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反派重生之后[穿书](修真)——苏忘机
苏忘机  发于:2019年0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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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圣绝天阵法开启,一时天上群星暗淡,而八名修士手中的长剑生辉。

  满天星光逐渐汇聚在剑身上,这是万星之主借与人间的星辰之力。

  天地一片肃杀,狂风平地而起。

  四周的肃杀之气瞬间凝聚,凝聚得实在太重,重得几乎化为实体,如同利刃从四面八方袭来,要生生将人穿透。

苏子瑜没有一丝修为的身体早已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杀气,浑身都疼得发抖,几乎站不稳身子。

  忽然腰间一紧,苏子瑜身子一倾,被人横腰揽入了怀里。

  云寒琰一手将苏子瑜揽入怀中,一手出剑。

  周遭肃杀之气都被云寒琰用身体为自己挡去,苏子瑜不觉得疼了。

可是云寒琰若是一直这样一手搂着自己,这样的阵仗,剩下一只手怎么可能对付得过来?!  苏子瑜一向不习惯拖累别人,此时又不敢贸然推开云寒琰,只是轻轻道:“阿琰,放开我。

”  云寒琰如同没有听见一般,没有给苏子瑜任何回应。

苏子瑜只听“铿”一声,金铁如雷震响于身侧,是七圣绝天阵的攻势才刚刚开始。

  方才那阵肃杀之气,不过是真正的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一阵前奏罢了。

  随着方才那一声兵刃相击的震响,霎时剑光如电,阵响如雷。

苏子瑜在云寒琰怀里也能感觉到随着云寒琰身形变换而带起的一阵阵疾风。

  然而他就算再厉害,一只手应对这样的剑阵也一定是十二分吃力。

  苏子瑜的手还被锁仙链缠着,云寒琰一手也缠着锁仙链,十分影响作战。

而自己被锁仙链牵绊着也放不开手脚,苏子瑜在云寒琰怀中轻轻道:“阿琰你解开我,我和你并肩作战。

”  别的不敢说,要说破剑阵,苏子瑜还是有几分经验的,过往破各种剑阵都是家常便饭。

虽说这七圣绝天阵不必从前那些,试试总还可以。

  苏子瑜话音未落,便只觉自己又被往怀里按紧了几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用。

”  灵识时刻探知着阵内的情况,白长东听了两人的对话忽而高声冷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这位贤侄还真是个绝世情种,都死到临头都不忘了怜香惜玉!”  苏子瑜也不挣扎,乖乖靠在了云寒琰怀里。

云寒琰一向理性分析局势,如果情况万分危急,他绝不会独自逞强。

而此刻既然云寒琰说不用,那便是真的不用自己出手。

  苏子瑜虽然安安静静靠在云寒琰的怀里,神识却一直都在警惕着四周,不错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挟诸天星辰之力的剑结成阵法从四面八方猛冲突袭,而云寒琰的剑风如同天上的风云悸动,比苏子瑜印象中的从前还要快、还要凌厉不知道多少倍,一剑便将之一一荡开。

  任凭八方剑风冰冷杀意凛冽,到了苏子瑜这里却只有一方温暖坚实的怀抱。

  以往都是苏子瑜保护别人,这还是平生第一次吃别人的软饭反过来被人保护,而且还是让师弟来护着自己。

苏子瑜觉得这种反过来被人保护的感觉好像……还蛮好。

  不过片刻之后,周围的风停了,也没再听到剑声。

苏子瑜从云寒琰怀里探出头去,只见八名金丹后期的修士竟然全都倒在了地上,都是一剑穿心,无一例外!  一瞬间将七圣绝天阵内的八名金丹后期修士一剑穿心,就算是苏子瑜当年修为登顶足以飞升也做不到,云寒琰这是到了什么境界?!  他暴露出的实力早已超越此方世界所能承受的极限,却为何迟迟不见劫雷,他也没有飞升上界?  苏子瑜心中不禁疑惑不解。

  云寒琰的剑已经指向站在一旁瞠目结舌的白长东。

  白长东愕然片刻,立刻从广袖中取出一块玉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贤侄剑法不错?可惜,可惜。

”  苏子瑜正不知白长东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只听四周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突然,倒在地上的八名修士又都重新站了起来!  都是一剑穿心,分明已经死了,绝不可能还活着!怎么还能再站起来?!第29章 天风环佩5  八名修士重新站起之后,并不向任何人发起进攻,而是如同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般,机械地迈开脚步、按部就班地按照似乎早就有人预设好的路线一步一步走下去。

