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病还挺多的,洁癖这么重。 宋琛想了想刚才孟时说的话,也就是说,离婚那段时间,他对赵近东态度很恶劣? 他就好像是缺失了一段记忆一样,对这部分一无所知。那他现在突然对赵近东很亲密,赵近东会不会觉得他喜怒无常,一会冷一会热的?他要怎么解释? 反正他觉得他如果说是他是穿越了,和那个讨厌赵近东的宋琛不是同一个人,赵近东大概会觉得他脑子抽了,胡说八道。就是他自己,要是原来有人告诉他穿不穿越这些话,他大概会觉得对方鬼上身,听多了还会瘆得慌。 既然不能说实情,又想和赵近东复婚,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来。 先不要太热情了,有个过渡可能比较好。好在自从他苏醒以后,和赵近东也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赵近东走之前亲他那一下,他也表现的算是很克制。 所以赵近东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就看见宋琛在玩手机。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宋琛不抬头地说。 赵近东就问说:“等会我把饭菜端过来,陪你在这边吃吧?” 宋琛说:“都行。” 还是没抬头。 赵近东就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宋琛丢下手机,吁了一口气。 可能现在身体虚弱的缘故,精神头跟不上,连带着心气也比较弱,他现在就想撒个娇,让赵近东多疼疼他。感觉他作为男人,平时撒娇有点不好意思,如今病歪歪躺在床上,正是好时机。 纠结呀。 他纠结了好一会,就见赵近东端着吃的上来了,王妈也端了一份,紧跟在他后面。 房间里本就有个可以移动的小饭桌,宋琛要起身,赵近东把他搀扶了起来,说:“慢点。” “那你们慢慢吃,等吃完了我来收拾。”王妈说。 王妈出去了以后,赵近东就搬了个椅子在宋琛对面坐下,宋琛拿起筷子,说:“在卧室吃饭,房间里会有味道,要不你就把窗户打开。” 毕竟赵近东这人爱干净。 “会冷,”赵近东说:“一点味道,没事。” 宋琛就没说什么,开始吃饭。 俩人吃饭的时候各自沉默,吃完饭了以后,终于迎来了今天的重头戏。 宋琛打算洗个澡。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今天要和赵近东一起睡,身上虽然不至于多难闻,但有腥味和药味,他要洗白白。 不过胸口的伤才结疤不久,他也不敢沾水,就打算擦一擦。 “你要洗澡?”赵近东问他。 宋琛噙着牙刷点头。 “要我帮你么?”赵近东问。 宋琛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不用。” 赵近东把浴巾睡衣等东西给他放好就出去了,宋琛刷完牙以后开始脱衣服,脱光了以后,也没急着去擦身体,而是站在镜子前,看了看他胸口的那道疤。 还挺大的一块疤,在乳,头上方一点,周围还略有些红肿,这伤疤肯定是要留下来了。 身体要比原来瘦一些,锁骨那里尤其明显,他看了看屁股,还好屁股依然很翘,尤其腰细,弧度深,所以屁股显得格外圆润挺拔。 他就坐下来开始擦身体,因为怕牵扯到伤口附近的肌肉,所以动作都特别轻特别慢,磨磨蹭蹭半小时都过去了,赵近东忽然在外头敲门:“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宋琛说。 说完停下来朝门口看了一眼,见赵近东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又走了。 洗个澡,磨磨蹭蹭也用了快一个小时。他穿了睡衣从浴室出来,见赵近东戴着眼镜,坐在床上办公。 真是太久违的场景了,宋琛看到了以后,心里有点酸。 他记得他有一次做梦,就是梦见这个场景,赵近东坐在床头工作,人是他这个人,可是他怎么都记不起他的脸,急的他在梦里醒过来,眼泪都打湿了枕头。 他和原来那个宋琛还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宋琛有本事,心里藏着小情,爱。 他就慢慢地走到床前,然后慢慢地爬上去,慢腾腾地捞起被子盖住身体,然后一把抱住了赵近东! 赵近东就放下手里的平板,伸手搭在他头上,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说: “伤口还疼不疼?” “伤口不疼,心疼。”宋琛说。 赵近东就没说话,宋琛仰起头来,有点害臊,但是胸中激情澎湃,感情太充沛了,再憋就要溢出来了。 赵近东说:“你疼什么。”
