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总想扶贫我——花柒弄
花柒弄  发于:2019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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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观察着左右两边的尸体,一边往前走,这个不是,他摇了摇头,又继续往前走,这个也不是。

  程志泽走到中间的时候,在一个床前停了下来,说:“是这个了。

”  齐现拉着向茫走了过来,站在了程志泽的旁边,这个过程中,向茫一直紧紧的抓着齐现的手,似乎是怕自己一松手,就会被‘鬼’吃掉。

  程志泽走上前去,他慢慢的掀开尸体脸上的布,一点一点的露出他的真面目。

  看到那张脸,正是自己所熟悉的,程志泽看着董宽良,如果不摸他的鼻息,董宽良好像就是累了,在这里躺一躺,休息一下。

  程志泽缓缓的流下了眼泪,他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爸”,蕴含着他幼时对父亲的渴望,却求而不得的失望等等的感情。

  听到这道声音,向茫抓着齐现的手,突然变得紧了,两人对视了一眼。

  看到董宽良的尸体,程志泽觉得从前他所怨恨的,所计较的,在这个时候仿佛没有什么可重要的了。

  一道身影在程志泽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看向董宽良的眼神无比的记恨,是这个男人离开他了还不算,还要去害他的母亲。

  这么一想,程志泽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董宽良,冷冷的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妈?为什么,为什么?”  程志泽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程志泽想到了他温柔善良的母亲,更加的生气了,他说:“你自己走了还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夺走我母亲的生命,你默默的离开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行吗?”  他说到后面,他就越来越恨。

  董宽良的尸体闪过了一道白光,董宽良的灵魂出现在了半空中,他看了看自己,很惊讶为什么他还活着。

  董宽良伸出双手,在面前看了看,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仰起头大笑,天不亡我董宽良啊,这样自杀都还能活着。

  咦,我怎么离天花板这么近?董宽良疑惑的想着,他低头一看,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躺在床上,眼睛紧闭,毫无声息。

  这是怎么回事?董宽良一脸不解,他摸了摸程志泽,双手直接穿过了脑袋,这还能说什么呢,肯定是死后变成鬼了。

  他无奈的叹了叹气,连气息都没有了。

  “为什么要害我妈,为什么要害我?我可是你儿子啊,那个女人对你就那么的重要吗?”程志泽冷冷的质问着,到最后,他有点失去了理智,锤着董宽良的胸口。

  在董宽良出现的时候,齐现就看到了他,看着他在那里笑,摸程志泽的头。

  董宽良听到程志泽的话,眸光闪了闪,没有回答。

  “你爸在那里,”齐现明白程志泽想要知道真相,迫切的心情,他指着董宽良在的位置说。

  程志泽听到他说的话,迅速的转头,看了一眼齐现的方向,迷茫的问:“是变成了鬼吗?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  向茫听见,他把头埋进了齐现的腰上,害怕的说:“你别说了,”只要想一想,他就会害怕,更别说是在面前的了。

  齐现轻笑了一声,真可爱,说:“差不多吧。

”那是他的灵魂,可世人更爱称之为“鬼”。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程志泽转过身去,看着齐现指得方向,冷冷的质问:“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和我妈,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向茫突然间好奇着“鬼”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一只手捂着眼睛,透过指缝来看,缓慢的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在向茫看来,程志泽这是在傻傻的跟空气对话,还很生气的那种。

  他小声的问着:“那只鬼真的在程志泽旁边吗?他真的不是在跟空气说话?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那我怎么看不见啊。

”  向茫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他期待的看着齐现,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再怎么小声说,这个太平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程志泽还是听见了向茫的话,程志泽转过身去,看着齐现是怎么说的。

  两道目光紧紧的看着他,齐现叹了叹气,说:“董宽良就在程志泽的旁边,你们说的‘鬼’准确的来说,是灵魂,人死了,会变成灵魂。

”  “明白了,那也就是说,投胎转世也是真的咯?”向茫好像化身为好奇宝宝,疑惑的问。

  齐现点了点头,应道:“是的。

”  他这么一说,程志泽觉得应该趁董宽良还在,好好问一问他,要不然等他投胎转世了就没有办法了。

  “你倒是说啊,为什么要害我和我妈,为什么?”一提到这个问题,程志泽就无比的生气。

  齐现看着董宽良,他始终都不说话,摇了摇头,说:“他不回答。

”  ☆、35  听到这个回答,程志泽立即就炸了,他不敢相信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答,连死了都不肯给我一个答案吗?”  董宽良低下头,很抱歉的看着程志泽,抱歉,儿子,爸爸不能说。

  程志泽不停的在说什么,他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妈被你害死了,我也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自杀死了,现在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三人同时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过去,看到的是两个护士,一个较为年长,一个很年轻,她们站在门口,疑惑的看着他们。

  说是看着他们,更多的是在看程志泽,看着他在对空气自言自语,还哭了起来?  “啪——”  灯被打开了,两个护士更加看清了程志泽的动作,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察觉到等被打开了,向茫放开抓着齐现的手,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温和。

  护士慢慢的走近,程志泽放下了手,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护士怀疑的看着他们,这大白天的,来太平间?  齐现清咳了一声,指了指程志泽,说:“他父亲去世了,我们陪他来看看他父亲,”说完,他低头掩面,面露悲伤。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年长的护士打量了他们几眼,怀疑的说:“是吗?”  “是的,这是我的父亲,”程志泽急忙解释,怕被护士赶了出去,他扑在尸体前,一边哭,一边说:“爸,你死得好惨啊,儿子还没来的及为你送终……”  顾及有人在看,在加上刚才的质问董宽良,却不被回答的情绪,让程志泽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他的眼泪越流越汹涌。

