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过你先打完。” 严啸一边无语,一边意识到他要说的事不简单,草草弄完扔掉纸巾,靠在阳台上抽烟,“什么事?” “那个,你后天回来……”昭凡犹豫半天,“我们再试试吧。” 严啸一惊,一串烟灰掉落。 昭凡又道:“我做好准备了。” “是不是戚南绪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严啸问。 “戚小猪?”昭凡说:“他啊,没,他就敲诈了我一顿饭,张口闭口要去‘长剑’追策哥,忒得意。” 严啸将烟按灭。 “我俩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昭凡吁了口气,“你有正常的欲望,我也有。我知道你惯着我,不愿意我受一点儿委屈。但这样不对,我也想……” 严啸眼中映着夜色,听他道:“我也想惯着你。” • 两天后。 昭凡拧开门就闻到一阵香气。客厅地板上放着行李箱,严啸在厨房里忙碌。 “回来了?”昭凡放下钥匙,从后面环住严啸的腰。 严啸转过身来,与他接吻。 晚餐很简单,两荤一素,饭后严啸才去整理行李,昭凡站在水池边洗碗。 行李箱里放着刚买的套子和润滑膏,严啸将它们拿出来,放在卧室抽屉里,替换以前买来却没有使用过的“必需品”。 这样的尝试已经有过许多次,严啸心态平和,仍是不打算强迫昭凡。到时候只要昭凡有一丝难受,他都会停下来。 昭凡收拾完厨房,招呼道:“你去洗澡吧。” 时间还早,严啸赤着上身进了浴室,在热水中洗去一早起来搭航班的疲惫。 花洒的声音很大,他又放松地闭着眼,所以没注意到门被轻轻推开。 昭凡脱光了衣服,潜进浴室,贴在他后背上。 他当即绷紧了浑身筋肉。 昭凡在发抖,双手极不熟练地在他胸膛与腹肌上游走,吻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啸哥,等会儿我如果挣扎,你别由着我。你要一直由着我,我们永远都做不了。” 他几乎是立即就有了反应,血液像被烧沸一般,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昭凡抖得更厉害,“啸哥,你转过来。” 严啸猛地转身,在碍眼的雾气里将昭凡紧紧搂住。 热水浇洒在二人身上,一点一点冲掉该有的理智。 昭凡后背撞到了瓷砖,浑身已经湿透。严啸捏着他的下巴,亲吻渐渐由温柔变得强势。 “啸哥……”当喉结被咬住时,昭凡低声呢喃,双手压着严啸的肩膀,似乎想要将人推开,力气却到底没有使出来。 严啸躬身,沿着他的锁骨向下吻去。 右腿被支了起来,昭凡深深吸气,往下看去。 严啸正含着他,任他将腿搭在肩上,用舔弄与吞吐挑动着他的情欲。 快感陡然在下腹绽开,他眯起眼,手不由自主地扶住严啸后颈,泄出一声自胸膛蹿起的呻吟。 严啸很耐心,含了许久才放开,又亲吻他颤抖的小腹与绷紧的人鱼线,缓缓站起,认真地看着他。 他紧抿着唇,就着腰上的力道转身,额头轻轻抵在瓷砖上。 严啸捡起掉在地上的润滑膏,一手搂着他,一手分开他的臀瓣。 当覆盖着冰凉润滑膏的手指碰触到紧缩的穴口时,他腰腹一软,腿根开始打颤。 严啸亲吻他的耳郭,含住他的耳垂,一边温柔地扩张一边安抚:“交给我,凡凡,没事。” “嗯。”他握紧拳头,紧咬牙关,拼命忍住那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放松。”严啸声音很轻,舔掉他后颈上的汗水,手指进得深了些,一阵抚弄后,明显感到他的畏惧,于是停了下来,叹气道:“如果还是不行……” “我可以。”昭凡打断,抽着气,“啸哥,你不能一辈子惯着我。” 严啸深呼吸,欲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可心痛也疯狂地滋长。———————— 他脱力地伏在严啸怀里,如劫后余生般喘着气。严啸拨开他湿漉的额发,将他抱了起来,离开浴室,一同躺倒在床。
“还行吗?”他听见严啸在耳边道。 脑中是混乱的,心跳奇快无比,他其实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只是怔怔地点头,像个沉溺于情事的低等动物。 严啸再一次进入,这一次是正面。 他的腿被折起,目之所及,是严啸满含疼爱的眼。 脚趾痉挛抽搐,扭曲成可笑的形状,疯狂的抽送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受。他不想,也不懂得压抑自己,放浪地叫着,直到声音带上哭腔,眼泪熏红了眼眶。 他弄脏了严啸的胸腹,严啸将满腔爱欲浇灌在他的身体里。 床垫终于不再晃动,交合的地方却没有立即分开。 严啸还埋在里面,小幅度地抽动。 被撞成细沫的精液与润滑膏随着动作渐渐溢了出来,附着在通红的腿根。 “啸哥。”他努力对焦,乏力的双手堪堪环住严啸的脖子。 严啸俯身,亲吻他的眼,他的唇。 杉城多年来最热的夏季,夜色炽烈而浓郁。第72章 (完结章) 相识的第十年,严啸第二本小说改编的电影率先上映,“颜笑”这一笔名成了书店畅销展台上的常客。而昭凡接到公安部调令,即将离开杉城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城市,远赴首都,加入由沈寻任队长的特别行动队。 “我也去纹个身吧。”清晨的春光从窗外洒进卧室,昭凡伏在严啸身上,薄被从腰间滑落,只遮挡住了两人贴在一起的部位。他随着严啸的动作扭了扭腰,声音因为醒来时的激烈情事而有些沙哑,“反正特别行动队归沈寻管,我纹个身,他总不会处罚我。” 严啸扣住昭凡的后脑索吻,缠绵温存,银丝拉开,才假装不快道:“你还赖在我身上,怎么就念叨起别的男人来了?” 昭凡笑:“什么别的男人,沈寻不是你的好兄弟?” “好兄弟也不行。”严啸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