,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也不能放任自流。

他会有所想法,也会有行动,但这件事不能占据他生活的全部,还是那句话,杞人忧天不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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