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秋月娘眼睛一转说道: “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保证以后祁一白再也没办法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就是不知道爹同不同意。” 祈富贵还没开口,李秀娥嫌弃的嚷嚷道: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他敢不同意,直接把他赶出去,月娘,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除了祈富贵,其它人都伸长脑袋,听着秋月娘的办法,等说完,李秀娥激动的大叫一声: “好好好,这个办法好,到时候没人会说我们什么。” …… 第二天,祁一白拿着一把柴刀就进山了。 昨晚本来看看粘死树胶是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搜到。 他回忆着铁心树的样子,在外围一颗颗仔细找,结果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快中午了,没干粮,祁一白打算饿着肚子继续往山里找。 越往里走,里面的人迹越少,不过幸好秋天来了,不至于野草太茂盛。 祁一白边走边早,不知不觉,感觉前面有水流动的声音,正好口渴,打算去那里喝点水。 结果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喷香的烤肉香,祁一白的肚子发出生理饥饿声。 祁一白三两下走过去,就看到小潭边正在烤着鱼的卫卿,他的脚边放着弓箭和死掉的兔子。 祁一白嘴角微微抽动,正要离开,结果看到什么,赶紧拿出弓弩,对着卫卿方向,扣动扳机。 当卫卿抬头,就看到用弓弩对着自己的祁一白,离弦的箭正朝着他而来。第11章 坐牛车都嫌弃? 那箭很快,都能和他徒手射的箭相比,卫卿没有躲开,因为他看出那箭射不到自己,在自己的脚踝边划过。 一道箭入肉的细微声响,卫卿耳朵微微一动,一转头,自己的脚踝边一条被箭刺穿头部的蛇还在摆动着身子,慢慢失去生命气息。 这蛇背部一圈黑一圈金,分明是金环蛇,有剧毒。 卫卿瞳孔微微缩起,方才他看到祁一白,心里想的都是他为何会来这,第一次没有时刻戒备周围,若不是这小双儿,他今日要受些苦头了。 祁一白心里吹了个口哨,他的准确度依旧是那么高,但面上却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对卫卿微微点点头打过招呼,就走到他身边,把箭拔出来,又用斧头直接把死蛇的头给剁了,接着蹲在边剥蛇皮便问道: “你今日又是来打猎的?” 昨日明明看到卫卿扛了一头野猪的。 卫卿越发诧异,从来没有哪个小双儿或者女子主动和他说话。 而且这小双儿剥蛇皮的手法太利落了,一脚踩住蛇尾,一手拉住蛇头,另一手唰的一下,就把蛇皮剥了。 卫卿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怕我?” 问完,脑中倏地回想起昨日祁一白的那句话“我喜欢卫卿卫猎户那样的”。 祁一白没去看他的表情,很自然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怕你,你肯定不是杀人犯对不对,而且你长那么帅,是他们眼瞎看不见,兄弟,你放心,肯定有人会发现你的优点的。” 卫卿心头一震,看祁一白的目光深了几分。 而祁一白已经处理好蛇肉,借了一个木叉和火就把蛇肉给放火上烤。 这时,一条烤的金黄的鱼伸在祁一白面前: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祁一白了然,爽快的接过来啃了一口,外酥里嫩,他瞬间觉得卫卿特别好相处,于是话也多了几句,随口问道: “你经常在这山里打猎,知道铁心木在哪里有吗?” 卫卿点点头,随手就指了十米外的一颗笔直大树道: “那就是。” 祁一白顺着视线看过去,果然,一颗皮灰白,树干笔直约有碗头粗,没分叉的铁心木出现在他视线里。 