  殷红的鲜血从他们被一剑洞穿的胸口汩汩涌出,顺着胸腹和双腿蜿蜒流淌到地面上。

随着他们纷纷繁杂的方向和脚步变化,八道血流在地上瞬间淋成了一个神秘诡异的复杂图案。

  如此复杂的变化完成不过在一瞬之间。

转眼,血阵结成。

  立在血阵中央的,正是白长东本人。

  八名修士的尸体立定,血阵顷刻结成,白长东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霎时被狂风卷起,原本用高冠束起的头发一瞬间被狂烈的杀气冲散开,如长带于狂风中肆意飞动,又似千万条毒蛇直起半身,像敌人吐信挑衅。

  苏子瑜心头一阵恶寒。

  白长东方才使用的那块玉牌,分明就是独创于清徽宗但一直被禁用的御神令。

由于这件法器的作用太过厉害,一旦使用不慎后患无穷,自先辈创制多年来一直被束之高阁。

苏子瑜只是误打误撞地闯入禁地见过一次,还被苏齐云罚抄了三遍门规,这东西怎么可能会在白长东的手中?而且这明明是一件仙门法器,用法真的这么邪门吗?

人死魂散,尸身本应当与物无异。

而御神令的神异之处,就在于可以瞬间着急最近的孤魂野鬼附于魂飞魄散的尸身之上,让他们重新为己驱遣。

即使再次被杀,只要御神令还在,就能不断召集生魂死魄补给,直到这具身体灰飞烟灭,否则永无止休。

  而且,生者畏死,死者无畏。

这意味着现在这八人不怕任何兵刃,因为早已死亡,所以怎么杀都杀不死。

  七圣绝天阵已破,白长东用御神令催动了八具尸体,以方才八名修士的鲜血为阵,再以自己为阵眼,鲜血与鬼魂更是将杀意更扩大了数倍,二次向群星借力。

  强者顾不上感情,只知道如何实现自己的利益。

白长东手中长剑出鞘,满天星光竟为之一暗。

星光盈盈灿烂,尽皆汇聚在他的剑锋之上,凝成苍茫冰冷的无限杀气。

  云寒琰没什么花哨的招式,亦无处借力,一手以扶苏剑抵挡,一手下意识去搂住苏子瑜。

  苏子瑜身形一闪,轻巧避开了云寒琰伸向自己的手。

  云寒琰会意松开了自己手上这一端的锁仙链。

他此刻要避开自己,必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用意。

危急关头,云寒琰向来相信苏子瑜的判断。

  和云寒琰分开后,苏子瑜忍着浑身刀割一般的剧痛闪身到了白长东身后。

周围星罡的肃杀之气太盛,几乎凝为实体,眼前茫茫一片,像是星光,又像剑影,教苏子瑜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苏子瑜从云寒琰身旁闪开时,白长东丝毫出手未阻拦。

  一则扶苏实力惊人,白长东一心都只能应付扶苏剑,一时腾不出手来阻拦苏子瑜。

二则这等杀阵之内,以苏子瑜这修为尽毁的身子,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玩不了多久便会被阵内斗罡的杀气撕成碎片。

  苏子瑜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必须迅速破阵,否则必定被杀气生生撕裂。

  眼前茫茫一片,苏子瑜只能半跪下来,仔细观察白长东画在地上的血阵。

  苏子瑜对符咒不甚精通,只能粗略看懂一点,但是星辰运行的轨迹,却是很熟悉的。

方才的血阵画成的突然其实是诸天星辰方位和运行路线,加了一些苏子瑜看不懂的神秘咒术。

  苏子瑜望着地上的血阵,抬起右手握住锁仙链使劲一划,坚硬的链条瞬时划破手心,掌心里随即掀起一阵火热的疼痛,鲜血如流从指缝间淌下,滴落于地。

  白长东的阵法用鲜血结成,召唤主死之星,不可以抹去。

苏子瑜用自己沾满的鲜血的手掌在原来的血阵上画过,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改动。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