  两名护士走近了,看到程志泽趴着的那个尸体,两人对视了一眼,年轻的护士犹豫的说:“这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程志泽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这当然是我的爸了,不是我爸还能是谁爸?”  董宽良在旁边看到他抱着一个不知名的尸体哭,不由的扶额,这傻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多长点心眼。

  年长的护士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可看到程志泽哭得那么的让人伤心,同情,这说不定也是那家人的孩子呢?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一群人闯了进来,连站在路中间的齐现和向茫都被他们挤到了一旁。

  这群人很快就把程志泽所在的那个病床给围了起来。

  程志泽一下子就懵了,这是我爸的亲戚吗?  死者的妻子发现了程志泽的存在,疑惑的问:“你谁啊,干嘛在我家老头子的身体上哭?”女子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程志泽。

  “妈,我刚才听到他喊我爸叫,爸,这是你什么时候生的儿子?”二儿子疑惑的问。

  听到他的话,女子心里的那根悬,一下子就断了,她一边走一边说:“你是哪个贱女人生的儿子?老头子,你死了还给我整出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永远的瞒着我。

”  妻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抓住程志泽的衣服。

  母亲被人这样说,程志泽马上就生气了,怒火冲冲的说:“我妈是个好女人,不许你这么说她。

”  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女子的两个儿子也生气了,大儿子嘲笑道:“是个好女人还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当小三?”  “就是,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二儿子附和道。

  齐现带着向茫挤了进去,看到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的人,不就是董宽良,那旁边的人肯定就不是了。

  向茫无奈的想着,连自己的父亲都认错了,有这么当儿子的吗?  听完他们的话,程志泽有些懵了,什么小三,他妈妈跟董宽良可是结婚了啊,程志泽张了张口,准备说出反驳的话。

  “让一让,让一让……”这一大家子的人真多啊,齐现在前面开路,好不容易成功的带着向茫进去。

  他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朋友他认错人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  “认错人了?”程志泽迷迷糊糊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这是怎么回事?  齐现抓着他的头,让他看清楚那具尸体的脸,没好气的质问:“你自己看清楚,这是你爸吗?”  程志泽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认错了,”他不停的拱手道歉。

  “我爸在隔壁这里,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认错了,”程志泽指了指隔壁病床的董宽良,真诚的道歉。

  妻子放下心来,原来都是误会,对于‘罪魁祸首’自然没有好脸色,她冷哼一声,“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认错……”  这一大家子的人齐声哭了起来,给这个安静的太平间带来了几分“热闹”。

  齐现三人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一群人站在这里,他们也不好问董宽良,怕是会龙人当成傻子。

  两个护士同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哭,面露尴尬。

  哭了大概十五分钟,年轻的护士走上前,说:“不好意思,这个时间到了,要把死者推出去了,你们回去在哭,好吗?”  护士的声音打断了这一片哭声,她把死者推了出去,一群人跟在她的后面走了出去。

  太好了,终于走了,程志泽松了一口气,这么多人哭着,让他们这些旁观的人,听着很尴尬,并且不自然。

  年长的护士快要走出去,又转身看着他们,隐晦的提醒道:“你们没什么事,也快走吧,这地方待久了不太好。

”  “好,”齐现应了下来,他自然明白护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道谢道:“谢谢提醒,我们会尽快出去的。

”  见到有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年长的护士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他还在这里吗?”程志泽看了看四周,询问道。

  齐现看着董宽良的身影,点了点头,应道:“在。

”  他疑惑的看董宽良的灵魂体,摸了摸下巴,思考着,这不应该啊,按理说,做了坏事的人,灵魂上会有很深的印记,这董宽良的灵魂却……  董宽良感觉到齐现的目光,觉得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侧了侧身子,怕被看出什么来,董宽良看着程志泽,面露悲伤。

  有问题,随着董宽良的侧身,哽,这说明他做的事情不是很坏,那就奇怪了,程志泽的母亲又是被谁陷害的呢?  “怎么了?”看到他这幅样子,向茫疑惑的问,有了灯光,他就不怎么害怕了,更让他安心的是,有齐现在。

  李琼茵,也就是董宽良的第二任妻子,她接到警察的电话,心中一惊,眼底藏着些什么。

  “好的,我知道,马上就过去,”李琼茵哭着说,声音哽咽。

  她挂掉了电话,李琼茵擦掉了眼泪,冷笑道:“你最好没说什么,要不然……”  李琼茵在房间里找了找,找到了想到的东西,把它们塞进了口袋里,快步走出了房间,一边对管家说:“管家,让人把晚饭做得好一点,做不好就不用干了。

”  被她这么,管家立即回答:“是,夫人。

”  李琼茵随意披上一件外套,换上鞋子,匆匆忙忙的就出门了,她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警察说的医院。

  “你好,请问太平间在哪里?”李琼茵一进去,就随便抓了一个护士,她面色着急,眼底泛着担忧。

  护士同情的说:“在那边,一直直走,坐电梯去负一楼。

”  “我知道了,谢谢了,”李琼茵礼貌的道谢,转过身时,眼里闪过一丝冷光,匆忙的往电梯那边走。

  “彭——”  李琼茵与一个被推过来的病床相撞,她被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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