祁一白这下高兴了,飞快的解决完鱼肉,把串着蛇肉的树枝往地上一插,就跑过去,拿着柴刀就砍了一下试试。 结果除了树皮被蹭掉,里面的黄白色灰色树干一点划痕都没有,倒是柴刀都有点发卷。 祁一白:“……” 还真像铁一样硬! 那他该怎么砍?! “你要把铁心木砍下来?可以在柴刀上抹点他树底生长的草汁,就很好砍了。” 卫卿不是何时,竟也跟了过来。 祁一白看到自己脚底下踩的生机在秋季都还很旺盛的野草,将信将疑的拔下来,碾碎挤出汁涂在柴刀上,再试着用力一砍,结果一下就砍进一大半,连柴刀都镶嵌在树里,十分轻松,看起来只需要再砍一刀,就能砍下来。 这也太神奇了,祁一白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有用?” 卫卿却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 祁一白也没在意他回不回答,而是再次问道: “那你知道粘死树胶不?应该是一种树胶,很粘,估计粘上会死。” 卫卿脑中又闪过一种树,犹豫道: “我知道有一种树脂若不用专门的铜器去装,其它东西粘上,几乎无法分开,但粘上却不会死。” 祁一白立刻问道: “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不是相当于五零二胶水吗? 卫卿想了想,道: “你要的话,我明日帮你取,它在山林深处,很危险,你不适合去。” 连他都不怎么敢去那里多逗留。 祁一白一听,忙摇头道: “那怎么好意思,像是把你当苦力一样,还是你告诉我在哪个方向,我自己去。” 卫卿冷峻的面容闪过落寞,看到他腰间的弓弩,试探的说道: “那里真的很不安全,要不你帮我做一个你腰上的这种弓箭给我,我帮你取那树胶?” 祁一白乐了,拿起弓弩晃了晃道: “你没见过这个?这叫弓弩,力度速度极快,上手容易,就我能做出来的,最远射程都有两百米,就相当差不多六十丈远呢,你看这两个凸起叫照门和准星,只要它们和你的要射的目标都在一条线上,只要不手抖,扣动这扳机,几乎就能射准了。” 威力大着呢,而且等他要是把热武器给组装好,就是遇到老虎也不需要太害怕。 卫卿格外震惊,他现在用的弓箭射程只有一百米左右,而且一般人准确度都很低。 祁一白看出他的惊讶,踮起脚拍了拍卫卿的肩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既然你喜欢,那我帮你做一把,你就帮我取下树脂,谢了啊。” 卫卿看着踮起脚也只是在自己肩头的小双儿,不知为何,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 回去的路上,是卫卿帮着祁一白将铁心木给拖回去了,铁心木不像铁一样重,只和木头差不多重。 晚上,祁一白拿着卫卿给的野兔煸炒,加上中午的蛇肉吃了,至于大米,他只能明日去碾。 原身记忆中,明日是赶集日,镇上会很热闹,他打算明日碾好米后去镇上看看。 入睡前,他看了下任务进度,完成了一半,就差树脂了。 祁一白疑惑了一下系统要铁心木和树脂做什么,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当祁一白走了快两个时辰,直到汗流浃背时,一辆牛车悠哉悠哉的在身边走过。 牛车上的老大爷乐呵呵的问道: “白哥儿,要不要坐牛车勒?从这里到镇上,还有一大半的路程呢?” 可老大爷刚问完,牛车后那些大婶大妈还有两个谁家新媳妇都连忙阻止道: “牛老汉你可不能害我们啊,谁不知道白哥儿疯了,一不小心就能杀人,你要是让白哥儿上来,那我可不乐意了,你把两个铜板退给我,我宁愿下来走路。”
说这个话的是一个腰板挺粗的大婶,家住在祁有学隔壁,和李秀娥关系挺好的,人称花大婶。第12章 找到赚钱办法了! “没错没错,大家当时都看到了,白哥儿连他老子都想杀,我们可不想跟他坐一车,牛老汉,你走不走,不走就把铜板退给我们。” “他可是和卫猎户混在一起的,还不知道他们暗地里有什么勾……” “好了!”一道苍老的厉喝传来,牛老汉脸上原本的笑容不减一丝: “要坐就坐,不坐就下来走。” 这话让那些大婶气得都想下来走了,可想到她们不坐牛车,现在走到镇上,都要下午了,还卖什么啊,而且牛车上还有鸡蛋什么的,提到镇上太远了。 