天下万物,上应星辰。

物变则星易,星移则物变。

地上的阵法一动,天上的星辰也随之而转,而星辰一转,阵内便随之产生微妙的变化。

  苏子瑜只对这个星辰的运行轨迹稍作改动,在北斗的轨迹之上覆盖上了南斗的轨迹,便给阵法打开了一个生门。

  源源不断涌入阵中的生意如春雨后的新芽,在原本一片枯槁死气沉沉的血阵中迅速萌蘖扩张。

  南天星辰灿烂,阵内生门顿开。

  生意破开死气涌入阵内,白长东剑上积聚的杀伐之气迅速衰退,逐渐开始招架不住扶苏的攻势。

  白长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剑向苏子瑜猛然刺来。

  苏子瑜不躲不闪,挥手将左腕上缠绕的那段锁仙链飞掷出去。

  万物于他之手,皆可以为兵刃。

  “铮!”一声,苏子瑜手上的锁仙链柔若无骨地缠上了白长东的剑。

  同时一瞬之间,扶苏从背后洞穿了白长东的胸口,锋利的剑尖从他的左胸刺出。

冰冷的剑身上血红斑驳,剑光血色与星光交错。

  “你怎么……噗……”白长东一手捂着胸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一手伸出一根食指,颤抖地指着苏子瑜,连连摇头道,“你……不可能……不可能!!!”  清徽宗历来都是修剑,对符箓术法一类几乎从不涉猎。

自己花了数十年研究画成的阵法上应天星精深奥妙,他一个剑修怎么可能能破得了?!  苏子瑜轻轻挑了挑眉。

自己的确不精通符箓,然而很遗憾,自己穿越之前是N大天文学专业,穿越之后因为太没文化看不懂藏书阁里那些文学名著,所以闲来无事喜欢翻看各种星象典籍。

穿越前加上穿越后,自己无聊时不知道看了多少年星星,你好比不比非要和我比画星星的运行轨迹……  “不可能!不可能!!!”白长东仰天大喊一声,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又一口鲜血猛得喷了出来。

  “砰”一声,白长东仰面倒地,双眼还瞪得老大,至死不能瞑目。

  一块墨色的玉牌从他手中滑落。

  他周围八具尸体也随之霎时灰飞烟灭,化入天地虚无之间。

  苏子瑜俯身将落于地上那块玉牌拾起,看了看上面的咒文,像自己见过的,又像没见过的,回头递给云寒琰,道:“你看我们是不是在清徽宗禁地里见过这个……”  话音未落,苏子瑜的手腕就被云寒琰一把捉住。

  苏子瑜的手心已经鲜血淋淋的不成样子,自己也不觉得怎么样,然而看看云寒琰那阴沉得吓人的脸色,心虚道:“一点也不痛呢……”  云寒琰冷着脸没说话,将那枚御神令从苏子瑜手中取过来,拉着苏子瑜的手出门找了一家药馆。

  药馆里平时只是卖药,今天为了招揽生意正好找了个大夫在门厅里为人看诊推销药品。

到了夜里买药的人渐渐稀少,那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大夫一个人闲坐着无聊,正好见两个人走进来,立刻打起精神将两人仔细打量起来。

  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年轻体壮的不像有什么疾病,山羊胡子大夫最终注意到了苏子瑜鲜血淋淋的右手,殷勤地凑上前道:“你这个手流这么多血啊,怎么弄的……”  说着就想去拉起苏子瑜的手看看。

  山羊胡子大夫的手还没碰到苏子瑜的手,忽然感觉头顶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向自己。

山羊胡子大夫吓得手一抖,不敢去碰苏子瑜的手,将伸出一半的手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云寒琰要了一瓶最好的伤药,亲自替苏子瑜多灾多难的手上药,仔仔细细地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

  云寒琰把苏子瑜的手捧在手心里,垂眸望着那只缠满绷带的手,蹙眉自责道:“第二次了。

”  苏子瑜不知道他说什么“第二次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重逢以后短短几天里,自己的手已经第二次受伤还得劳累他给自己上药包扎了。

  苏子瑜抬起眸子,望着云寒琰微笑,道:“谢谢你呀。

”  云寒琰轻叹一声,垂眸道:“应该的。

”  苏子瑜在云寒琰小时候就告诉他,人总是忽略来自自己最亲密之人的关怀,忘记感谢身边那些其实对自己最好的人,譬如自己的父母好友。

因此不论关系多亲密,都不忘要和人说一句“谢谢”,要常怀感恩之心。

  云寒琰知道他不是在和自己生分,可是听着这一句“谢谢”,却没来由心中一疼。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颗心,才能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还能对这个世上的每一点一滴都心存感激。

  他对这个世界的爱有这么多,那恨又该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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