“你心是不是很疼。”宋琛说。 赵近东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还不想理我。” “我错了,”宋琛抱住了他的大腿,赵近东赶紧动了一下,说:“别往上头搂。” 宋琛就往下搂了一点,贴着赵近东的大腿不动了。 怎么办,闻着赵近东身上的味道,怀里抱着他的大腿,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竟然想哭! 感觉自己残缺的心都满了。去他娘的过渡,他不想过渡了,就想赶紧和赵近东甜甜蜜蜜地过日子。 赵近东坐在那儿,手摸着他的头发,不一会就摘了眼镜,陪他躺了下来。 灯一关,宋琛就直接趴到他怀里了。 外头北风卷着雪花簌簌地下,朦胧的夜色里两个人抱着也没说话,宋琛最先打破了沉默,问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怒无常,一会翻脸不认人,一会又爱你爱的不行?” “你有爱我爱的不行么?”赵近东说。 “现在就爱的不行。”宋琛要夹着赵近东的腿。 他突然这么浪,又这么黏人,赵近东还真有点不适应,按住他说:“身上有伤,别乱动,好好平躺着。” 说完就把他转过身来,让他平躺着,自己则侧躺着,手搭在他肚子上。 宋琛说:“那以前的事都能既往不咎么,离婚的时候,我对你态度那么差。” 赵近东沉默了一会,说:“我能理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为什么跟我离婚,但是理解不了你看我的眼神,为什么没有了爱。我和你离了婚,都依然爱你。” 宋琛抓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头:“对不起。” “像变了一个人,你怎么做到的,我不行,我做不到。”赵近东说:“从小就知道你心狠。” 赵近东说完,忽然狠了起来,把手从他手掌心挣脱出来,捏住了他的下巴,捏的他嘴巴都变了形,嘟嘟的。 宋琛没有动,感觉赵近东慢慢地松开他的下巴,然后一下一下地蹭他的下嘴唇。 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他的嘴唇还是滋润的,很软,嘴巴张开,还要亲他的手指头。 赵近东就笑,说:“你都哪儿学的这些折磨人的本事。” “没有本事,就是太爱你了。”宋琛简直在发起猛攻。 赵近东又笑,人真是不长记性的生物,刹那间足够汹涌的爱,就足以愈合他受过的伤。从前不能接受的事,不能退让的底线,也都能一步步改变,他自己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改变,成为了崭新的赵近东。宋琛不说,他这两天自己都会给自己找理由,找宋琛那样对自己的理由。
大概他搂的紧了,宋琛忽然“哎呦”一声。 赵近东赶紧松开他,开了灯问:“还疼?” “嗯。”宋琛面色微红地看着他,眼珠黑漆漆浸着薄薄的眼泪:“但是能亲嘴。” “……” 赵近东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伸手又关了灯,说:“你老实点,不要浪。” 但是宋琛又来抓他的胳膊:“我想亲嘴,我要舌吻。” “……” “没完了是不是?”赵近东说。 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啄了一下宋琛的嘴唇,啄一下啄一下,没刹住车,最后就还是满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超会撒娇 第115章 唇舌之欲也能满足魂灵, 宋琛心满意足。 