但牛老汉的态度让花大婶她们很不高兴,满脸怒气犹豫,似乎真的想下来走。 祁一白心里有些诧异的看着黑下脸的牛老汉,疑惑原身和牛老汉没什么交集,但牛老汉对原身似乎很不错,以前原身被打发去镇上跑腿时,牛老汉每次看到也会问,但原身自己不愿意花钱,所以每次都是拒绝的。 祁一白看到花大婶都要下来了,立刻道谢道: “谢谢牛大爷,不用了,我走去镇上就好。” 花大婶她们似乎找到台阶下,脸色好了不少,瞥了一眼还算识相的祁一白,坐下道: “牛老汉,你还不走,再不快点,集都散了。” 但她们心里都已经记恨起牛老汉了,都在想,下次要是手里没那么多东西,绝对不坐他的牛车,宁愿走路。 牛老汉却像是没感觉到她们未歇的怒气,和祁一白说了一下就挥动鞭子走了。 日头正盛时,双腿麻木,嘴角干裂的祁一白舔了舔唇,看着水西镇镇门口的城墙,什么都顾不了,就在城门口茶棚要了一文钱一壶的水喝,又花了一文钱买了两个馒头,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祁一白觉得,古代没车代步,要走死人,就算没车,有自行车也好啊,毕竟这一路走来,路面还算平坦,没太多坑洼小石头之类的。 但牛和马在这个时代特别贵,一头牛至少要六七两银子。 祁一白觉得也许他能努力努力买个牛。 休息够了祁一白就进镇了,镇上挺热闹的,才一炷香功夫不到,祁一白遇到了三波卖瓷器、卖香料之类的客商。 路边小摊种类也繁多,吃穿用具应有尽有。 祁一白逛了一大圈,实在没想到他要靠什么挣钱好,嘴角一抽,随意蹲在一个客商摊位旁,满脑子都是他只会设计各种武器,让他去卖小吃或者其它,他又不是厨师,或者也走商倒卖? “唉,那你不知道,这次去拿这些江南瓷器时,真是差点丢了我的老命,遇到强盗交了好几十两银子不说,在路过死亡谷时,竟有一只吊晴大白虫!要不是因为发现的早躲得快,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呢。” “那你运气算好的了,就我那同村的,他就惨了,在树林过夜时,被一群狼给咬死了!最后据说尸体都没找全。” “那他们怎么不用火啊,狼怕火啊,不过这对我们这些走夫来说,丢命太平常了,拿把刀都保不了命。” 就在祁一白满脑子想着怎么赚钱时,就听两个走商的摊主闲暇之余,正在闲聊,他们的话让他眼前一亮。 对了,这个古代可没什么有杀伤力的武器,平时连刀都不是谁都能带的,但他脑子里却有很多大杀伤力的武器模型,当然,那些都要系统币买,但弓弩这种冷兵器却是杀伤力大,老虎和狼都不是问题,制作又简单,而且上手也很快,比弓箭可实用不少。 祁一白当即加入他们对话道: “那是你们手里没有好用的武、兵器,否则老虎和狼都不用怕,爬树上后就能对付。” 祁一白的话让两人都惊讶的看向他,其中卖瓷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叫孙大石,五官比较深刻,是西北沙城人。 他忙问道: “小兄弟,你这话是何意?兵器不都是刀啊箭啊矛和盾之类的,除了刀我们这些人还能胡乱挥两下之外,矛和弓箭不练个几年以上,别想打中什么,而且没天赋的话,练个十年都没用。” 他旁边的卖各种布匹的人有些黝黑身材中等偏瘦的刘三摆摆手道: “得了吧,老虎和狼用什么兵器对我们没武功的人来说都难对付,别听这小兄弟胡咧咧,肯定是那我们开唰呢,小兄……,不对!你是个双儿!!” 刘三仔细一看,祁一白额间有一颗粉色十分不明显的孕痔,孙大石也瞪大眼,半响无语道: “你是谁家小双儿,感情真是在开我们玩笑啊,这可是要命的事!” 祁一白抽抽嘴角,他都一直没把自己是双儿的身份放心里,为什么大家都在提醒他。 他挑挑眉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装作从腰后拿出弓弩,然后道: “两位大哥,你们见过这个兵器没有?这叫弓弩,只要稍微多练个几天,不说百发百中,但在十丈内,绝对能全都射中靶子!”十丈就是三十米。 孙大石和刘三一脸不信的看着模样有些怪异却不觉得不好看的弓弩,一脸好奇,故意即将道: “这叫弓弩的兵器是弓箭吗?弓箭只练几天就能箭箭射靶子上?你这双儿怎么这么能说大话呢,要是真的可以,你倒是让我们见识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