他现在身体有伤,不能剧烈运动,这样就刚刚好,又满足了自己,又化解了他和赵近东之间的问题,这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一样的, 性这个东西运用得当, 可以解决情侣之间的很多矛盾。 就是苦了赵近东, 硬了大半夜。 得益于宋琛的猛烈攻势,也得益于他当初死里逃生一场折腾, 过去的事就这样掀了篇。经历过生死, 眼下又这样幸福, 过去的事还算什么呢。 赵太太她们也觉得宋琛这些日子变来变去的, 像是两个人。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大家伙想来想去,无非找的理由也是:“他从小就这样吧,谁有他活的随心所欲,他就是从来不委屈自己的人,高兴就高兴, 不高兴就给脸色看。” “前段时间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吧, 现在一切误会都已经解开, 就都好了。” 这毕竟是现实生活,又不是电视剧,即便性情大变, 大家也大都会从心理原因上来揣测,难道谁还会专门去钻研他为什么变,是不是换了个灵魂。谁会纠结这个呀。 赵太太倒是有点担心宋琛的精神不大正常,心理不大健康。 想起来她也有责任呀,得对他更好一点才行。 不过一会爱一会不爱的,也有后遗症,就是赵近东没有安全感。 好在宋琛现在什么都没给他,就是给了他安全感。 早晨起来他要上班,宋琛都搂着他胳膊不撒手。他还得说一会话,宋琛才会松开他,迷迷糊糊地说一声:“我爱你。” 其实很多男人会受不了这个,但汝之蜜糖,彼之砒,霜,有人受不了,就有人好这口。赵近东这样干巴巴活了几十年的男人,就好这口。他现在迫切需要宋琛的依赖来填满他的不安全感。 “小琛和近东是不是要复婚了?”陈嫂问赵太太。 赵太太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小腹说:“现在说这些还早吧,等小琛彻底康复了再说也不迟。” 陈嫂笑着拿了一件礼服过来,说:“他们俩现在天天睡在一起,近东下了班就往家里跑,我看比当初结婚的时候还亲密一些,等到小琛康复了,这俩肯定会结婚的……这件是不是太薄了,别冻着你了。” 赵太太拿着那件礼服比了比,说:“趁着现在身子还不显,能漂亮一回就是一回吧。我本来就很难瘦下来,这个年纪又怀了孕,估计以后这些衣服就和我无缘了,孩子生下来了,估计我也瘦不下来了。” 陈嫂帮着她把礼服穿上:“孩子健康最要紧。” 赵太太衣服还没穿好,外头赵云刚就喊她了。赵太太赶紧穿好衣服,笑着说:“一会都离不开我。” “经历了这些事,先生也知道谁是对他最好的人了,心定下来了。”陈嫂笑着说。 公司的事基本也定下来了,赵家四兄弟,基本还是各管各自原来的领域,只是权限都升了,算是皆大欢喜,非要说谁的利益最大,自然是赵近东,他任职的部门本来就是兴云的主要部门之一,如今兴云影视也归他管,这是兴云接下来两年着重发展的新产业。不过赵太太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基数大,三个儿子加起来,到底还是占了赵家资产的大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她也不是那种自己吃肉,肉汤都舍不得让给人家喝那种人。出门之前,还专门去看了宋琛,结果见赵近东坐在地板上,靠着床尾,在陪宋琛打电动。 今天是周末,赵近东不上班。 宋琛要静养,躺不住,孟时就给他弄了套打游戏的设备,陪他一起玩,不过周末赵近东在家,孟时很识趣地没有过来。 宋琛很欣喜地发现,无所不能的赵近东,游戏上却是个菜鸟,需要他带。 “打游戏呢?”赵太太笑着进来。 自家几个儿子都是打游戏长大的,赵太太知道他们这些男人在打游戏的时候不能打扰,说了两句话就退出去了。 “打打打打,我曹我曹我曹!” 屏幕上画面暂歇,音乐中断,宋琛将手柄一扔:“你干什么啊,怎么把我打死了?!” 赵近东说:“我都说了不玩,你非让我打。” 他有点讪讪的,说:“我看你也别打了,忒激动。” 宋琛说:“你怎么这么笨。” 赵近东闻言捡起手柄:“再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